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GL)》海深蓝

13、(13)紫烟

　　又是春暖花开时,今年易清严决定去江南转转，易清严她们所谓的出去转转可不是一般的游山玩水，而是易不改定下的，每年他的弟子得轮流离开易家庄，去治病救人，连身为现任庄主的易清严也不例外．

　　而清严也早就盼着轮到她出门了，虽然外面的日子有些辛苦，可是比在庄内一成不变的日子可算是精彩多了。平淡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也需要刺激刺激，上回出门就拣回了无尘，去年因为庄内出了些事，她走不开没有出来，现在终于又轮到她了．

　　天气稍微暖和一些的时候她们就出发了，因为每年这个时候是疾病的高发期，天气变化很大，人的身体一时适应不过来，就会出现很多不适的症状，也可以引发很多其他的病。所以这个时候也最需要医生。

　　　杭州城内.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路人甲：“你看那边，那个女的长的很不错呢？”

　　路人乙：“她身边的男的也不差啊，咱杭州不就是出俊男美女的吗！”

　　路人丙：“你们知道什么啊，他们不是我们杭州人，是来坐诊的大夫，听说医术非常高明，而且看病收的费非常便宜。就在那边的易家药铺，那个男的叫易无尘，女的叫易清严。这几天药铺的门槛，除了被那些有病的老百姓踏坏几条，其他的都是被城里的姑娘小伙子踏坏的。热闹极了，今天他们休诊一天。所以才能在街上看到。

　　路人甲：“我说呢，怎么最近人人都往易家药铺跑。”

　　路人乙：“都姓易，他们是兄妹啊。和易家药铺什么关系？”

　　路人丙：“那我就不知道了，可是看他们长的不像啊。易家药铺是咱这里的老招牌了，估计是他们家的亲戚。不是每年都有人来坐症的吗……”

　　“清严，你看这个好看吗？”无尘拿起摊上的玉簪给清严看。

　　清严：“呵呵，很好看呢。”

　　无尘：“那我帮你戴上试试。”，他将玉簪插在清严乌黑亮丽的发丝上。

　　卖东西的小贩看到有生意立马夸了起来：“，这位公子真有眼光，姑娘戴着好看极了。我这还有别的，都是非常好，你们也看看吧。”

　　“清严长得这么好看，戴什么都很好呢！”无尘看着眼前明媚的清严笑着说。

　　无尘这个充满阳光的微笑不知道迷倒了周围多少姑娘家。

　　当着这么多路人的面被无尘这样夸，清严红了脸：“油嘴滑舌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

　　清严羞的放下玉簪拉着无尘就走。

　　他们在街上逛了一会，无尘怕清严累着，拉着清严去路边的亭子小憩，忽然一个女子从后面拉住无尘，用颤抖的声音叫道：“如悔”

　　无尘转过身去，看了这个女子，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礼貌的说了一句：“小姐，你有事吗？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个女子依然拉着他的衣服叫了一声：“如悔”

　　无尘好脾气的对她说：“小姐，你认错人了，我叫易无尘，不是如悔。”

　　那个女子听他这样说完，泪如雨下，她忽然抱住无尘哽咽着说：“如悔，我是紫烟啊，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你到哪去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别再丢下我了，我不能没有你……”

　　无尘有些不知所措，他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往有女孩子喜欢她，可是见到清严都自动的放弃了，可是这是演的哪出戏啊，他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清严，清严也微皱着眉头看着在他怀里的女孩。感觉到无尘在看她，清严用眼神示意他，先让这个女子安静下来。

　　无尘只好轻轻的拍着怀里这位姑娘的背，为她顺顺气，等她平静下来。

　　终于这位叫紫烟的姑娘泪眼迷蒙的抬头看着无尘，无尘看她长的非常清秀，和清严的明媚各具风格，看着都很舒服，尤其是她梨花带泪娇美的样子，估计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的。无尘心想，那个叫如悔的男人，怎么忍心抛下这样的女子。

　　紫烟见他这样看着他，以为他认出她了：“如悔，你认出我了。”

　　无尘看她又开始了，有些头大，这怎么是好，他转向清严：“清严，你帮我说说话啊。我……”

　　清严打断他的话对着紫烟说：“姑娘，你认错人了，他不是如悔，是易无尘，可能是和你所说的如悔长的很像。”

