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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难解重重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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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屋子里的两人沉默的有些尴尬,秦桑有些急了,率先打破了尴尬。
“喂,你过来上点药吧!”
面具男本想着拒绝,但一想要是伤口发炎化脓就不好了,于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这么听话?秦桑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男人。
“坐着吧。”
面具男乖乖坐在了床边。
“脱衣服。”
又乖乖脱了衣服。
秦桑看着深深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伤口还未结痂,有丝丝的血还在往外渗,伤的这么重还硬撑着。
秦桑转过身拿起帕子,拧了拧水,然后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等会儿会有点疼,你忍着啊!”说这话时秦桑手里拿着不知什么是什么的药水,已经打开了瓶塞。
“嗯。”轻声回答。
秦桑深吸一口气,拿着药轻轻朝伤口上倒了上去。
面前的男人戴着面具秦桑看不见他紧锁的眉和紧闭的唇,但从他紧紧握成拳的手可以看出,他也忍得很辛苦。
秦桑见状,将嘴靠近面具男的腰部伤口的位置,轻轻地呼气,希望减缓一点儿他的痛苦。
床上的人忽然感觉腰部有些凉凉的,痒痒的,低头一看,秦桑正认真的对着自己的腰呼气。
秦桑这个时候才好好看了看眼前男子的身体,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身材很好诶,不仅有腹肌,还是八块,居然还有人鱼线,肤色不是那种白的,但也不是古铜色的,反正就是刚刚好的颜色,秦桑越看越入神,丝毫不知头顶上的人也在盯着自己看。
面具男见秦桑一直盯着自己的腰部看,脖子和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也像一头饥饿的小狼。
“好看吗?”头上的人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秦桑傻笑的脸。
“好看!”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秦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好看!不是!我,我没看!!”
面具男看着眼前慌乱的样子,开心的笑了,可他尽量让自己不发声,但是笑着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你在笑?”
“没有。”回答的迅速又干瘪。
“我看到了,我从那两个洞里看见你的眼睛在笑了!”秦桑站起来,指着那两个眼睛露出的洞。
“你看错了。”
“你还不承认?”
“不承认。”
“我…我说不过你,好吧,接着上药吧。”
秦桑放下手中的药水,拿起另一瓶药倒出药粉轻轻撒在了伤口上,然后拿起布,轻轻缠绕,手拉过纱布在腰间环绕,轻轻环住了男子的腰,一圈,两圈……
“如果我们还能遇相遇,我会告诉你我是谁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秦桑正在给纱布打结的手顿了顿,回答道:“好。”
她就是预感到,他们会再相见的。
“好了,包扎好了。”秦桑轻轻拍了拍自己打的蝴蝶结,甚是满意。
面具男慢慢的穿着衣服,淡淡开口道:“谢谢。”
秦桑显然是没料到他说这句话的,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我先走了。”
“你的伤?”
“没大碍的。”
“好,你多保重。”既然别人都这样说了,秦桑也不好再挽留。
“嗯。”说完,走向门口,一双长手拉开门,消失在了黑夜里……
秦桑盯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很熟悉……
她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那名男子,为什么他会救她?如果只是路过,怎么会拿自己的安危去保护她?难道只是简单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到底为什么帮她?他就那么确定钱演他们是坏的那一方,还是说,他知道些什么?秦桑觉得疑问太多了,又无从去思考和解决,看来还是得从夭夭身上入手了。
秦桑昨天真是累惨了,今天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绿萼知道她累,也没有喊她起床。
“嗯~”被子里的人一声轻哼,露出了毛茸茸的小脑袋。
“天啦!太阳都晒屁股了!起床起床!”秦桑边说便从床上跳了起来。
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走下床推开了房门。
秦桑:“绿萼,绿萼……”
绿萼:“怎么啦,桑桑?”绿萼听见喊声,从厨房探出头来。
秦桑:“我好饿啊!”
绿萼:“好,你先去洗洗,马上就吃饭了。”
秦桑:“夭夭呢?”
绿萼:“我觉着夭夭情绪还不是很稳定,让她在屋里歇着呢。”
秦桑:“那她还好吧?得叫起来吃饭了。”
绿萼:“桑桑……”
绿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就是……”
“你倒是说啊,是有什么事吗?你怎么了吗?还是说夭夭有什么事?”秦桑说着还拉过绿萼打量着,怕是绿萼有什么事。
“桑桑,你别着急,听我说,不是我!是夭夭!”
