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穿书]》小橘猫

5、第 5 章

　　乞丐一哄而散，徐娇娇和梁锦隆便跟着走过去，杨焕之十分有礼的站在梁思情一侧。梁思情看起来脸色苍白，似乎吓得不轻，倒是没受伤。她朝杨焕之和陆成各行了一礼，轻声道：“刚才多谢两位公子相助。”

　　杨焕之怒道：“小姐心地善良，好心施舍钱财，那些人竟上来哄抢，实在可恶！”

　　陆成却道：“梁小姐，你实在不该一个人出门，施舍更不应在这条偏僻的巷子里。你一个柔弱的姑娘，在此处非常危险。”

　　梁思情听了这话，杏眼中一汪清泪，时时刻刻都要掉下来，看得人怜惜不已。她半低着头，楚楚可怜，小声道：“是我不好，本想替爹来做些善事……”

　　徐娇娇心想，这梁思情真是我见犹怜，不过，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圣母傻白甜，还是切开黑的白莲。照理说，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而且她母亲又是歌姬，人性丑恶该见得多了，不应该还是这幅样子。不过……也许真是天真善良呢？

　　“梁小姐，你受了惊吓，不如我们送你回去吧。”杨焕之道。

　　——我们？

　　陆成与徐娇娇都不言语，唯有梁锦隆要开口说话，不管怎么说，他和梁思情都是沾亲带故的。

　　徐娇娇眉毛一挑，眼疾手快地拉住要说话的梁锦隆，语气关切道：“梁小姐受了惊吓，是应该早点回去。杨兄既然救了人，那该救到底。”

　　杨焕之拱拱手，说道：“徐兄说的是。只是我身为男子，一个人送梁小姐回去十分不妥。”说着又朝陆成一揖，“刚才若不是陆公子出手，只怕在下与梁小姐无法脱身。”

　　“不必在意。”陆成倒没别的表情，“我们且在此稍等一等，巡城的守卫马上就来，向他们说明此事后，，便由六殿下的护卫和巡城守卫送梁小姐回去吧。”

　　梁锦隆心说，你怎么知道跟在暗处的护卫？算了算了，大理寺少卿知道的总是比别人多些。

　　梁思情眼眸轻抬，却落在徐娇娇脸上，复又垂下去，“陆公子又帮了我一回。”

　　这话说的，徐娇娇从中嗅出一丝欲语还休的味道。

　　杨焕之与陆成和梁锦隆各自见礼，陆成只说：“在下陆成。”就没有然后了。梁锦隆倒是巴拉巴拉地，不过也没说自己是皇子，就说在大理寺做寺丞。

　　等梁思情被送走，陆成却对徐娇娇说话了：“徐公子，在下有一件极重要的私事要同你说。”

　　徐娇娇：“啊？”说完用手指着自己，“同我？”

　　“对，同你。”

　　徐娇娇心说，我两就见过两次，同我说私事？刚才谁拉了我一把，然后嫌弃地推开的！再说，你明明知道我是个女子！

　　“对对对，这事很重要。”

　　徐娇娇：“…………”

　　杨焕之很是爽快地说：“三位既有要事，在下就先行一步。”

　　互相告辞之后，就剩下他们三，徐娇娇看看梁锦隆，又看看陆成，“私事？”说着徐大大翻了个白眼。

　　梁锦隆便道：“真有事。还有啊，娇娇你身为女子，翻白眼十分不雅，亦很难看。”

　　徐娇娇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了又忍，挤出一个明艳艳的笑容。不与傻瓜论短长，她还要求人家帮忙……可是好气啊啊啊啊！

　　“对了，你刚才说一半，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梁锦隆正要开口，陆成却打断他：“找个清净的地方说。”

　　三人找到一家茶楼，在二楼角落僻静处的一间房内坐下。先是徐娇娇开了口：“现在还有机会把我从候选名单里剔除吗？比如卷子有污迹，或者其他犯了禁忌的举措。”

