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程星！”看到刚才见过的人现在又在这边见到了，杨夏很是吃惊。
“学姐？”程星略带疑惑的看着她，刚在排球场程星已经注意到她们了，但是还不敢确定，毕竟杨夏变化实在太大了。
“额，是我是我，我这，剪头发了，热！”杨夏有点难为情的指着自己这一头短发。
程星仍然笑着看着她，一如一年前的那个傻学妹。
“你在这边兼职啊？”
“嗯。”
“听说你是副队长了，厉害啊，慢慢来哈！”杨夏鼓励着程星，在得知这个曾经害羞胆怯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一个球队队长的时候，杨夏还是蛮惊喜的，真切的为这个女孩开心。
程星也很感激这个学姐：“嗯，我知道。”
“对了，你们，额不，你刚才没事儿吧？”杨夏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
程星慌张的摆摆手，极力掩饰着情绪，“啊，不不，没事儿。”
可是看在杨夏眼里已经不是那回儿事了，这个时候，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程星和周艺潇，同样优秀的两个人，竞争的关系，是这一届大二人选中最有希望担任副队长之职的。最终，程星以稍微的优势战胜了来自播音系的傲娇女孩。
而刚才的那出闹剧，杨夏猜测那是播音妹子对程星副队长的挑衅，不服管理的表现。
也正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才会让这个怯弱的小学妹现在这么低沉。杨夏怕小学妹陷入自卑情绪中，赶紧岔开了话题。
“怎么，现在有对象了没？”呸，瞧自己问的问题，刚问完，杨夏就在唾弃自己。
“啊，没啊，没”程星有点躲闪的回答。
“哦，没事，我就问问。”
听出来程星是不想聊这个话题的杨夏一时陷入了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对了，你们排球队是不是平常都训练啊？”终于找对话题的杨夏心里为自己翘起了大拇指。
“嗯，平常也保持着训练。”程星也放开了自己，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学姐，我今天在排球场看到你们了，还有周缇学姐，你们篮球比赛突然不举行了，说是要换上排球比赛。”
“对啊”杨夏坐在前台前边的凳子上，有点伤心的回应到，“那些学校领导们，从来都不管我们的想法。”
看着低着头摆弄饮品的程星，杨夏又说，“对了，今天跟你吵架的女生是不是播音的妹子啊？”期待得到一个让她满意的结果。
“嗯，跟我一级的”程星开始动手打包做好的奶茶。
“哼哼，果然，被我猜中了。陈西还敢小瞧我！”
“什么？”
“哦哦.....没事。”
“那孩子有点任性啊，你也是的，说走就走。”开始了说教的口吻。
看着突然又低沉下去的程星，杨夏觉得自己好像又踩雷了.......
突然不出声的杨夏，转身看着窗外边的天色，刚进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么黑，这才多大一会儿。这个点，已经过了晚上七点了，晚上有课的学生也已经上课去了，奶茶店人也顿时少了起来。
这边，程星已经打包好三杯奶茶，递到杨夏的面前，“学姐，奶茶”
“哦好。”接过奶茶的杨夏准备走，可终究是不放心这个学妹，到现在还认为程星是因为自卑，怕没办法胜任副队。
“程星，我跟你说过吧，你很好，不用管别人怎么样。”杨夏盯着女孩的眼睛，真诚的说道。笑了一下走了，留下愣神的女生。
看着杨夏离开的背影，时隔一年，程星再次喊住了她。
“你记得？我跟你说，我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吗？”程星闪着星星的眼睛，像是忆起了最美好的时光。
大一新生入学的体育课一定是排球，所以，九月份的东操排球场地，一周五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学生在这边上体育课，打排球。
就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东操场排球场，体育课上的程星第一次见到了周艺潇。
早晨的阳光还不是那么的强烈，虚虚的打在操场地上。那个女孩打排球的时候，那个表情，那个姿态，看在程星的眼里，就像是仙女一般，深深的吸引着她，那时的程星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了美丽一般。
那个女孩浑身散发出来的阳光，自信，骄傲，正是程星缺少的，也正是因为那一份纯真让程星多看了那个女孩几眼，整堂课上程星都会不自觉往那边瞟。
直到有一天，知道院里球队要招新的时候。程星想着自己除了学习，好像也就会排球和篮球了，就顺便把篮球和排球的招新都参加了。
