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果之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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きらきら光る ふたつ星よ
那闪闪发光的双子星啊
はらはら涙 こぼれてゆく
让我的泪水潸然而下
ふたり过ごした日々を求め
想要追回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
君も あの日を愿 うでしょうか……
无论是你或是那一天都是我的梦想……
——《帰り道》
她把少年一只手摊平，枕在上面，“撒加，你怎么没在房间好好休息，跑这边干什么？”
“自然与雅典娜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他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在想着未来，想着那高高的王座与王座上坐着的人，想着繁复厚重的法衣披在那人身上，想着精雕细琢的三重冠遮住那人脸上所有表情——这些，是不能对面前这个女孩提起的。
“雅典娜……你有什么梦想吗？”
“嗯……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再也不用天天穿白裙子了。”
撒加无奈，女神对她白裙子的执念，就跟东方某只黑白色的物种一心想拍彩色照片一样。
“还有还有，每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要求你去当个称职的女神，更没有一堆的使命等你去背。”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道，“雅典娜，你这是空想，不是梦想。”
“才不是空想！诺，看到那了没有。”女孩的手指向山脚下的城镇，“我都想好了，等圣战结束，我就跑出去满世界玩，玩累了就回来，在那租间屋子，开家小店，到时候圣域就交给你和艾欧洛斯了。”
“呵，自己跑出去快活，把我和艾欧洛斯丢在圣域。”
“哪有，住在圣域山脚下，这样想你们的话就能去见你们了呀。”女孩的手在空中比划着，“你们在圣域里工作累了，可以来我家住上几天，到时我学会做饭，亲手给你们做上一桌子菜。虽然现在我还没进过厨房，但雅典娜不是工艺之神吗，厨艺总不会很差吧……”
“那教皇大人和童虎老师呢？”他对她眨了眨眼，“你该不会是故意把他们忘了吧？”
“童虎老师当然是随时都欢迎了，史昂嘛……他真那么想来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允许咯，谁让他那么——”
“为老不尊。”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后都倒在草地上笑了起来。
……
“撒加，那你的梦想呢？”
“我吗？既然我的女神这么排斥她的职责，那我只好连着她的份一起，代替她守护好这片大地了。”
……
代替神明，成为教皇。
——这便是，他的梦想，他的野心。
倘若现实作弄于他，将这一切粉碎，他又该如何？
他不知道。
向来只知道做得最完美的他未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就这样执拗地将自己送上不归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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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剧院内，剧团里的人们在为几天后的公演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不过现在他们也没什么心情继续排练了，城中近日来接连发生好几件事，先是城中夜晚接连发生几起野兽袭人的案件，然后又莫名通缉一个粉发的小姑娘，接着又是一场颠倒黑白的自杀案，再然后就是现在全城人自发守着那人的尸身几天几夜。
先从那自杀案说起。几天前，一人从城内最大的那家酒馆楼上跳了下来，身上被扎了二十几刀，还有种种受虐的迹象。士兵们在尸检过后，以一封遗书断言了此人系自杀身亡，就要拉人去火化，激起了全城人的不满。
虽说那家酒馆里杖着有人撑腰死了人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次不知是谁先站了出来，市民们自发组织起来，连续几天几夜轮流守着尸|体。
正当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的时候，团长进来了，佯怒道，“一群人全在这偷懒聊什么呢？别想七想八了，先干正事！”
他也没管他们是否真的继续工作了，他快步上楼，敲开了一间房。
“阿蒂特亚，外面在传晚上士兵会有大规模行动，用暴力镇压来抢尸。”他一进门也顾不上顺气，坐在桌边就开口，由于赶得太急，嘴边的小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地“市民们商量着晚上集中在那家酒馆门口，我也会去。”
