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SPN]一场来自十年前的会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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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件事可不同寻常，
毕竟没谁会和十岁的自己同时坐在一起，
还喝着奶茶。
02.
你觉得有点奇怪，柔软的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你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就像十九岁那年认识的猎人兄弟杀死的奇怪的鬼魂。只不过这一次对面是真的人。小女孩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手边就放着猎枪。一楼屋子里还传来男人睡熟的呼吸声。
她看着你，目光从你挂着项链的脖颈到锁骨下露出一半的纹身最后盯着那双手。女孩专注的看着你的手指问道：“你的戒指不见了。”即使是在午夜的黑暗里也可以看到女孩因为好奇与欣喜而变得明亮的眼睛。
你想张口为此辩驳点什么，最后有点无奈的点头。女孩开心的笑容挂在脸上甚至向前探了探肩膀，上半身离开温暖的沙发。“哇偶。”她发出惊叹，就像刚才用猎枪抵着你的脑袋让你回头看见她面容的时候。“之后呢？我们怎么样了？他……他是什么样子的？”
你看着女孩的眼睛。你能从那双尚还天真的双眼里看到数不尽的问题，也能透过身体看到那一团明亮温暖的光芒。但你没法去回答，好似稍微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痛的不能自已。所以你只是微笑的反问：“你觉得呢？”年代着实遥远了一些，你记不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在幻想什么。
女孩皱起脸，思考了很久。
耸肩无奈的笑了，虎牙露出来显得格外年幼。“我想不出？他大概很高？要比查理高很多。”女孩的脸有点红。而你显然听出了未说出的话。
他会保护我。就像童话里王子。
这让你笑出声。这很奇怪。你说不出来。
就是一种十分酸涩的情绪从心里散发出来，蔓延到全身，从眼中流露出来。你看到女孩停止了叙述，用一种你理解不了的目光看着你。然后女孩伸出手握紧你的手。“你还好么？”她担忧的问道。你握紧那只手，忍住将女孩抱在怀中的想法回道：“他很温暖，比大部分人都很温暖。”
03.
你很奇怪。这个你从小就知道。
你也说不清是什么开始，奇怪的窃窃私语就陪伴着你。它们就像人在交流，说着你听不明白的深奥句子。你苦恼的无法入眠。父亲曾想将你带入教堂，可是你害怕，仿佛一踏入就会被点燃。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你成了家里唯一没有信仰的异类。后来你逐渐学会了忍受那些私语，学会控制自己不再看到别人身体里奇怪的光芒时惊呼。
直到，直到你遇到他。
他很温暖，柔和明亮的光芒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04.
在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怪胎的第五个年头。你在大学卷进了一场命案。坐在警察局的单间里握着手中的难喝的咖啡你仍旧没回过神。你说不清对那个“凶手”的定义，但是你就是知道它是什么。然后他就轻声推门进来。
你没法形容，他们两个人的都散发着比其他人还要明亮的光芒。你曾在父亲总去的那家教堂的神父身上看到过。可是终归不同。你控制不住的专注盯着高个子那个，透过躯体盯着那份温暖的光芒，迷恋不已。直到另一个轻声咳嗽才收回目光。
灼热的感觉从胸腹蔓延到脸颊。你知道你一定是红了脸，这让你忍不住蜷缩，狠狠灌了一口咖啡。眼睛盯着桌子不敢说话。
“阿曼达·柯克？”
“Yes？”
“我们是FBI，希望你能说说昨天晚上的事。”
旧事重提让你抬起头。稍微矮一点的正对着高个子挤眉弄眼。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原因的你又一次觉得脸颊灼烧。“那个东西……”对面的两个人同时对你的形容挑起眉。
“东西？”高个子的问道。
你点头，努力将眼睛从对方身上转移。“它……”你斟酌着句子，以防对面两个人将你当成疯子。虽然从很小就有人这么说你了。
“没关系。我们只是想知道。”
“它像是鬼魂。”你说着，忍不住专注的看着他，期望着恐惧着。对方只是看着你，显得格外迷惑，你收回目光手指握着纸杯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度。
“哇偶。富有想象力。”他们其中一个这么说道。
你自暴自弃的耸肩。“昨天晴子提议玩点刺激的，我不太喜欢那些通灵游戏，所以没参与。她们在宿舍画了魔法阵，我觉得很不舒服就去了隔壁。……今天早晨我回去，她们就都死了。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影子……它像是个人”它从你身边经过，张皇逃离的模样仿佛你是什么洪水猛兽。
“通灵游戏。”短发的发出一声嘲弄。你瑟缩了一下，心里却忍不住附和的发出一声同样的嗤笑。你说不好此时的感受，其实大部分时候你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情感。它们仿佛就不是你生活的必需品。所以你垂着头不再说话。
“呃……你还好么？”他这么问道。声音和他身体中的光团光辉一样的温暖。你抬起头，轻声说了一句我很好。他看着你似乎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空气一下子尴尬起来。另一个发出一声怪里怪气的气音，听起来像是善意的调侃。你面前的人瞬间红了耳朵。矮个子的男人递过来一个名片，像模像样的眨着眼：“如果你还能想起什么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住的离这里很近。”
你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就是全部了，后来命案的凶手没有找到，两个FBI也不见了。可是你就是知道这件事已经结束。而你只是在回家后父母担忧的目光中说着你没事。心底有那么一小部分，渴望着再一次看到他。
05.