　　梁锦隆看向陆成，陆成沉声道：“绝无机会。皇上和几位大臣都看过卷子，若有一丁点问题，一定会派人调查，到时候只怕露馅更快。”

　　徐娇娇皱起眉头，苦着脸：“那可怎么办？难道只能在皇上面前承认？这可是杀头大罪啊！”

　　陆成和梁锦隆听到这话面色都是一震，皆沉默下来。安静了一会儿，梁锦隆忽然问道：“这卷子真是你答的？”

　　陆成：“………………”

　　徐娇娇提起一口气，抿着嘴，双手攥成拳头，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下来，用极为克制的耐心说道：“男扮女装参加大考本就是死罪，现在你还要再给我加一条替考的罪名吗？而且——这！卷！子！就！是！我！答！的！”

　　“哦。”梁锦隆撇过头不说话了。

　　“也不一定……”陆成忽然开口，“前朝曾有旧例，当时也有个女子参加大考，皇上很是赞赏那女子的才气和胆气。这样，到时候在大殿上，皇上出了题，你只管答。答完等皇上夸你，然后借机认罪，告诉皇上真相，我会请祖父为你求情。以皇上的心胸，肯定不会要你命，不过……”

　　“不过什么？”徐娇娇问道。

　　陆成没看她一眼：“没什么。你机灵点，自求多福吧。”

　　梁锦隆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父皇好面子，你呀，一定要多说些好话，他肯定开心！”

　　徐娇娇撑着脸蛋，目光落在桌上，她几番思量，心里已有了计较。“你们说的对，可却不完全保险，还需要我爹的帮助。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一定能让皇上饶了我。只是不知，该怎么才能让她帮忙？”

　　梁锦隆问道：“谁？”

　　徐娇娇卖了个关子没说，陆成略微蹙起眉毛，他张张嘴，欲言又止。

　　说完这件事，天色已很晚了，几人在茶楼分别。临走前，梁锦隆忽然想起件事，他对徐娇娇说道：“下午我去徐府找你，没想到你出门那么早。”

　　徐娇娇没当回事，只是道：“花灯会这么好玩，当然要早点出来了。不过你以后不要这么莽撞，我有事会在大理寺门口等你。”

　　“那有什么？”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不要来府里找我。”

　　“行行行！”梁锦隆不耐烦地挥挥手，和陆成一道离开了。

　　徐娇娇走在路上的时候，仔细回想了一下，梁思情和杨焕之应该就是初见了。这段情怕是已经种下，杨焕之就是未来的状元，至于梁思情究竟是不是女主，还得见见柔嘉公主再做判断。

　　何况，她本就打算结交柔嘉公主，借着柔嘉公主就可以见到太后，讨了太后欢心，再想办法在殿试那天请柔嘉公主帮个忙。有太后说话，她必定安然无恙。

　　这般想着与云儿回到府里，刚一进门却见徐父坐在厅中，徐娇娇避不过，只得上去。

　　徐父看着徐娇娇一身男装，跟着的云儿双手都是糖人、面人、糖葫芦什么的，不自觉地皱起眉。徐娇娇见状，连忙将一包糕点拿过来，“爹，这是我在百花斋买的如意糕，可好吃了，您尝尝。”

　　徐娇娇一脸孝顺，殷切地捧着糕点，徐父无奈地看她一眼，拿起一块，送进嘴里。

　　“好吃吧？！”

　　谁知徐父却叹了口气，徐娇娇道：“爹，你可是有心事？”

　　徐父道：“云儿你下去。”

　　徐娇娇见徐父如此，想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说，便放下糕点，乖乖站在一旁。

　　端坐良久，徐父缓缓开口：“你如今快要十七岁了，其实早该定下亲事，可一来，为父舍不得你，二来你没有中意的人。爹知道，你大了，不愿意和爹说心事，巧蓉她虽照顾你，可总摸不准你性子。爹今日是想问你，你当真喜欢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