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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不是掉马，是马甲被黎锦自己脱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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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凝固，严泽还保持着刚刚推门而入的动作。许久，他动了动，抱着玫瑰花的左手紧了紧，说：“原来黎影帝也过愚人节啊，你真幽默。”
黎锦先是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严泽，继而又像是想了什么似的，微微垂下头：“现在已经八月了，更何况，我从不愚人节。”
严泽笑了，笑着笑着，笑容变成了哭。他有些崩溃说：“你刚刚说你是小鲤？”
“是。”黎锦点头，“我上次不是借过你手机登微信吗，你现在可以去账号信息那里切换账号。”
严泽走进了点，把怀里的花颤巍巍地放到桌子上，掏出了手机，此时他的手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往总是能很快地打开微信，这次严泽连手机解锁密码都输错了两次。
“你可以指纹解锁的。”黎锦提醒。
“呵……”严泽一笑，“对哦。”
手机解锁，严泽发现自己又找不到微信了，好不容易在一堆软件中找到了微信，一时间他又没了勇气打开。听黎锦那般笃定的语气，严泽承认，他怂了。
“怎么了，”黎锦问，“需要我帮你吗？”
严泽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点进微信的账户信息。果然上次黎锦的登录记录并没有删除，点开切换账号，还能看见小鲤熟悉的头像和自己的头像一起并列在那里。
瞬间，严泽失了所有力气，他也不愿意再继续去验证了。
奈何黎锦不愿饶人，咄咄逼人：“你为什么不登录？你那边登录后，我手机登录的微信就会被挤下线的。”
说着，黎锦站起身来，解开屏锁，点开微信主页面，把手机放在了严泽面前。
微信首页上那个熟悉的头像深深地刺痛了严泽的双眼，他脸上全是难以置信和崩溃。
“照……照片？”许久，严泽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光辉，好似这样就能证明此时眼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
黎锦明白了严泽所说，主动拿回手机，点开相册，把照片翻出来递给严泽。
“你是说我《桃花孽》的定妆照吗？”黎锦说，“因为是古风，所以服装和假发可能引起了你的误解，我还以为你一早就认出来了。”
刹那，严泽眼里的光辉熄灭了，他死死地盯着黎锦的手机，那张照片那般熟悉，就跟他昨天逛黎锦微博保存的一模一样。也跟他每个深夜拿出来恨不得舔的照片一模一样。
“所以……”严泽声音沙哑，“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告诉我你是小鲤？”
黎锦发现了严泽眼里的受伤，有些不忍心：“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严泽突然大声吼道。
话一出口，他才觉得不妥。可黎锦显然已经被他这样的语气伤到了。
黎锦抿着嘴，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眼神有些受伤。也是此刻，严泽才发觉，面前这个人的眉眼和他珍藏的照片上，是那般相似。
“对不起……”严泽伸手捂脸，“我……没控制住自己情绪，对不起。”
“不怪你。”黎锦抬起头，明明是在笑，却给严泽一种他随时都能哭出声的感觉。
“是我……是我一开始没有说清楚。”黎锦背过身，今天他没穿平日常穿的白衬衫，也是一件深蓝色的西装，还细心地在胸口搭配了一个精致的别针，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显然，他也是十分重视今天的见面。
似乎是有些无奈，背着严泽的黎锦抬起手，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是……”严泽上前一步，有克制地收回了脚。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又问：“你真的是小鲤？”
黎锦轻笑出声：“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骗你？我的手机在桌上，微信聊天记录你可以随便看，你又不愿意看，可是你也不愿意相信。”
黎锦转过头，眼里有些受伤：“严泽，你想要我怎么办？”
严泽更难过：“那你说我要怎么办？你现在告诉我跟我在一起三年的女朋友其实不是人，并且也不是女朋友，你要我怎么办？”
