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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夜会白泽殿 ...

  •   “皇上,你不觉得,希儿脖子上的纱巾,有些突兀么?我准备的那套流光,根本就没有配上纱巾的。”

      回到慕月殿,秦诗月皱着眉毛,坐在贵妃榻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月儿,你刚刚解了巫术,又解了蛊术,身子弱,不要忧思伤身。应该是希儿怕沙漠夜里寒凉,准备的纱巾。你不觉得围了纱巾后,她周身的气度更像公主了么?”

      慕斯里在管公公的服侍下更换衣服,淡笑着开导秦诗月。

      “那我几次要问希儿纱巾的事,你为何绕开话题?”

      秦诗月让云环拆下头上的各种发饰,轻轻按摩酸疼的头部。

      “年轻人喜欢的装饰,你特地问了,不觉得有些让人下不了台吗?听说,你中蛊后,和希儿提起楼兰皇位的事。不是说,这些不用你操心吗?我还年轻,可以继续在这位子上坐上几十年的。”

      慕斯里换好便服,洗漱完毕,见秦诗月也卸妆完毕,换洗好了,便挥手让管公公他们下去歇着了。

      “如果希儿随凌圣宇回了扶桑国,在那边生儿育女,几十年后,你以为她还肯回来继承皇位吗?我身为一个母亲,知道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母亲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儿女的。”

      秦诗月一头秀发依然油亮,靠在慕斯里怀里,享受他轻柔的按摩,发丝偶尔在慕斯里面前划过,慕斯里禁不住抚摸着她的黑发,和她四目相对。

      “月儿,宇儿和我提起过,他们的第一个儿子,会送来给我们养育,让我们培养成楼兰继承人。你如此一搅合,若不是宇儿让着你这丈母娘,他本就在扶桑皇宫封了希儿位分,若是带了希儿走,我们也占不得理。”

      慕斯里两手捧着秦诗月的脸,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个傻傻的皇后哦,还以为她完全不关心朝政。没想到,她竟给他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

      “那……希儿肯么?”

      要一个母亲生生离开自己的孩子,不是一件残忍的事吗?

      “具体的我还要和宇儿细说。儿女大了,终归是要离巢,去打拼自己的一片天地的。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疼惜我们的希儿,弥补她多年来没有和我们一起生活的缺憾?”

      慕斯里抚平秦诗月轻蹙的眉头,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

      “别捏了,再捏就捏出皱纹了。你可以去捏希儿的,手感很好哦。”

      秦诗月拍开慕斯里的手。

      “希儿已经长大了,我是她父皇,毕竟男女有别。你就不同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就喜欢捏你的脸儿。”

      慕斯里干脆两只手捏两边,把秦诗月捏成个猪头。

      “哪有这么可怜的妻子的,我可不依。”

      秦诗月轻轻捶着慕斯里的胸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怜啊?那我让你更可怜,只有我能欺负你,怎么办?”

      慕斯里一把抱起秦诗月,她薄如蝉翼的睡衣垂坠到地上,贴身的衣物透出无限风光。

      入夜的慕月殿,地龙火热。多年未曾好好深入交流的慕斯里和秦诗月,也火热地互相“欺负”对方。

      重明殿里的慕景希,在床榻上瞪着本该在麒麟殿的凌圣宇,两手托腮。

      “话说你今晚好像不是在这里睡哦。”

      慕景希换衣洗漱完,把所有下人都叫出去,刚刚上了床榻,伸个懒腰,准备好好大睡一场的时候,发现凌圣宇正慵懒地以手为枕躺在她榻上,险些叫出声来。

      “我来看看,你脖子上的红印,消了没有。”

      凌圣宇一副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样子摇摇头,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里面飘出一阵清凉的药膏的味道。

      “你还说,我母后差点就要把我的纱巾扯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太坏了!”

      慕景希一时找不到什么词可以恰当地骂他。虽然他刻意收敛了浑身的帝王之气,但毕竟是治理扶桑国多年的皇帝,她怕骂得过分了,凌圣宇一气之下就发起帝王脾气,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坏?那……要不要坏得更彻底些?”

      凌圣宇起身,高大的身形笼罩在慕景希眼前。慕景希发现,自己竟没有害怕。那是不是,她可以不那么客气地对待他?

