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的婚姻大事》张斌

16、第十四章 友谊

　　一天春燕见杨果出去便悄悄地对李丹说：“这屋里数我住的地方好，现在她出去了咱俩赶快把杨果的被褥搬过来让我俩个人换个过儿，大姐的确住门口不合适。今后就让我住她那儿。”李丹当然很高兴。她早就想这么办，便急忙说：“这很好。那我们得赶快动手，要是她回来这件事就办不成了。”说完他们几个很快把杨果的被褥搬过去，又把春燕的被褥搬过来。刚刚把床被铺好一切就绪只见杨果从外面掕着一大堆书回来坐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准备学习。她一看，见床上不是自己的被褥，自己的被褥却放在春燕的床上，心里很奇怪。她看着大家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给我调换位置？我在那里就很好。这不行。还是给我换过来吧。”李丹气得说：“又不我们要给你换。这是春燕主动提出来的。她不同意我们才不愿意费这个神呢。现在又让我们搬这不是吃了饭闲得没事干？要搬你自己搬我们不干！”这时春燕走过来笑道：“大姐，别来回搬来搬去。今后你就住我那儿。我年轻住门口出入也方便些。再说我在外面有出租屋，平时在宿舍住的时间也少，让好地方闲着岂不可惜。我愿意这样做别怪她们。”杨果笑道：“这样太委屈你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无功受禄我感恩不尽。”春燕笑道：“大姐太客气了。我早就应该这样做，平时我看不起你，春燕很惭愧觉得对不起您！就这样吧，别动了。”
　　这些天大家心里一直很奇怪：过去春燕对杨果可不是这个样子。一开始她就看不起杨果。有时还冷言冷语讽刺她，打击她，从来就不和她说话。为什么一下子她俩忽然变得这样好？“是几时孟光接了鸿梁案”大家心里很疑惑。
　　又过了些日子原来和春燕一同搬出去住的那个姑娘名叫宋迎春是春燕的老乡，也是她初高中的同学。她俩最要好。父母亲都做生意家里也有钱。但和春燕差远了。她租的房子和春燕相离不远。只是粗糙些，不如春燕的高档。原计划春燕想让她和自己在一块儿住迎春嫌贵。每月一万元的租金她住不起，只住了每月一千元租金的房子。不过迎春经常到她家里去两个人在一块儿学习研究学问。有一天迎春回到宿舍见旁边没人便悄悄地对杨果说：“春燕让我对你说她怀孕一个多月了竟一点儿都不知道。她急得什么似的。让我对你说你赶快替她想想办法。如果这件事让她爸爸知道了可了不得，非狠狠骂她一顿不可。她爸爸很传统，平时最见不得这种人。所以愁得不得了。最近人也廋了也无心学习，连课也不想上。她那个男朋友虽然爱她也急得没有办法。他俩想人不知鬼不觉地把胎打掉，可是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办呢。”杨果听了气得说：“你们俩也太有失点检。出去也罢，交朋友也罢，只是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事。再说我们来这里就是以学习为主。学不到知识将来怎么工作呢。”迎春道：“可不是。她说‘他俩走一块的时候也采取了措施。可能是她买的那些套子质量不高是假货，要不就是有破露。她还怀疑要不就是那个坏蛋嫌不快乐故意把套子扔掉。’反正俩个人到一块儿一高兴起来什么都忘了。现在不说这些，再埋怨也迟了。大姐，请你赶快替我的伙伴儿想想办法，让她度过这个难关。如果能让她度过这个难关她会一辈子不忘你的好处。她说你心眼儿好，今后你就是她的亲姐姐。她经常在背后夸你。我听了也喜欢上了你。你也是我的亲姐姐。我能有你这样的姐姐更感到骄傲自豪。”杨果笑道：“你也不用夸我。我知道我能值几斤几两。难道我有这样好吗？只是我们都是来自五糊四海。即住到一块儿就是朋友，就是亲人。好吧，你回去对春燕说让她不要着急，我很快想办法把这件事办了。不过学习还要抓紧。最近我见你们俩个出去把学习不当回事我心里也很着急。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把教授的课学得更精。她落下的课今后就由我来给她补。我不想让她的学习成绩落于人后。”迎春听了立刻高兴得拉着她的手说：“还有我呢。我最近课也落了不少。”杨果看着笑道：“难道你也交了男朋友吗？”迎春的脸立刻就红了。她说：“大姐，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出像她那样的蠢事。我对这样事很操心。”“不过。”杨果说“我希望你们还是回来住。这样对学习有好处。”迎春笑着说：“大姐你放心。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们就回来。我还要让你帮我把功课补上。杨果，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别忘了。春燕很着急，要不连肚子都大了。”扬果笑着说：“这会儿才知道急，当初为什么不小心？让她经过一遭就知道了。”
　　杨果对春燕的事很操心。她像她一样着急。因为她也有这样的经验。第二天一早她就在宿舍里等着那个清洁工大妈。那个大妈一来她就把她拉到僻静到地方悄悄对她说：“大妈，我的一个同学出事了！请你赶快救救她！”大妈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她知道这里面很有金钱的味道。便问：“她家里很有钱，是一个富翁的女儿吧？”杨果道：“是的。但她绝对不会亏待你。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找一家好医院把打胎的事办好。我这个同学也太不小心怀孕一个月才发现。这不碍事吧？”大妈道：“不碍事。怀上几个月都没事。请她放心。我侄女儿是全市妇产科有名的大夫。经常做大手术。请她放心。”
