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同人]直到世界尽头》全效麦片

12、-12- 歉意

　　流川清冽的语调平静得令人陌生，带着一丝樱木明明可以解读，却偏偏不敢承认的坦然。
　　樱木大口喘着粗气，双手忽然就像被人抽去了骨骼一般没了力气。
　　他瞪着流川，头一回对这个自己明明可以痛快承认讨厌的人，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樱木瞪着流川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刚一抬腿，却猛地在原地顿住。
　　可恶！
　　真是……太可恶了！
　　那些过分的话明明不是他说的，为什么他却要变成逃跑的那个人！！
　　樱木攥紧双拳，扭头瞪向从刚才开始就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的流川，沉默半晌后冲他发出一声怒吼：“不是说要1on1吗？！”
　　流川闻言，抿直薄唇后缓缓开口：“我是，不会放水的。”

　　冬日的阳光与夏季相比微微泛着一抹淡淡的珍珠白，像是悬浮在海面的雾，天生带着某种人类可以解读的情绪。
　　陈旧的小球场里，不断传来篮球撞击地面与少年间歇喘息交替的声音。
　　自夏季全国大赛与山王一战之后，这还是樱木第一次如此专注地注视着流川的眼睛。
　　没有任何杂念。
　　“啊——”
　　流川的假动作骗过了樱木，樱木转身急追，起跳，起跳过早，流川纵身扣篮，“砰”一声闷响，篮球被他成功灌入篮筐。
　　“我说过，我是不会放水的。”
　　在樱木面前灌篮成功的流川将篮球捡起，继而在他面前站定，缓缓翕动薄唇说出了仿佛挑衅一般的话。
　　“混蛋！本天才才不需要你放水！！再来！！”
　　樱木指着流川怒吼，身体，因为不可抑止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流川看着樱木那张因为怒火而涨红的脸，目光在冬日清晨的淡金色阳光里忽然显得有些深不见底。
　　“你的背，彻底痊愈了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像一根针，精准无误地刺痛了这四个月来最令樱木在意的神经。
　　“那个时候，我很抱歉。”
　　樱木还没有给出回应，流川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砰——”地一声，流川话还没有说完，樱木的拳头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可恶！本天才的事还轮不到你这种家伙来道歉！”
　　流川被樱木的拳头打得踉跄，手里的篮球滚到了地上。
　　“如果那个时候我更关注你一点……”
　　“砰——”
　　“混蛋！住口啊！”
　　“如果我把你看得比赢得比赛更重要……”
　　“我让你住口你这只狐狸是聋了吗？！！”
　　“砰——”
　　直到樱木停下为止，流川都没有还手。
　　球场上，红发少年和黑发少年背对背，双双喘着粗气。
　　樱木死死地拧着眉心，瞪视前方，右手手背因为刚才的举动而微微肿起。
　　他沉默半晌，指节缓缓攥紧，而后绷紧面部，嘶哑着嗓音低吼了一句：“我走了！”
　　他话音未落，忽然迎面被一只手臂按到球场早已锈迹斑斑的护栏上。
　　遭受巨大冲击的铁网发出一阵“嗡嗡”的闷响，流川单手将樱木按在铁网上，漆黑的瞳仁里瞬间蒙上了一层野兽般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