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其琛》这小鬼

43、第 43 章

　　啪的把车门甩上，江博辰几步上了楼，在拐弯的地方伸手拽了一下扶梯一步跨了5阶，开了门客厅里昨晚的石膏以及地上碎的杯子碎片已经不见了，江博辰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轻声走到肖其琛的房门口，被子里有翘起的样子，看身形是有人睡在里面的，江博辰慢慢走近，窗帘拉上的，房间里有些昏暗。
　　轻轻掀开点杯子江博辰发现这人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眼睛有些红肿，伸手碰了下捂在被子里那人有些红的脸颊。
　　肖其琛睡的很熟，拿脸蹭了蹭之后继续睡着。
　　江博辰看着这人的样子有些生气，昨天晚上自己在外面找了一晚上，重点还担心的要死，结果这人闹完脾气就自己溜回来睡觉了，生气归生气，看这人睡得正熟不忍心叫醒，心里的石头沉了底深呼了一口气，靠在床头江博辰手搭在这人的头发上也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肖其琛睡着的地方已经没了人，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江博辰听见外面传来水流动的声音。
　　循声走去，肖其琛穿着衣服正坐在厕所地上，地上都是水，他手里还拿着淋浴，热气腾腾的。
　　江博辰发现他是在冲自己腿打石膏的位置，那块皮肤略微与别的地方不大一样，膝盖下面还有之前肖其琛说样拿着黑色笔插在石膏里挠痒留下的几条线。
　　江博辰走到门口的时候肖其琛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伸手搓着小腿，江博辰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淋浴替他冲着，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搓洗着他的小腿，手上用的力气比他自己洗的时候小了很多。
　　洗的差不多的时候江博辰又倒了点沐浴露冲洗了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有点湿，江博辰站起来拿了条干毛巾擦了擦那腿把人抱回了房间，找了身衣服放在床边后自己也拿了干净衣服出去了。
　　洗衣机里洗着两人的衣服，肖其琛坐在床边不说话。
　　江博辰端了杯热牛奶放在他手上，肖其琛喝了一口。
　　“昨天，对不起，我没去接你。”江博辰突然说道。
　　肖其琛又喝了口牛奶。
　　“下班的时候赵时突然来医院找我，我就……和他去楼下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后来发现手机没带，回医院的时候小李和我说他接了你的电话……。”
　　肖其琛舔了舔上唇的奶渍。
　　“你生气了？”江博辰把手盖在肖其琛捧着杯子的手上。
　　“是！”肖其琛抽了自己的手把杯子放到江博辰手里。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江博辰把杯子放到桌上蹲在他面前。
　　“我现在还不想和你说话，你出去吧！”肖其琛把人推了推拉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把头捂的紧紧的。
　　江博辰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这人，知道他自己把石膏拆了自己很生气，又担心他腿不知道恢复的如何，刚刚替他冲洗的时候自己检查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儿了才放心了一点，现在这人还在闹着脾气自己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有点担心有点生气但是又清楚错在自己，要是平时他肖老大闹闹脾气自己还能生生气吓唬吓唬他，现在这样不和自己说话不搭理人还是第一次，江博辰叹了口气出了门。
　　洗衣机没了响声，江博辰把衣服晒好。
　　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肖其琛闹着脾气肯定也什么都没吃，江博辰开了冰箱拿了两鸡蛋准备下点面条。
　　面条刚吃完江博辰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手机在肖其琛的桌上，是医院打来的。
　　“你去上班吧，我要去学校。”把碗放下肖其琛坐在椅子上突然说了句。
　　“没事儿，今天……”