“你没说你们是怎么再见到的。”年少的你这么问道。
你思考了一下，略过让人惊恐的血腥部分，说道：“我开车撞了他。”
“哇哦~这可真是……预料之外。”她的眼睛笑着眯成一条缝，发出善意的嘲笑。你也忍不住跟着笑了顺便伸出手揉乱了她的短发。“他住在我家，我们会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06.
你没想过再遇到对方会是这么一个尴尬的场景。
你开着查理的汽车疾驰，后备箱里放着数不清的武器，琢磨着放在冰箱里一个星期的东西还能不能吃。而实际上你已经忘了冰箱里都有什么。这是你承认自己是个怪胎的第六年。按理来说你应该大学刚毕业忙于继续升学。可你已经离开大学一年多了。
卖掉父母的遗产，安葬他们的遗体，处理剩下的亲戚关系，奔波在寻找凶手的路上。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并不很艰难。简单点来讲，你成了一个猎人，并且励志将你的后半生用来猎杀吸血鬼。
而后你撞了一个醉汉。他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手里的酒瓶时不时撒出来点液体。即使你反应敏捷的踩了刹车，他还是在地上翻了一个圈。这让你一下子清醒过来。顾不得你什么连忙下车。而在黑夜的月光下你清醒的脑子终于看到了光团温暖破碎的光芒。
“你还好么？”你轻轻摇晃着他。对方昏昏沉沉的抬眼，模模糊糊的吐出一个名字。带着心碎的味道。你废了很大的劲才将他安顿在车里。直到处理完对方和自己的伤口，看着对方的脸，你完全不想去思考上次见面以后到底发生了多少不好的事情。
他正在经历噩梦。呢喃着一个名字，剧烈的挣扎。就像当初的你一样。曾经温暖明亮的光芒此时此刻散发着痛苦的气息。你忍不住将手掌放在他的额头，轻声哼着记忆深处叫不上名字的歌。看着他一点点放松下来，手掌仍然攥紧脖子里的项链。
你认识它，这是短发男人身上的。
你坐了一夜。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他。你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很久之前你也这样过：看着什么，就只是看着，仿佛疯魔。
他睡了很久。在你趴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甚至出去采购了一些必需品以后仍然昏睡。你猜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睡过了。你为他掖起被角。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么做的，一时间那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裹住你的心脏。
他在你忙于晚餐的时候醒的。手里的枪没来的及收起来。表情还带着那么一点疑惑。“是你？”他问道。你可不知道他还记得你。你觉得他八成是已经看到你书房里墙壁上那些东西，声音虽然疲惫不堪却没有戒备，走上前来伸出手：“萨姆·温彻斯特。”
“阿曼达。”你随意擦擦手，指尖带着紫甘蓝的颜色，同他相握“要来点沙拉么？”萨姆点了一下头，目光落在你放在餐桌上的派眨了几下眼睛迅速的移开视线。
你们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他在告诉你遇到什么东西应该怎么做。他没提起为何孤身一人，你没解释好好的大学不上怎么就成了猎人。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谢你没问起他的兄弟，但你确确实实的感激他一次也没提过有关“怎么当了猎人”这个问题。