“叔叔。”屋内的少女走上前来，为他倒了杯水，在旁边认真地听着。阿蒂特亚此时一头利落的乌黑短发，这是这个剧团里数量众多的假发中的一顶，脸上身为巫女所涂的颜料被她抹去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换成了方便行动的短装——是这里的少年常穿的款式。
那天晚上她幸运找到了父亲曾经的挚友，在他的帮助下藏身在这家剧院内。团长对剧团里的其它人介绍这是他朋友的儿子，她就暂时在剧团里充当了打杂的角色，平日里基本不会踏出剧院一步。
“晚上的事情估计会闹得很大，那些士兵顾不上你，城门的守卫数量会大大减少，你可以趁乱逃出去，赶紧收拾收拾吧。”
“好。”她的话不多。好像无论何时，少女看着他的眼神都很平静，从没有什么大悲大喜的情绪显露在脸上，就算是从山上逃下来的那天晚上，她表现的也只是比平时更呆了而已，看起来跟被吓傻了似的。
不过这呆头呆脑的样子只是表象，他知道这孩子很机灵。
“打算从哪个门出去？”
“……附近有湖，或者河的。”
“那应该是北门了吧。”他拍拍她的后脑勺，“抱歉，只能帮你到这了。”
“谢谢您。”少女托起他的手轻吻，用她独有的方式表达着感谢，“请接受巫女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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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艾欧洛斯被屋外的喧哗声扰醒，前去探查情况的他刚走下楼梯，就被迎面的几个士兵拦住，“艾欧洛斯大人，这边请。”
他想起了白天那位圣域代言人对他提过的计划，点点头让他们带路。
城内今夜及其喧嚣，数不清的市民集中在一个地方，他们的中心似乎就是他白天遥遥瞥见的那家酒馆。同时，士兵们整齐划一地列阵在人群的前方，虽说人数较少，气势上却毫不逊色于对面的市民。
相比之下，他现在所待的城门就安静得多，守卫相较白天少了很多。虽然不清楚那位少年计划的细节，但他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现在的他在城墙上隐匿起来，俯视着下方。
祁拉城共有五个城门，谁也不知道嫌犯究竟会选择哪个门，甚至有可能一扇都不选，说不准早料到晚上是个陷阱连踩也懒得踩。深觉自己被放鸽子的概率极大，士兵们都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反正也只是个小丫头，还能逃出去不成？
现下这里专注的人怕是只有艾欧洛斯一个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周围没有半分异动，倒是周围的夜雾渐渐浓重起来。
整个变化的过程极为缓慢细微，饶是细敏如艾欧洛斯，也差点忽略了它。
《大圣战史》上记载德尔斐巫女们擅长操纵自然元素，兼有通灵之力，能肆意行走山林而无阻滞，百兽皆喜与其亲近，实为自然之子。
这雾气，怕是巫女一手造成的。
下方白茫茫的一片，没办法看清楚的艾欧洛斯索性闭上了眼，仅靠六感来判断下方的情况，他。
现在雾气的浓度已经绝不是正常的程度了，可下方的士兵像是什么也没意识到，一个个竟沉沉睡了过去。
始作俑者身披深色斗篷，从湖旁的矮树丛中钻出，想必正要去那些士兵身上搜城门的钥匙。艾欧洛斯撕了几块布料蒙住口鼻，屏气翻身下了城墙，朝着对方猛扑过去，扣住她的一只手，正要往地上压时，不曾想这人从怀中掏出了什么，眼前寒光一闪，金色的利刃从眼前堪堪划过，他向后仰去，另一只手就势握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便吃痛地松开手，手中的短剑哐当落地。
双手被艾欧洛斯制住，她挣脱无望，于是猛地一跳，手上同时施力，艾欧洛斯被她带着向前一倾，鼻梁狠狠撞在她的脑袋上。艾欧洛斯疼得一松手，紧接着又被她整个身子撞翻在地上。
艾欧洛斯此时早已吸入了几口雾气，所幸只是用不上几成力，还没到栽地上起不来的地步。
对方似乎跑远了，艾欧洛斯闭眼感知了下她的位置，光速移到前方。
根本没料到他会这么快追上来的少女这次被结结实实按在了地上。
“对不住了。”他道，解下抹额开始绑身下人的双手。
他将对方架起，这家伙带着面罩，也看不出长什么样子，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不再反抗。艾欧洛斯解下她的面罩，发现她那哪是一声不吭，嘴里明明不停念叨着什么。为时已晚，一阵劲风迎面刺来，此时的他并未穿上圣衣，风刃刀刀划过肌肤、刺进皮肉，带起一丝丝血痕，他几步后跃，闪身躲在旁边一块半人高的石块后头。
待风止息，艾欧洛斯本想追上去找人，但想到城门处无人在守，担心有诈，便回了原处。此时城门处的雾气早被刚刚的风力吹散，他拾起方才少女遗落在地上的黄金短剑，细细端详。
这东西做工精良，材质竟与圣衣有几分相似，绝非凡物。
此时的艾欧洛斯突然意识到额上空空荡荡，凉飕飕的少了件东西。
——抹额！！
由女神给予祝福的抹额，在他取得射手座圣衣那天便被赐予他，平日里他宝贝似的天天戴着。
刚刚一时心急解了下来，结果不但人给放跑了，连东西也没了。
尽管内心此刻自责地很，艾欧洛斯的面色上也只是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之色。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无果之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