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路人甲的金手指》雨水的鱼

109、番外七

　　新世纪618年的国庆节，是举国欢庆的日子。这一天大部分家长会放下所有工作带着孩子们去游玩，而英雄纪念馆则是最多人选择的地方。

　　“妈妈，这人真是我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母吗？”

　　小女孩大概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拉着妈妈的手，盯着墙上一个女人的照片问她。

　　“对，亲爱的，这个问题你去年也问过。”女人实际有四十岁，一身黑色运动装让她看上更显小些，能减十岁。

　　她的脸和墙上的女人有三四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和脸型尤其像。

　　“好吧，我就是不放心再确认一次。”

　　“确认什么？”

　　“确认我是英雄的后代。”

　　身边的少年翻了一个白眼，“你的户口本里有‘英雄后代’这四个字还不够吗？”

　　这印戳可不是随便给的，是出身时医院系统根据婴儿的血统做排列顺序，得出结论后传给户籍所才能盖上这个。

　　凡是有这个印戳的人，都会享受到国家给予的补贴金，还有不少优惠政策。比如同样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评奖学金，英雄后代就能优先考虑。

　　“当然不够，我又不能老是拿着户口本跟人家说。”
　　小女生嘟着嘴，“我跟洪乐乐都是五星学生候选人，后来我选上了她没选上，到处说我坏话，讨厌死了。老师说了我有优先权，她还不相信。”

　　“后来呢？”

　　“后来老师烦了，就说没办法。可她妈妈来找学校，说什么优先权都是假的，老师拿出优惠的文件，她就不说了，只是骂洪乐乐怎么没有摊上好的祖先，可以白拿优惠。说得可难听了。”

　　“切，这种人就是嫉妒，见不得比别人好。要是你真的本身不优秀，你也成不了候选人，那这优惠有跟没有没多大区别。”少年很是不屑地撇撇嘴，“就因为你也同样优秀，这个优惠才成立。”

　　“是呀，”小女孩不开心地说道：“可是别人都不信，其实很多老师把这个政策都藏着，娜娜跟我说她今年其实也有资格评五星学生，可是她当了候选人他们班肯定就是她了。班主任为了讨好另外一个家境条件好的，故意把她思想品德的成绩从A改成了B。”

　　女人“嘘”了一声，三人立刻看了看四周，见大家都热热闹闹、说说笑笑往里面走，才放下心来跟上队伍。

　　这里三岁以上的小孩，几乎每年都会来一、两次，大家早就没有了新奇感，出来后都迫不及待地跑去好玩的地方。

　　三人坐上车，系上安全带做好。

　　“太太，回家吗？”车子拥有拟人系统，能根据主人的要求自主开车，解放了人的双手。

　　“回家吧。”

　　“好的太太，想听点音乐吗？”

　　“我想听古典音乐。”小女孩心情低落，“有我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外祖母那会儿的音乐吗？”

　　“呃，有的，请稍等。”汽车在网上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那时候的流行音乐和钢琴曲，然后随机播放。

　　一时间，车里就剩下优美的音乐。

　　这些音乐网上都有，但现在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不会再去学习以前的那些乐器，它们大多数都待在博物馆里。人类喜欢电音音乐，以浮躁、个性、夸张为主，少了优美和柔和。

　　“妈妈，明明很好听啊，为什么大家现在都不听了？”
　　小女孩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种乐器所弹奏出来的音乐，还有据说粤语的歌曲。

　　自从统一了语言，就再也没有方言什么事情了。

　　女人似乎沉醉着，好一会儿才说到，“因为现在是新世纪，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特色，这些音乐那时候或许流行，但就现在它们成不了主流。”

　　“哦！”

　　“宝贝，娜娜是怎么知道她可以成为五星候选人却被老师故意弄下去的？”女人想到这件事就不由邹眉头，这事情如果是真的，那性子就太恶劣了。

　　“娜娜和小雅是想去办公室问志愿者的事情，在门口听到了班主任和那个学生家长的对话，她们还从窗户看到学生家长给她塞了个最新款的智脑呢。”

　　“行，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

　　“好的，妈妈。”

　　女人把孩子们送回家，自己又去了一个异能者把守的地方。她掏出身份牌，在大门口的机器上刷了一下，不到三秒，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等她进入后又缓缓关上。

　　“梅夫人？您来了。”

　　这里是异能者训练基地，所有发现的异能者都是由这里培养、并输出去去各个需要他们的地方。比如军队、研究所，表现突出还可以进国家护卫队，主要职业是保护国家领导人或是国外的贵宾等等。

