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侠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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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正在和派克诺坦一起清点拍卖品，他们都听到尸体堆那传来了动静，一位黑色头发的女人从中站起，她浑身上下沾满污血。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出现一句话——有漏网之鱼啊。
派克诺坦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工作了。而侠客却感觉她有些面熟，打量了一会，想起她在旅团大开杀戒前，向自己问过路。那时他和芬克斯穿着西装站在门口，后者还当着别人的面，用胳膊肘捅他并调侃地说：“你眼都看直了，爱上了？”“……你别瞎说。”
侠客感觉有些惋惜——单纯的惋惜——不过她也是有够蠢的，明明只要继续装死，就能侥幸活下去。可惜了那张漂亮的聪明脸，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明智。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和团长认识。原来这就是她无所畏惧的原因吗？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芬克斯拍拍侠客的肩膀，说：“不错嘛，有眼光，看上了团长的女人。”
“芬克斯。”侠客有些无奈。后者耸耸肩说，“好吧，我不开玩笑了。”两人看见玛琪走了过来，芬克斯扯开话题，说：“喂，你们觉得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啊，不过团长从没说过。”
“团长的私事就别管那么多了。”信长擦拭着武∣士∣刀，“走了，一会和我去打钢珠。”
八卦的话题没聊几句就散开了，侠客对若有所思的玛琪说，“你的直觉怎么想？”
“刚刚的问题吗？”玛琪看着他，“感觉很早之前吧。”
活动一结束，幻影旅团的蜘蛛们就自由活动了，有些人已经肩并肩地走远了。侠客想把这个八卦问了再走，于是问：“有多早远？”
“感觉……在认识我们之前吧。”玛琪回答道。
这次活动过后，谁也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就连侠客也很快忘记了这件事。直到团长让他搜寻下一次活动的资料，侠客才想起上次和团长一起离开的女人，于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团长，你和她怎么样了？”
没多久侠客收到团长的回复。虽然他不知道团长在编辑这条短信时的表情，但看到上面的内容，还是感到别样的惊讶。只见屏幕上写着，“我和她住在一起，这种生活感觉还不错。”
侠客感觉自己莫名的饱了。
原来团长正和女友共度二人世界啊。如果玛琪的直觉是正确的——应该是对的，她的直觉一向不会出错——那么他们不仅是男女朋友，还是青梅竹马。
真是让羡慕。
可惜只是嘴上羡慕一下，亡命之徒不需要这种多余的羁绊与感情。
等确定了见面地点和时间，团员陆陆续续到来，侠客环顾四周，发现团长的女朋友并没有跟来。不过不来也很正常，就算是和团长一样来自流星街，也不代表她的实力很强，说不定还和普通人差不多吧。
这次活动要到的墓地，除了机关较多外，花费了很多时间，便没什么可说之处。预想中的陪葬品里也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大小不一的石碑和石壁上胡乱的涂鸦。旅团里的知识分子还算有点兴致，而好战分子只感觉无聊。
库洛洛记下石碑上的奇怪文字，一眼扫过墙壁上的涂鸦，在确定没有资讯遗漏后，就准备返程。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进展会是自由解散。显然这是“如果”后的假设。取消“如果”的现实是——
“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地方要去，接下来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去肆意破坏吧。”库洛洛说。
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镇，大部分居住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即使是有少部分的战士，那他们的武力值和幻影旅团相比，完全不够看。旅团里随随便便一个人上去，就能全部解决。
侠客想看窝金和他们的战斗，却被团长点名要下遗迹里看看，一同前往的还有玛琪、飞坦等人。
