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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云谣 ...
秦真心中暗道不好,他已经忆不起面前这人了,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与格桑是何关系,又是怎么的一种相处方式,想起自己广为流传的断袖之好,秦真现在心里只希望自己和格桑并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了。
隔着袖子,秦真虚虚握住格桑的手腕,将他与自己拉开一段距离,一脸愧疚的笑道,“我这不是来了么,别气了。”
青年大约也并不是真的生气,除了方才那句抱怨,神色一直如常,听罢也只是巧笑盈盈的,弯下身拾起了被他砸落在地的白瓷面具。
面具已是碎的四分五裂,青年低呼一声,“哎呀,九寰,我把你的面具给摔碎了,”从袖口抽了块帕子,格桑将碎片小心翼翼的拾起来。
“无事,格桑你不必……”怕青年被碎瓷片伤了手,急忙俯身阻止,却见青年像是愣住了一般僵住了一瞬。
秦真急忙解释道:“碎瓷片锋利,别伤了你雁京第一琴师的手才是。”
闻言格桑倒是笑了,“九寰你可别抬举我了,有你在,第一琴师的名头何时能落到我的头上?”
秦真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格桑,你说笑了……”
会琴?为何他从未听人提起过?秦真竟是不由的想起梦中的那名与自己长相如出一辙的白衣女子,甚至有着与自己臂上同样的伤疤。
“怎么,云谣姑娘这回来不是要登台的?”未等秦真回答,格桑便不由分说的将秦真推至屋内的黄梨梳妆台前,高声唤来楼内婢女,却又不让她们入内,只让备好云谣姑娘的衣物在门前候着。
秦真此时已经被吓得近乎石化,想逃,但格桑的手死死的扣在他的肩头,秦真没想到格桑身居云尤雨,看起来文弱,竟是有几分功力的。
眼前的情况让秦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今日来是来寻云谣的,却被格桑认做了云谣,况且琵琶什么的,他也是完全不会的,一会儿登台指不定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见秦真也不再挣脱了,格桑附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九寰,你这一歇可是小半年,云谣再不登台,我云尤雨可就要揭不开锅了,这次你说什么也别想逃。”
“格桑,你听我说,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块枣泥酥饼堵住了口,酥饼是用金丝小枣制成,上面撒上新炒的白芝麻,香甜可口。
“喏,你最爱吃的枣泥酥饼,我这天天给你备着呢,终于能盼到你这尊大神了,你可别在给我想些什么托词,就今天,说什么都不行。”格桑见秦真嘴里的酥饼刚咽下,便捻起一块要再往他嘴里塞,让秦真给拦下了。
“行,行吧,可是格桑,我前些日子病了一场,这琵琶可能真的弹不了,不如你我随你登台,你的古琴大家怕也是等了很久了,今日便你先独奏,待我病气稍歇便来登台可好?”
秦真还想着最后再挣扎一下,免了这琵琶曲,格桑却是一点都不吃他这一套。“停停停,你可打住吧,你随我登台却我一人独奏像什么话,我雇的你上去给我打扇么,再说了,我格桑除了和你合奏以外,再不独奏的规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说的,不行。”
格桑这一套话,说的秦真哑口无言,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实在不行一会儿上台再想个什么逃脱之法,眼前可是真真逃不过去了。
放弃挣扎的秦真任由格桑在自己的脸上涂抹勾画,画到他的右眼时,格桑用手指点了点他画上的伤疤,“你这伤疤……”
秦真瞬间就坐直了身子,颈脖都僵硬了,唯恐自己被看出端倪,“怎,怎么了……”
格桑转瞬又笑了,“无事,怕是我之前给你的药水快用完了吧,我看着粘的有些松了,我再给你修修吧。”
“啊,啊……好。”松了一口气,秦真想到自己与格桑关系匪浅,但没料到格桑明显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九寰,你一会儿可是有想奏的曲目?”格桑一边为秦真点上口脂,一边问道。
“你定吧,一会儿不是你我二人合奏么?”