　　“天天翘班你们医院都不管的吗？”肖其琛突然打断自己，知道这人是担心自己，江博辰没再说下去，把碗放在一边走到他身边亲了亲他额头：“那你好好上课，晚上我早点回来！”
　　肖其琛坐在教室里怎么都听不见去课，就看见老师一会儿从左边走到右边，一会儿又回到讲台上，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肖其琛坐在位置上，手里的笔不停的在纸上写着早就记在心里的号码，是上去在江博辰手机里找到的通话记录，没有备注只是一串号码，自己的手机砸了，肖其琛盯着那串号码心里想着打过去要说的话。
　　终于在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肖其琛借了周旭的手机出去给那串号码发了条短信，把手机还回去后就翻墙出了学校。
　　短信是给那人发了个酒吧的位置，他怕那人不会来，所以在开头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江博辰的朋友……”。
　　他想介绍自己是江博辰的男朋友，可是他还生着气，而且这人还是江博辰的前男友，初恋！相比较发男朋友他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占什么优势，要是那人真对江博辰还有什么样的想法，这样一条短信已经够了，足够他找到这个地方见自己一面了。
　　位置是一家酒吧，是T市较为有名的一家Gay吧，肖其琛听周旭说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竟然是约着自己的情敌。
　　酒吧不大，一点也不像自己在电影见过的酒吧，这里……更像一个清吧，老板坐在吧台里用电脑看着球赛，靠近窗户的位置还有客人自点自唱，听得出来不是专业的歌手，但是很好听。
　　肖其琛和老板说了几句话后坐在靠里的位置上，要了杯酒。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一个长相突出，个子较高的人出现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走到吧台前和老板说了几句话后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是你吗？7607？”7607是周旭的手机尾号。
　　“还7607！”肖其琛一顿不爽，站起来：“对，是我！江博辰的朋友！”摇了摇杯子里的酒后又加了句“男朋友。”
　　赵时盯着人看了半天笑着坐了下来，要了杯酒却没喝。
　　肖其琛讨厌极了他现在的样子，一副审视自己的样子，像是听说了某人的样子现在来检查是否货不对板似的。
　　“你……还是学生吧？”赵时突然问道。
　　“已经满18了。”肖其琛说道。
　　“我知道，要不然你也进不来！”赵时又笑了笑：“你说，你是小辰的男朋友？”
　　“小辰？”肖其琛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声。
　　“嗯，江博辰江医生。”
　　“小辰，呵……”，肖其琛感觉自己都听见自己牙齿咬的吱吱响的声音了，他都没叫这么亲密过，这人居然这样称呼他，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是他男朋友之后还这样叫他，简直过分！
　　“我知道你是他初恋。”肖其琛先发制人：“但是现在我和他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很好，我不知道你突然回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不会……”
　　“你没谈过恋爱吧？”赵时突然问道，他和江博辰在一起的时候江博辰也没谈过恋爱，眼前这人的样子像极了那时候的江博辰，说的话愣愣的，但是让人一看就知道这背后却是因为喜欢。
　　赵时在咖啡店看着江博辰离开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了，当初他们两的事儿闹的不小，家里亲戚都知道了，他妈妈答应他只要他答应出国就想办法和江老师商量，让江老师同意江博辰也出国去，当时自己以为所有的爸爸妈妈都一样，所以江老师也会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只要一切稍事缓和就会同意江博辰出国。
　　那时候无论怎么给江博辰打电话家里都是没人接，敲他家的门也没有人开，他不知道那时候江博辰被他妈妈关在房间里，而江老师就在客厅守着一步也不离开。
