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记》机智伟大的牙齿

37、苏家二郎

　　第三十七回：苏家二郎
　　许衡晏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正正经经的去过衙门了。苏州的治安很好，所以一些性质恶劣的案件是一般不会发生的。并且许衡晏在去度蜜月之前安排好了人手，沈家二郎来当他的师爷。有他在那里镇场子，是以这几日十分的安稳。然后许衡晏就放下了心来一心跟锦年在家享受婚后的甜蜜生活。每日一起在喜情快雨亭喝喝茶，在书房一起写写书法。为他们的下一代做着充足的准备。
　　然而，待许衡晏终于下定决心去上班后，他就想起来了一桩好似过去了好些时日的案件。
　　衙门大牢，苏家大郎此时已经蓬头垢面的看不出以前玉树临风的样子了，虽然他以前也不是玉树临风的吧。可是如今的他更加的恐怖了。一身囚服沾满了灰尘，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更是胡子拉碴的看着邋遢极了。
　　许衡晏回去工作的第一天就被通知苏家派人来保释苏家大郎。是以许衡晏不得不想起这么一号人来。让衙役带着就去了大牢。
　　苏家大郎一看到许衡晏来，急忙从牢房的角落里冲到了前面，对着许衡晏吼到：“赶紧把我放出去！我什么也没做你凭什么抓我！”
　　许衡晏倒是很佩服他的毅力，现在还死不认账，也不知道挣扎个啥：“你没有跟你隔壁的兄弟说过话吗？他不就是你的帮凶吗？”
　　苏家大郎听到他更来气：“他根本不是我的人！他是老二房里的管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管事听见大郎的话后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抖，不过随即也就冲到了牢房的边上对着大郎喊道：“大爷，虽说我以前是二爷的管事，可是既然我已经调到您院里了那就是您的奴才，绝不敢有二心的啊！”
　　“你可闭嘴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为我做事了啊！你分明就是老二安插在我院里的奸细，用来诬陷我的！”苏家大郎看到他过来就情绪暴躁，现在抡起拳头就想跟他干一架。吓得那小厮赶紧后退。
　　这小厮就是当日宣布苏家罪行时在低下反驳的人。许衡晏抓苏家大郎时也将他抓了回来。现在有空审理这件事了，自然要跟他们都问个明白。当下许衡晏就将二人都一起带到了正堂审问。连带着带了去刺杀的和去伪装的那两个人一起公堂对质。
　　衙役们都规规整整的站到了公堂两旁，四个与此次案件相关的人都聚集在了堂下。那三个小厮都老实的跪在那里，就苏家大郎一个人梗着脖子直挺挺的立在一旁。许衡晏也不多跟他计较，就放任他去了。
　　看到人都聚齐了，许衡晏就在上面发话了：“苏少爷，看看你身旁这些人，你都熟悉吗？”
　　苏家大郎看都不看一眼道：“我一个也不认识！”
　　那三个人几乎是同样的反应道：“就是他指使的！”
　　苏家大郎便恼怒的吼道：“你们瞎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许衡晏这时突然觉得这件事仿佛有些蹊跷了。这苏家大郎死不承认，而且对他们几个充满了陌生。这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样子。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他们没有发现的事情。此时许衡晏开口道：“你们几个，苏少爷给你们下命令的时候是亲自跟你们说的吗？”
　　“没有。”那个去伪装沈家小厮的男子说道。
　　“那他是怎么下的命令呢？”许衡晏追问道。
　　“是叫他去的！”那男子指着苏家大郎的管事说道。
　　那管事听到自己被点名，也赶紧辩解道：“我确实是受苏少爷的命令啊！”
　　苏家大郎此时气的笑了，反问道：“苏少爷？哪个苏少爷啊？怕是苏家二少爷吧！”这苏家二少爷是庶子，是苏老爷的爱妾张姨娘所生，平常也很得苏老爷的喜欢。
　　许衡晏看到苏大郎一直念叨着苏二少爷不放，也有些疑惑，对石羽道：“去苏家，请他们二少爷来衙门一趟。”
　　石羽行个礼，立刻走了出去。
　　不一会，石羽就带着那个苏少爷念念不忘的二弟来了。苏家二少爷一张圆脸，原本应该会看着很和善，但眼角却微微向上，写满了算计，致使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坏心眼。许衡晏一眼看过去便觉得他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概是自己家的庶子给自己留下的阴影吧。许衡晏一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不要以貌取人，一边对他说道：“真是麻烦苏二少爷跑一趟了，因为案件涉及到了二少爷以前的人，所以麻烦二少爷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二少爷不会介意吧？”
　　“介意又如何，你还不是把我人都带来了。”
　　许衡晏见这二少爷语气这么硬气，想必在家里也是天天跟嫡兄斗的主，心里的不满更加强烈了一点，对他说道：“本官请二少爷来配合调查，又不是要把二少爷关进大牢，您这么恐慌干什么？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这鬼来敲门？”
　　“什么亏心事？你别胡乱污蔑我！”二少爷一听许衡晏说这个，赶忙否定道。
　　许衡晏也不客气：“我说什么了？你又在否定什么？”
　　这时许衡晏的师爷，沈家二郎沈琛也在一旁说道：“二少爷还是赶快配合调查吧。不然您今天可能也得在大牢里将就一晚上了。”
　　“沈琛！你别在这充大尾巴狼！你算什么东西敢关我？”二少爷的话语渐渐粗俗起来。沈琛不欲跟他纠缠，此时对许衡晏说道：
　　“州牧要问什么就问吧。相信二少爷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好，”许衡晏说道，“二少爷就告诉我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吧。”说着指向了一旁的男子。