　　紫烟这才注意到清严的存在，她今天是上街来看看布匹的，没想到路上发现有个人和如悔的背影很象，她一路跟着，在他转身的时候，发现就是如悔，难道真的是她人错了，可是他们明明长的一模一样，难道除了叶如雪还有人和如悔能长的一样吗？

　　一时间所有的想法都在脑中闪过，紫烟不能承受她认错人的这个结果，突如其来的喜悦和的巨大失望一下子击垮了她。

　　等紫烟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的家里。外面天也黑了，她很疑惑，难道是自己想如悔已经想到痴狂，做了这样的梦。这时丫鬟小帆端着药碗进来，看到紫烟醒了说：“哎呀，小姐，你终于醒了，都是平时累的了，不然今天也不会忽然晕倒了，还好，你遇到两个好人，他们把你送了回来，人家还是大夫，说你身体太虚了，给开了方子，让你醒来就喝了。”

　　紫烟听小帆这样说，猛的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两个人把我送回来的，男的女的，长什么样的，有没有留下话来。”

　　小帆被紫烟吓了一跳，差点打了药碗，看紫烟这样着急，回答她说：“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长的很好看。他们给你开了方子，就走了没有留下什么话。”

　　紫烟知道今天遇到的事是真的，不是做梦，她听说他们没有留下什么话，心里又空落落的。这两年来寻找如悔一直是支持她活下来的动力。

　　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她确定那个人长的和夏如悔一模一样，那是她夜夜都梦到的样子，是她刻在心上的灵魂。可是他的眼神不对，他看她的时候，她感觉不到温暖，她甚至觉得他似乎真的不认识他，他的眼睛很干净，不象如悔眼里总是有着些忧郁，那些忧郁，就是在他开心的时候也藏在眼睛里。想到这她的心很痛，心疼那个什么都自己扛着的如悔，那个深爱她的如悔。忽然她的心又一惊，难道如悔以经不爱她了。今天她分明看到他对那个女子百般呵护。不，不，她使劲的摇头，不会这样的，她告诉自己，那个不是如悔，如悔曾经说过会爱她一生一世的。她绝对相信如悔。可是他不是如悔又是谁呢，难道真的是易无尘，难道她真的认错了。想来想去，紫烟也没有头绪，她想确定那个就是如悔，她也告诉自己他绝对是如悔，可是她怕，怕他不是如悔，怕他是如悔，却不在是她的如悔。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个晚上，最后她决定找到他，是不是如悔，其实很简单，如悔是个女子，他要也是个女子自然是如悔。至于如悔还爱不爱她，她不敢想了。反正先找到如悔再说。

　　对于又见到紫烟，清严一点也不意外，到是觉得还晚了一点。今天无尘帮忙去进些药材，刚好不在。一大早的门外看病的人已经排了很长的队，紫烟进门，清严看到她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她也没有打扰她，在一旁坐了下来，静静的观察这个女子。她发现清严医术很好，不管什么病，好象都难不倒她，遇到略微复杂的，她只是微微皱眉，然后就可以开出方子，眉目之间有着说不出的自信。而且她对谁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好。

　　终于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坐了一早上的清严走到紫烟跟前：“走吧，一起吃午饭好吗？”

　　紫烟点了点头，清严给店里的伙计交代了几句就带紫烟走出药铺。

　　她们挑了一家比较幽静的小茶馆，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

　　紫烟一看清严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的态度，心里更加确定那个人是如悔。所以她开门见山的问清严：“易无尘是女的。”

　　清严看着她那么严肃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可是她知道不能笑，忍的很辛苦

　　：“我请你出来吃饭的，怎么还没有动筷子，就开始审问我啊。”

　　紫烟也觉得自己的口气过于生硬有些不好意思：“不是的，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知道……”

　　清严笑着打断紫烟的话说：“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呵呵，我这可是第一次来杭州呢，一点也不了解，你是本地人吧，那你可要多给我介绍介绍啊。我听说你是那间绣纺的老板呢？真是不简单啊，你一个人支撑那间店，我听这杭州城内很多人夸你呢！”

　　清严已经打听过紫烟的消息，发现她真的是很不错，很多人都很佩服她，两年前她回来，自己开了间绣房，别看是江南的弱女子，也有坚韧的一面，做生意很公道，她的绣房的花色是这杭州城内的一绝，大家好象都知道她在找如悔，还是很多人来提亲，她都回绝了，一心一意的要找到如悔，可见她是深爱着如悔的。

