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长恨，永不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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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为什么要那么辛苦。。。我不想......”
“啪”一巴掌打下去，毫不留情，力道大得把女孩摔倒在地。
她什么也没说，有着这个年纪孩子所没有的冷静，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琥珀色的，不纯的眼眸。
她也不敢抬头，因为那是娘所憎恶的眼睛。
“没有什么为什么，身为杂种，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去接受你未来的责任！”女人模糊的脸高傲的昂起，她能看到女人的斜视，冷漠。
女人甩袖离开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她。
“练到我满意为止。”她丢下一句话，渐渐消失，模糊于苍白。
“娘，我错了，翛翛错了。。。”
白夭伸出手，想抓住女人的衣袖，但是她霎时灰飞烟灭，只留给她苍白和痛苦。
眼前，是黑夜中的长林。白夭靠在石壁上，俯视着一切。
夜空被云雾遮住，灰色的薄云一步一步吞噬了明月，直到摄走最后一缕银光。“最后的战争，要开始...了吗...”她伸出包裹着纱布的左手，仿佛要汲取空气中的血腥气。
“哼，”白夭轻蔑一笑，“娘，你还要折磨我吗？...即使...你死了...”
应泉靠着石壁小睡，七声羽睡在火堆旁，只有翁衔看着白夭，她并没有听见白夭的话，但她明白，最后一搏，孰胜孰败，在此一举！
她们必须要赶到诛台，完整的到达！
垂死挣扎的人啊，你们，早该，消失！
白夭一行人，最终按时到了。
在他们面前的是，诛台，那个当年混沌被凌虚尊者打败的地方。诛不德，诛不净，诛万种贪念，万种奸邪。。。它被太多人的血所染，以致于散发着黝黑的光泽。
师阡仞站于台上，面无表情。台下不过十几人，她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各位，你们将有机会进入白行，至于你们中的前五名，将有机会接受菩提的洗礼。”
不少人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好似这个殊荣已降临在他们头上。
“菩提的洗礼，是什么？”白夭问，一脸茫然。
“我的姐姐，这你都不知道？就是那棵万龄菩提，白行的尊宝，通人性，它每年都会给予新弟子教诲，很有可能会赐予菩提果，那可是极品好东西。”小七一脸向往。
师阡仞轻轻一笑，“所以，这里是你们最后的战场......”
“什么？！”小七如五雷轰顶，“又打！”
“我不会输的。”翁衔很自信。
“你觉得，你有可能赢吗？”应泉挑衅。
内部飞快瓦解，火花四射。
白夭倒是一脸不在乎。
她眼尖，看到师阡仞身旁又站了一个年轻人，无聊地打着哈欠，满不在乎地看着台下的一片沸腾。
“那个，那个，是风恒师兄吗？”
“哇，好帅，肯定是喽，听说他是白行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呢！”
“而且是风家的独子欸！”
“那个八年前消失的第一大家吗？”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一群少女叽叽喳喳地讨论，兴奋极了，怀着少女的憧憬。
白夭阴着脸，爆发出令人恐惧的巫息，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后退，有些畏惧地看着她，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意思。
“姐姐...你还好么......”七声羽颤颤巍巍。
翁衔和应泉也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面面相觑。
“没事。”白夭盯着风恒，带着深深愤怒，狼眸像深渊一样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连风恒也不禁握紧了剑，刚好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他突然蹙紧眉。
那是最恐怖的对视，可以随时划破风，可以随时山崩地裂。仿佛他们也未离得那么远，刚好是可以把手中的刀戳进心脏的距离，他们也未必不会那么做。
小七拉了拉白夭的衣袖，“姐姐？”
“好。”白夭低下头微微一笑，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白夭牵起小七的手，向翁衔她们走去——抽签要开始了。
“有点像...有意思...”风恒笑笑，其实那一刻，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底的冷又涌上，多少年了，看到那双眼睛还会这样。风恒甩甩头，注视着那削瘦的背影，有些疑惑。
不得不说，各位还是有实力的，小七因伤败退，翁衔和应泉都不出所料，号排在后的白夭最后才出场。
“终于可以看看她的真实实力了。”应泉表示兴奋。
“她心情不太好？”翁衔问身旁的小七。
“对啊。”小七瞥了一眼在台外的风恒，有些不安。
“好端端的...”翁衔正疑惑，但她突然不再说话，脸色也不太对。
“咦...”小七瞄了一眼台上，大叫起来，“是他！”
蓝袍，鸠鸟，正是那人，把狮群引向他们的人，害夭夭姐姐受伤的人。
小七很气欧。
“你别添乱了。”翁衔拦住了小七，眼看着白夭一步步登台。
“也是时候活动活动了。”白夭的气息很奇怪，超出平常的强，让人无法预测的强，让人恐惧的强，不再如平常那样随意，牢骚。
她认真了，翁衔略有忧色。
“听过吧...所有不仁不义的人都在这里血溅三尺。。。”白夭的左手处闪耀着约约银光，脸上是蔑视，鄙夷，像站在极地北山那样俯视着蝼蚁，像云淡风轻地任鲜血溅到白皙的脸庞。
长恨，不是那么随意可以泯灭。白夭从来未想过，放下，直到看到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
八年，整整八年，她想过，也反复地告诫自己，放下，放下，不要再掀起腥风血雨，不要再涉足人类。
小隐消失了，娘死了，似乎这世上再无能让我兴起波澜的东西。
不，还有恨，还有执。
对谁，对蝼蚁，对她和他......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长恨，永不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