　　苏二少爷看了他一眼就回答道：“当然认识。这人是我以前的管事，只不过大哥那里缺人手所以我就把他送给了大哥。怎么了，这人可是犯了什么事？”
　　“自然，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里呢。”许衡晏肯定的回答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人是大哥的人，就算犯了什么事也是大哥的事。叫我来做什么？”苏家二郎急急的撇清关系道。
　　“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听说他以前是你的人，怕你们主仆关系好，他要受刑了怕你不忍心，所以特意叫你过来看一看。”许衡晏悠悠的开口，可是这话却惊到了堂下的两个人。
　　“受刑？”二人一同喊道。
　　许衡晏看到他们的反应内心冷笑了一下，不过面色平静的回复道：“对呀。这不施点刑法怎么能让人开口说真话呢？你说是吧，二少爷？”
　　苏二少爷显然没想到许衡晏会这么突然用刑，一时不知该接什么。
　　许衡晏见他不说话，步步紧逼道：“二少爷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呢？”
　　二少爷此时忽然抬头对上了许衡晏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探索，还有一丝玩味。让苏二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就是要考验自己，看自己到底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苏二郎咬咬牙，冲许衡晏说道：“州牧说得对。”
　　那男子却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苏二郎，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许衡晏此时话不多说，淡定的对石羽说道：“打板子和夹棍，哪个等痛苦呢？”
　　石羽阴险的笑笑：“当然是夹棍了。都说十指连心，这夹棍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恐怕夹上半个时辰这手就要废了呢！”
　　半个时辰，那男子听到后腿一下子就软了，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不过许衡晏才不理睬他呢。关了他们这么久，都一句实话不吐，今日不让他们受受罪，恐怕还不知他许衡晏是怎么回事呢！
　　而苏州府的衙役们做事也是极其利索，瞬间就取了夹棍来，将那男子的手抓起来就往夹棍里送，然后一起使劲，一下子就收紧了夹棍。
　　那男子感受到了来自手上的疼痛，一下子就喊叫了起来：“饶命啊！州牧饶命啊！”
　　“那你就说吧。”许衡晏道。
　　“是大少爷！真的是大少爷叫我做的！”那男子撕心裂肺的喊道。眼神却带些胆怯的看着苏二郎。
　　“那就继续吧。”不等苏家大郎说话，许衡晏就下了定论。衙役们又开始拉夹棍，那男子的喊叫声又继续的回荡在了大堂里。
　　又夹了一会，许衡晏示意先停一下，继续问道：“你还是不说实话吗？那我就只好请你的母亲来，问问她老人家知不知道什么隐情了。”
　　一听到母亲，那男子眼睛充满了警惕的看着许衡晏。而许衡晏在他行刑的时候听沈琛禀报，说他的母亲今日离开苏州了。顿时就心生警惕，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你母亲一个人，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还放心她一个人出远门呢？还是我帮你接回来的好。”许衡晏道。
　　“不！你不要伤害我娘！”那男子突然冲许衡晏吼道，“我说，我都告诉你。”
　　苏二郎一听这个心里有些发慌了，此时赶紧道：“州牧，这奴才真是嘴里没一句实话。还是继续行刑吧！我看现在这刑给不了他教训！恐怕他还要胡说八道。”
　　那男子一听苏二郎的话，心里突然十分愤怒，大喊道：“二少爷！我辛辛苦苦为你办事，你说会好好安置我娘的！你现在怎么就要牺牲了我？”
　　苏二郎本就是怕他说这话，现在听见他还是抖搂出来了，心里发慌，赶忙否认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没指使你什么！你做了什么那肯定是大哥指使的！现在往我身上泼什么脏水啊！”
　　“脏水？二少爷确定这是脏水吗？”那男子也急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州牧大人现在可以去我的住处搜查一下，看枕头底下是不是有一百两的银票。那就是二少爷给我的，他指使我去安排人手开了水闸，诬陷沈家，又故意让你发现，来诬陷大少爷！这一切都是他，都是他指使我做的！”
　　许衡晏倒是十分惊讶他们在这互相攀咬了起来，而苏家大郎此时又欣喜又愤怒，冲上去就给了二少爷一拳头，骂道：“你这个小妇养的东西！还敢诬陷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这一圈直直打掉了苏二郎的一颗牙齿，他和着血吐出来，嘴看上去甚是恐怖。不过此时他一句话也不说，就定定的看着苏大郎。
　　苏大郎这几日被关的愤怒此时都释放了出来，抓起他就是一顿暴揍。待揍的他全身青肿后才罢休。
　　“许州牧，怎么处置，处置他？”苏大郎气喘吁吁的问许衡晏。
　　许衡晏倒是很淡定：“等石羽去搜到证据了再说。如果果真是他，那按律就要关押十年。”
　　“十年？”苏二郎听到这个数字也害怕了起来，“不！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是律法，你还能反抗不成。”苏大郎鄙夷的看着他。敢污蔑自己，就该想到这个下场。
　　可此时，外面又有一个声音开始否定：“不！”
　　众人回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