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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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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薄薄透入窗簾，艾琳縮在沙發裡認真看著報紙，柔軟的漆黑頭髮未梳理，蓬蓬卷卷。
茶几上放著一壺香氣逼人的咖啡和一盤覆蓋水波蛋和香脆培根的麵包片，大約吃了一半，金黃的蛋液流了半個盤子，像偷來放在盤子裡的的陽光。
「早啊，艾琳——」
華生打著呵欠走來，一頭金髮亂糟糟的，穿著一身條紋睡衣，搭配不甚高的身材讓他別有一種哈比人式的玲瓏可愛感。
「早安，醫生。」
「早報有什麼新聞麼？」
華生看見餐桌上的早餐，選擇端過來茶几上一同享用，柔軟黏糊的班尼迪克蛋下培根酥香、麵包外酥內軟麥香濃濃，不禁大贊：「哦，美好的早晨。」
「珍惜這樣的早晨喲，不是每個飯點都有這樣熱騰騰的飯。」艾琳說，放下報紙慢慢切開疊著雞蛋和培根的麵包片。「我今天開始工作喲。」
「你？你要出去工作？」
華生很是驚訝地說，在這個年頭女人能有什麼正經活兒？尤其她這樣年幼的小姑娘，能做什麼呢？
大約只是餐館女侍這樣的工作，以她這樣的年紀連家庭教師都做不了。
艾琳盯著他瞧，彎起眼睛微笑。「是的，一份會計的工作。那裡的年輕老闆生意剛起步，請不起正規的會計師，樂意屈就於我這個小姑娘。要知道那寺院的開支表可都是我搞定的呢。」
當然我不會告訴您我藉此偷偷積攢下來一筆潛逃的資金。
艾琳傾向華生用氣音偷偷坦白，看著華生睜大眼睛驚詫半晌後爆出一頓大笑。「天！太厲害了，你真是個小惡魔。」
「哈德森的家族遺傳。」艾琳彎起淡紫色的眼睛，微笑柔軟的像任何一位甜美無害、不問世事的天真貴族小姐，「就我所知姑姑的這棟公寓也曾作為父親年少時代家族企業的據點之一，現在是大姑姑在倫敦當家，我想二姑姑是去她那裡了。」
家族企業
艾琳父親的職業是什麼？
——走私販。
他昨天如何形容的？
——幫派。
他溫馨（？）的小窩曾經是□□勢力的狼窩？哦上帝。
怪不得哈德森太太在福爾摩斯把牆壁上的紙印花心當做靶子眼在瞄準那麼時見怪不怪，尋常女士會在第一百次發生時仍驚聲尖叫。
他突然覺得五味雜陳。
「說起來，最近沒怎麼看見哈德森太太哪。」華生咽了口水，用一口香醇的咖啡潤潤乾澀的喉嚨，乾巴巴地想轉移話題。
一個低沈微啞的聲音卻從身後信步趨近：「我們親切的房東太太因為有人代為管理公寓，又出門重操她可愛的小小舊業。」
「舊業？」華生乾啞的問，心裡感到已經不會再受到驚嚇的無力。
福爾摩斯沒有回答他，經過了沙發。「清咖啡，兩顆糖。」
「你是認真的要求方糖？福爾摩斯先生您是孩子麼。這種糟蹋的事情我可不接受，您自己加糖罷。」艾琳揚眉鄙視地說，遞出那只香氣四溢、由華生指認出的福爾摩斯專用的馬克杯。
「人各有所好，而且一點點糖分有助於刺激思考。」福爾摩斯嘟囊著接過咖啡杯抱怨，抬起鼻子嗅嗅空氣卻疑惑地抬起眉毛。「哦----這是哪來的豆子？您打印度帶來的麼？這英國街頭可買不到這種好豆子，您估計買不起，也不可能買到，這樣的豆會直接送給貴族和高級官府。」
「這個嘛，看您如何想咯。」
艾琳笑彎了眼睛，紫色的眸子晶晶亮。
福爾摩斯揚眉，抿了一口咖啡，「是麼？這我可得告訴麥考夫，這裡有個女孩涉嫌牽涉非法進口和印度當地黑幫，需被逮捕審問。」
「麥考夫？」
艾琳的注意力只到達陌生人名，感興趣的重複。「他是誰？一個同你一樣聰明的人嗎？」
華生張大嘴巴表達驚訝，「厲害了我的哥，艾琳你怎麼猜出來的？麥考夫是福爾摩斯的親哥哥，同他一樣聰明的不得了。」
「他提到“麥可夫”時沒有展現輕蔑或同情，特別用力的咬字但沒有表現厭惡。」艾琳啃咬著麵包，微微蹙眉著選擇著用語，謹慎地求精準的解釋：「您知道的----就是那種“哦這可憐的空空小腦袋”的，討人厭的上帝視角。」
華生一口咖啡險些全部噴在茶几上，但在艾琳森森然的注視下他艱困的嚥下咖啡，然後笑得人仰馬翻，「你說的那詞----“上帝視角”----上帝！這形容的太惟妙惟肖了，把福爾摩斯的傲慢完美形容，他們兄弟就是這麼高高在上。他這個模樣得罪的人可多了。」
「不意外。」艾琳精確地評價，瞅著默默吃早餐讀報的福爾摩斯，起身道：「那你們——今天有什麼安排嗎？如果沒有緊急維修的事情請自己洗碗，我該去準備上我的頭一次班。」
「呵，工作！」福爾摩斯發出一聲嗤笑，「無聊的可憐小人物浪費生命的事情之一。大概是去前台勾引有錢男人。」
艾琳停在自己的門前，面無表情地回頭。
「我要去給英國的主教和醫生的上帝跳舞呢。不是每個人都有大英帝國官員的哥哥提供生活費，我摯愛的天才小朋友。」說完就關上了門。
福爾摩斯臉色一滯，臉色沈重地喃喃：「奇了，這她又怎麼知道？」
華生從茶几上撿起一個精緻的厚紙信封——「噢，福爾摩斯，你哥哥給你寄錢了。他該改改老偷懶地用辦公室信封和信紙的毛病。這上面明白印著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