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
-
唉，这说翻脸就翻脸，难怪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呐！
“蕙兰，你生气啦？”楚又亦跨了几个大步跟上鱼玄机弱弱的问道。侧过头，小心翼翼地观察鱼玄机脸上细微的表情。
“阿亦多想了。”鱼玄机目不斜视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淡漠的神色，这无视她的眼神，真的没有生气？
鱼玄机不理会楚又亦正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往前又走了一段距离，到了一家古旧的建筑前停下：“到了。”
“哈？”经鱼玄机提醒，彼时楚又亦方转回头抬眼发现她们已经到了书轩的店门前，随后询问鱼玄机：“那咱们一起进去？”
楚又亦本以为蕙兰姑娘顶多会“嗯”一声就先她进去，却没想到此时鱼玄机居然会侧回头朝她笑了笑：“好啊。”
笑了，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楚又亦点头“嗯”了一声，跟着傻呵呵地笑了几声。
稍微调整面容，楚又亦和鱼玄机二人一同进了书轩，只不过一个是向柜台走去，一个是向书架而去。楚又亦来到柜台，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掌柜的，你这儿可有牛皮纸卖？”
楚又亦跟他东家相识，书轩掌柜的自是识他，态度也比她第一次来时谦和许多。掌柜的礼貌地哈了哈腰：“有的，请公子稍等片刻。”说完，便转身进了柜台后面的内堂，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筒和一叠厚厚的牛皮纸出来，其中有黄褐色的、有白色的，还有暗色的。
掌柜的将各个种类的牛皮纸分别摊铺在柜台上：“公子您看看，需要哪一种？”
楚又亦用手摸了摸各类牛皮纸的纸面，感觉除了质感和柔韧度不同外，其他的便无任何区别，故而询问道：“都有什么讲究？”
当初零几年的时候给别人做学徒，那时候社会经济还不怎么发达，人们都是靠自己一身本事挣钱，师父们怕自己的一身技艺被外人全学了去，就将学徒们分为两类，一类专做皮影，一类专唱皮影，而当初的自己居然会庆幸自己被分到唱皮影的学徒之列，不用制作那些枯燥的皮影儿，可没想到这唱皮影儿也没那么简单。
本以为皮影戏后面会有很多乐师为自己造气氛，却没想到，表演时，除了手上要不停地动作，这脚下也得片刻不停地敲打锣鼓来调节气氛，若到了一定程度，还必须双管齐下。
况且在正式上台之前，首先必须要练好皮影戏的基本功。一个皮影五个杆，为了保证皮影的动作流畅，必须勤加练习手指的灵活度。这一通练习下来，可谓是手废、腿废、嗓子也废。
渐渐的，做学徒的时间一长，制作皮影的觉得学不到真本事，而唱皮影儿的觉得又苦又累，所以到最后学皮影戏的学徒们，没几个留下来。
“如这种，柔性极好，将字写在上面，再两边相合内外相包，则遇土不解，遇水不化，可管百年。若用作布袋来包小物什，也是极好的。”掌柜的手里拿着一块材质类似棉布一类的牛皮纸耐心的给楚又亦介绍着。
介绍完一种便放回柜台上，随后拿起另一种被卷起的牛皮纸：“再如这种，韧性极好，如若用做信封之类的刚刚适宜。”然后又再换了另一种牛皮纸：“又譬如这种，柔韧性适宜，表面光滑又平整，可用于作画。”掌柜的接着又拿起最后一种介绍道：“再还有这种，柔韧性虽不佳，但其坚韧性却是上好的，可用来……”
掌柜的还在继续介绍着，楚又亦却在心里默默盘算。
刚才那个貌似不错，柔韧性不错，还适合画图案，只是不知道这种被卷了多久，有些难以恢复原型了，也不知道使用起来容不容易变形。这个貌似也不错，感觉用起来不会变形，但貌似有些太坚硬了些，怕不好剪裁，但看着感觉其实都不错。
楚又亦有些拿捏不下，考虑再三，最后决定将这两款干脆都买下来，接着又买了些颜料和毛笔。