当看到大理石展台上的宝石时，在场的人都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念，也许根本就不是念。团长询问玛琪这种东西有没有危险，后者回答没有。很遗憾的是团长一触碰到它，宝石就灰飞烟灭了。
也许在这个小镇里唯一的收获，就是证实了魔法确实存在。
等他们回到地面，发现外面被一片火海笼罩。窝金嚷嚷着不够杀，信长说他们好慢，自己等得好无聊。派克诺坦看向他们，点了点头，问团长有没有什么收获。
侠客对信长说：“下次出来，我们就应该带上扑克牌，这样就能打发时间了。”
“你们看啊，下雪了。”芬克斯示意他们看向天空，只见天上洋洋洒洒地落下雪花。
“诶，还真是啊。”窝金抬起头，“原来雪长这样，我还是头一次见。”
玛琪脸上印着火光，她抬起手，看着掌心的雪，又望向注视大火的库洛洛。
侠客来到她身旁，悄悄地问，“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后来侠客在电脑上看到，塞丽娜当上了流星街角斗场的霸主。他兴奋地告诉团长，生怕他不知道似的。接着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为什么团长大部分时间都和团员在一起了，原来他们很早之前就分开了。侠客有预感，这就是在之前的活动中发生的。
他们是分手了吗？也不尽然，幻影旅团的人会放任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吗？
答案是否定的，不容置疑的否定。
侠客认为团长是暂时放她出去玩玩，时机一到就必定会带她回来。
等到后来，他在天空竞技场附近远远地看见她时，侠客没有急着上去打招呼。因为她身边跟着一个银发男孩，不知情的人会以为那是姐弟。然而侠客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孩子都这么大了吗？
侠客估算了一下男孩的年龄，又想了想团长和她分开的时间，发现这竟然对的上！
他有点慌，这是替团长慌的。
去网吧查了一下资料，侠客恢复平常心了。那个孩子不是她的，是揍敌客家的三少爷。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走一起？如果是朋友的话，那这年龄差距也太大了。真的会有共同语言吗？
侠客找出揍敌客的资料，无意间看见了伊路米·揍敌客的照片。正如万千女人的直觉一样，此时此刻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和这个男孩走这么近，不会是为了接近揍敌客家大少爷吧？
他先打电话试探了一下，从电话中听出了她的犹豫。看来团长还是有希望的。侠客心想。找个机会告诉团长吧。
不等他想好措辞告诉团长，后者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件事，还让他找出塞丽娜的位置。
侠客不清楚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反正他自告奋勇地跟团长一起去了天空竞技场。看着团长上楼，侠客只希望他们别闹得不愉快，不然自己就很难撮合了——也许根本不需要他帮忙，但感情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等到团长出来，侠客发现他的神情和往常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吧？
“怎么样？团长。”侠客问。
“我给她时间思考了，先等等吧。”
不到中午，库洛洛收到塞丽娜的短信，于是他们一同前往天空竞技场。侠客大老远地看见塞丽娜和揍敌客三少爷有说有笑的，注意到他们到来，两人挥手告别。也许他的预感是错的，他们真的是朋友。
“好久不见啊，塞丽娜酱。”侠客笑着向她挥手，虽然后者很有礼貌点点头说好久不见，但他感觉到了疏离。也许是还不熟吧，考虑到团长计划带她回流星街，那么接下来应该有很长的时间去认识她。毕竟要同住一个屋檐下，希望她是个有趣的人。
如果拍卖会那次让幻影旅团的成员知道有塞丽娜·赫卡特这么一个人，那么当她住进库洛洛的房子（尤卡丽的家）相处下来后，就算关系没好到海枯石烂的地步，那也是混了个眼熟。
其实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乍一看是个冷漠高傲的女人，其实她内心非常随和，像随心所欲、沁人心扉的风。就连一开始讨厌她的飞坦（说他矮），渐渐地也对她发生了改观，傲娇地评价为“值得挑战的家伙”。
如果幻影旅团的人都普通又平凡，那么都能和她成为好朋友，很可惜不是。浅尝辄止，如果能用这个词形容关系的话。
值得一提的是，塞丽娜的战斗力是出乎意料的强，掰手腕能比过窝金的女怪物。所有人能和她关系迅速好起来，基本都是在切磋中升温友谊的。让人在意的是她身上萦绕的力量不同于念能力，用她口中的形容词来讲，是“魔法”。侠客联想到之前的宝石，也许两者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侠客自认为旅团里，自己和塞丽娜关系是第二好的，至少他们经常在一起打游戏，一起聊天。第一当然是团长，缘由就不必多说了。当然，这是在她还没和团长决裂之前，之后就不好说了。