排球队选拔的那天，程星竟然见到了那个女生，就想着表现好一点，仿佛只为了吸引那个人的目光。可是，周艺潇并没有注意到她。她的身边有好多人，和她一样穿着打扮非常时髦。
“大家好，我叫周艺潇，播音系的。除了排球，我还喜欢跳舞，唱歌.......谢谢大家。”排球队新生见面会的时候，这个女孩表现的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
“大家好，我是程星”简单明了，一如程星的性格。
程星捏紧自己的衣角，状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周艺潇，好像在人群中一眼就能锁定了她。而这个女孩跟其他人一样只是看着她，表情都一样。只是这样，程星心里就很开心了。
一个如同天上的月亮，那么的皎洁，一个犹如地上的杂草。
这个时候，程星才知道播音系的女孩选拔上来的并不多，那天和她一起来的几个女孩好像并没有选上。
H大校外公寓有个俗称美女楼的3号楼，就是因为播音系和艺术学院的女孩居多，才得以此称号。新闻系的程星就住在这栋楼的六层，她一直都知道在楼下住的是播音的，每次从五楼楼梯口经过，总会不经意的往那里看一眼，希望能够看到她一眼，可是一次也没有。
直到有一次，那是周四的晚上，没有课的程星在寝室里洗衣服。公寓洗衣机的安排也真是够够了，只有单数楼层有洗衣机。
快到五楼的时候，仿佛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边哭边说话，断断续续的。程星听了一会儿，好像是在顶楼，慢慢的靠近顶楼，这才听出了是周艺潇的声音。然后慢慢的下楼，转身回到寝室，拿了一包面巾纸，又走过去了。
女生还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发脾气，一边抽噎着哭。
“给你”程星蹲下来，和女孩一样高，把面巾纸递了过去。
正在哭着的女孩抬起了头，眼睛红肿的不像话，脸上也都是泪水。
这时候，程星才发现这个高傲的女孩哭起来，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哭起来的她一点都不是那个骄傲的公主了，虽然程星感觉这个时候的距离这个女孩最近了，好像是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一面，有了共同的秘密一样。
“谢谢”女孩看了一眼，小声地回了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程星特别想安慰一下她，可是抬起的手又放下来了，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心里想着是和家里人吵架了，还是和朋友吵架了，或者是男朋友。她那么漂亮，一定有男朋友的吧。
这件事情之后的程星和周艺潇关系好像好了点。
见面的时候，开始打招呼了，点头与微笑，标准打招呼方式。
后来，程星发现，周艺潇在排球队里好像和大家相处的没有那么和谐。
本来播音系的女生，个个都是你心高气傲，会打扮，还很会表现自己。周艺潇来的这一段时间里，表现的还非常好。相比之下，普通班的女生就真的很普通了，不会打扮，性格内敛。那么，女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产生小团体这种组合，性格就是首个组成因素，自然，周艺潇被排除在外了，这个大一里唯一的播音系女孩被孤立了。
每一次，程星看到女孩一个人的时候，都有点心疼，她觉得自己应该迈出一步。
“给，教练买的，给大家的。”程星终于鼓起勇气开始示好了，她觉得这是她的机会，她想和这个女孩做朋友，强烈的感觉驱使着她。
“谢谢你，程星”正在擦汗的周艺潇接过来，看着程星，笑着说。
这是她第一次喊程星的名字。
程星忍住心里的波澜，状似平静的看着她，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水，脸上的微笑已经不经意间泄露出来了。
程星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并且有了结果。
之后两个人开始一起回去，一起来训练，有时候一起去吃饭。但是，没有训练的时候，交集就比较少了。
程星忘了，除了她，周艺潇还有一堆她自己的朋友。他们两个相识于排球，只是基于排球训练产生的友谊，没有了排球，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那一年，排球队有比赛。几个新选拔出来的女生有机会上去大显身手，其中，程星和周艺潇就是佼佼者。
一来二去，这两个人开始私下自己约着训练排球了，趁着双方共同有的时间，或者是周末。相处时间多了，程星知道了更多关于周艺潇的事情。
程星等周艺潇下课，去舞蹈社找她，看她跳舞，晚上一起在昏黄的路灯下继续训练，一起走夜路，给周艺潇拍照，约着去外边吃饭，甚至一起逛街，倾听周艺潇吐槽自己的男朋友。
两个人的友谊从排球升华到了生活，独立于排球之外的友谊。
