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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军武大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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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张晓虎宅院
褚嘉树从马背上跳下来,跑上三级台阶推门而入,那些站在街边看守的人都是一脸懵,什么时候下的命令进入监视了?
紧接着没一会儿的时间掌使大人就走了出来,一脸怒气大吼,“都给我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从各自埋伏的地方走出来,“掌使大人。”
褚嘉树马鞭使劲往地上一摔,“一家人都跑光了,你们盯谁呢?嗯?我问你们盯谁呢!”
要不是他在正公厅三年知道底细,不然他真的觉得正公厅名声在外都是人捧起来的!
生气之余,他沉下心仔细思索,这些正公厅的百元,虽说进厅时间尚短,但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这能力肯定不会差到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都不知道。
一定是有什么方法让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会是什么呢?
褚嘉树深呼吸将心中所有的焦虑吐出来,脑中开始过案子发生开始的所有细节,忽然他盯着墙根地下的狗洞露出了“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
而在褚嘉树离开没多久,小虾米回到正公厅,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来报,说大门有一个麻袋,还会动。
虾米带着两三个人走出来,看着麻袋中不时发出嗯嗯的声音,还有整个形状——“这,是个人吧。”
“大人,哪有人弯得像虾米!”
小虾米回身看着他,一脸的嫌弃,他方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大人的名字——叫虾米。
“大人恕罪,属下……”
小虾米白了他一眼就过去解绳子,果然里面的人伸出了头,身子和大腿绑在一起,似乎在适应这个颇有些短的麻袋。
可当小虾米看到脸的时候,他愣住了,这人——不是张晓虎吗?
他什么时候从那么多人的监视下跑出来的?难道掌使大人刚刚是发现人跑了?这……
“来人,去城东宅子将掌使大人请回来,就说张晓虎人找到了。”虾米松开张晓虎身上的绳子,然后废物利用绑在了他手上,这样他就不用别人扛着走了,虾米觉得自己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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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武大赛的第二场是组队赛,由当天随机抽取合作对象,确认后再抽取号码决定对抗组,真正的公平公正。
组队考的是兵法,还有一些实例,也算是文武都考,全面得很。
因为多了一项抽签,正常大赛开始的时间就比第一天前移了整整一个时辰,前朝没下朝比赛却已经开始了。
梁自清今日真的是起得太早,整个人有点懵,走出门的时候和褚嘉树撞在一起,亏得身后有匹马。
“抱歉啊,我这……没睡醒。”
褚嘉树无奈地摇摇头,“傅朔就知道会这样才让我拉马给你。”梁自清挑挑眉,傅朔真的是太明白了。
“不过,现在还早,走着去吧。”褚嘉树看了看太阳的方向道。
梁自清没有拒绝褚嘉树的同行,至少这样不会走岔路,“你好闲啊,居然还能答应傅朔这种要求。”
褚嘉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她也似乎没想着褚嘉树能搭理她,“不过皇盐案你有上报吗?感觉朝廷的态度太平静,不对劲。”
“上报了,圣上的意思是查清楚再说,也算是考验我。”褚嘉树牵着马,手指蹭着上面的疙瘩,说起了案子,“案子越来越奇怪。那个出事酒馆的掌柜几天前跑了,昨日忽然被人用麻袋套着,扔到了正公厅门口。整件事情做得没有丝毫破绽,张晓虎出逃挖的通道也被填上了。”
梁自清笑着问,“掌使大人束手无策了?”
看着她脸上的坏笑,还有那些呼之欲出的嘲讽话,褚嘉树没搭理。
“别不说话呀,你这样我站着都能睡着了,你就当给我解闷还不行?”
褚嘉树叹了口气,有些颓,“现在确实没什么大方向,只能审张晓虎了。可他嘴硬,小虾米昨晚上审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审出来。”
“之前你诈岭南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吗?现在怎么了?”