这时鱼玄机选书也选完了，手里拿着四本书向这边施施然走了过来，然后将手里书都放在柜台上。
她的蕙兰不管在哪都是美得不可方物，嘻嘻！
心里这么美滋滋的想着，眼睛不免往柜台瞟了去，然而却只认识其中“曲谱”两字。
“曲谱？”楚又亦低喃一声。
说起来，她还没见过古代的曲谱长什么样呢！于是忍不住好奇地拿了起来，还没翻两页随后发现下面放着一本《千字文》。
楚又亦放下那本曲谱，转而拿起那本《千字文》，接着又见下面是一本《三字经》？再接着是《百家姓》？
什么鬼？“百三千”？蕙兰还需要练字？
“这些都是为阿亦选的。”鱼玄机好心解释道。
楚又亦指着自己：“为我？”
鱼玄机笑了笑：“对呀，阿亦莫不是忘了，飞卿交代过什么？”
楚又亦渐渐回想起来：“这些时日你就不用过来了，至于授课，且先由幼薇代为教授。”
这茬儿居然给忘了，当时还吐槽说他是个甩手掌柜来着呢！现在连累蕙兰为她做这做那，更不图什么，这世上怕是没有人像蕙兰这般待她这般好的人罢？若她像顾淮清那样，穿越成男子多好？
“蕙兰这世上也就只有你待我最好了。”楚又亦感觉鼻头酸酸的，眼睛也湿湿的。楚又亦啊楚又亦，你何时才能成长？
鱼玄机脸上的笑容微怔，一瞬不瞬地望着那双澄澈的眼睛，叹道：“傻瓜。”
她们二人眉目传情，却着实为难了掌柜的。掌柜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管怎样都有些尴尬，最后不知碰到什么东西，弄出很大的声响，也就成功将二人唤醒。
楚又亦假咳一声，瞬间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若忽略掉偷看鱼玄机的眼神的话：“咳那啥，掌柜的，文房四宝也全都来一样，最后算算一共需要多少钱？”
掌柜的拿起一块小算盘，晃了晃，正拨动珠子的时候，鱼玄机却说道：“掌柜的，这三本书不要了。”
“好。”掌柜的简单的回答了一声。
“怎么突然就不要了？”楚又亦问道。
“我亲自教你。”
亲自教？那岂不是会有执子之手的画面？这幸福来得太快了吧！
楚又亦兴奋地连连点头：“嗯嗯嗯，好啊好啊。”随后鼻子有点痒，便揉了两下：“嗯？这是什么？”低头望去，发现自己的手指猩红一片，而血则从鼻子中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牵手手什么的不至于这么激动啊，还流鼻血？好尴尬啊，怎么办？
怕被鱼玄机笑话，捏着鼻子，向她解释：“蕙兰，我没事，多半是最近上火了。”
话音刚落，感觉有一块柔软的东西拂面而来，那是蕙兰随身携带的手帕！
“啊，我要晕了！”
谁知她竟真的两眼一翻，说晕就晕。
鱼玄机见状被吓得赶紧扶住她，却发现楚又亦靠在她身上的重量远比一般男子轻上许多，但对她来说仍是吃力的
鱼玄机按了按她的人中穴，却始终不见有何反应，她的心里有些慌了。
掌柜的也是吓得不轻：“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晕了呢？”掌柜的赶紧走出柜台，查看楚又亦的情况：“姑娘，不妨先将公子抬至内室歇着罢。”
都这个时候了，怎会摆出扭捏作态？当下回道：“那就有劳掌柜的了。”
“小事。”说着帮忙将楚又亦抬到内室的一处软榻上躺着。
“望掌柜的叫下大夫。”
“好。”他也不想人在自家店里出事，当下痛快应道。
一刻钟后，大夫被带到书轩，绿翘也在门口站着，说好一刻钟后在书轩门口汇合，居然不见了踪影，又不敢去别的地方找，只得在这里等她们回来，却迟迟不见身影，心里有些急躁，担心出了什么事，直到掌柜的领着大夫回来了。
绿翘一把拉住掌柜的衣袖：“掌柜的，你可有看见我家姑娘和姑爷？”
“不认识。”掌柜的心里也是急躁着，随口一言，接着抬眼认出是昨日来的那位姑娘：“随我来吧。”
“姑娘，大夫给您带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 6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