“你……”你们喝着啤酒，桌子上的蓝莓派已经被他一点也不剩的吃了下去。他看着你，似乎是等着你的后半句。酒精麻痹你的五感，隐隐约约能依旧够听到那些窃窃私语。“你可真漂亮。”上帝作证(虽然你一点也不信他)你没意识到你自己说了什么蠢话。他被啤酒呛住，咳得撕心裂肺捶胸顿足。见面后的头一次，他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眯着眼，撞了撞你们的酒瓶，说声谢谢而后笑了起来，断断续续的那句“你也是”夹杂着笑声。
你们在地毯上醉的滚成一团。沙发套被当成毯子盖在身上。第二天各自尴尬的笑着。
后来他就在你家住了下来。偶尔你们会一起出个案子。你从不坐在副驾驶。他对你这个做法表示过感谢。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沉浸在你从教堂偷来的各种书籍中。地下室里总是绑着一个恶魔。他有时候会下去，一去就是半天。而你会在他回来的时候递上一瓶啤酒。
没人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从“迪恩见到派就走不动，但我总是会忘记给他买”到“查理几乎睡过了半个小镇的姑娘，我爸爸还没打断他的腿简直不可思议”一点一点的渗透。偶尔会给沉浸在美好过去中的对方一个拥抱。但更多的是突如其来的刀子，割裂此时此刻美好的假象。
一个半月以后，你们睡了。那天你取下了带了十几年的守贞戒指。说实话你完全不在意这个戒指的意义，就只是找个推拒其他男孩的借口而已。你摘下来的心安理得。倒是他看到之后觉得十分歉意。
你们这样平稳的渡过了两个月。书架上的书越来越多，谈话次数也越来越多，地下室总是散发着血腥味。你看着他尝试了各种方法，从女巫的魔咒到恶魔。他甚至向上帝祈祷过。那些都没有用。他眼中的希望一而再再而三的消失，最终他不再尝试了，也不去寻找恶魔。酒精成了一种必需品。不论是对你还是对他。
“我很想他。”突然有一天他这么说道，头埋在你的肩上，酒气缠在他身上混着说不出的血腥味，如同猫薄荷。而你就是那只猫无法控制的被吸引。你的指尖从他的后颈滑到后背，一次又一次，哼着记忆中的歌。他静止在那里，任由你安慰他。身体里的光芒忽明忽暗。
“你会找到他的。”你说着。然后他吻了你的脖颈。你看到温暖的光芒中有那么一块儿散发着灰色的光芒。“别干傻事，你总会找到他的。”你这么告诉他。他看着你，那块灰色突然就被打散，变成丝线缠绕在光芒附近。他轻轻吻了你的唇，说着很抱歉。你伸手扯住他的袖口，他没理会你轻轻的阻碍。
“再见，阿曼达。”他说道。
你看着他走出家门。仿佛看到他在一条荆棘路上，带刺的藤蔓缠着他，可他还是一步一步，走的很稳，越行越远。
后来的很长时间你都觉得这两个月是在做梦。两个月后的一天早晨，你家门外被扔了一只五花大绑的吸血鬼。你熟悉的轿车在街角扬长而去。“再见。”你说着。远远你还能看到温暖的光芒被灰色的丝网缓缓缠紧。
你盯着吸血鬼看了很久，最终切下了他的头。看着火焰吞噬尸体。又一次说了再见。仿佛是在对所有的一切告别。
07.
“……突然有一天他因为私事就离开了。”
“私事？是去找他哥哥么，可是他不是通过很多办法都没找到么？”
你耸肩继续回道：“那个方法很艰难，但是他依旧想要去做。”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听起来他要做什么傻事。”女孩趴在你腿上，极为不满的问着。“你真的是我么？你甚至可以叫查理把他绑起来。”
有一瞬间你其实真的很想说那个时候查理已经不在你身边，他变成了一个吸血鬼，爸爸妈妈也都不在了，而你甚至不知道到底是查理变成吸血鬼杀了他们，还是萨姆扔在你家门口的那吸血鬼杀了他们转化了查理。最终你却只能避重就轻地回道：“可我已经长大了啊，不能总是依靠查理解决问题。”
女孩撇着嘴抱怨道：“大人就是麻烦。”她仰起头，“然后呢？你们又见到了么？”
“我们见到了。这次他比上回看起来要好一点。”
“他为什么总是状态那么不好？”女孩撇嘴抱怨，似乎对这个未来的男朋友分外的不满。这又是一个没法说出口的答案，因为你明白时至今日你们都不算确定了关系。
08.