　　中秋佳节学校放假李丹和同学们穿红戴绿，珠佩项颈，唇染红絳，身飘彩带，轻纱薄衣着实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说：“我们今天去逛公园好好玩一天，以释数月操劳之苦。”几个姑娘从学校大门出来仿佛几只彩色蝴蝶飞向大街。刚拐了几个弯儿李丹眼尖忽然看见杨果掕着个大包裹穿林渡柳急急忙忙向一个巷子里钻去。心想：这家伙近来鬼鬼祟祟早出晚归不知干些什么勾当？便说：“我们跟着她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大家说：“很好。”过了一会只见杨果进了一个小区来到一幢楼前在一个楼房门前站了一会敲门进去了。她们也来到门前敲了门。迎春大惊问：“大姐，你在街上是不是被她们看见了？”杨果道：“没有呀，我什么人也没看见。既然有人敲门你去开吧。”迎春开了门大家一拥而入。笑道：“你们俩个原来住在这里。这么好的房子怪不得你们不住宿舍。”迎春说：“我那里住的起这样的房子，这是春燕租的。好吧，进来坐坐。”迎春心里都有些慌张。她不明白她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心里有点奇怪。这时杨果也从里面迎出来笑道：“连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迎春告诉了我门牌，什么街我问了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摸到这里。你们是怎样找到这里来的？谁告诉你们的？”李丹笑道：“还不是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吗？”大家笑道：“还是她眼尖先看到你。我们就偷偷地跟着你来了。”杨果瞥了李丹一眼说：“她那贼眼尖，就她能看见我！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她”“春燕呢？她在哪儿？”有人问“怎么不见她出来，架子好大，我们来了也不出来迎接。难道不欢迎吗？”杨果急忙说：“她不能出来。她现在病得很重躺在床上不能动。”“是吗？”大家很吃惊。“什么病，这么厉害？我们能不能瞧瞧？”杨果笑道：“她一向身体很弱，前几天又感冒了正在看医生吃药。你们进去吧。”这时只听春燕在里面说：“让她们进来吧，我正想她们呢。”这样李丹和大家一同进了春燕的卧室。只见她盖着厚厚的被子，裹着头脸色苍白，眼睛有些虚肿。春燕不便起身指着旁边的沙发让她们坐下。别的姑娘都以为她真的感冒了只有李丹不信。她一直看着她觉得有点不像，但心里不好意思说出来。这里迎春很聪明和杨果说：“春燕病中需要静养我们大家还是到客厅来。刚才大姐买了好些苹果、点心、葡萄、香蕉、瓜子、饮料，今天大家好好享受一下。”其实她是想把大家引出来，因为待的时间长了有些人就会怀疑她的病。杨果也明白她的心事笑着说：“我给大家泡茶。想吃什么只管说我给大家做。既然大家来了我们就好好聚一聚。”听了这样的话李丹立刻领着大家出来。不一会儿就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杨果还给他们送来了红酒和牛肉。每个人肚子都吃得饱饱的。大家见春燕在病中再不好意思打搅坐了一会说：“我们还要逛公园呢。吃也吃饱了，喝也喝好了，我们走了，让春燕好好歇着。”说着大家都站起来。只见春燕在里面喊：“大家慢走，恕不能送，有空来玩。”李丹又来到卧室安慰她说：“安心养病，想吃什么给大姐和迎春说一声我们给你买。大家还会来看你的。只是要把身子养好才能学习。”春燕笑道：“谢谢大家的关心~！”说完走了。
　　听说父亲中秋节过后就来看她，春燕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和杨果迎春说：“爸爸可不像李丹她们那么容易好骗的。他有经验也是过来人，年纪又大一定能看出我得的是什么病。如果是和妈妈一同来那就更遭。她一定能识破真假。如果他俩知道我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而且还做了错事非狠狠骂我一顿不可。甚至会把妈妈气死！因为我那个妈妈更传统，对女儿出轨的事更严厉。杨果，这如何是好？请你俩赶快替我想想办法，让我逃过这一劫。”杨果和迎春也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说：“这‘中秋节过后’五个字倒让人费解。到底过后到什么时候也没个底儿。九月也是过后，八月十七八也是过后，如果是十七八来那就遭了！他们一定会识破庐山真面目。那时你一定躲不过这一劫。如果是阴历十月来那就好了。到时候你的病已经养好了，他们也看不出什么来，大家自然很喜欢。”过了一会迎春对春燕说：“我想，你还是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暂时先别来。等九月或者十天气凉了你可以陪他们在北京好好逛几天。”杨果道：“不过总得有个理由吧？中秋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爸妈来这儿一定是想女儿了，当然女儿也想亲人。