　　可是无尘当年为什么那么肯定紫烟不爱她，最终决定忘记他。紫烟又为什么把无尘伤的那么深，清严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本来她不想管这事，无尘已经忘记紫烟，而且为了忘记她，吃了很大的苦。

　　当初她问师傅要了“忘情”给无尘，但紫烟在无尘的记忆中太过深刻，无尘喝了忘情以后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忘记紫烟，无奈药性很强，无尘挣扎半个多月才真正的忘记过去，这半个月里，她每天都过的恍恍忽忽，见谁都喊紫烟，一直不停的流泪，连师傅都惊动了，师傅当时说在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所以又配了一副药，无尘睡了两天两夜才醒来，醒来以后，师傅为他取名无尘，并收他做最后一名弟子。

　　现在的无尘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易无尘，没有紫烟，没有如悔，没有夏家，没有那段过去的易无尘。如果没有遇到紫烟，那么他这一生再也不会知道还有紫烟这么个人。他只是易不改的弟子，一个很有前途的大夫，一个生活充满阳光的人，药谷里所有的人都很喜欢他。清严不知道紫烟的出现，对无尘的生活会带来什么，她也不确定会不会让无尘想起过去。

　　本来清严没有打算见紫烟，她觉得已经是这样，见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后来她听那些人说起紫烟时，口气都很佩服，想来一个女人家能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而且紫烟似乎是很爱无尘的，也许当年这中间有很大的误会。所以最后她还是决定见见紫烟。

　　吃完饭她们沿着西湖漫步，这次是清严主动开口了：“你问我无尘是不是女子”

　　紫烟看着清严然后点了点头。

　　清严：“他是女子。”

　　紫烟：“他就是如悔，是不是。”

　　清严：“我想他曾经是洛阳的夏如悔。”

　　紫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非常激动：“那为什么那天她不认我。”

　　清严：“因为她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尤其是你。”

　　然后清严告诉了紫烟无尘为了忘记她的那一段痛苦的生活。

　　紫烟实在没有想到她会伤如悔到如此地步。伤到她宁愿再也不要记得自己，她的心好痛好痛，如悔的世界没有她了，她曾经说过要爱她一辈子的，可是最后她选择遗忘她忘了过去的所有。可是她没有，她记得她的好，她的爱，她的誓言，她对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只有她记得了。这是老天对她不懂得珍惜她对她的爱的惩罚吗，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她已经等待了两年，她以为只要她努力一定可以找回如悔的，可是现在她什么也找不回来了。她好痛，痛的说不出话来。

　　清严看着紫烟站在那里泪流满面，清严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很难过，她觉得自己能感觉到紫烟身上的悲伤，她忽然明白了紫烟真的很爱无尘，而且爱的很深。

　　清严回到房里，看到无尘对着镜子发呆，就打趣道：“怎么啦，以前从来没有见你照镜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欣赏起自个儿来了。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怕人家嫌你丑啊，那我敢保证，以你的长相迷死一大堆姑娘，不用担心。”

　　无尘一看是清严就咧嘴笑了：“清严你跑哪去了，我回来都找不到你。嘿嘿，有你在，我怎么会看别的姑娘啊。”

　　清严呸了他一声：“又开始没个正经了。”

　　无尘又拉着清严说：“我给你说这里的人好奇怪哦，你还记得那天碰到的那个姑娘叫我什么如悔吧，我今天又碰到一大爷，他也好象和我很熟一样，说我是夏如悔，我给他解释了半天，难道我真的和那个夏如悔长的很象。”

　　清严看着无尘：“那你对他有印象吗？”

　　无尘：“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啊，我也是第一次来杭州你又不是不知道。”

　　清严：“呵呵，那就算了，你吃了晚饭没有啊。”

　　无尘：“没有啊，人家等你回来一起吃，你这么晚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清严：“呵呵，那我们赶快吃饭去吧。”

　　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无尘,清严想起下午紫烟告诉她后来发生的事.

