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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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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杜月感觉自己就是那十五月圆夜即将变身的狼。
再也没有比这更香艳刺激的镜头了,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早晨了。众神终于听到她每日每夜的祈祷了,不然不会在她的床上送上这么一份大礼——一个男人,一个上半身完全赤裸的男人,一个身材线条好到让她快要脑淤血的男人,深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关键是下巴,下巴,是她做梦都梦不到的罗马雕塑般的下巴啊!
神啊,一个热血沸腾的23岁的性取向正常的单身女人,饱饱的睡完一觉后,发现这么个尤物躺在自己的床上,她要是不做点啥,良心会被谴责一辈子的啊!
杜月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手指,顺着男人下巴的线条慢慢滑动,心里装的哪里是只鹿,那是锤子,一下一下锤得她心疼。
男人终于有所感觉,缓缓睁开了眼睛。杜月连气也不敢出,只见男人长长的睫毛扇了扇,琥珀色的眼珠从馄饨到清晰,然后汇聚了满屋子的明亮。救命啊,她快要憋死了……
男人缓缓转过头来,45度斜视她。杜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窝在男人的臂弯里。嗡……鼻子里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男人抬手,抹去她鼻下的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杜月就这样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眼睛越来越模糊,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杜月第一个反应就是转头望向刚才男人躺过的地方。耶,什么也没有,男人呢?男人呢?难道是昨晚喝了点啤酒引发少女情怀,做梦梦男人?
连鞋也顾不得穿,杜月跳下床去,满屋子的找。床底下,柜子里,杜月突然想到自己就好像一首歌中唱的那样:“男人在哪里呀,男人在哪里……”
差不多把房间翻了个遍,屋子里除了地上躺的一只蟑螂有可能是公的外,再也找不到一个雄性动物了。
杜月放弃地坐回床上,就知道是幻觉,诶……
突然,她触电似的跳了起来,神情像见到了鬼,“这,这,这是在哪里?”
这里不是她睡觉的房间,没有粉红的窗帘,没有落地窗,她的北极抱熊也不见了。环顾四周,只有古董般的家具。摆设挺简单,一个古木桌子,桌子上还有没吃的剩饭。床到是挺大,被绿色的纱帏包裹。一个柜子,放着衣服,她刚才看过了,里面没有男人。切,又想到哪里去了……
使劲拍了拍脸,现在的重点是,她、到、底、在、哪、里?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夫人,你醒了么,我可以进去了么?”
夫人?她竟然是夫人,谁的夫人?还有,这女孩又是哪里跑出来的?
杜月的眼珠子在转了三十八圈后终于下了个决定,静观其变。
于是她便开口:“进来吧”!
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大该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观察了女孩,杜月将眼光移向屋外。一个园子,一个种着小白花的园子。园子里的东西没一样现代的,最先进的就是一个类似铁铲的东西,大致评估下,估计是挖土的。
那现在到底是怎样?
难不成她睡着后被人口贩子卖到穷乡僻壤了?那也找不到这么复古的穷乡僻壤吧?不知道她爸妈有没有登寻人启事。真是,小时候要是被贩卖了,那还是拐卖儿童,现在就会被定为拐卖妇女。想来就郁闷……
他娘的又跑题了!杜月晃了晃脑袋,再次转回当下。
女孩自从进来后就一直忙个不停,先是帮她梳洗,然后找了件大红色的外袍给她穿上。将她搞定后,女孩就开始进攻桌上的垃圾。从头到尾竟然没说一句话,杜月当场就傻眼了。自己准备静观其变,这女孩比她还静,那她观个屁?
改变战术,主动进攻。杜月半眯着眼睛对女孩叫道:“小红,我想喝茶。”古装的人不是都喜欢叫小红、小绿的么?
女孩放下手中的活,转过身对她福了一福:“夫人,我是香菱。”
杜月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香菱?莫非她跑到《红楼梦》里面了?还好,她是主子,叫错名字没人会追究。
见女孩转身就走,杜月赶紧叫住:“香菱,你要去哪里?”
香菱停住,转身,一脸诧异的看着杜月:“夫人您不是要喝茶么?”
杜月连忙呵呵笑:“我跟你闹着玩呢?我们出去走走吧!”先摸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是正经!