“那诈供只是对一部分胆小的人而言很好用,到了张明和张晓虎这种人,根本就没用,他们脑袋太清晰,一般的证据骗不了他们。”
梁自清微微点头,像在想什么,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她忽然站住,“既然是皇盐案,你可以用盐给他加菜啊。”
褚嘉树脚步一顿,是啊,盐!这是盐案,怎么把这个东西忘了。
看到褚嘉树眼中晃着小星星,梁自清就明白他知道怎么做了,虽然不知道方法是什么,但就凭褚嘉树的手段,应该有门。
“你不用送我了,这段路一直走到尽头就是,我不会走岔的。”
“那……那我走了。”
“赶快去吧,这到底是阴谋还是通商的请求,都要看你的了。”褚嘉树翻身上马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急匆匆地去了。
梁自清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好像比之前更用功了。富渊这片土还真是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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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自清到的时候女子擂台那边已经人满为患了,昨日淘汰了“浓妆艳抹”,今日应该就能淘汰掉大刀大斧了吧,梁自清如此想到。
正笑着,一个冷哼的声音从她身边闪过,“这些富贵人家的女眷就是这样,随随便便挤掉一个参赛的,就能给自己空出偌大的位置,真不知道是谁给的她勇气,今日还会出现在这儿。”
梁自清眉峰一挑颇有些嘲讽,眼前女人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消瘦,但手臂不细,应该是一个用长矛或者长剑的,两条腿应该是刻意瘦过,整体的身材看起来确实好看。
不过,这又不是选美大赛,这人哪来的信心?
“你不也是富贵人家?”跟她一起来的女孩颇有些讨好地问。
“我?嗬,我爹是什么人,我们家哪里会是这些人家能够比的,真是——笑话!”
梁自清摇摇头从她们身边走过,并未打算跟她们争辩。
可这老天就好像盼着好戏一样,偏偏让她和这个女子一组,签抽好以后,梁自清就很是无奈地笑了。
她走到那女子身边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假笑,“小姐,我也十二号,叫梁自清。”
那女子眉心紧皱,向旁边挪了一步,目光中很是嫌弃,梁自清冷笑一声真的是忍不住这暴脾气,“真的想问,你谁家姑娘,在我面前跩跩跩,你拽毛线呢!看什么看,一会儿是不是要跟我一组,你他|妈想淘汰别搭上我!”
“你,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能不能好好说话,叫什么。”
那女子瞪着一双杏眼死死地盯着梁自清,然后吐出了三个字,“黎梓殊。”
梁自清挑了挑眉,“嗯——不认识。”
“我爹是……”
“我不想认识你爹。”
黎梓殊被噎得难受,只好出言反击,“等会儿你别扯我后腿就好!”
“这句话也送给你。”梁自清说完就上前抽号码去了,号码上有试题她得多看两眼。
不想黎梓殊也快了几步眼见着就要上去抢,梁自清忽然后退一步,黎梓殊的脑门就结结实实地磕在了箱子上,顿时四周一片嬉笑声。
黎梓殊立马抽出一张字条就跑开了人群,全程捂着脸,梁自清在她身后一脸坏笑地跟着,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行了行了,别跑了,没人了。”
黎梓殊趴在一根柱子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四下看,确定没人以后忽然瞪着梁自清,“你讨不讨厌!”
“呵呵呵,不是,姑娘你是自己撞上的,我为什么讨厌?”
“你,你……哎呀!”黎梓殊也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还自己生自己的气。
梁自清抓起黎梓殊的手腕,将号码那一面转过来,上面画了一张小地图,标识了地点。
“绥景之战?”梁自清满脸问号地看着地点,心想怎么还有往生军的战事?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让她作弊吗?
“你,你也知道梁盛平将军?”黎梓殊甩开梁自清,目光有些闪烁地看着地图,问出的话也带着点求证的意思。
梁自清觉得这个时候应该问“你知道绥景之战?路线什么样,一会儿该怎么写?”不过她为何只问了知不知道梁将军?
“嗯——知道一些,是个还不错的将领?”梁自清打算不要脸一下。
却换来了黎梓殊洪水猛兽一样的炮轰,“什么叫还不错,梁盛平将军是很好很厉害的将领!对下属好,对百姓好,打仗厉害,兵法厉害,连排兵布阵都厉害,他就像个从天而降的……”
看着黎梓殊近乎满眼星星的崇拜,梁自清越发觉得这个传信是个技术活,怎么就能把她传得这么邪乎?
她其实不太喜欢看书,兵法都是跟曲老将军学的,排兵布阵还有闫朗在后面盯着,可能唯独打仗厉害点?
“等等等一下,你见过梁将军吗?”
黎梓殊眉心又皱起来了,“不需要见过,这些战功足够认识他了!”
“可他,可他已经死了。”
黎梓殊眼眶以惊人的速度红了,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梁自清吓得后退半步,这什么情况?
这是哭丧?
还在正主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衣衣:亲眼目睹有人自己哭丧是一种什么感受?
小清:我想打人,啊!!你是不是亲妈!!!
衣衣:亲妈才这样呢!
朔朔:梁梁,回家,不跟她废话,她敢写死你,我跟她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