　　把希望都押在母亲身上赵时去了国外，在美国等了一天又一天都没有等到人，最后却等来江博辰去了外地上大学的消息，他回国疯狂的找他，找所有有可能联系到他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时候他才知道江博辰离开了T市，也离开了自己，他独自一人回了美国，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娶了妻子，可是……他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的选择，所以他们和平分手，他离婚回国。
　　母亲住院后他才来了这医院，得知江博辰回了T市现在在这医院当医生后他以为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所以他才会那么坚决想把人带出去聊一聊，他想说清楚这些年的事，却听见江博辰要去接对象……
　　江博辰说自己要去接对象的时候自己确实不敢相信，但是他了解这个他不到20岁就认识的人，那样的眼神和态度，不像是假话，而且、他能看出来江博辰很在乎他。
　　今天他之所以会来就是想看看这个让江博辰那么在乎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没想到……一个几年前和江博辰差不多的小孩子。
　　赵时真觉得自己输的莫名其妙的，但是……又有点心服口服。
　　“我谈没谈过恋爱关你什么事儿！”肖其琛不开心的喊道，像是显示自己成熟大人模样端起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时候还看了眼对面赵时面前的酒杯。
　　赵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也一饮而尽，只是……这大人的酒量似乎比不过这小孩，对得起他“一杯倒”的名声，喝下没一会儿便面红耳赤倒在沙发里。
　　肖其琛借着酒精对着面前的人一顿狂喷，还叫嚣着喊他起来两人再战，那人一动不动肖其琛严厉闪过一丝阴翳，把人扛了出去。
　　江博辰到宾馆的时候肖其琛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未喝完的酒，不知道对床上的人做了什么，那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鞋子都还没来得及脱。
　　一路闯着红灯，连白大褂都是刚刚下车才脱下来的江博辰站在门口，眼里满是阴怒。
　　肖其琛摇晃着站了起来，任谁进来都看得出来他想干什么，江博辰自然也明白。
　　床上躺着的人醉的不省人事，衬衫领口处露出大片肌肤，而自己，外套早已经不知道扔在什么地方，肖其琛仅剩的一点意识记得是自己把人抬进来时出了不少汗随手脱下扔了，而不管谁看见了都难免有理由相信自己是和床上的人已经发生了什么。
　　肖其琛以为自己早就练就一身不可一世了，这两天两人冷战，别说江博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就是掐着自己脖子又能怎样，自从床上人出现以后他就再不是自己的那个江博辰了，再不是那个随叫随到再不是那个一个电话丢下一切来找自己的人……现在这个江博辰，会说话不算话会丢下自己和别人出去，会像现在这样用这样的眼神瞪着自己。
　　“别这样看我！”
　　借着酒胆，肖其琛一半清醒一半撒泼拿酒瓶指着江博辰。
　　“你他妈别这样看着我！……”大概是因为喝了酒，肖其琛还是第一次敢这样指着江博辰的鼻子说脏话，谁都不知道肖其琛说着这话的时候胃里翻江倒海心里也战战兢兢。
　　“肖其琛，你怎么敢！”
　　没等人说完，江博辰大步跨过去，夺过肖其琛手里的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
　　肖其琛记得这是上次周旭过生日自己喝的进医院洗胃过后第一次喝，周旭生日还是夏天呢，都过去这么久了。
　　肖其琛记得那时候自己和江博辰保证过，再也不喝酒。果然，自己就再没碰过，自己答应的总是能做到，怎么江博辰就做不到呢？
　　说好永远只会喜欢自己，只和自己去每一个想去的地方，只和自己说听不腻的情话……怎么
　　一切都变了？只是这个人回来了而已怎么一切都变了？
　　肖其琛被江博辰毫不客气的抗在肩上，一开始肖其琛还会踢腿张牙舞爪挣扎着，后来直接放弃了。
　　要是人不喜欢你了，你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你的态度谁又会在乎。
　　被扔进车的时候肖其琛直接躺在座位上，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脑子里播放着江博辰刚刚扛着自己出门时还不忘给床上那人盖上被子的模样，那么温柔，对比起来他都怀疑现在这个把自己扔在车上的人和刚刚的人是不是一个人。
　　还没从这疑惑和阵阵头晕中回来，肖其琛又被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还是一片漆黑，路灯的光映在江博辰房间的门上。