“也好,我看你今日兴致不高,那便《清平乐》吧,也是你最常奏的。”
何止是兴致不高啊,要是能走他现在一定都用跑的,秦真在心中悱恻。
格桑亲自去侍女那边取来了衣裙为秦真换上,一袭轻纱白衣坠地,袖口银线勾勒出碧荷纹,手挽浅紫烟霞蝶纹薄纱,锦玉束带盈盈细腰一手可握,一只素梅玉钗松松挽起一头细腻青丝,格桑再为秦真取来素白面纱带上。秦真望着镜中的自己,与梦中的白衣女子几乎重合。
待格桑再进屋中为他取来琵琶,抚上琴弦的那一瞬,秦真呼吸一滞,有什么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隐约中秦真看见一名倚在窗边怀抱琵琶而奏的女子,他抚在琴弦上的指尖传来丝丝暖意,流入心口,秦真感觉那名女子身上他特别熟悉的感觉,具体说不上来,却很温暖。
而且方才抚上琴弦的时候也给秦真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这面琵琶是属于他的,甚至于他觉着自己虽是记忆尽失,但却能是抚琴而奏的,“这面琵琶我一会儿可否能够带走?”
“当然,这面琵琶本就是你之物,只是你嫌带着麻烦,寄留在我这处而已,如今你要拿回我自然乐得轻松。”格桑笑着回道。
秦真大概从没想到自己能有身着女装,犹抱琵琶半遮面,在这勾栏之上倚栏而奏的一天。身旁黑纱红衣的格桑见他一脸悲戚之色,笑着安慰他道:“云谣姑娘,您可别皱眉了,你可看看这满楼的人,可不都是冲着你来的。”
话虽没错,这满楼的人极为热闹,倒真是比他方才来时多的多了,“云谣,你可别多想,我也只是让人在楼外点起了云谣姑娘那盏灯而已,看见的人,自然都会来。”见秦真看他,格桑好性子的解释道。
格桑言笑晏晏,勾栏外的帘纱隔绝了楼里的明艳灯火,勾栏内倒是显得缱绻柔软,连带着格桑极为精致的眉眼在这片昏暗光影中,都让秦真感觉到温柔。
罢,罢,此番是为寻云谣而来,却未料自己成了云谣。秦真低叹一声,示意格桑可以开始了。
素白玉手来回拨捻与琴弦之上,琵琶声与七弦古琴的琴声相得益彰,余音绕梁。秦真指间动作不停,却瞪大了眼惊讶于自己竟是真是一把琵琶好手,即便失忆仍然能凭借着身体的记忆弹奏,起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上台,竟是未料格桑所言非需,他的确是当得起这满楼座无虚席。
一旁格桑配合也极为默契,此曲真当使人如痴如醉。格桑低垂着头,眉目隐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一抬首看见秦真正望着他,直接愣住了,险些手下弹错。
秦真也是感到莫名,格桑的样子实在奇怪,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一曲毕,勾栏的薄纱外净是呼声,不知何处而来的风吹起了薄纱,秦真感受到人群的一道眼神,这眼神竟是让他如芒在背。
未曾多想,秦真上前拨开纱帘寻找,望见一名面带黑色厉鬼面具男子,男子一身黑衣,面部薄唇以上皆掩于面具之下,男子落座之处恰好位于勾栏正对着的二楼,端着银杯饮酒,如此秦真望去,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四目相对了,秦真又觉得此人的眼睛极美,虽然狰狞面具掩面却仍然掩不住眼里的光芒,相隔甚远,仍让人觉得其眼宛若星河,深邃闪耀,仿佛刚刚令人如芒在背的眼神是秦真的错觉。
见秦真呆愣,男子放下酒杯,勾唇一笑,抬手指了指楼下,秦真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方才人声嘈杂的燕子楼如今却鸦雀无声,仿佛落下一片羽毛的声音都能被听见。
秦真方才着急找那道眼神,一时竟忘了这是在勾栏之上,而且自己还是这幅模样,即使白纱掩面如此大方露面也是从未有过的,秦真大为窘迫,无视满楼目瞪口呆的人们,松开手中拨起的帘纱,倒退两步,落荒而逃。
格桑回屋寻着秦真的时候,秦真正是一副满面悲戚,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了什么的表情,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遂笑道:“你这幅模样倒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嗯?九寰,你当时怎么想的?”格桑端来几碟精致点心,放在秦真面前权当安慰了,“这么些年,你不是不愿云谣在人前露面的么?”
