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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梦境往事之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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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柯儿一边跑一边哭一边骂,突然的撞上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抬眼一看,是江宥卿。
她惊愕道:“卿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随即她又赌气的脱离江宥卿的怀抱。
“卿哥哥,你真的要娶秦桑吗?可是你答应过娶我的!”
“柯儿,你听我说,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娶秦桑是我爹的意思,父命难为,我也是逼不得已。”
“真的嘛,那你要娶秦桑了,我怎么办?”
“柯儿,你相信我吗?”
“我信你又怎样,不信你又怎样,反正你都要和她成亲了!”
“柯儿,你等着,那个女人很快就会从世界上消失的,我和她成亲那天,就是我们俩洞房之时,好不好?”说着,伸出食指轻挑起秦柯儿的下巴,
“卿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柯儿,我怎么会喜欢秦桑那个女人呢,不如你漂亮,不如你有趣,不如你温柔,无趣至极!我厌恶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娶她呢!”
“真的?”秦柯儿抬起满脸泪痕的脸看着江宥卿。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柯儿,我讨厌那个女人,你也不喜欢她,不如,我们成亲当日好好羞辱她一番,怎么样?”
“可是卿哥哥,如果让她在大婚日出丑,那损的可是秦家和江家两家而言面啊!”
“诶柯儿,我又没说当众羞辱她,就在她面前羞辱她,你知我知她知不就行了。然后我们就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来做我的夫人好不好?”
“卿哥哥,这好是当然好,可是秦桑一个大活人,还是秦家女儿,人不在了,会有人问有人闹有人查的,她又不是什么奴才,死了就死了,没有管无人问。”
“既然我这样说了,就自有办法,到时候,你听我的就行了。”
大婚日子定在七天后。这七日,按礼数来说,江宥卿和秦桑是不能见面的。
可大婚前一日,江宥卿偷偷跑来见秦桑了。
“桑桑!桑桑!”
“谁啊?”绿萼外门外一看,不是江宥卿又是谁。
“江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秦桑。”
“啊?可是……”
“绿萼,你退下吧。”秦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可是小姐…”
“没关系的,这里又没有外人。”
“是。”
打发走绿萼,秦桑和江宥卿来到了房门前的那棵合欢树下。
“宥卿,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桑桑”,说着,江宥卿拉起秦桑的手,“我想你了。”
“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啊,有什么好想的。”
“那桑桑,你就不想我吗?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娶回家。”
秦桑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回应的什么话,只是简单的回了“我知道”三个字。
两个人在树下相拥。
现在已经入秋了,合欢树的花也慢慢凋谢了,随着微风飘过,那些残花在风中起舞,飘落在树下相拥两人的头上,肩上……
“宥卿,我小时候听我娘说,只要和心爱的人一起,将定情信物埋在这合欢树下,两人就能长长久久,厮守一辈子。我们,也这样做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说着,秦桑跑进房间,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然后再回到江宥卿身旁。
她取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放入了盒子里。
她抬头,满眼笑意的对江宥卿说道:“现在,该你了。”
江宥卿也看着他笑,不说话,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条手帕,然后放入了盒子中。
“那现在,我们将它埋了吧。”
说着,蹲下身子,开始刨土。江宥卿一把抓过她的手,温柔的说道:“桑桑,你这样我会心疼的,我来就好了。”然后挽起袖子,开始挖土。
秦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认识了三年的男人,这个即将成为他夫君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来的踏实。
大婚日。
一大早,秦府就开始忙着给秦桑梳妆打扮,这清秋阁平日就绿萼一个丫头,肯定忙不过来。
其实秦桑进府的时候,杨玉环听从秦震天的话,派给了秦桑不少的丫头和小厮,可是等秦震天一走,杨玉环就把这些人调离了清秋阁,秦桑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有绿萼一人就够了,她不是被人伺候的命,先前收下那些人是因为不想拒绝秦震天的一番好意。秦震天回府知道了此事,问她,她也只是说喜欢清静,不用那么多人照顾,秦震天到也没多想。
毕竟是秦府女儿出嫁,秦府给秦桑准备的东西也是极好的。秦桑穿着大红的嫁衣,上面钩满了金丝线,脚上踩着红段子绣花绒鞋,头发被盘成好看的扬凤发髻,头戴凤冠,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在金色凤冠上。平日不施粉黛的素净小脸上,此刻有着娇羞的腮红,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小姐,你今日真漂亮!”