两人出了房间,香菱老老实实的跟着她。园子还是挺大的,种了满满的小白花,抱歉,她是花盲,而且这种素淡的花实在是入不了她的眼。
两人顺着小道走向园门。喝,一个黑影冷不防的罩下来,吓了杜月一大跳。待她抬头看清来人时,嘴角便咧上了天。是那个帅哥男人呦,呦、呦、呦、呦、呦,原来不是梦,哇塞,阳光下的他更帅了。从脚打量到头,一个词,完美。挺拔的身材,结实的胸膛。杜月稍稍红了一下脸,想起了衣服下的身材。当然,最完美还是脸,昨天光顾着摸他的下巴,今天看来,他的嘴唇才是正点,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让人感觉跟大腿上紧绷的肌肉一样有力。
杜月抬头仰望着男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很想动一下说点什么,可是她就是动不了,这个男人光是外貌就像磁铁一样将她吸住了。
“王爷。”香菱在她身后低低的一声,把她从迷茫中唤醒,强迫自己立刻集中注意力,以便随时作出准确的判断。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男人没有给她时间清醒,倒是立刻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杜月被他的举动杀的措手不及,只能傻愣愣的看看他,再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然后一路小跑的跟着走。
进了屋,男人将她扔到床边,退回去关上了门。杜月内心大骇,莫非这男人是色魔,不然大白天的干什么关门。想到这,她不禁拉了拉自己的外袍,摸了摸香菱早上给自己插的发簪。
男人并没有走向她,倒是腿一伸勾来一个板凳,一屁股坐下了,与她面对面。杜月想,难不成他想跟她大眼瞪小眼?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男人一句话砸下来,把杜月的脑袋完全砸报废了。这个时空?不是?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杜月茫茫然的看着男人。男人挑了挑左边的嘴角没有继续。这次倒是挺好心的等着杜月清醒。
大约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后,杜月终于可以展开她的思维了。“我知道”的意思就是说他知道关于这奇怪事情的真相;:“不是这个时空”的意思就是说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总结就是,她极有可能发生了她最最鄙视的小说情节——穿越。
快速理清了思路,杜月冷静的对着男人说:“如果你愿意,我想听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挑了挑眉,他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是,花痴。
今天倒是发现她还有这么冷静的一面,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惊慌。
男人撩了撩袍子,换了个坐姿,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个绿色小瓶。刚要开口,杜月却抢先喊停。
男人一愣:“怎么了?”
杜月:“你能不能换个姿势,你这个姿势太那个啥,会让我没有办法好好思考。”
几秒钟的沉静后,男人突然大笑,吓了杜月一跳:“你笑什么?”
男人止住笑声却止不住笑意地说道:“第一印象还是很准的。”
什么第一印象?想知道真相的杜月决定放弃这个问题,直奔主题:“开始说吧!”
男人倒也正经起来了,“刚才香菱叫我王爷你也听见了,对,我是东玄王朝的王爷,宫城。而你……你之前是什么我不知道,现在你是已故户部尚书沈仲和之女,沈翩,我的侧妃。”
“户部尚书之女配一个王爷怎么轮应该都轮不到一个侧室吧!”这个沈翩,留了这么个位子给她。
这个名叫宫城的男人眼里滑过一抹赞赏。果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沈翩。
“听清楚了,是已故。所以侧室是很合理的选择,你应该为沈翩的正确选择而高兴。”
“ok,跳过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变成了沈翩?”
男人依然把玩着绿色的小瓶:“这个你就要问沈翩的罪了。她受不了这种生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可以灵魂转换的石头。”
“宫城,宫王爷,既然你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阻止?”杜月气势汹汹的冲到宫城的面前。
“注意你的称呼。小心莫名其妙掉了脑袋。”阴沉沉的语气一改之前的随意,让杜月不禁震颤。
“不过呢,”宫城突然对着杜月眨了咋眼,“本宫这次不要你的脑袋。另外再奉送两个秘密:第一,我要的只是沈翩的身体,谁的灵魂无所谓;第二,其实你跟户部尚书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是北轩王朝的正牌公主。”讲完话的宫城起身抬腿就往门的方向去。
杜月听得云里雾里,北轩王朝的正牌公主又是哪一出戏里的呀?诶,不过看宫城的样子也是不可能再跟自己多说一个字的了。
宫城打开门,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抛下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明天你跟我,我们出使北轩王朝。”完了扬长而去。
杜月翻的只剩白眼。这一什么跟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