当年，排球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十月底了。
为了庆祝，院里给组织了聚餐。当时，因为有几个男教练在，大家起哄玩游戏。有一种游戏是传扑克，不过，不是手，是嘴。
尺度很大，嘴对嘴接扑克。也是这一次，程星发现自己对周艺潇竟然怀着其他的心思。那种感觉很陌生，却让她心跳扑通扑通的，很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了，心口一个劲儿的跳动。
按照顺序，周艺潇嘴里夹着扑克牌，程星要从周艺潇嘴里接过。两个人注视着彼此，一句话也说不了，程星慢慢的凑近她，可以看到对方闪烁的睫毛，这丫头，目光似乎隐含着挑衅，程星一闭眼，捏紧了手，凑上去。好像是感受到了对方的呼吸，但是很弱，有一股清香，是椰子味，还有一股子酒味。
对程星而言，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快到程星来不及思考，就过去了。
这次的体验，让程星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直视周艺潇的眼睛。
“阿星，你怎么了，有心事儿啊？”自从两个人熟悉了之后，周艺潇就唤她“阿星”，而程星也唤她“潇潇”，仿佛恋人般的亲昵。
“啊，没啊，这儿空气比较好。”
“跟你说个事，我要去重庆了，这不是要开运动会了，他就说让我这一次去找他。”这个他，程星很多次的从周艺潇嘴里听出来，正式她的男朋友，曲书。
程星手里还在纠结着那一根草，半天了说了一句“嗯，去吧”
周艺潇猛地侧身，抱住了程星的胳膊，嘻嘻一笑，“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
“我去干嘛啊，你去就行了。”没有想清楚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哎呀，你看你天天哪也不去，去呗，就当我俩的第一次旅行了。”
到了重庆这个地方，才知道南北方差异如此之大。
程星是吃不了辣的，但是重庆火锅还是要吃一次的。看着周艺潇这么开心，这么激动，程星哪怕不能吃辣，也不会扫兴的，但是也太辣了吧。
程星自己一个房间，周艺潇和曲书一个房间。
晚上的时候，程星躺在床上，肚子有点疼。旁边房间就是周艺潇和她男朋友，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程星越想越难受，疼得就要晕过去了。
要不是周艺潇忘了自己的换洗衣物因为装不下，放在了程星的行李箱里，只怕这夜程星难以捱过去。
连夜把程星送到医院。
“阿星，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能吃辣。”坐在床边的女孩小心翼翼的道歉着。
程星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色刷白刷白的，看着周艺潇拉着自己的手，满眼都是愧疚。
“没事儿了啊。”
“是啊，可把艺潇担心坏了，现在还疼不疼了？”站在一旁的曲书好歹也是比她们都大了三岁，遇到这种情况当然也是难辞其咎，小孩子能忍住这么大的疼痛，也是挺厉害的。
疼，怎么不疼，胆囊炎啊这可是，程星心里这样想，又不能说出来让他们担心。
程星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摇了一下头。
回去的时候，周艺潇非要赖着和程星一个房间，怕她晚上又不舒服，程星从来对周艺潇是说一不二的，也没有劝他了。
曲书直说了一句：让你朋友好好休息，可别闹腾了。就自己进另外一个房间了。
这折腾的可够久的了，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两个女孩躺在床上。
“对不起，这下打扰你们俩的时间了。”程星有点愧疚的说着。
“阿星，你担心死我了知不知道！你疼怎么不叫我啊。做不做朋友了还！？”周艺潇也是憋了好久，这下彻底爆发出来了，“还跟我道歉，我看你就是傻！怪不得被我欺负！！”
看着气急暴躁的周艺潇，程星竟然啊觉得很暖。
“还笑，不过，只能被我欺负，别人休想！”说完还又补了一句。
看着发白脸庞的阿星还在笑着，周艺潇内心更心疼这个女孩了。她知道这个女孩总是照顾她，总是迁就她，自己跟她相处地也特别舒服，肆无忌惮的，却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傻女孩而已。
“你俩今天是不是要那什么啊？”来重庆之前，周艺潇就拉着程星去逛了内衣店，买了好多套各种风格的内衣。
听到程星越来越低的声音，周艺潇一下子就红了脸，反驳道，“没有！下流！
看着埋在被窝里的杨夏，以为杨夏还在自责呢，这傻孩子，生病的是自己，要自责也该她自责吧！周艺潇忙岔开话题，“还有那么多天呢，不差这一天。”
她又补上了一句，“阿星。我俩纯洁着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