萨姆敲开你家大门的时候看起来很糟糕。不过比起上一次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你忙着将越来越多的窃窃私语驱离头脑。一时间忘记了推开门见到他的惊讶。“嘿！我……你介意…呃……我。”他有些窘迫，似乎已经开始后悔。你将尾巴缠在你小腿上的猫抱起来，让开身子。“你要来点沙拉么？”他给了你一个拥抱。一句谢谢微不可闻。
“我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咖啡屋，你泡咖啡的手艺怎么样？”
他快速的看了你一眼，手指离开腿上的猫。露出一个笑容回复道：“我觉得还不坏？”
“你，我是说你还好么？”他小心翼翼的问着。这和他在你面前的任何时候都不同。你抱起放肆的将爪子按在他脸上的猫。“我很好，开了家咖啡店，谢天谢地的大学还保留了我的学籍，上个月我刚刚大学毕业。”
他惊讶的看着你。这让你不知为何的觉得心底有那么一块儿软了下来。“如果你能帮我经营一下我的咖啡店我会觉得更好一点。”他隔着半个茶几吻了你。猫咪炸着毛跑远，发出不满的声音。你没忍住，跨过茶几靠在他身边笑出声。
“你想谈谈吗？”你问道。这个问题一下子打破了浪漫爱情剧的气氛，他看着你。很久他才开口，“我搞砸了。”他用着好像事不关己的态度随意的说着六十六个封印和天启，还有路西法和米迦勒以及很多平常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平静听完了，问道：“那……我们去哪？”
“什么？”
“天启来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还是就在这里等着。”
他茫然的看着你，完全不理解你怎么就能随意的就把天启说成午饭一样简单。这不在他的预期之内。他呆愣的许久将头埋在你的肩上，你感觉到那里被泪水阴湿。“要不就在咖啡店吧。”他没说话，低头吻上你的唇。猫炸着毛挠他的裤腿，最后扯着他的裤子跑上楼。你倒在地毯上和他接吻，手指勒紧他后背的皮肤，任由层层叠叠的感觉将你吞没。他的光芒变得微小逐渐被黑暗的吞没，又再次亮起将黑暗打碎。如此循环。
然后，他就在你的咖啡店当了一个店员，不但没有工资还要管你的三餐。他戏称他估计是最好打发的伙计。你微笑的拧起他腰间的软肉，他左扭右扭的讨饶。
你没幻想过这就是结束，也许天启会到来，也许不会。但你明白，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永远留不住。同样你没想过他会离开的这么快。三个猎人砸了你的店，你的枪原本应该打死其中一个的。但他放走了他们。
他看着你，这次你早有预料，平静的看着他：“再见，萨姆。”
他看了你许久，拿起背包离开。
09.
“他又走了？”
你点头，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女孩歪着头问：“他回来了么？”你看着年少的自己，觉得也许她已经所有的一切。可你依旧骗了她，你说，他回来了，和我一起呆在咖啡店。时不时一起出去玩。
她欢喜的点头：“你带他见过爸爸妈妈么？查理喜欢他么？”你一一回答那些问题。最后她小心翼翼的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你解决那些窃窃私语的问题了么？”
“这个还没有，不过快了。”她开心的爬起来在客厅里转圈，粉色睡衣的裙摆一层一层展开像朵蔷薇。
10.
秋末时分，距离萨姆给你半夜打的那通电话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你突然有一种感受，他不在了。你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他不在了。为此你不信邪的一次又一次拨打他的电话。
然后突然想起那通电话。
他对你说的：永别了，阿曼达。
天启已经悄无声息的结束，没人知道它是否开启又或者是否结束。除了因为各种原因拯救世界的那么几个人。你可能是其中唯一的一个既没有参与拯救世界也没有死揪着天启开始原因的知情者。总体来说生活对于你并没有什么物质上的影响。除了再也没有某个任劳任怨的咖啡店店员，和那些夜晚温暖的光芒。
步入后天启时代的天使们可没忙着拯救这个操蛋的世界，他们忙着内战。有时候会借用着人类的身体从一条街打到另一条街，造成各种各样的误伤。你仍然守着一家咖啡厅，偶尔躲在一边看着各种奇怪的生物大战。
有时候你也会回忆一下活到现在的到底都干了什么。
在你一年中尝试不停的拨打那个电话号码却只转接到语音信箱后你不得不接受已经失去他的事实。再也没有没打过电话。
对于猎人而言，天启结束了；对于普通人而言，世界突然平静下来了。不论什么理由，这都值得让人觉得喜悦。可这对于你来讲比年少无知某次不小心在地狱度过的几十年还要难熬。比天启降临更让人觉得艰难。
11.
女孩在你膝盖上睡着了。你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
恍然间你听到有人在喊你的名字。
“阿曼达，阿曼达，阿曼达……”一声连着一声，好似催眠曲，你撑不住的闭上眼睛。心中其实有点遗憾没见到查理和爸爸妈妈。
12.
你睁开眼睛。萨姆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他面色苍白，身体中明亮的光团四分五裂，一部分依旧亮的刺眼，一部分却血色和暗色丛生。而你恍若隔世。
“我……这是在天堂？”
他露出笑容：“相信我天堂可一点也不好。”他给你喂了点水，温声说道：“你被两个天使的争斗波及，跨越了时间，卡西把你带回来的。”
你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局促的四处乱看，最终磕磕巴巴的问：“你…我是说，你介意做我，女朋友么？”一旁传来嗤笑，你这才注意到门口抱着双肩男人和穿的像会计师一样的天使。
你和天使对视了几秒，转过头对等着答案的男人点头，你说：好。
13.
小女孩被哥哥从沙发上喊起来，她神色迷茫，目光聚集在茶几中央放着的纸条上，上面画着一副全家福，长大后的她身边站着一个人。华丽的字体写着：
他是最明亮的那束光。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SPN]一场来自十年前的会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