      “你,要擦药就快点擦,擦完赶紧滚回去睡觉。”

      慕景希在足以睡下四五个人的大床上,呈大字躺下。眼前突然闪过凌圣宇将她抱在怀里的情景,她想,或许他们早就那啥那啥了,还害羞什么呢?干脆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不过是擦点药膏,不用如此拘谨。”

      凌圣宇轻笑着,一点点帮她涂抹着药膏。

      慕景希的眼睛睁开一点点,瞄着正在给她涂药膏的凌圣宇。

      他的发冠已经取下,一身轻薄的睡衣,隐隐透出他线条分明的肌理。为什么楼兰的睡衣,都这么撩拨人呢?女子的是和现代差不多的薄如蝉翼的一袭长袍,只要腰带一扯,无限春光就一览无余。而男子的款式和女子的差不多,只是大了一号而已。随着凌圣宇俯身,那垂坠的衣领里若隐若现的皮肤,似要贴近她,又似隔着一小截距离。不知道是寝殿里的地龙烧得太热了,还是他体表的温度就和火炉一样,她身上涂着药膏的地方清清凉凉,而没涂药膏的地方,却好像发烧一样,热辣辣的。

      凌圣宇涂得缓慢,好像在昏暗的月色下看不仔细,他鼻子呼吸的气息,轻轻在她身前吹拂,她觉得好痒,难耐地扭动了一下,结果,他的手指,便猛地划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呃……”

      该是谁喊非礼呢?

      慕景希睁开眼,看着凌圣宇似笑非笑的脸。

      “希儿这么迫不及待的话,朕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

      慕景希不知道,凌圣宇已经动用内力,克制自己的气息不紊乱了。她这么一扭,险些让他气血上涌。

      “不用不用,我就是……痒……”

      慕景希说出了“痒”字,凌圣宇脑子里的一根弦蹦的一声断了,俯身吻住她的双唇,慢慢厮磨。

      慕景希感受到凌圣宇身上的火热,吓得呆住,全身紧绷。

      “我……唔……”

      她才吐出一个字,就被凌圣宇铺天盖地搅动了心湖。他的吻,热烈地她几乎要迷失。

      “别动……我很快就好……”

      凌圣宇将她撑在他胸口的柔软小手拿开,全身紧贴,不容她扭动。

      慕景希又是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他不得不松开她。她像是溺水的孩子,抱紧他,大口呼吸。不不敢看他深邃得就要化成漩涡将她吞没的双眼,紧闭轻颤的睫毛,等他平息。

      听到身下的人儿发出均匀的呼吸,凌圣宇苦笑着起身,给她盖上天蚕丝被。

      要说她太信任他,还是真的什么都没经历过,不晓得男子很容易在这个当口化身为狼?若不是怕她现在正在危险期,在这种情况下怀孕,会打乱很多事情,对她身子也不好,他真想……算了,看了看窗外的暗色,时间差不多了,若不是和慕斯里有约,他才不会那么君子,一再克制自己。

      白泽殿外,凌圣宇坐在汉白玉砌成的台阶上,望着星河。

      “扶桑国王果然守时,倒是我楼兰国主手脚有些慢了。”

      国师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他身后跟着一人,在昏暗的月色下,凌圣宇还是认出了那身形。他不发一言,墨明会来,他并非完全没有估算到。不过是几处他手下查不明白的时间点,让他大胆推出了墨明的身份。也因为这样,他才放心把慕景希交给他照顾。在爱情面前,人都是自私的,无法顾及所有人的感受。

      “谁说本皇慢了?本皇不过是半路去解手,踩着点到而已。”

      慕斯里的声音幽幽响起,他亮出手里的钥匙,打开了白泽殿的殿门。

      “墨御厨?”

      点了烛火,慕斯里这才发现,墨明也来了这里。他有些意外,明明只约了国师和凌圣宇,是谁买一送一了?

      “墨明是本国师带来的,或许,他能解开慕景希脑子里情蛊的虫卵之毒。”

      国师见慕斯里眼尾扫向凌圣宇,大步踏进白泽殿正厅,大手一挥,桌上便多了一套富贵满园手绘陶瓷茶具,炉龛里热火滚滚,鸣泉罐中的水,是菊花上的露珠采集而成,湘竹扇一摇,水很快便一滚二滚,他缓缓举起鸣泉罐,烫洗茶具。

      白泽殿里没有烧地龙,在座的几个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倒是不惧寒冷。不过在这夜里有杯热茶落肚,没有人会拒绝。何况,几个都是对茶道多少有些了解的人,凌圣宇看着国师的手法,微微眯了双眼。看来是同好。

      “墨御厨会蛊术?”

      慕斯里眼睛一亮。

      “不,他是慕景希的同胞兄长,也是异世而来之人,他可以吸收镇国之石和月光石的能量,破了那个世界的人培养的蛊毒。”

      国师将茶盏里的千年普洱倒入茶杯,抬手请大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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