　　从刚刚的一声震响后这个门关上了就再没有打开，门里的人再没有出来看一眼。
　　肖其琛被扔在沙发上，大概江博辰是直接从医院过去找自己的，家里的空调还没打开，平常看起来不大的客厅此刻格外的阴冷，肖其琛想起自己那件被随手扔在宾馆地上的外套，早知道自己就不急着脱了，至少现在也不至于这样躺在这儿。
　　脑子里乱哄哄一片，想吐但又吐不出来。要是平常的话这个时候应该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江博辰会端着冒着烟的粥一口一口喂着自己，遇到有情绪了还可以尽可能做些幺蛾子。
　　只是，这样的江博辰应该再也不会有了吧？从自己把那个男人喊出来开始，这样的江博辰就不会再回来了。
　　肖其琛挪了挪身体，把自己压麻的那条腿伸直。
　　转身的时候还看见地上那一堆零食，之前自己说过喜欢随手就能拿到零食，后来江博辰加班不在家的时候总会在靠近沙发的地方放上一些零食，自己坐在地上饿的时候随时可以吃。
　　“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放着不收拾！”
　　肖其琛在心里计较：“要是家里来人了怎么办？江医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邋遢了…….”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好像是自己住进来以后吧，自己嫌地板拖的湿了不能坐，江博辰便很少拖地，偶尔拖地也只会用抹布擦拭，肖其琛有时候都不知道江博辰都是什么时候打扫卫生，反正自己没见过了，房子却总是干净的。
　　以前从不吃零食的江医生现在偶尔陪自己看电影的时候会张开嘴巴接着自己喂过去的零食，就连路边最便宜最没有保障的路边摊江医生也陪着自己，从一吃就吐到现在下班回来还会当作夜宵。
　　茶几上凌乱的是自己的书，有些东西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要喊一声江博辰，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
　　肖其琛躺在沙发上盯着那人的房门，之前在这个客厅发生过的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肖其琛看着回忆着，眼睛开始酸涩，明明就像是昨天发生的，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这个人，自己已经弄丢了。
　　肖其琛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门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部戏剧，是著名的戏剧家彼得布鲁克的戏剧《情人的衣服》，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故事里的女主人公躺在那儿的样子，“就好像，在她临死前，曾祈求一点点爱，恳求某个无法和解的爱人轻轻拥抱她一下--只要一次--就多一次.......”
　　是啊，只要一次，只要一个拥抱，什么都不顾的时候肖其琛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这样离不开这个男人。
　　最后门是在肖其琛一声一声咳嗽声中打开的，已经半夜3点，江博辰一直未睡，他清醒认识到若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么沙发上这个人一定会被自己打死。
　　本来打算这一夜都不会再管他，只是没想到肖其琛的咳嗽声传入自己的耳朵里。
　　这样凉的夜里，喝成那副样子，这样被扔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江博辰出来的时候，除了身体缩在一起，肖其琛连位置都没有挪动一点。
　　肖其琛缩成一团，脸盘满是通红，整个人小小的一团一声一声咳嗽着伴随着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江博辰伸手过去，额头早已烫手。
　　江博辰没说话，脱下自己的外套一点不温柔的套在他身上，伸手在他膝弯处和后背把人抱了起来，从客厅到楼下的距离，怀里的人紧紧靠在江博辰的身上像是一把火，这把火和江博辰心里的那把火狠狠冲撞着。
　　凌晨5点，肖其琛躺在床上，手上扎着江博辰刚刚亲手给他扎的针输液，39度高烧，要不是自己出来这个人可能今晚没有死在他手里而死在沙发角落里。
　　江博辰坐在对面床上，眼里充满血丝却还是狠狠盯着眼前这个人。
