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的婚姻大事》张斌

35、三十三章 送上门的媳妇

　　小芳并没有接受陷害玉凤险些失败的教训。她以为教训焕章也像玉凤那样侥幸。但这一次她彻底失败了。人常说：瓦罐不离井口破。坏事不能做的太多，做得多了就要败露。玉凤的死杨果本来就对她有所怀疑。这一次让她提高了警惕。所以才没有让她的阴谋得逞。小芳也很后悔。她被公安抓扑过几次幸亏她躲在外面要不她早就被抓了。这些天她一直躲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虽然不大但里面完全可以容得下几个人居住。她把带来的食品和熟肉放好以后就开始安置自己晚上如何休息。首先地下很潮湿自己如论如何也不能睡在潮湿的地上。这里离乡村很远，她估计公安人员不会找到这里。再说她没有杀死焕章的动机，只是想把他教训一下。而且也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所以公安的抓扑也不像把人杀死那样严厉布网。不怨杀人的，但怨递刀的。她究竟是主犯。自己不能不防。所以躲僻是避免不了的。或许时间长了她就可以避免一场牢狱之灾。她不想自首。因为自首她仍然会坐牢。而且她的名誉和前途一切都完了。她在人间永远也抬不起头。更对不起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没有脸见自己的亲戚和朋友。如果再让杨果翻出玉凤的事那麻烦就更大了。现在她只能在这里长期躲下去。这样慢慢会让自己的臭名在人间蒸发。她觉得这个山洞是她最安全的地方。为了晚上的休息她在外面找了一些柔软的干草铺在地上，让自己晚上睡得舒服一些。为了防寒她还拾了一些更柔软的干草计划盖在自己身上。只少她还带了几件衣服，被褥没有带因为那玩意儿太罗嗦。她倒想有这些东西可是又从那里去弄呢？让亲人往这里送她有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躲在这里。这些事情做完以后她看见洞口也必须遮挡起来。因为这山里有狼。她最害怕狼，她搬了几块石头把洞口磊起来。又折了一些树枝把洞口挡好。又找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树枝放在自己身边以防狼来了做为搏斗的武器。晚上睡下山里很寂静。远处不时的传来狼的嚎叫声和树上栖鸟的啾啾声。她很害怕！因为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这样的山洞里睡过觉。但在这个山洞里还是很安全的。因为洞口堵得很严，她不会受到狼的攻击。这里很安静，这时她不能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生活。她很后悔。为了得到国庆到产业她费尽了心事但今天落到这个地步。自己何苦呢？本来她和春荣就有一个美好的生活但由于自己贪心不足害得春荣从高高的脚手架上率死了。汽车配件案国庆本来已经饶恕她，他对她已经很仁慈了，可是她为什么还要伤害焕章呢？这不是自己在和自己做对吗？国庆虽然给自己写了一分遗书让自己有继承他产业的权力但现在已成为泡影。这个梦今天彻底破灭了。她再也不会想它了。只要自己今后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上一个最下等人的生活那怕是给人做奴隶她也毫无怨言。她还想有男人吗？今后谁还愿意要自己呢？自己已经变成了最丑恶最下流的女人，有谁还会看上自己呢？想到这些小芳哭了起来！这些都是因为自己贪心不足做得孽。她想今后自己一定要好好做人。过一个平平安安的人的日子。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别想轻易得到。
　　山洞里没有水喝。幸亏自己有装食品的塑料袋，白天她到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泉眼里取了水放在洞里。过了几天她的食品吃完了。她又不能到下面商店去买，幸好离这里一公里处有老百姓种的玉米她偷了不少放在洞了里晚上烤着吃。有时候还偷些土豆、红薯。现在小芳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乌黑的脸，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廋得不像个人样子。晚上有两只狼嗅到人的气味站在洞口不停地向她发起攻击。小芳想起了狼最怕火她急忙把干柴放在洞口用打火机点燃才把狼吓跑了。可是肚子饥饿让她无法忍受。她不敢下山去买。因为她现在的形象非常怕人。村里的人会以为是鬼来了。现在她只能忍受恶劣的生活环境对她的打击。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她只能忍受。在这时她经常想起她过去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爸爸妈妈对她是多么的疼爱她。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她好后悔！