关于决裂这一点，侠客估计其他团员都不会在意，毕竟感情没那么深厚，稍微八卦一下就差不多了，图个快乐，但不会上心深究。
倒是侠客自己，好歹和她是“旅团关系第二好”，恰巧的是他又以旁观者的身份，知晓了他们关系破裂的原因。他敢赌，团长只找了他一人分享了“感情∣事迹”。既然已经知道了其中一方的想法，那么另一边自然不能落下，他会去找当事人问问。
双方给出的回答，都值得揣摩，要么有深度，要么有趣。不管怎样，玩玩就够了。就像电子游戏一样，如果不能给人带来快乐，而是愤怒和疲惫，那就是本末倒置了，它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侠客和库洛洛的闲谈是在不久后的下午。介时家里只有两人，侠客正无所事事地到处乱晃，路过书房时看到团长白衬衫的影子。
“团长？”侠客走进书房，“你在看什么？”他发现书桌上摆放的不仅有拍卖会弄来的古书，还有一摞心理学书，和一沓笔记。“心理学和这个有什么联系吗？”他问。
“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和她是。”
“她？塞丽娜吗？”侠客拿起一张资料看了看，上面写着从古书上抄写的符文。“她的心理出什么毛病了？”
库洛洛放下手中的书，大拇指抵在嘴唇上，“她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当某件事让她极度不安时，她的大脑就会删除那段记忆。”他把手放在古书上，“我给她看过这本书上的内容，你知道她当时的反应吗？”
“嗯？”
“她脸色惨白，笑着问我为什么要看这个。接着我说：‘你是不是认识上字？’”库洛洛的思绪沉浸在回忆里，“她很痛苦。然后闭上眼睛，当她再次睁开时，就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并且对我这本书一点兴趣都没有。”
“会不会是因为书的缘故？看了上面的内容，强制忘记。”侠客说完就立刻否定了，“既然这样，那团长也应该有事，毕竟已经翻译出上面的内容了。”
库洛洛很认真地顺着侠客提出的方向思考，“你说的也是一种可能，说不定要完全学会，才能像她那样。”他在笔记中翻出几张纸，“照着这样说，有可能会是魔法攻击。那么假设这本书有魔法，但为什么感觉不到。要么全部看懂才会被攻击，要么就是同样有魔法的人才会。”
侠客说：“突然感觉原因有很多。一个是书有魔法，一个是符合契机。那心理学呢？”
“再看看这个。”他把纸递给侠客，“上面那张是古书上的。还记得我们之前去的墓地吗？里面石碑上的文字和古书上的很像，甚至我从里面找到了完全一致的文字。”
侠客敏锐地注意到团长还有别的想法。
“另一个原因——我个人更倾向这点——尤卡丽，这个房子的前任主人。”库洛洛说，“她的念能力能读取人的记忆，和派克诺坦相似。虽然派克触碰过塞丽娜，但不是所有记忆都能读取……应该说，前者的能力是读取‘真实存在的经历’。”
“她发现——尤卡丽发现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来自另一个时空。”
侠客感觉自己像头一回听闻念能力一样，他大脑空白了一瞬，和团长的目光一起不约而同地落在古书上。
“……她，”侠客看了看古书，对上团长的视线，“……她来自这个世界？”
库洛洛不可否置。“可能。但如果排除掉魔法这一设想，再联系到刚刚的推测，得到的结论只有：那个世界对她造成的伤害，让她的身体产生了保护机制。所以才会选择遗忘。”
“她很害怕。”他顿了顿，“若是这样，那还剩下一些疑点：一，她是怎么过来的？二，为什么我们的世界，会出现通往别的世界的遗迹？”他们对上视线，侠客知道这两个疑点的原因了。团长继续说：“三，她在害怕什么？”
两个世界很有可能自古以来就是相通的，只是鲜为人知罢了。
至于能让她害怕的东西，那必然是无法想象的噩梦。
侠客不知道他们决裂那天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团长的初衷，尽管那句话含有私心——“虽然感觉这样很好玩，但我还是想尝试着治好她。”
自这两周后的某天，他们一同外出，回来的只有团长一人，至于塞丽娜——“她走了，和以前一样。”
“……”侠客以为他们出去是为了修复感情，没想到直接捣毁得一干二净。
治疗失败。“那团长你打算怎么办？”侠客问。
“有好消息。”库洛洛说，“‘神秘世界’的调查有了飞跃的进展，能和那个世界取得直接联系的关键地方，存在怪物把守。和她去的这次，我得到了存放‘藏宝图’的地点，只要找到‘藏宝图’，就能找到通往那个世界的门。”
“这样一来，等我们玩腻了这个世界，到时候就能去别的世界玩玩了。”库洛洛看向侠客，“据说那里居住着‘神’。你难道，不好奇吗？”
流星街的人从不信神，他们只信奉自己，因为自己就是神。
把那个“神”拉下神坛。
这是侠客从团长眼中读出的想法。