　　梅夫人是这个培训基地的负责人之一。

　　“您请。”

　　她微笑着走入地下通道，又用牌刷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见到她，所有人都停止了讨论。

　　“梅夫人，您来了。”

　　“梅夫人好。”

　　女人微笑着打了招呼，便坐到位置上，拿起一大堆的文件最上面的看了起来。

　　“梅夫人，今年异能者的出生率很低。”身边的人指着她手上的资料说道：“只有0.0085%。而且大多数出生的异能宝宝都是精神系的。”

　　五十年前还是0.298%，下降的速度太惊人了，要这样下去，再过个几十年说不定就没有异能者出生了。

　　“基因退化，可以算是自然规律的一种吧，我们做不到基因逆转，只能顺其自然。”

　　“据说米娅博士带着她的实验团队一直在试着攻克这个难题。”

　　“有进展吗？”

　　“暂时没有。”

　　女人敲了敲桌子，半低着头看后面的资料。“那就随她去吧，盯着点，别让她弄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那是个科学疯子，阻止是无用的，还不如正大光明放在眼皮底下。

　　“这是您要的调查报告，下面的人果然阳奉阴违，有十五家大型企业，五十二家中型企业的员工，还有三十七所学校包括教师和学生都被领导故意压制，没有受到‘英雄后代’该有的待遇。”

　　女人的脸色一下暗沉下来，要不是自己在和儿子班主任聊天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让人查了查，真不知道这些原本该得到优秀奖励的人反而比普通人还不如。

　　“这是全国的？”

　　“不，”旁边的人咽了口口水，“只是就近五个省的，剩下十几个省因为时间来不及就没去。”

　　“我知道了，剩下的也去排查一下，我要确切的数据。”

　　另一个人插了句嘴：“梅夫人，其实现在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已经很难感受到丧尸时期的恐惧和艰难，我甚至有听家长说那是时期已经老到掉牙，为什么还要放在历史书里让他的孩子去记忆。”

　　“哼！”女人冷哼一声，“是健忘？还是不想记得？好日子过久了，就忘记以前艰难的时候。”

　　正巧电话进来，原本还想再说一些情况的人便回到自己的位置。

　　女人边接电话，手上也不闲着，一心两用得心应手，直到电话打完她面前的资料也看得差不多，把不符合的地方指出来，她收拾一下又回了家。

　　孩子们在网上做作业，她回到房间后一闪身进去空间。

　　“难得看你进来。”金龙挥着大长尾巴，懒洋洋的抬了下眼皮。

　　现在的它长有三米，鳞片暗青色，比以前不知道敦实了多少。

　　“太平盛世，我没有太需要的东西，所以也就没进来。”

　　“没良心，没有一个人得到空间像你一样冷淡的，我多么寂寞空虚冷，连讲话的人都没有。”

　　“你可以出去，又不像以前只能待在空间。”

　　金龙瞬间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理她。这个女人冷静自持得有点可怕，这么逆天的空间，这么多宝物她都不削一顾，它在她眼里也没什么情。

　　“抱歉！”女人走进了一些，“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帮忙，我想要改良过的丧尸病毒。”

　　金龙蹭的一下抬起头来，审视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湖水，让女人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想要干什么？想把小优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再次拱手让给丧尸？”

　　“不，”女人摇摇头，“我知道这药经过改良，就算被丧尸或丧尸动物咬到，也不会感染成为新的丧尸，最多被它们啃下些肉而已。”

　　“你的目的是什么？被咬的人就算不会变成丧尸也是有可能会被咬死。”

　　女人走到它身边摸摸硬邦邦又冰冰凉的身体。

　　“人啊，都是忘性很大的动物，现在许多人已经忘记了那段悲伤的过往，我要让他们经历一遍，他们就不会说那些风凉话了。”

　　“你是一个恶毒的女人，鉴定完毕，不过我喜欢。”它缩小身体走进了药房拿了一罐药出来。“这里有六十几颗吧，够制造一些混乱了。”它递给她又快速收回来。“我先说好，一旦你伤及无辜，我会重新寻找宿主，要知道她的血脉可不单单只有你。”

　　……

　　“好！”

　　女人将药拿在手里，毫不犹豫出了空间。

　　虞小优，让我来感受一下，丧尸时代的刺激和血腥。

　　她看着柜子里的照片，嘴角微微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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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