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服不了人爸妈会疑惑。如果让老人知道女儿在欺骗他们那会更糟。这样他们心里更急一定会提前来的，这不适得其反吗？”春燕道：“不妨事。先让我试一试。”于是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妈，你和爸爸最近在忙什么呢？”妈妈道：“我们忙什么你别操心。公司一大堆业务够他操劳的。我们只希望你在学校好好学习以后把这个摊子撑起来。我亲爱的女儿，在大学里一定要老老实实学习，踏踏实实做人，而且还要努力学习，千万别歪门邪道，你听见了吗？”春燕道：“妈妈，你的话怎么这么难听！你老是这句话？难道我歪门邪道了吗？我很好。我一直记着你的话。请你放心。”妈妈说：“不就好。”春燕又说：“听说你和爸爸要来北京看我，我想这就不必了。因为这些天我不在北京。”妈妈问：“不在北京，那么你要去哪儿？”春燕道：“我要出去考查，你们来了我也不在。”不一会儿爸爸拿起电话问：“春燕，你们大学才刚刚学了点知识就出去考察，我也是大学毕业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通常都是大学毕业以后立了项目老师领着出去实习然后写论文。你们学校是怎么安排的？这样的事我还没有见过？”春燕道：“难道你还不相信女儿吗？真的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你最近先别来，来了我也不在。”过了一会爸爸又问：“春燕，你的话我不相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爸爸？我想你不必这样。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爸爸不会怪你的。”春燕说：“真的是这样。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还能有什么事呢？你对我很关心，生活上照顾得很周到，我很感激！好啦，我挂啦，别浪费话费！”国庆觉得女儿的话不对劲心里不踏实，过了一会又打来电话问：“春燕，你身边还有其他同学吗？你把电话给她让我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春燕说：“你还是不相信我。我们宿舍同学很多，我让杨果和你谈。”说完把电话挂了笑着对杨果说：“大姐，我这个老爸就是疑心大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你来对他说。你要替我撒谎，把故事编的园情些，我请你吃饭！”杨果笑道：“你的话漏洞很多连我都不相信如何能骗的了一个有经验的老人呢？”春燕立刻笑道：“好吧，我求求你多说好话，拣好的说。一定要让他相信我们考察是真的。”接着又把电话打过去。电话通了杨果笑着说：“你是春燕的爸爸吧？”国庆道：“是的。你是春燕的同学吧？她最近的学习怎么样？她没事吧？我们都离她远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努力学习。这是我们最担心的事。她刚才说考察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春燕听见又向杨果挤眼睛使眼色，杨果也眨眨眼。笑着说：“大伯，春燕刚才说的是事实。她没有骗你。你的女儿很老实她没有骗你。春燕在学校很努力，成绩也很突出。你真的生了一个好女儿。”国庆问：“那么考察是怎么会事？我想你们还没有到这个阶段？”“是这样的。”杨果说“大伯，现在的教学方法和你们过去不同了。教学工作也在改革嘛！我们学校更创新了。我们虽然只学了点基础理论但老师说一定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所以老师想领上我们到社会上考察一下，到有关单位去看一看，学习他们的经济管理方法。考察我们学的理论是否符合实际。这种教学方法在我们学校实施才开始。完了以后还要写出体会。你的女儿很优秀，你要相信她。我想，她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大伯，你生了一个好女儿，您很幸福！所以，你最近不能来。我们很快就要下去。大概需要二十多天的时间吧。”国庆道：“杨果，我相信你。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春燕从小就娇生惯养惯了。你们一定要多多帮助她。该批评的就要批评，我们离的远够不着，你们在一块看得清，不要让她走上邪路！更不能搞恋爱！把精力用到学习上。”杨果道：“大伯，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的。春燕学习很努力成绩很不错。她的生活很纯洁一点儿邪念也没有，请你老人家放心。”说完把电话挂了。春燕听了把大母指伸出来给了个赞。迎春也在她脸上摸了一下说：“还是你这张嘴老道，把两个老东西忽悠过去了。”这时杨果心里却很沉重。她说：“今天我欺骗了两个好人，心里觉得很惭愧。我觉得对不起他们。可是为了朋友我不能不这样做。春燕，你今天让我很为难。”春燕听了说：“大姐，请您放心。今后我一定要听您的话，努力学习，好好做人，绝不辜负您的希望，也要对得起我的老人。”杨果听了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