　　天又下雨了。气候很冷。小芳又冻又饿。因为下山去偷地瓜时感冒了。她浑身发烧觉得头晕目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如果没有人发现她将死在这里。两天的雨过去了。可是她的病越来越重又没有人侍候她，给她水喝，给她食物。小芳终于不醒人事昏了过去。这里离陈庄不远。这天三狗赶着几十只羊上山。雨过天晴牧草生长旺盛是放羊的大好时机。平时他经常在这一带放羊。这个山洞遇到雷暴天气他经常把样赶进去避一避等天气好了再把羊赶回去。今天他看见洞口被人用石头磊起来还用树枝遮挡，洞口还有柴草烧过得的灰烬他心里很奇怪。他想：难道有人住在里面不成？他拨开树枝把头伸进去一看见里面睡着一个人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跑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个女人。再仔细一看他认出来原来是小芳。他用手一摸正发高烧，急忙拿出自己的水壶放在嘴边让她喝。小芳渴极了，见嘴唇有人给它灌水很快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过了一会她睁开了眼睛。三狗上山还带着食品有猪头肉和馒头。这时小芳又饥又饿很快把猪头肉和馒头吃光了。这时她完全清醒过来。她见是三狗救了她立刻感动得流出了眼泪。三狗急忙问：“小芳，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芳哭着把自己所做的错事对他讲了一遍。她说她跑到这里是逃避公安的抓扑。三狗明白了对她说：“既然这样你不如躲在我家里。你在这里没人照顾。今天要不是我来这里你会死掉的。好吧。不说这些我现在就背你下山。”小芳摇了摇头说：“现在不行。等天黑我才能回去。否则会有人发现我就没命了。”三狗明白只好把羊先送回去等到天黑才把小芳背到自己家里。
　　陈庄离这里并不远但也有一公里的路程。三狗背着小芳走一阵歇一会。等到了家里已是大汗淋淋，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过背上压着一个女人虽然很累他情愿，他很快乐，他高兴。想到这个女人今后将要在他家里长住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半路上休息的时候他都舍不得把她放在地上一直把她抱在怀里。而且抱得很紧，抱得那样贴体。好像母鸡孵小鸡那样让她得到温暖。他想让她很快恢复健康变得活泼可爱，就把自己的体热源源不断送到她的身上。三狗今年快四十的人了，因为长得丑家里穷没有一个女人能看上他。这辈子只好打光棍。娶媳妇他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小芳虽然脏兮兮的只要回去洗一洗，拿肥皂搓一搓收拾收拾，还是满漂亮的一个女人。她比自己小十五岁，又年轻又漂亮，如果自己的温暖通过这次救命能感动她让她嫁给自己那就让他更喜欢。他今后就有媳妇了。他的家就不是他一个人了，每天就有人给他做饭了，他的床上就不是他一个人了。想到这些他一点儿也不知道累，而切全身也有了力气，所以很快就把小芳背回来了。
　　回到家里他把小芳放到床上急忙给她烧热水，让她痛痛快快洗个澡换件衣服穿上。他亲自给她洗头，搓澡，洗衣服。然后给她熬粥做菜让她热热活活地吃了顿饭。在山上小芳的身子已经拖垮了。她的身子很廋一点儿气力也没有。再加上感冒身体很虚弱。他服侍她睡下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安安静静的休息。然后他又很快跑到村里问医生人感冒了该吃甚么药最好。凡是能治感冒的药他都买了，而且买得很多。这让医生都感到很奇怪。他知道村里还有一个老中医他都问过了又买了好些中药。“先生”他笑着问：“如果一个人发烧该怎么处治？”老先生看着他问：“谁发烧，是你吗？你在替谁问病？”他忽然想到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便说：“是我。前些日子我感冒了全身发烧。”先生看着他笑道：“你哪能感冒？单身男人又没有房事一般不会感冒。”三狗笑着问：“这是为甚么呢？”医生笑着说：“因为你身体没有精力消耗。如果有女人可就不同了。所以年轻人的房事一定要谨慎，不能过多。可你怕甚么呢？你屋里有女人吗？”三狗的脸红了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白问问。”说完笑着走了。这个老中医看着他也觉得很奇怪。
　　三狗回到家里很快给小芳服了药。第二天又给她熬了中药。他不会把她送到医院。这件事他一定要保密。白天他把门老锁着，绝不会让任何人来。这也是小芳的意思。现在他只能在家里慢慢调养。他又给小芳买了好些鸡蛋、鲜肉、牛奶。每天侍候得非常周到，非常尽心。这让给小芳十分感动。经过一个礼拜的休养小芳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她的脸上有了红晕。
