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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情不自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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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完饭后,便上楼休息了。
灵均踏入房门,琼芳随后进入。灵均将门合上拉上门闩,转身走到床边铺开被褥。
琼芳站在一边,面色犹豫。须臾,坐下,然后又站起来,再坐下。
坐立难安。
琼芳开口道:“要不,我还是出去睡吧。我去睡房顶,反正我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灵均铺好被褥,闻言,转身看向他,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我这几日一起东奔西走,难道现在还觉得生分吗?”
琼芳摸了摸脖子,小声道:“倒不是觉得生分……”
灵均把他推到床边,道:“那就快些睡觉,好好休息一晚。上次在镇上的客栈,我早上去叫你时,看见你都快掉地上了。今晚,你就睡里面吧。”
琼芳确实是想和灵均一起睡,日想夜想做梦都想!可他也知道自己对灵均的心思,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心无杂念,这种情况还是拒绝为好。
琼芳道:“好。”
……
琼芳有些无奈,心道,果然还是心里喊着不要,嘴上却很诚实。
其实他原本是打算推脱的,可睡在一起这实在是太诱惑他了,内心经过激烈的斗争,一不留神,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上脱口而出就答应了。
于是,二人便这么除衣入睡了。
一夜好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清新的空气照进屋内,门外响起阵阵脚步声,约莫是其他住客出门。
琼芳微微睁眼,视线有些模糊。他抬手想要揉一下眼睛,指尖却擦过一片柔软的皮肤。他微惊,眼睛登时睁大。咫尺处,是灵均朦胧的睡颜。随着视线逐渐清晰,灵均长长的微微翘起的睫毛映入眼帘。
视线往下走,自己的胳膊正搂着灵均的腰,一条腿也不安分地压在灵均身上。
视线回来,再看向灵均。只见他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还在睡着。
琼芳心下松了口气,心里却奇道,不应当啊,昨天晚上睡觉前,我明明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别乱来!你要控制住你自己!”,我的自我控制力有这么差吗?
琼芳把环着灵均的手往回缩了缩,心道,这样不太好吧。
可,可身体怎么不听他的话?
下一秒,琼芳把脸往前凑了凑。额头贴在他的脸颊,鼻尖埋进他的脖颈,轻轻蹭了蹭,心下一阵酥麻传向全身。琼芳心道,这就是肌肤之亲的感觉吗?他轻轻吸了口气,霎时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原本腰间松开的手又不自觉地环了上去。
渐渐地,愈加沉迷,难以自拔。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声音,道:“琼芳?”
闻言,琼芳此刻发热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清醒无比!他急忙从灵均身上撤下来,手脚无措,神情慌张。
心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灵均道:“琼芳你……”
琼芳低着头,羞愧的无地自容,未等灵均说完,他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就……”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低笑。琼芳抬头看去,只见灵均一身白色亵衣,黑发披散,面如冠玉,眉眼含笑。
琼芳一时看的心神荡漾,心道,妖王啊,我看见了什么美好的画面!
灵均笑道:“总觉得琼芳跟小孩子似的。”
琼芳闻言一脸懵逼,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心道,你好像把我想的太好了……那根本不是小孩子的那种抱抱好吗……转念又道,真是罪过罪过,灵均,对不住啊,我下次一定注意!
灵均起身,开始穿戴衣物,道:“昨晚一夜留心,放出去的勘察符并无异样。但没想到天亮的时候,自己竟然睡死过去了。”
穿好衣衫,灵均道:“琼芳你睡觉真的很不老实,又是踢被子又是打滚。”
琼芳从榻上下来,摸过自己的衣物往身上穿,闻言,略感惭愧打马虎眼道:“哈哈哈哈是么原来我这么活泼呀。”
二人一番洗漱,便出门来到楼下。
早晨的客栈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小二哥乐呵呵地穿梭于人群中。
二人去前台买了早饭,找了半天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空位,这便坐下了。
邻座两个小哥一边吃着一边闲聊,兴致勃勃,唾沫横飞。
听了一会儿,琼芳侧首道:“我二人初来此地,对这里的情况不太熟悉,为了以后做事方便,不知可否向二位兄台就此地打听一二?”
那二位正闲着无事,闻言,乐意道:“你且问,我俩平日里没少闲扯,知道的不算少。”
琼芳道:“多谢。”
“敢问这附近可有什么大户人家?是那种连随从的鞋底都纳着精细花纹的人家。”
其中一人喝了口粥,道:“其实我们这地方穷,有钱的就没几家,屈指可数。可这要说连下人都衣着讲究的话,那就只有那家了。”
琼芳道:“哦?哪家?”
那人道:“贾家。”
另一人接道:“其实早些年,贾家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富有,那时只能算是有些小钱,一家四口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吧。十多年前,一群劫匪来了咱们这儿,看贾府有钱,便冲进去拿着刀逼人家把钱交出来。贾氏夫妇先前察觉到不妙,提前把两个女儿和家底藏起来了。对着劫匪的逼问,二人硬是啥都不说,匪子们在贾府翻箱倒柜啥都没找着,气极,把人杀了,自己跑了。”
闻言,琼芳沉默片刻,道:“官府抓到劫匪了吗?”
一人喷道:“官府?我呸!就那几个王八蛋,平时对着我们耀武扬威厉害的不行,一遇到事他们就缩回壳里了,怂的一批!恶心人的玩意儿。”
另一人忙道:“你小声点,看给谁听去了。”
那人道:“没事。这么多人吵吵吵的,谁管咱们。再说了,这十几年里发生多少惨事了官府什么时候管过?我现在就是站在街上对衙门破口大骂,估计也只有叫好鼓掌的。”
一通泄愤,二人又回归正题。一人道:“那年那俩孩子十五六岁吧?可怜了那俩姐妹,亲眼看着爹娘惨死在家里。”
另一人道:“姐姐叫贾云,妹妹叫贾雨。妹妹脑袋聪明,姐姐就不行了。一番商议,好说歹说拿出了一半家底,妹妹才说动亲戚暂时接管她姐姐,而她自己便带着剩下的一半家底去外地做生意去了。一去就是三年。”
“就在大伙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人家回来了。还是前呼后拥,风风光光地回来的。贾雨从亲戚那接过姐姐,把赚的钱都给了家里,重新盖起来的贾府比起之前不知道要华丽多少倍。”
“而且之前在小山头闹得厉害的那群土匪慢慢地没动静了,大伙都猜是贾雨暗地里把当年的仇给报了。从此以后也再没有什么人去找她家麻烦。”
“随后贾雨常年在外头。但一年至少要回来四五次看望她姐姐,次次都带来不少宝贝。哦,对了,昨天那阵仗看见没,那是人家回来了。”
闻言,灵均道:“一个女子,凭一己之力在外打拼衣锦还乡,实是不易。富贵后,不忘姐妹之情,更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