“绿萼,你别拿我说笑!”秦桑害羞道。
“真的很漂亮,我看这江公子肯定会喜欢的。”
“你别说了,我们快点吧,待会赶不上时间啦。”
“好啦好啦,知道了。”说着,绿萼拿起一旁绣着鸳鸯戏水的头盖,盖在了秦桑头上,“小姐,我们走吧。”
来到府外,秦家人已站在秦府门口了,江家迎亲的人也来了,江宥卿在迎亲队伍的最前面,坐在一匹骏马上,整个人也是一袭红衣,腰间仍然挂着他那块平时别在腰间的祖母绿的玉佩,泼墨般的长发用红色发带束起,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都精神焕发,显得神采奕奕。
秦桑来来秦震天和杨玉环她们面前,她想了想,还是跪了下来,向着秦震天磕了三个头。
“我的好女儿,快起来,今日你大婚,我想你娘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说着,将秦桑扶起。
以后在秦家,要做个好妻子,好儿媳,好母亲。”
“桑儿谨遵爹爹教诲。”
“老爷,这时辰到了,该上花轿了。”
秦震天点了点头,对着秦桑说道:“桑儿,走吧。”
绿萼扶着秦桑,慢慢上了花轿,留下秦家人站在原地,不舍的秦震天,不满的杨玉环和不甘的秦柯儿……
秦桑随着花轿朝江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人海的喧闹声,唢呐的喜庆声…不断的传入秦桑的耳朵。
不愧是丞相家的公子成亲,这场面,在青陵国怕是少之又少啊,丝毫不输皇室婚姻。一路人浩浩荡荡,喜气洋洋。
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
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
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鸾鞍。
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
杂彩三百匹,交广是鲑珍。
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郁门。
恐怕说的也不过如此了。
婚礼过程繁琐又复杂,秦桑好不容易挨到了送入洞房那一刻,她今日一直盖着头帕,还没有看看江宥卿穿婚服的样子呢。但是,也不会等太久了,江宥卿还在招呼宾客。
秦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绿萼此时也不能在身旁,时间又过了好久,江宥卿还是没有回来。
忽然的,她觉得外面有动静,她想着可能是江宥卿回来了,忙端正身姿。
可是她却听到了不该在此出现的人的声音,
“卿哥哥,我好想你。”
“傻瓜,我这不是来了嘛。”声音离她好近,秦桑开始慌了。她告诉自己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那声音再次响起。
“哎呀,卿哥哥,你别着急嘛,这夜这么长,我们慢慢来嘛。”
“宝贝儿,我怎能不急啊,我等了好久了。”接着是衣服撕烂的声音和男女的嘻戏声。
秦桑不敢相信,可那声音,分明是秦柯儿和江宥卿。她扯下头帕,来到房间门口,仔细听那声音的来处。
是隔壁房间。
秦桑打开门,不安的走到婚房隔壁的那间屋子外,屋里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秦桑还抱有一丝的希望,她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双手,推开了那扇房门。
可床上的景象,足以让秦桑的世界坍塌。
床上的男女,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刚成亲的夫君,两人衣衫不整,秦柯儿面色潮红,纤细的双腿挂在江宥卿精瘦的腰上。那身红红的喜服刺的她眼疼。
秦桑忍住眼泪,对着床上的人说道:“宥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才是秦桑啊!”
“卿哥哥,你看姐姐,都开始说胡话了,你当然知道我不是秦桑了,对不对?”
秦桑不相信,她继续问道:“宥卿,你是不是喝多了啊?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不好?”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江宥卿没了往日的温柔,一脸冷漠的看着秦桑。
“不!”秦桑再也忍不住,喊了出来,眼泪也像断了线样,不停地流。
“为什么!为什么承诺娶我的人!承诺爱我的人要背叛我!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秦柯儿!为什么!”
原来一切都是谎言。
“因为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一直是柯儿,你这么无趣,我不过玩玩你罢了,你还真当真了。”说着,低下头,轻啄了秦柯儿的唇一下,惹得秦柯儿娇笑连连。
“卿哥哥,你坏,姐姐还在这呢!”
“怎么,还不走,想继续看吗?”
秦桑听着他的话,抬眼看着床上的人,缓缓说道,“我恨你们。”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可她还没走出门,就昏过去了。
秦桑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她躺在柴房里,手和脚都被捆起来了,眼前站着的,正是秦柯儿。
而秦柯儿身后,居然是同样被捆着的绿萼,她嘴上塞着一团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了绿萼,我任你处置!”
“好啊,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两个都是下贱之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真是疯了!”
“哈哈哈,说我疯了是吧,那我就疯给你看!”
说着拍了拍手,柴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姐姐,你不是心疼这个丫头嘛,那我就要让你看着她被凌辱而死。”
“你!秦柯儿,你放了绿萼,有什么事朝我来。”
“当然要朝你来,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我要见宥卿,你让他来见我。”
“姐姐,卿哥哥不会来了,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卿哥哥的意思,卿哥哥说了,只要你一死,他就娶我,哈哈哈,你没想到吧。”
说着从袖口拿出一个瓷瓶,一手捏着秦桑的嘴,朝嘴里灌。
秦柯儿站起身,向那几个男人使了个眼神,然后走出了柴房。
那三个男人像发了情的野兽扑向了绿萼,绿萼嘴里的布被取了下来,她大喊:“桑桑,闭上眼,不要看。”
“不要,你们放了她吧,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可那三个男人丝毫不理会秦桑的话,已将开始对着绿萼上下其手,绿萼一直忍着不叫,舌头都咬出了血,她不想桑桑难过和绝望。
屋里充斥着几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不堪入耳的言语,和绿萼隐忍的哭声以及秦桑的祈求声和哭声。绿萼渐渐没有了气息,三个男人一脸满足,离开了柴房,秦桑的毒已经发作了,她被绑着,不能动,可她真的好想再去一次绿萼的身旁。
秦桑虚弱的说道:“我的好绿萼,又让你跟着我受罪了。”可绿萼再也不会回答她了。秦桑闭上眼,也渐渐没了气息。
次日,整个青陵国都在传一件事:丞相之子娶亲,新娘却在新婚之夜暴毙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