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西*秦

9、探病2

　　沉默了一会，风日冉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小时候，除了你父母之外，老爷子是最爱你的人，这二十多年，他一直活在内疚之中，一直觉得是他自己弄丢了你，所以，这二十多年，老爷子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寻找你。”
　　看了眼旁边沉默的女孩。“也许你小时候受了很多苦，但在老爷子面前，希望你能体谅他一下。”
　　冉禾丽很想大方地回答说：没问题，我不介意的，可以体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塞着自己的喉咙。担心旁边的男人会说自己不懂事，更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所以冉禾丽只能沉默地望着前面。至于为什么自己会有些在意他的看法，冉禾丽自己现在还没有空余的脑细胞去想明白。
　　风日冉看了眼旁边那个静静地坐着，望着远方沉默的女孩，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让她接受不了，有些受伤了。无声地叹息了一下，心里划过一抹似乎名为心疼的情绪。
　　在一阵沉默中，即使想给彼此更长一点的时间，但是路总共也就那么长，终究还是到达了医院。
　　随着病房门口的缓缓打开，映入冉禾丽眼前的还是今天上午见到的病房景象，但又有了些许的不同，那边是一道充满着迫切和渴望的眼神，顺着眼神望去，是今天上午躺在病床上不安地睡着的老爷子，而此时面对着那样一双有些浑浊且又充满希望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冉禾丽有些想哭，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嘴唇相碰了几下，却无法发出声音。
　　直到那一声充满慈爱却又有些忐忑的呼唤传来，“囡囡......”
　　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像原本以为的那般难以释怀，而身体也似乎有了记忆一般，向自己面前的那位忐忑的老爷子奔去，两人遵循着身体的动作，紧紧地相拥着，老人还用那充满着青筋的右手，像儿时那般，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小脑袋。
　　“囡囡，爷爷的囡囡......”老人有些颤抖地呢喃着。
　　女孩双唇相碰了好几下，终于发出了轻微的声音，“爷爷！”
　　平时耳朵微背的老人，此时却听到了，“哎！爷爷的囡囡，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而旁边的人亦都或红了眼睛或低声哭泣，只为这一次的相聚。只是亦有人不自觉地紧握了自己的拳头。
　　一番拥抱之后，众人终于平静了下来。慢慢地坐下说起了话来，只是老人的手却紧紧握着女孩的手。
　　“囡囡，都是爷爷......”平静下来的老爷子似乎有话要说。
　　“爷爷，囡囡现在长大了，有大名了呢，叫冉禾丽。”冉禾丽感觉到老爷子情绪的变化，连忙打断到。从刚才喊出“爷爷”那一刻开始，自己已经释怀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追究什么了。
　　“哦！冉禾丽！不错不错，风和日丽！”说着望了一眼不远处笔直地坐着的风日冉，低声轻语了一下，“有缘呀！”
　　“是吧！我也觉得很好呢！”
　　......
　　“囡......禾禾，这一次手续，爷爷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不过能在.......能再见到你，爷爷也无憾了。”
　　“爷爷，您可以的，您还要看着我结婚生子呢，而且到时候，还要您帮我把把关呢！”冉禾丽不自觉地撒娇。
　　“哦！禾禾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吗？”老爷子有些着急地问。
　　“没有呢，以后会有的哦。”
　　“所以才要爸您帮忙盯着呢，所以，您一定要坚强哦。”唐媚芳连忙帮忙道。
　　“嗯，那可以好好挑一挑了。爷爷到时候，帮你参考参考。那个臭小子想要娶我们囡囡，那就要过我这一关。哈哈哈”
　　“是吧！所以爷爷，您一定要挺过去，到时候，还靠您给我妹妹好好把关呢！要是实在不行，那可要您帮忙介绍一位有为青年才行了。”冉徐薇从门口走进来似乎玩笑道。
　　老爷子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那还真是，爷爷这里还真有这么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
　　“爷爷......”冉禾丽被说得有些害羞了，有些懊悔自己说到这个话题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