“夭夭怎么了?”
昨天晚上给她洗澡,刚开始她还不让我碰她,我安抚了她好一阵,才让我帮着,绿萼一脸的严肃。
“然后呢?”
“然后,我看见夭夭全是上下就没几处好的地方,全是伤,新伤旧伤都有。”绿萼越说声音越颤抖,“晚上睡觉,她说她不敢闭眼,好不容易让我哄睡了,还一直做噩梦,嘴里喊着不要,我听话,求求你什么的,边喊边哭。桑桑,夭夭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绿萼已经哭了出来。
“绿萼,你先别急,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等她好点了,我们问问她吧,没事的,她现在和我们在一起,不会有事的。走吧,去喊她起来吧。”
“夭夭,夭夭,起床了。”秦桑轻轻喊着床上蜷成一团的女孩子,轻轻拍着被子。
“啊!”床上的女孩子突然坐起来,然后缩到了墙角,全身发抖。
“别怕,夭夭,是我!别怕。”
床上的女孩子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见来人,渐渐放松了下来。
“姐姐。”弱小又无助的声音……
“你别怕,先起来吧,吃点东西。”
“嗯,好。”
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秦桑和绿萼不再像往日那样话多,默默吃着饭,秦桑端着那碗饭,完全没有食欲,她有好多话想问夭夭,可是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她又想早点把事情弄清楚。秦桑的坐立不安,都被夭夭看在眼里,夭夭这孩子,懂事明理,她放下碗筷,看着秦桑,缓缓开口道:“姐姐,你有什么就问我吧。”
“啊?没有没有,能有什么事啊,吃饭,快吃饭!”说着还夹起一块肉放在夭夭放下的碗中。
“姐姐,我认真的,你问吧,我把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
“真的可以吗?”
“嗯。”
绿萼也放下了碗筷。
“你知道你怎么会被带进聚福楼吗?”秦桑问道。
“我爹把我卖了。”
“卖了?”秦桑惊讶不已。
“对,因为我们家养不起那么多人了,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所以,爹爹将我卖了,我不怪他,真的,这就是我的命。”夭夭越说越小声,但秦桑只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失望与淡漠。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别关系的,姐姐,我知道。”
秦桑顿了顿,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你是怎么到聚福楼的吗,或者说,是有什么人去接你吗?”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吃了饭,就睡去了,爹爹也没让我干活,他从没有对我像那天那样好,让我吃了好多饭,还有肉。可是等我醒来,我就被蒙住了眼,身边有很多小朋友的哭声,我才知道,他们不要我了。”秦桑看着夭夭,说不出来的酸楚,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而已,此刻冷静的让人害怕。
秦桑本想问问她有没有遭到那些禽兽的伤害,但她不敢开口,怕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怕接起夭夭的伤疤。转而,秦桑从另一件事入手。
“夭夭,你那晚,为什么会被带进柴房?你把你能记着的事都告诉我。”
夭夭显得有些不自在,“我,我也不太清楚,我被关了的有段时间吧,我们都被蒙上了眼,什么都看不到,有个女孩子趁吃饭的时候偷偷解了眼睛上蒙着的布,然后就被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夭夭说到这,明显的有些害怕,身型都有些不稳了。
她接着说道:“有一天晚上,我被带去了一个地方,但是我什么都看不到,然后有人给我洗澡,这才被人解了眼罩,我才看见我眼前是个大婶,她说我就要有好日子过了,我被绑着的,不能动,但是她脱完我的衣服,就惊讶的急匆匆的跑出门了,然后,有人来将我带走了。”说到这,夭夭已经开始全身发抖了,秦桑知道,夭夭可能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她一把握住夭夭的手,安抚道:“别怕,别怕,我们不说了,不说了啊,我也不问了,乖。”绿萼也抓着夭夭的另一只手,安抚着夭夭。
可夭夭并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开始哭了起来,不过她哭得时候没有声音,没有喊,就是那样,流着泪,紧抿着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全身抽泣。
秦桑看这情况,干脆一把抱住了夭夭。
夭夭在秦桑怀里哭了好一阵,总算渐渐平静了下来。
“哟,姐姐院里今天好热闹啊!”
一个伶俐的女声在这个时候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秦柯儿,秦桑心里翻起无数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