　　光阴过得真快。一个月的时间让人没有觉着就过去了。一天早上他俩还在睡觉只见小芳忽然从被窝里爬出去她觉得自己想呕吐可又吐不出来。三狗以为她又病了急忙一边给她捶背一边关心的问：“亲爱的，您怎么啦？很难受吗？”过了一会小芳又回到被窝里笑道：“三狗哥，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三狗立刻抱着她笑着说：“宝贝，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有儿子了吗？我真的要当爸爸了吗？”小芳笑道：“是的。你想我们在一块都一个月了能没有吗？”听到这个消息三狗真的很高兴。可是不一会儿小芳又发愁了。她很担心。忽然愁眉不展闷闷不乐起来。她还长长出了一口气说：“这个孩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出来！”三狗急忙问：“小芳，你怎么不高兴？你为什么不高兴？”这时小芳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哭着说：“亲爱的，你想我能高兴起来吗？你救了我的命又这样尽心尽力的服侍我，我心里很感动。我这一辈子都报答不了你的恩！我也很想和你恩恩爱爱过一辈子。可是我是一个被公安抓扑的逃犯。如果我一旦被抓走我们还在一块儿吗？想起这件事我就不能不伤心。”三狗听了也很伤心。他说：“小芳，你放心。我家里很安全。我明天在院子里挖一个洞。如果有人来我就把你藏起来。我永远不会让公安把你抓走。永远不会！”“这也不是个办法。”小芳说：“难道我们能一辈子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三狗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也不希望这样。”小芳想了一会说：“三狗哥，我想了很长时间现在只有两个人能救我们。如果你愿意的话只能去求他们。不过这也很困难，也让你很为难。我也没脸去求你办这件事。但是不这样我就要坐牢。这两个人是不会放过我的。他们很恨我。现在就看他们能不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我。这就看你能不能下痛心去求他们。让他们可怜你，看在你四十岁的人还没有成家的原因放过我。”三狗满脸泪道：“小芳，你现在是我的媳妇了。而且还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去求他们的。不管有多大困难我都要想办法克服。只要能救我的媳妇甚么样的事我都愿意去做。你说吧，这两个人是谁？”小芳说：“就是董事长和他的女儿杨果。我已做了伤害他们的事。玉凤就是我害死的。董事长现在还糊涂。不过这位老人心很善良工作不难做。可是杨果就不同了。她非常恨我。这次没有把焕章杀掉感谢上帝，这是万幸！只要这个女人心能软了我的命就有救了！只要法律不追究我的刑事责任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我愿意和你过平安清苦的日子。为了金钱，为了国庆的产业我觉得很累，经常和人斗没有意思。我为什么这样傻呀！不过这就看你的诚意。我想只要你有诚意一定能打动他们的心。让他们出来救我。”三狗也想了一会问：“小芳，虽然我们在一块生活了一个月你对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因为我救了你的命，你为了感恩，为了逃避公安的抓扑在我家里躲着。如果我费了千心万苦把你救了，你自由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还像现在这样爱我吗？你很年轻又很漂亮又有文化，你离开我能够很快的找一个比我有钱比我年轻的男人然后把我踹掉。与其这样我何必下这样的苦呢？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在我家里待着。尽管提心吊胆但我还能天天看见你。让我天天陪着你，每天晚上都能和你睡觉。我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如果你是骗我呢？”听了这话小芳哭得更伤心了。她流着满脸的泪说：“三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人不是畜牲。难道我就那么没有良心吗？难道我就那么贱吗？我这条命就是你给的，没有你我早就死在山洞里了。何况我现在已经变得不值钱了，还有谁敢要我？你放心！我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只要你能再救我一次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离开你！”听了这样的话三狗放心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就是如何去求这两个人。他想了一整天，和小芳也商量了一整天。他俩在一块也哭了一整天。
　　三狗的心踏实以后为了救他的小芳赴趟蹈火的困难他都愿意去干。第二天他根据小芳的描述来到沟村国庆刚建的别墅门前。一个穷农民长期住在土窑洞里那里见过这样豪华的场面。他开始有些胆怯但忽然想起要救自己的媳妇胆子就壮大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就踏进了别墅的大门。这时国庆和杨果刚喝过牛奶还没有到做饭的时候，父女俩正计划出去散步在屋里从玻璃窗口看见一个粗笨黑脸的丑男人从大门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好像是寻找什么，头也不停地转来转去。这个人他们并不认识，心想：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呢？父女俩有些害怕。但仔细一看这人虽然粗笨但并不像是恶人。他们不计划出去了，就在屋里等他。