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修炼手册》清波池

17、第十七章

　　再加上那年长孙璟之的腿还没残，也许外貌评级还要上调个一两级，吸引一个无知少女……足够了。
　　拾七默默地在这条信息上加注了一个“*”号。
　　不过，那时候慧郡主才多大？长孙璟之今日二十二，十五岁，嗯，七年前……慧郡主才八岁？
　　不自觉皱眉，自己的阅历没有可参考性，拾七略略踌躇了下，问两个丫鬟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们是多大开始知道喜欢人的？”
　　天外一问，一春二夏不明所以。
　　“算了，当我没问。”拾七把问题收了回来。
　　“八岁。”一春道。
　　答完，眨巴眼看向二夏。
　　二夏似乎噎了噎，还是面无表情答了：“……九岁。”
　　这个世界有毒。
　　还是过得太好了。
　　拾七面无表情，默默地想。
　　*
　　是夜，一春睡不着，抱着被子硬挤上了二夏的床。
　　“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劲儿。”二夏嫌弃。
　　“你说这亲事会是真的么？”一春只不理会，兴致勃勃压低声音，“——咱们郡主和大公子？”
　　“我怎知道。”二夏道，顿一下，瞥一春，言外有意，“你如今是第一伶俐人，还有你不知道的？”
　　“郡主待咱们不错，哪儿能不好好替主子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看你如今也挺好的。”一春笑嘻嘻，一脸“过奖”的表情：“咱俩没啥不同，都一样，一样。”
　　这般一说，二夏也不好继续挤兑了：“亲事大概有几分谱。今日郡主从侯爷那儿回来，看着有些不对。”
　　“今日郡主问那么些，我也这么想，昨日玉清公主那意思，恐怕是——”一春朝上指了指，“那位的意思。你说那位怎么想的啊，咱们侯府同长孙府原本就不和气，这……能成么？”
　　“成不成也不是咱们说的，宫里发话，侯爷也不能抗旨。”二夏目光垂落，“我就是——”
　　“就是啥？”一春问。
　　“就是想不明白侯爷为何会同郡主说这些……也不是不能说，可这几年，话都少，一下子见面就提这个，就不怕吓着人？”二夏蹙眉，“瞧夫人的模样，该是不知道的。”
　　“你管侯爷怎么想作甚？再说郡主如今大不同了，侯爷想是觉着郡主眼下能经得事了，再说，万一宫里真有那意思，指不定哪天就下旨，早说也有早说的好。”一春顺着随口分析了一番，“比起这个，我倒——誒，你说，咱们郡主咋想的啊？”
　　“你说呢？”二夏撩她一眼，反问回去。
　　一春长长叹口气，似乎不太情愿的承认：“郡主好像不喜欢大公子。”
　　二夏掀了掀唇角，显然也是默认。
　　“其实这门亲事，我觉得还挺合适的。”一春侧过身，托着下巴，一条一条地数，“若是以前，我恐怕还觉着大公子吃亏。可如今我真觉得能配，你看啊，大公子是腿不好，可咱们郡主不也……那啥么？除了腿不好，大公子真挑不出不好，也就这一条，真要没了这条，也轮不上咱们郡主啊！”
　　“……再说咱们郡主，除了脸上那点不好，也没什么不好啊？大家都刚好缺一点，不正好相配么？”
　　二夏无语地看一春，满脸都写着“这么说你真不亏心么”的表情。
　　婚姻之好，可不是只看两个人，就算郡主如一春所言没什么不好，但真要说有什么好的，拿得出手的，至少眼下看是没有的，更不用说，鹿山侯府和长孙府之间的差距……那几乎是真金和鎏金的对比。
　　“这么盼着这门亲事，你该不是存着别的心思吧？”无语过后，二夏白她一眼，半真半假，“若真有，我劝你早些死了这个心。莫说八字还没一撇，就算真成了，咱们郡主……你敢么？”
　　“说什么呢！我哪儿能起这种心思？”一春羞恼推二夏，着急道，“若是我真有，真有就叫我不得好死！我这不是替郡主着急么？咱们没来这院子的时候还不是同外头那些人一般，只觉得郡主这不好那不好，你说外头的人能知道咱们郡主的好么？郡主十五了，还能等多久？便是没有这一出，表少爷那边也不见得能作数——”
　　“你怎么知道表少爷哪儿不能作数？”二夏忽地打断。
　　一春蓦地哑然。
　　“不说就回去。”二夏面无情绪挪开了些。
　　“我说，我说还不成么。”一春凑拢，声音小小声，“表少爷这些年送了郡主不少东西，这几个月的你都收着吧？”
　　二夏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