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星辰》Helios

139、第 139 章

　　这大冷的天，不知道萧辰宇从哪里弄来了一棵树，种在院子的右边，还在树下放了一张椅子。
　　乔星站在二楼看那棵树：“你现在弄过来，能活吗？”
　　萧辰宇十分有把握：“没问题。”
　　“这什么树啊？”
　　“不知道，反正说是四季都能有落叶。”
　　乔星闻言，伸手抱住了他。
　　萧辰宇带乔星回房：“外面冷，别站太久。”
　　乔星醒来，是闪闪的梳妆台，是低调的窗帘，是落不完的落叶，是……
　　终于有一天，他总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劲了，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他开始一有机会就偷偷看着萧辰宇的脸，正脸，侧脸，后脑勺……
　　可是越看越觉得这个人不真实。
　　又来了……
　　这种感觉又来了，居然比以往的都要强烈，强烈到乔星要深夜失眠，睡着了又突然惊醒，醒来看到萧辰宇的脸，半晌，眼睛都酸了，才被迫闭了眼。
　　可闭了眼之后，又很快就醒了。
　　如此反复，人憔悴了很多。
　　萧辰宇本该注意到的，但偏偏萧辰宇最近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可能是年关将近，各种人情和的事情都叠放到了一起。
　　之前乔星等他的时候，会窝在沙发里，萧辰宇往院子里种了树之后，乔星就会站在二楼的走廊里，看着那棵树。
　　青不是常青，枯黄不全是枯黄，青黄交叠在一起，一阵风吹来，会有叶子翩然落下，有几片飘在椅子上，一些散落在地上。
　　叶子落下的时候，乔星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带着一点杂乱的思绪。
　　理不清。
　　站在二楼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远远地就看见萧辰宇的车。
　　这时候乔星就会把脸上的迷茫抹去了，跑下楼，到院子里去接他。
　　萧辰宇一脸疲惫的下车，抱了抱乔星，通常会抱怨一句：“累死了。”
　　乔星想问具体的事情，可是看萧辰宇累的连口都不想开，生生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两人一起进屋，一起上楼，乔星给萧辰宇找好衣服，这样萧辰宇从浴室里出来就能穿衣服，然后钻进被子里睡觉。
　　可能是白天太累，萧辰宇几乎是倒头就睡。
　　乔星躺在旁边动都不敢动，生怕吵醒了他。后来发现萧辰宇睡得沉，其实自己是吵不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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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星不知道，萧辰宇是累到了极致，而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睡得这么好。
　　乔星只是反反复复在夜里醒来，窥见到萧辰宇的脸，伸手想去触碰，可等到手指都冰凉了，却还是悬在半空中，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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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星不知道这个年是怎么过的，好像一点都没有过年的感觉。
　　年三十那天，萧辰宇和往常一样忙。
　　他和往常一样站在二楼等萧辰宇回来，总觉得好像那天他回得要比平时晚一些。
　　第二天他们互相说了新年快乐，可是，萧辰宇还是和以前一样出了门。
　　又很晚才回来。
　　好像这个年没有过，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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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萧辰宇风平浪静的表面能下，事情终于还是变得糟糕了起来，甚至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
　　终于，尽管萧辰宇已经早出晚归，把在家里的时间压缩到了极致，这个放着热闹的东西的别墅，几乎要成为只是他睡觉的地方。
　　只要他回来，仿佛眼里就只有浴室和床。
　　两人说不上几句话。
　　可是，就是在这样的时间里，萧辰宇的手机已经会在半夜里响起。
　　乔星从心底里希望，雪融化的时候，事情会有所转机。
　　当他听到萧辰宇的手机在震动的时候，他知道，所有的希望都是奢望。
　　他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事情，可是好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又或许，就这么安静地待着什么都不做，就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
　　萧辰宇本来睡得很沉的样子，可是手机一震，他就醒了，眼神凌厉，是那种彻底的清醒。
　　他的声音疲惫，却是透着寒意：“怎么回事？……好，我知道了……嗯，你辛苦了……”
　　挂了电话之后，萧辰宇又很快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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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乔星想起了他们公司还有一个叫周瑾的人。
　　这段时间一定是急令智昏，居然把周瑾给忘了。
　　这个时候乔星才忽然意识到，周瑾好像也常出现在公司了，也难怪乔星会一时间想不起他来。
　　他去敲周瑾办公室的门，只有乔小雨在里边。
　　乔小雨正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抬头，却是：“哥？”
　　乔星问他：“周瑾呢？”
　　乔小雨说：“出去了。你找他有事？”
　　乔星点了点头，着急又不急的样子。
　　到底是兄弟连心，乔小雨问他：“怎么了？”
　　乔星我问的却是：“周瑾这段时间也很忙吗？”
　　乔小雨：“嗯，好像很忙的样子，给我做的饭菜都越来越随便了，后来干脆让我在食堂吃。”
　　乔星的脸色并不好看。
　　乔小雨仿佛想起什么：“也？谁……萧辰宇也很忙吗？”
　　乔星眉头微微一皱，眼睛里满是担忧，又是点了点头。
　　乔小雨刚还想问什么，办公室里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周瑾。
　　周瑾从外面回来，好像也很累的样子，但一进来，脸上立刻就换了一个表情。
　　他坐在转椅上，喝了一口水：“有什么事吗？”
　　乔星开门见山：“他的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瑾手里的动作一顿，把水杯放回到了桌子上：“他……没跟你说？”
　　乔星垂下头：“他每天回来都很累，我没问……”
　　周瑾沉默了一阵，他知道，就算是乔星问了，萧辰宇未必就会说。
　　乔星从这沉默里读出了什么，只是看着周瑾，等着周瑾开口。
　　“你知道我们来这里的时间其实不长……萧辰宇的这个公司成立的时间也不长，模式也是新模式……虽说是新模式，可是要像复制，也很快……所以……本地的装修公司联起手来……萧辰宇他……”
　　乔星的眼神如深渊一般深不可测。
　　那还是周瑾第一次看到乔星的这个样子，他的话骤然停止。
　　“你……”周瑾想关心一下他。
　　乔星好像没听见，对他说了声谢谢，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