三狗站在院子里见这里静悄悄的便喊道：“家里有人吗？”这时国庆只好从屋里走出来，问：“同志，你找谁？”三狗见一位白发苍苍很和气的老人站在自己面前，根据小芳的描述他想这一定是能救他媳妇命的董事长董国庆了。这时他觉得自己是求人家办事，自己又没钱，地位低得可怜，膝关节自然而然地宽松了。他立刻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哭着说：“老爷！求求你快救救我的媳妇吧！”国庆急忙过去把他扶起来问：“同志，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你媳妇又是谁，我也不认识。你媳妇做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让我来救她？”三狗哭着说：“我媳妇就是给你做保姆的小芳。“啊！”国庆听了大吃一惊。说：“这一个多月她原来就躲在你家里？是你把她藏起来的吗？”这时杨果也从屋里走出来。她看了三狗一眼问：“你是来报案的吧？那我立刻打电话给公安报案。不过你立功了，可能还有一份奖励。”三狗知道这人就是杨果。小芳说这个女人和她有仇最难对付。他忽然又跪在她面前哭道：“我的姑奶奶！千万别报警。你一报警我媳妇就没命了！我求求你们救救她！我亲爱的老爷，姑奶奶！小芳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她非常后悔。她犯了法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让她坐几年牢也不冤枉，谁让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她现在是我的媳妇。我不忍心让她受到伤害。我们在一块已经生活了一个多月还怀上了我的孩子。董事长，姑奶奶，你们就看在我四十岁的人还是个光棍。你就赏我个媳妇吧！我这个媳妇就是你两给我娶的。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国庆的心被感动了。他走过去把三狗扶起来说：“三狗，到屋里来我们谈谈。”来到屋里国庆让三狗在沙发上坐下，三狗道：“老爷，我是罪人那敢坐。我站着，你坐。”国庆觉得这人老实憨厚又可笑。便问：“小芳何时到你家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三狗又要跪被国庆拦住。三狗道：“老爷，是这么回事。小芳在山洞里躲了十几天，那天我在山上放羊发现她。那时她又冻又饿快要死了，浑身发烧像是严重感冒。我把她背回家在保健站买了药灌下去救活了她。就这样她一直住在我家里。”杨果很严肃的看着他问：“三狗，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一名被公安抓扑的罪犯？”“知道。我的姑奶奶。”三狗说：“我还知道是我亲眼看见她把玉凤就是董事长的夫人从沟边推下去。她说玉凤就是她害死的。她还策划了杀害你爸爸的事。现在她很后悔。她把她过去所做的坏事都给我说了。她说她今后一定要重新做人，做一个有道德有良心的人。不过她现在是我的媳妇。她怀孕了。所以我求求你们放过她。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她！如果你们能放过她，她愿意死心塌地的做我的媳妇。老爷！姑奶奶！行行好！你就放过她吧！今后她绝对不会再干坏事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们了。”三狗说着就哭起来。这时只见国庆和女儿走出去在院子里商量了一会又回来对他说：“三狗，你先回去。我们暂时先不报警。但是这件事也由不得我们。她已经触犯了法律应该是法院说了算。”三狗见事情有了活动又哭着说：“老爷，姑奶奶，我媳妇的命就握在你们手里。我知道只有你们才能救她。我求你们了！你得想办法救她。可是我也知道只要你们扯诉我的媳妇就有救了。你们知道我现在真的离不开她。没有她我就活不下去。老爷，姑奶奶，发发慈悲吧！”就这样三狗哭着离开了别墅。
　　三狗走了以后杨果就埋怨爸爸心太软了。当时她就想立刻报警把小芳抓起来。国庆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杨果，玉凤已经死了。你爸爸又没有受到伤害。即使把小芳抓起来让她坐了牢又有什么用呢？而且还会让三狗痛苦一辈子，这又何苦呢？”所以他求女儿说：“杨果，看在三狗可怜的样子就放小芳一码。如果报警我们就把一对恩爱夫妻拆散了。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只要她能和三狗和和气气地过日子也算是我们做了件好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为什么非要让两个年轻人都痛苦一辈子呢？而且小芳还有孩子将来孩子怎么办？”杨果能够体会到爸爸的心事。听了爸爸的话她那怜悯之心也悠然而生。父亲之仇也不想再和她计较。于是她问：“那么，法院的事该怎么办？”国庆道：“扯诉。我向法院讨情！让他放过小芳。”杨果听了笑道：“爸爸，这件事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办。”“不过”国庆又道：“这件事可千万别让你爸爸和金凤知道。尤其是金凤。如果让金凤知道她妹妹是小芳害死的她会生气，会闹事。到那时我们这个家庭又不安宁了。”杨果笑道：“爸爸，你放心，我知道。”