潮湿的春季即将过去，幻影旅团迎来了为数不多的大型活动——得到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他们屠杀窟卢塔族人，挖走全部的火红眼，等玩够了、看腻了便全部拿去拍卖场，最后一个不剩。
待到绿叶变黄，从枝头凋零的季节，库洛洛翻译出了找‘藏宝图’的资料，随时整装待发。这次是个小活动，显然没有屠杀一个村那么隆重，去的人只有几个。
但这却是噩梦悄然到来的前奏，灾难降临的开端。
库洛洛、侠客、飞坦、玛琪和派克诺坦，五人是这次参加活动的成员。其中受到伤害最大的人是派克诺坦，她读取记忆的便捷能力在进入洞穴后，成为了麻烦。
在进入洞穴前的记忆，侠客一点没忘。他还记得团长的交代，“千万别被怪物伤到，哪怕是一毫米的伤都不要有。”接着他们一齐踏入黑漆漆的洞穴，在那之后……似乎记忆就变得朦胧了。
他敢打赌所有人都是这样，那段经历如同梦境一般，支离破碎的。有画面的记忆都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心理和感情的经历。漫长的黑夜，朦胧的薄雾，孤零零的水声，风中的低吟。
拿到“藏宝图”之后是无尽的战斗。有人受伤吗？如果是流血的伤，那没有。
侠客记得一个由黑雾组成的人站着怪物中间，记忆的下一秒是派克诺坦的尖叫。他从未听过她叫得这么惨，一个骨折了连闷哼都没有的女人，是什么让她痛苦成这样？
他努力回忆那个画面，隐隐约约想起来了……是那个仿佛有了实体的黑雾，双手抓着派克诺坦，它张大嘴巴似乎想去咬她，后者的手抓着它的手指，撕心裂肺地尖叫着企图挣脱。
是谁救了她？侠客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大家合力一起救的，总之她昏死过去了。
逃出洞穴后，派克诺坦发高烧了，她在睡梦中呓语，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反反复复总是那么几句。玛琪没日没夜地照顾她，团长的黑眼圈似乎更浓了，飞坦的煞气叫人不敢靠近。侠客的状态也不好，他想保持清醒，却老是被拖入梦境。
作为一个自记事起就没怎么做梦的人，他破天荒地做了三个晚上的梦，而且梦还都是连续的。更糟糕的是他醒来后只有模糊的印象，绞尽脑汁都想不起，那叫他恐惧的想哭喊、尖叫的东西是什么。他感觉自己在反胃，肚子还在发颤。
第四天，派克诺坦醒来了。她脸色苍白，抱着自己缩在角落，目光呆呆地不知道在看什么。等到中午她才说第一句话，她嗓子沙哑得像金属的刮擦声。“我看到……那个东西的记忆了。”
所有人皆为一愣，难以置信且艰难地想起那些怪物。原来那些怪物还有脑子？
玛琪端给她一杯水，又往她身上盖了一条毛毯。
派克诺坦目光紧盯着库洛洛，又轻又快地说：“我看到她了。”
谁？飞坦疑惑地和玛琪对视，两人都困惑不已。侠客观察团长，又去看派克诺坦的目光，他发现两人都互相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等等，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派克诺坦具现化出左轮手∣枪，手指颤抖地装填子弹，玛琪想阻止她，却无从下手。
“团长。”她把枪口对准库洛洛，“你相信我吗？这个记忆非你看不可。”
“我相信你。”说完，他闭上眼睛，等待那枚念弹进入大脑。
念弹伴随着巨响射出，直直地没入库洛洛的额头。几秒钟后，他变得比以往更阴郁了。所有旁观的团员都能感觉到，派克诺坦和团长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飞坦变得有些暴躁，侠客猜他是感觉自己不被信任了。
怪物的记忆只有两人看过，一个是读取它的人，另一个就是团长。除此之外，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侠客虽然没看那段记忆，不过他隐约感觉这和塞丽娜有关，但具体是怎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藏宝图”到团长手里了，可经过这件事，他似乎不打算继续翻译了，给人一种就此收手的决断。
在时间的推移下，大家渐渐走出了这段昏暗的阴影，侠客偶然向团长问起“藏宝图”的事。
“不能再继续探索了，最后一站更危险，而且……”库洛洛把目光从书上抬起，看向他说，“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的原因了。”
“为什么？”
库洛洛没有回答，沉默地与他对视一会，便继续阅读手里的书。
侠客不明所以，也许……那是什么难言之隐吧。
“她会死。”库洛洛说，“我还不想让她死掉。”
侠客眨了眨眼睛，“哦。”
那张“藏宝图”一直压在书堆下面，直到一个名为西索的疯子找上门，团长知道她要和揍敌客家大少爷结婚后，它才重见天日。
“很失望吧。”
这是团长对她所作所为的形容。
侠客只觉得真遗憾吧，因为她要死了。
不过，这是她自找的。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侠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