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所谓成长 ...
-
鸣人是在第二天的早上醒来的。仿佛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伸个懒腰，又恢复成往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
然而即便是以鸣人这样的粗神经也能发现自己两名队友之间古怪的氛围。
他瞅了几眼脸色比往常更难看的佐助，以及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却处处透露着尴尬的小樱。难道说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他趁小樱去打水的时候拦住佐助问：“喂，佐助，你对小樱做了什么？”
佐助心里有些不舒服，心想你怎么不问小樱她对我做了什么。但是又不能说自己被咒印的力量冲昏头脑打错人了。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他的表情变臭几分，完全无视了鸣人的问题。
更何况自己不仅打错人了，得到新的力量却连小樱的衣角都没摸到，反而被按在地上摩擦。可见这个咒印的力量也不过如此。
大蛇丸：。。怪我喽？
鸣人见自己被对方无视后立即炸毛，大吵大闹着：“可恶，居然无视我。别忘了昨天我可是救了你一回呢！”
“救？”
打水回来的小樱听到这句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把得意洋洋的鸣人踹趴在地上，踩在他的身上一边碾一边微笑着问：“说说看是谁救的谁啊鸣人？需不需要我用必杀技·给与柔软的屁股以重击帮你回想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这么想惹毛我的话可以送你上去黄泉的超特快列车哦。”
她的笑容逐渐扭曲，浑身肉眼可见地散发出黑气。
“昨天一下午我溜着大蛇丸在森林里跑了好大一圈，给你留下了那么多标记不仅一个都没看到，最后不得不使用起爆符来喊人。你知不知道那些起爆符需要多少钱？”小樱往他背上踩了几脚，“最重要的是你是怎么做到一看到佐助受伤就暴走的呢？考试结束后我不管你是向卡卡西老师借钱还是去卖肾，都要原封不动地还给我二十张起爆符，不然我就把你拉到地下钱庄去换钱！”
看到鸣人遭受了和自己的脸相同的命运，佐助突然感觉心理平衡了。
达成胖揍鸣人心愿的春野樱神清气爽地吐了口气。
“大蛇丸？”佐助抓住了关键词，“是昨天那个音忍的名字？”
“嗯，就是那个教科书上的原木叶三忍之一，御手洗红豆的老师，s级叛忍大蛇丸。”关于木叶三忍她也只知道教科书上的那一点儿类似宣传手册的内容。具体的情况还是得去问卡卡西。
原来昨天和他们对战竟然是影级别的忍者么。
佐助攥紧了拳头，姑且不说自己能和对方过上两招已经算的上不错了，但是他不傻，小樱明显还留有余力。
有可能小樱从战斗开始时就隐约察觉到对方的目的是他，即便这个结论毫无根据她也不会掉以轻心。小樱为了拉开他与大蛇丸的距离，尽可能地选择贴身近战，让他能够更好地发挥出写轮眼的能力。
从头到尾，都是由她一人引导的团队合作。虽然从结果上来看，小樱是第七班唯一一个受伤的人，但是如果没有他在旁边碍手碍脚，小樱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仿佛是被佐助内心的负面情绪影响，咒印又开始隐隐发烫。他抬手捂住脖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连大蛇丸都可以全程碾压自己，还害得小樱受伤。他距离那个男人究竟有多遥远？
“佐助！”
小樱的声音唤回了佐助的深思。他抬起头，看到小樱一脚踩着鸣人，笑容【灿】【烂】地对他说：“到考试结束为止都请你务必保持好心情，如果你不想再体验一回埋在土里的滋味儿的话。”
脖子上的咒纹因为感受到身体主人的情绪，吓得迅速缩回咒印里。
“不过，小樱你是怎么知道那家伙是大蛇丸的？”
“这个么。。”春野樱收回了踩在鸣人身上的脚，神色莫明地望向树林深处。
自然是有欢快的小鸟在她耳边诉说了一切。
-----------------------------------------------------------------------------------------------
前往考试指定的终点塔的途中第七班遭遇了好几次袭击。有不少投机取巧的人埋伏在终点附近，准备狩猎已经集齐卷轴的小队。不过他们也不想想，能够到达终点的小队怎么会有泛泛之辈。
成功到达终点塔后，三人一起开启了两幅卷轴。一阵烟雾散去，伊鲁卡老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说：“恭喜你们，第二场考试合格。”
第二场结束后，共有六组计十八人通过考试。然而因为今年留下的人数过多，各方商议之下，决定在最终的正式赛之前进行预选赛，通过两两对战的方式淘汰掉其中一半的人。
解释完预选赛的赛制后，主持此次考试的考官月光疾风说：“咳咳，预选赛为生死决斗，只有一方被判定为无法战斗才会宣布结果，与前面两场的团体赛不同，个人的成绩不会对小队产生影响。如果有人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参加，或者想要主动退出的话，请现在举手。”