黎锦是真的被严泽这番话伤到了，浑身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黎锦转过头，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对不起。”黎锦第二次道歉。
“我不是想让你道歉。”严泽说。
“那你想怎么办？”黎锦眼里含着委屈，却不愿意让严泽看见，微微撇开头。
可严泽还是看见了，想到面前这个人就是跟他在微信上你侬我侬的小鲤，他是真的很难将俩个人完全重合起来。
“我……”
“少爷，”这时，门口传来服务员的声音，“菜已经全部好了，要上吗？”
不是服务员不懂脸色，是因为餐厅隔音的确好，在楼下完全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所以等服务员走到楼上再想转身回去时，已经晚了。他干脆就顶着被自家少爷目光削死的危险，走了上来。
被这么一打岔，严泽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好道：“上吧。”点都点了，不吃就浪费了，好歹这也是他特意吩咐让厨师做的，虽然此小鲤非他心目中的小鲤。
服务员得了命令，飞快地溜了。
严泽冷静下来，选在黎锦对面坐下：“吃饭吧，我昨晚特意吩咐厨师做的。”
黎锦也平静下来，在严泽对面沉默坐下。
两人不发一言，只等着菜上齐。可每端上来一道菜，严泽的脸色就黑一度，等所有菜上齐，他脸色就如同剁椒鱼头上绿油油的香菜一般。
“不好意思……我似乎点错菜了。”严泽喜欢吃鱼，这家餐厅的野生鱼恰好也是主打菜，所以主菜干脆就选了鱼。剁椒鱼头，酸辣鱼片，凉拌鲫鱼。三道菜就是今天的主菜，要命的是，别人家剁椒鱼头鱼头选的是鳙鱼。餐厅为了特色，选的恰好是野生鲤鱼头。
黎锦摇了摇头，说：“不怪你。”
主菜上完，两人都没有动筷。严泽是尴尬，黎锦是不吃鱼。
其他菜还没上来，两人就只能继续这样坐着。
不想让气氛继续这样尴尬，严泽也有非常想问的问题，说：“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告诉我？”
黎锦一愣，继而反映过来严泽的意思说：“我从未说过我是女生。”
这样轮到严泽愣住了，过去三年间，小鲤确实从未主动提及自己的性别，而严泽一直以为小鲤是“她”，也就没有问过。
严泽苦笑：“那你为什么不知道稍微给我点暗示？”
黎锦说：“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叫我老婆。”
严泽：“………我以为你是觉得这个称呼应该属于已婚的情侣间。”
黎锦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窗外的绿植。
“我们……”
“你要跟我分手吗？”黎锦突然问道。
严泽愣了一瞬，反问：“那你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这样下去？两个男人能谈恋爱？”
“为什么不能？”黎锦说。
“先不说性别，我们都不是同类。”严泽深呼吸，尽量平静说。
黎锦牙关紧咬，一字一顿说：“我是不会跟你分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严泽：“……我凭什么不能跟你分手？你一个骗了我三年的人，我难道还要继续跟你恩恩爱爱？”
严泽被这句话气到了，也开始口不择言。
黎锦双眉紧蹙，眼里满是痛苦，语气里有微不可查的颤抖：“可是你凭什么用这个理由跟我分手？严泽，是你骗我最久的。”
最后一句话，黎锦说的格外委屈。那语句里的委屈仿佛凝成实质，顺着他这句话流出来，淌过严泽心尖，一阵酸麻。
严泽突然就不忍心了，正搜肠刮肚想说着什么，就见黎锦踉跄地站起身，夺门而出。
黎锦走的匆忙狼狈，似乎就是为了逃避严泽的分手，所以连门也没关，门外的方唯和冠霖一时间也忘了要藏起来。
严泽气得肝疼，这俩人还不忘添柴加火。
方唯：“是个男的。”
冠霖：“居然是黎影帝啊。”
方唯：“还把人家气走了。”
冠霖：“听说黎影帝是圈里脾气数一数二好的，看来严泽说了很过分的话。”
“你们给我闭嘴！”严泽双目喷火，双手捂紧，右手正握着茶杯，一不小心，茶杯在他手机碎成了齑粉。
严泽的滔天怒火被自己一个神操作吓了回去，门口的两人嘴巴张得足以吞下鸡蛋，害怕自己也遭受到这样的待遇，飞快地溜了。
就留严泽一个人坐在包厢里，面对着全鱼
宴，崩溃地大喊：“所以这叫什么事啊！”
不就是很网恋对象奔现吗？怎么还能奔出这些事？
这下好了，爱情没了，友情也没了！
悲痛欲绝的严泽，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发了今天的第一条微博。
【@严泽：#心碎##心碎#我的爱情，离我远去了#大哭##大哭##大哭##大哭#】
微博一经发出，等严泽智商回炉，再想删掉时，发现自己已经登榜热搜，再删除也没意义了。不想那人看见这条微博，想必他也早已看见了。
严泽气得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灌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