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等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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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
某新兵营
在结束了整整一天的军事训练后，新兵们已经吃过了晚饭，就算是结束一天的训练日程了。难得这天晚上没有政治课，因此很多新兵决定到澡堂里泡个澡，洗掉这一日的疲惫。
澡堂里，一群新兵泡澡的泡澡，淋浴的淋浴。整个浴室满是蒸汽。澡堂不算太大，一次也就只能容纳五十来个人。但是僧多粥少。先去的自然是算人品好的，去的晚的了只能在外面等候。在里面的享受着温暖的水流过身体以缓解疲劳，在外面的没办法，只能排队等候。卫凡就是因为来得晚了，只能排队等在外面。
卫凡，现年十九岁。来自河南。他和他的战友们一样，在结束新兵营的训练后，就会被下分到各部队。但是目前新兵营的训练已经让平常过惯了学生生活的他略感不适，好在他出身习武世家，亏得这身板，才挺了下来。
卫凡的一个战友，也是和他一样，十八九岁的年纪，是个急性子，他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越发觉得他们慢了，于是他用力地拍着澡堂的门板：“里面的，你们他娘的好了没有！真是的，慢吞吞像个娘们！老子身上全是汗，难过死了！”
里面传出来的回答是：“好了，在换衣服呢。”
拍门板的这位听得这么说，却没有停下自己的手，依然用力地拍着门板叫道：“快点快点！我们班也有十来个弟兄等着呢！”
里面回答：“知道了，这么急你投胎啊！”然后传出司务长的声音：“好了好了，你们别这样了，难得今天休息，洗完澡都回寝室睡觉吧。”里面那人说道：“还是司务长好说话，外面的兄弟，咱们当兵的，要有耐心，要是都是急性子，将来上了战场是不是都准备给其他兄弟当掩体啊？”然后澡堂里就是一阵哄笑。拍门的战友顿时语塞，一时接不上话。
又过了十分钟，终于里面传出了开门的声音，排在靠前的卫凡便拿着脸盆跟着一起来的战友往前走了几步。门开了，一个块头只有一米七五左右，但是略显壮实的青年走了出来。眼睛往外一扫，问：“刚才哪个拍门的？”但是他刚开门，却看到了一群比他高一个头的新兵。他心里咯噔一下。
拍门的战友还没答话，这人走到相对最矮的卫凡面前，毕竟两个人看起来差不多高，而且相比其他的大个子，不算太高的卫凡似乎看起来应该更好吓唬。于是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卫凡说：“刚才是你吧？拍门的声音挺大声呀？”
卫凡回道：“别误会兄弟，不是我。”
这个新兵瞪着卫凡，扯着嗓子说道：“敢做就敢当。他娘的，我们班的弟兄就不是人，不能多洗一会儿？谁身上不都是汗？”
卫凡解释道：“兄弟，别误会，真的不是我。你看你都洗好了，还是快点回去吧。后面都是人，都在排队哪。”
那人又瞪了一眼卫凡说：“这么快认怂了？算了，不和你计较，让开！”说着就推了一把卫凡的肩膀。
卫凡的战友听得他这么说，又看着他这么无礼的样子，大家都有点愤怒，于是前面的几个人把他围了起来。这人一看情况不对，但是又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于是他板着脸对卫凡说了一句：“下不为例知道不？要不然，下次就是拳头了。”然后他扭头就走。刚走了两步，就被卫凡一把扳住肩膀。卫凡已经决定，给自己稍稍挽回一点颜面。
“你干吗？”那人站住，转头问道。口气里已经有点恼怒。
卫凡说：“我说不是我就是不是我。你这么凭空冤枉好人，谁还我清白？”说着便装的眼泪汪汪的。卫凡的战友们也笑了。他们都知道，卫凡这个家伙，平时里就是大家公认的“影帝”。
这家伙顿时脸上神色有点难看，还有点尴尬：“尼玛的，搞的好像老子非礼了你一样，滚！”
没想到卫凡的演技真是好，眼泪都流了一脸：“不行，你欺负我，你得负责。”
其实卫凡的心里早就已经一肚子火了。来到新兵营，不管是战友还是指导员中队长政委，都对这个小伙子有着很好的印象。他不但训练认真，还主动帮助战友学习军事经验。空闲的时候，还会主动打扫卫生。短短的两个月，他自己的成长也很快，比起其他的战士，他融入军营生活比谁都迅速。而且卫凡虽然从小成绩不好，但是他的思想品德却丝毫不逊于班级里那些优等生。难得今天被人这么冤枉加威胁，对于卫凡来说，还真是从小到大破天荒的第一次。
“负责个屁啊！你变态是吧！”他说着使劲晃动肩膀想把卫凡的手甩下来。情绪也很激动。
“不管，你就得负责！”卫凡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抓着他的肩膀。
“娘的，你想干吗？”他跺着脚吼道。
“想！”卫凡装成一本正经地说。
顿时大家都笑了。有几个笑点低的已经满地打滚了。这时候这人真的按耐不住了，一拳打向卫凡，被卫凡闪过。卫凡收起了眼泪，换上了一副很严肃的表情说：“要打别在这里打，被班长们首长们看到影响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他大声质问道。
“这样吧！更衣室可以吧？到那里，拳头解决！”卫凡指着更衣室说。
“怕你不成？”他把脸盆递给他们班的战士。
“这里的战友都是见证！”卫凡说。
“信不信老子揍你个鼻青脸肿。”那人已经开始把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卫凡也暗暗地开始准备运气全身。
两个人走进了浴室的更衣室，其他的战友一窝蜂地跟着进去。他们都知道，习武出身的卫凡，平常经常会给他们耍几个把式。但是卫凡基本不主动干架。这次卫凡破例干架，那肯定是有好戏看了。只有司务长，在坐在角落里，埋头看书，还不断地记着笔记。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