随意放了块点心在口中嚼着,秦真只觉此时食之无味,吃的太急,忘了自己还带着妆,连带着口脂也吃进了肚里,看的格桑忍俊不禁,直接笑了出来,“九寰,你也不用如此,好歹你也带着面纱,他们也看不清你的脸,再说了,你这么一露脸,咱们云尤雨的生意是又能更上一层楼了,哈哈哈。”
“你再笑明日这云尤雨也不用开门了。”秦真狠狠瞪了格桑一眼道。
“哈哈哈,别呀,大人,这云尤雨也是你的产业呀,我错了,我不笑了。”说着还倒好一杯茶递给秦真,以免点心太干,噎着秦真。“不过话说回来,你当时到底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看走眼了而已。”秦真接过茶饮了两口。
“好罢,不过也算是个好事,方才来求见云谣一面的人都快把我新换的门给敲坏了。”格桑还不忘调笑秦真几句。
“那便换扇铁门,我还没有短缺了你吧。”
“好好好,九寰你这就要回去了?”见秦真已经换上了先前来的那身装束,抱上那面琵琶准备起身的样子。
“嗯,时候也不早了。”秦真颔首。
“那你也别这么回去了,”格桑起身进屋翻了一只彩绘白兔面具,递给秦真,“我看你也没带金拂羽面具来,之前你的狐狸面具被我摔坏了,你也不能直接就这么回去吧,先用这个凑合儿着吧,过几日我再陪你一面新的狐狸面具送去。”
“多谢,”秦真接过面具,看见格桑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拍了拍格桑的肩道,“行了行了,我得了闲就会抽空过来的。”
格桑笑着应了声好,送了秦真快到楼下之时,突然拉住秦真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九寰,我,我……你可以信我,虽然不知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曾与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所以,你有任何事需要帮忙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是你的事便是我的大事。”
秦真回身轻轻抱了一下格桑,“好,我明白了。回去吧,天凉了,我回府后,有事你可派你的人来通报与我,我的事暂时不好和你细说,但我确实有事需要你的帮忙,我这边会尽快与你联系的。”
刚回府便撞见了一脸惊慌的白雀,见秦真回来了,就直直的往他身上扑去,吓了秦真一大跳,下意识的就侧身一躲,白雀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吭泥,好不狼狈。
“大晚上的,见我就不用行如此大礼了。”秦真一把将白雀拽起,觉得他这副模样实在好笑,便调笑了他几句。
“公子,您这又是偷偷跑去哪了?叫我们一顿好找,生怕您出事!”白雀急道。
“没什么,在屋里趟了太久,出去偷偷气而已,怎么了大半夜的这么着急寻我,我不是吩咐你们晚上不用跟前伺候了吗?”
“公子,您,您,您真是!”白雀急的满头大汗,生生拽着秦真的袖子不肯撒手。
“怎么一会儿不见,小雀儿让人剪了舌头,结巴了?”秦真笑道。
白雀实在是看不下去秦真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也顾不上主仆身份,直接打断秦真的话急道:“公子!您就别再说笑了,出大事了!”
“何事?”这回秦真也收了之前调笑的心情,皱眉问道。
“宫里来人召您入宫,现在薛公公已经在堂内等候您多时了。”
秦真揉了揉紧绷的额角,此时怕是没人比他更懂“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受了。
小剧场:
顾琰:媳妇弹琵琶真好听,旁边的丑八怪真碍事。
格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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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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