　　这个乖起来自己说什么都听的人，这个一生病就在自己怀里不安分的人，这个每天夜里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怎么就敢不让自己知道去干那样的事儿，威胁吗？那我算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
　　江博辰气极了。
　　肖其琛大概是因为不舒服，躺在那儿一点也不老实，翻来覆去眉头紧皱，时不时还伸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江博辰知道他要抓住什么。
　　终于在肖其琛举着的手针管里的药液开始回流，最后管子里都出现了血的时候江博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
　　把肖其琛的手轻轻按在床上，江博辰调整了坐姿把人稍微往怀里搂了搂，一只手轻轻护着肖其琛扎着针的手，另一只手慢慢抚平着他紧皱的眉头。
　　江博辰的手刚碰到肖其琛，这人就像是收到信号一般，赶紧挪了挪身体侧过去紧紧的抱住人，把一张苍白的面盘深深藏在江博辰的怀里。
　　“我错了……”肖其琛哑着的嗓子里发出声音。
　　江博辰看着突然抱过来的人，慢慢躺了下来连着被子也把人紧紧搂住：“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再有一次绝不原谅！”
　　肖其琛在医院乖乖躺了三天，江博辰时不时过来看看他，陪着人一起把早中晚饭都吃了，肖其琛这次烧的突然又加上喝了酒出现了点炎症，这人没出院江博辰陪着晚上也在病床上睡着。
　　两人没再说把赵时约出去的事，江博辰没问肖其琛也没有解释，晚上江博辰在走廊给江老师打了电话说明天就出院回家，走进病房的时候肖其琛正盖着被子睡着了，被子拉的老高盖在自己头上，江博辰走过去把被子轻轻掀起一点盖在他脖子的位置上自己躺了进去。
　　肖其琛感受到这人的气息往后挪了挪，等江博辰躺好后又伸手搂了过去，江博辰把左手从他的脖子伸到后面让人枕着自己的胳膊，右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江博辰睡了一会儿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后肖其琛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大概以为这人睡着了，肖其琛说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鼻子又拿自己的鼻子蹭了几下，把头埋在那人胸前准备睡。
　　隔了好久好久，久到肖其琛以为自己已经睡一觉醒来了，感觉抱着自己的人轻轻动了动，用力的吻在自己的头顶。
　　肖其琛极力忍着，咬着嘴唇忍着但眼泪好像还是流到江博辰的衣服上了，肖其琛轻轻蹭了蹭。
　　第二天一早江博辰买来早点两人吃完了，肖其琛早上就想回家，但是江博辰不同意留着人等自己下班一起回去，肖其琛撅着嘴满是不高兴又躺回床上。
　　早饭刚吃完门口就想起了敲门声，是赵时。那天把人扔在宾馆里肖其琛已经三天没见过他了，赵时拎了不少水果放在床边拿了几个出来“把我喝醉了怎么自己还进了医院。”
　　“是你自己酒量不好！”肖其琛小声嘟囔。
　　“可不是，我要不喝你不就抢走了，那是我花了钱的。”赵时笑着递过去一个香蕉。
　　“我不爱吃香蕉。”肖其琛接过香蕉没剥开。
　　“是吗？小辰挺喜欢吃的，那你换一个吧。”说着递过去手里的橘子准备换回来。
　　“谁说他喜欢吃香蕉的！”肖其琛往里坐了坐剥了香蕉赶紧咬了一口，一口没咽下赶紧又咬了一口，一边吃着一边还看了眼袋子里剩下的香蕉。
　　赵时拖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我一会儿就回美国了。”
　　肖其琛满嘴香蕉口齿不清：“这么突然？”
　　“不突然了。”赵时笑道：“我回来一是因为我母亲身体不好，二是想……现在我母亲答应我和我一起去美国了，江医生也抢不回来了，我不走还呆在这儿干什么？”
　　肖其琛咽了嘴里的香蕉，手里剩下半个香蕉也放在一边：“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嗯？”赵时笑道：“你不怕我回来再和你抢江医生吗？”
　　“切……”肖其琛不屑：“说的你好像抢的走似的！”
　　“我从来没想过要抢他！”赵时站起来把椅子放回去：“你的江医生永远不会被人抢走，他知道自己喜欢谁在意谁。”伸手摸了摸肖其琛的头发：“我走啦！”
　　“那我以后去美国能去找你吗？”肖其琛喊道。
　　“当然可以。”
　　“对不起……”肖其琛跪在床上往外喊了一声，他听见了吧？没听见吗？管他听没听见反正自己说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