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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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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做了连大少的女伴,中途又放了人家的鸽子之后,温浅跟连大少已经很久没有交集了。
尽管后来连大少突然空降总公司,大有“改朝换代”的架势,但人家贵人事忙,担任的职务又同温浅所在的部门没有多大联系,故而一直相安无事。
午后时光,没有什么比一杯浓浓的咖啡更加提神的。
茶水间换了新的咖啡机,是新式的现磨壹煮办公商用一体机,棉软的奶泡,满满的幸福感。
可惜,有些人就是喜欢煞风景。
“温经理,原来你在这儿。”连榷挂着招牌式的“花花公子”的笑容。
“连总,您忙。”连榷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不是好惹的,还是躲着些为好。
“怎么我一来,温经理就要走。”连榷拦住了温浅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
这里是公司,连榷即便再怎么大胆,温浅不认为他会在公司胡来。
“我只是想跟温经理谈一些有趣的话题,比如说温经理的老朋友xiao。”连榷脚步未动,身子微前倾,唇角堪堪划过温浅耳畔,“我知道一些温经理不知道的事情。”
“明晚八点。”连榷两指间多了一张黑色的卡片,“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待连榷离开了好一会儿,石化的温浅才回过神来,她不知道连榷究竟知道些什么,而他所说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又究竟指什么。
事情有些混乱,有钱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别人的秘密。温浅不认为自己值得连大少如此大费周章,要么连榷就是冲着萧景颐去的。
离开茶水间的时候,温浅对上“二秘”探究的目光,她不知道“二秘”看到了什么,不过往后的日子,她在总经理那边的日子兴许会不太好过。
实在不行的话,干脆辞职算了,反正萧景颐的画现在那么值钱,收点房租不过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温浅看了看连榷塞给她的房卡,唇角挂着冷笑,目光落在脚边的垃圾桶,一甩手把房卡扔了进去。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一栏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当短信内容显示出来,温浅的目光一下子定在那里。
五指用力攥紧手机,眼里的光有些晦涩不明。
“萧景颐,你究竟还瞒了我什么。”
温浅弯腰捡起了那张方才被她丢进垃圾桶的房卡,走出了办公室。
翌日晚上,温浅准时出现在了酒店门口,侍者在看到温浅手里的房卡那一刻,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目光多少带着些探究和不屑。
西装裤,白色衬衫的OL风穿着适合出现在统一办公的商务大楼,而不是这里。
就像在酒吧就该浓妆艳抹,宴会就该是晚礼服一样的道理,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事儿未免显得矫情。
侍者只是停顿了两秒,随即便展现了良好的职业素养。
“请跟我来。”
侍者挺直腰杆,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前头带路。
熟门熟路,想来她不是第一个拿着这张房卡出现在这儿的女人,侍者也不是第一次为连大少的朋友们服务。
“谢谢!”
温浅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淡。
连榷穿着酒店的浴袍,宽松的领口露出胸前壮实的肌肉,额前的头发还滴着水珠。
他料定温浅一定会来,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动了心思,却得不到的。
客房门铃响起,连榷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温经理可真准时。”
连榷拉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温浅。
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白色衬衫的扣子扣到了领口,还真是“死板”的女人,不过,配上她那一副冷得能冻死人的表情,还真是,主动送上门的“吃”多了,偶尔也得换换口味。
“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先前温浅收到的那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看照片像素应该是几年前拍的,那时候的拍照像素还没有那么高,但画面还是拍得很清楚。
照片上萧景颐被两个男人钳制,双手被迫带着手铐,萧景颐身上穿的粉色衬衫还是温浅给她买的。
如果没有猜错,这件事情应该就发生在她跟萧景颐分手那年。
那两名便衣警察为什么要抓萧景颐,萧景颐究竟犯了什么事情,她自己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提起过。
温浅发觉自己对萧景颐关心太少,不说分手这几年,就是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也是。
她一直深信萧景颐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可这个世界不是你光有才华就够了,萧景颐锋芒毕露,不擅交际,不懂如何在这个同单纯的校园生活截然不同的社会自我变通。
如此想来,当初温浅这个“女朋友”做的还真是不合格。
“不急,进来,我慢慢儿告诉你。”
连榷退开一步,给温浅让出一条道。
“砰”的一声,连榷在温浅进入客房后关上了房门,温浅听到保险落锁的声音,右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肩上的单肩包。
房间里空调呼呼吹着,灯光有些昏黄,温浅站在客房里,显得有着无措。
连榷倒了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塞到温浅手里,“既然来了,喝一杯,我保证不会让你后悔。”
连榷的身体靠得有些近,结实的胸膛几乎贴到了温浅手臂上。
温浅慌忙让开一步,手中的红酒顺势泼了连榷一脸。
“娘的,别给脸不要脸。”
连榷抹了把脸,两手擒住温浅的双臂,将她拽到床上,顺势压了上去。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救命…”
“喊吧使劲儿喊吧,啧啧啧,让我好好看看这张脸。”连榷分出一只手,指腹顺着温浅的眉眼划落,口里发出重重的喘息声,“好一副美人皮相,跟个女人岂不可惜,乖乖从了我,我会让你快活的。”
连榷的吻胡乱落下来,一手去扒温浅的衣服。
温浅挣扎着,男人的力道本就比女人大不知道多少倍,她的反抗在连榷眼中根本不足为惧。
连榷触碰到温浅的身体的那一刻,她简直就要呕出来了,她早该想到会有这种的局面了,景颐,景颐,温浅眼里流出绝望的泪水。
“啊,贱人,你敢咬我。”连榷捂着胳膊,俊俏的脸庞有些扭曲。
温浅趁这个空当,从床上爬起来,躲到一边去找她的单肩包。单肩包里有她事先准备的防狼喷雾,温浅胡乱摸出来,对着扑上来的连榷一阵猛喷。
“啊,”耳边顿时响起连榷杀猪般的叫喊声。
“那张照片到底怎么回事?”温浅握着防狼喷雾,对准连榷,不让他靠近。
这是她今天来这里的初衷,当年的事情,她一定要弄清楚。
连榷捂着眼睛,趴在床边,疼得嗷嗷叫。
……
温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客房的,走道响起匆忙的脚步声,眼前闪现萧景颐焦急、关切的神情。
“你没事吧!”萧景颐双手落在温浅的肩上,急促的呼吸扑面而来,“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在见到萧景颐那一刻,温浅慌乱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而后便是隐隐的后怕,她不知道如果方才自己没能逃出来,往后她该如何面对萧景颐,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见温浅一言不发的模样,萧景颐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身后传来连榷的叫骂声。
“王八蛋,”萧景颐满脸怒意,正准备折回去,将连榷好好“收拾”一顿,温浅突然抓住她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我们走。”
萧景颐虽然生气,但不忍在这个时候拒绝温浅,教训那个王八蛋也不急于一时。
第二天的娱乐报头版头条是“连氏集团小开夜会‘外围女’,激战三小时”,还附上了连榷穿着浴袍,在酒店楼道狂奔的照片。
温浅看得一阵心惊胆战,无论连榷还是她,原来他们一早就已经在别人的算计中。
而这件事情背后最大的受益者,不言而喻,很难想象,如果昨晚她没有拉着萧景颐一起离开,今天的头版头条又会变成什么内容。
背后的人最后没有把温浅爆出来,说明他想对付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连榷,看来温浅那日那番“中立”的言论还是起了作用。
不过,温浅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她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
萧景颐不会主动提起当年的事情,但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