　　三狗因为没有得到国庆踏实的信息心里总是不安。第二天一早又来求国庆。董事长还未起床他就一直跪在大门口等着。早晨国庆也想早早起来锻炼身体一开门见三狗跪在门口浑身发抖便急忙把他招待到自己屋里。他说：“三狗，你怎么不叫一声？快，喝杯热水吧。”说着给他倒了水。三狗心里很急。喝了水便问：“老爷，你答应救小芳了吗？我想只有你能救她。我知道你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一个能呼凤唤雨的人物。天下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我媳妇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老爷！你可怜可怜我吧！我这个媳妇就是你给我娶的。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您！”国庆听了笑道：“三狗，你太夸奖我了。你还真会说话。是小芳教你的吧？不过你回去告诉她。让她放心，安心和你过日子。我决定扯诉。给她讨情，让法院饶过她。”三狗听了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他一连给他磕了好些头国庆拦都拦不住。磕完头他大声喊着笑着跑回家去。过了一天三狗杀了只羊给董事长送来了。他说：“老爷，这只羊是我孝敬您的让您尝尝。您一定要收下。”国庆笑道：“好，我收下。我知道我不收你也不依。不过今后不许叫我老爷。我不配这个称呼。”三狗道：“你有钱，你就是老爷。”国庆很严肃的说：“不许。一定不许！你这样称呼我心里不舒服！”三狗道：“那好，我听你的。”回到家里三狗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芳他媳妇感动得哭来起来。她大声喊道：“我的好人我对不起你呀！你的宽容让我感动得流泪！让我痛心！让我惭愧！我祝愿您万寿无疆！”
　　很快小芳的妈妈就知道了她女儿嫁给了一个又穷又丑比她年龄大十几岁的男人气得千里迢迢从城里赶来了。她一进屋看见家里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住的是两孔土窑洞。院子里跑着几十只羊。地上到处是羊粪，空气一股羊膻味。她见女儿躺在床上和三狗说话。两个人很亲热便气得肺都炸了！她没有好气拉着女儿骂道：“小芳，你一个大学生又年轻又漂亮怎么能看上他呢？你真是把我这老脸都丢尽了！今后你如何让我们见人呢？走！跟我回去！你一定要离开他！我不信在城里给你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小芳把妈妈拉到一边对她说：“妈，这辈子我一定要嫁给他！我心死了。请你不要再劝我！”接着她把三狗如何求国庆扯诉饶了她坐牢的事，还有自己躲在山洞快要饿死三狗如何救了她的命对妈妈讲了一遍。妈妈虽然很感动但她还是忍受不了女婿对自己的耻辱，便强烈要求她回去。她坚决要让她离开三狗但被小芳拒绝了。她对妈妈说：“妈妈，我不能丧了良心！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已经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再不能做对不起三狗的事。我不能让天下的人骂我。妈妈，请你原谅我的不孝。我不能听你的话跟你回去。”妈妈听了这话气j呼呼的说：“那好！既然你一定要一意孤行那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就算我白养活了你一场。我没有你这个女儿。”说完气呼呼地走了。小芳把妈妈送到门口笑着说：“妈妈，你慢走。”这时妈妈又返回来劝女儿道：“我亲爱的孩子！你真的心死了吗？走，跟我回去！你瞧瞧他穷得甚么都没有。今后还如何过日子？你在家里享福享惯了这地放你如何受得了。”小芳道：“妈妈，请你不要再劝我。我忘不了他对我的恩！妈妈这是救命的恩！我这条命就是他给的。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人虽丑但心眼好。穷，怕甚么我们都有一双手，我们的日子慢慢会好的。瞧，我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妈妈吐了她一脸唾沫骂道：“真死不要脸！”说完瞪了她一眼走了。
　　小芳和她妈妈的话三狗都听见了。他想小芳跟着自己一定会受苦便劝她说：“小芳，你妈妈说的对。我很穷，你有文化，有前途，我配不上你。嫁给我把你的材料也糟蹋了。你还是跟你妈妈回去。我不能连累你。在城里给你找个好人家。”听了这样的话小芳一下子哭了。她问：“三狗，你不是在嫌气我吧？我是做了许多坏事，丑事。我又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你如果嫌气我，我立刻就走！别让我连累了你的请白！”三狗笑道：“亲爱的！你错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怕你受委屈，怕你吃苦。我那敢嫌气你！你能嫁给我是我最大福气，我感到很幸福。好啦不说啦。我错怪了你。”小芳听了忽然又笑起来。她知道三狗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