“小樱，你的伤没事吧？”佐助看向她小樱被绷带固定的右手。
小樱的左手握上右手手腕，遮住了伤口，轻声说：“没事。”
“但是很痛吧。参加比赛太勉强了。”小樱虽然从没在他们面前表现出痛苦的样子，但是日常行动，不经意间还是会露出吃痛的表情。可想而知她并不是没有感觉。
“鸣人就不会担心这一点。”小樱扫了一眼身后的鸣人，见他也是满脸担心可是却忍住没有开口，小樱心底一暖，“他很清楚我会怎么做。将心比心，我不也没有对你脖子上的咒印指手画脚么？”
相比之下，比起还有左手可以战斗的自己，顶着一颗定时炸弹的佐助才是应该被担心的那个。
“不过还是谢谢你关心我。”
看到小樱认真的表情，佐助耳朵一红，撇过头去不再看她。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出了好心情。
比赛的顺序是随机的，第一名出场的就是佐助，他的对手是一个叫赤胴铠音忍。
又是音忍么，真是阴魂不散。小樱皱着眉，想到了在森林里遭遇的三名音忍，还有大蛇丸。她嘟嚷着：“好麻烦。。。”嘴边却浮现微笑。
“什么麻烦？”
小樱侧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卡卡西，有些无语：“卡卡西老师，偷听自己的女弟子说话可不好啊。”
卡卡西看向她受伤的右手时关心道：“趁佐助比赛的时候去疗伤吧，至少把断掉的地方摆正，不然长歪了就麻烦了。”
“我对人的关节还是很了解的。”所以接歪这种蠢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比起我，卡卡西老师还是担心佐助的咒印比较好，想从大蛇丸手底下保人可不容易。”
见卡卡西并没有额外的表情，小樱心下了然，于是向卡卡西详细描述了死亡森林中第七班与大蛇丸的遭遇战，以及他在佐助身上留下的那枚可以让人瞬间变强但是却无法保有理智的咒印。
“既然老师早就知道大蛇丸藏在木叶的事。”她一边观看佐助的比赛一边说，“那么佐助脖子上的咒印老师有没有什么头绪？”
卡卡西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当初大蛇丸是因为在木叶进行禁忌的研究而被追杀，那个咒印可能就是他的研究成果之一吧。
“话说回来小樱，你是如何知道大蛇丸的身份的？”
小樱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我设下了陷阱，捕捉到几只音忍村的老鼠。”她活动左手关节，发出咔啪咔啪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只是稍稍施加压力，他们就一个字不落地全都告诉我了。”
卡卡西目光凌厉地看向小樱：“你杀了他们。”
是陈述句。他毫不怀疑春野樱杀人的能力，如今又多出了折磨对手这一项。他原本想着有鸣人和佐助在，能够在她尽兴战斗后阻止她向怪兽进化的最后一步——杀人，没想到中途却发生大蛇丸这个变故。
小樱低头笑了一下。
“没有。”
听到小樱的反驳，卡卡西有些不可置信。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向卡卡西：“我没有杀了他们。至于压力，在他们都不知道同伴的生死的情况下，十几岁的少年情绪崩溃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说着她就想起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萨克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同伴时，那副表情，不管什么时候想到都很具有娱乐性。
一时间卡卡西不知道是该感慨女弟子的成长，还是为那三个倒霉的音忍掬一把泪。总而言之，他没忍住一把揉住小樱粉红色的脑袋，欣慰地说：“小樱也成长了很多啊。嗯，作为我的弟子，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了。”
小樱挥舞着唯一健全的左手好不容易从卡卡西手下挣脱，一边顺着自己炸开的毛一边抱怨道：“真是的，卡卡西老师你也太容易放心了吧。”自己只是喜欢厮杀，不要擅自把她脑补成什么人都杀的杀人魔啊！
虽然她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在那一刻忽然就不想杀人了。仿佛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将她沸腾的身体填满，比杀意更加温暖，比冲动更加沉重。
卡卡西看到她有些害羞的脸红，想到——
即便现在你还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是总有一天在同伴的陪伴下，你会一一学到的。
所谓成长，独自一个人无法做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所谓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