　　紫烟醒来,哪还有如悔的影子,她拒绝了叶如雪的求婚,如雪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回答只有一句话:“因为我真的爱上了如悔。”

　　叶如雪听完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他把以前属于她父亲的那份产业打理了一下，折成现银给了紫烟，并帮她开了现在的布坊，她弟弟中了科举后，在山东做官，母亲也跟也去了，母亲和弟弟本来也是非常希望她能嫁给如雪，可是看她执意要等如悔，也就没有强求。

　　紫烟四处打听着如悔的下落，先开始她很怕如悔已经不在了，后来她听人说看到如悔出了洛阳城，她就一直告诉自己如悔还活着，花了很多银子顾人四处去找如悔，可是都没有消息，在她快绝望的时候，她遇到了她们。

　　清严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本来以为紫烟是根本不爱无尘的，没想到事情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对无尘来说这是幸还是不幸。清严不知道.清严非常相信缘分，她觉得所有的事情在冥冥之中都是安排好的。她们来杭州又遇到紫烟，也许就是紫烟和无尘缘分未尽。

　　可是心里这莫名的酸楚是从哪来的，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喜欢无尘，并没有爱她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想到无尘会是紫烟的，心就这样痛！这是怎么了,听到紫烟说起她们从前的种种,她的心就酸酸的,本来她以为无尘的温柔只对她展现.可是那些没有她的过去,无尘付出了更多.

　　当初师傅救无尘了以后,并没有要无尘改回女装,大家也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能是无尘一开始是这样出现的,大家已经习惯了,无尘自己也没有疑问,好象这是天经地义的.无尘的俊朗惹的谷里许多女孩子动心,可是大家都知道她真实的身份,所以也都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无尘也从来没有介意,她对所有的人都一样的和气的态度,除了和她比较好,不见和谁特别好,谷里也有不少长的很美的女孩子,也没有见她提起喜欢过谁,大家都知道他喜欢的是清严,也经常拿她们打趣.

　　清严自己到没有觉得什么,任他们拿她开心,但她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对无尘的感情,也没有想过无尘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她仔细想了一下,不是自己没有想过,是自己不敢想,其实骨子里,清严非常的传统,这样的感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她可以接受,可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接受.也许聪明如无尘正是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从来没有和她提过.

　　可是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人,说她是无尘以前的爱人,她曾亲眼看到无尘对这段感情有多么难以割舍.她也看到这个女孩依然爱着无尘.想到那个熟悉的笑容也许就不属于自己了,她的心没来由的空落落的.找不到方向.

　　无尘吃了一会看清严楞着没有动筷子,就在她眼前恍恍手.

　　“清严，怎么了，菜不好吃吗？还是今天太累了，我听他们说你今天早上看了七八十位病人。下回可不许这么卖力了，你累病了怎么办？”

　　清严：“我没事，我在外面吃过了，现在不想吃，我已经休息了一下午了不累，你快吃吧。”

　　无尘：“真的吗？那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我给你把把脉吧。”说着无尘就放下碗筷，把手搭在清严的手腕上，以前无尘也经常和清严有身体上的接触，可是今天清严觉得，无尘的手指好热，她手指所触的皮肤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通过手腕传遍了全身。清严觉的自己的心跳加快，她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无尘手指所碰触的地方……

　　无尘微微的皱起眉头：“清严，你的心跳过快，身体的温度稍微偏高，不是感上风寒了吧。（各位原谅我，我也不知道这会是什么病，各位懂医的大人表砸偶~~~~~~~~）我去给你煎副药，你快回去躺着。”说着就准备起身去煎药。

　　清严一把拉住无尘：“没有，我好好的，没什么病，你别去，我今天在外面转累了，有点热，休息一下就好了。”

　　无尘看着清严：“真的，你确定不是生病了。”

　　清严：“我确定，我自己就是大夫，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无尘：“那到是，呵呵，你的医术好的没话说，我怎么敢不相信啊。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刚才怎么不说，我就不拉你来吃饭了，都是我不好，没看出来。”无尘有些自责。说着拉起清严就要回屋休息。

　　清严：“没事，我又不是多娇贵，这点累都受不了。”

　　无尘：“那可不行，有我在，怎么能让你受累呢？”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清严想到，一路上无尘总是很照顾她，就怕她累着不舒服，点点滴滴的温柔，像水一样一点点的参透，让她习惯成了自然。以前她要是生病了，无尘会彻夜不眠的守着她，她病好了，无尘往往也瘦了一大圈，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似乎本来就应该是无尘做的，可是现在想想她凭什么这样想。无尘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好呢。

　　清严在自己的房间里躺着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无尘所有的好都在眼前闪过，这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她说：“进来。”然后就看到无尘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来到床前。

　　“来，我给你熬了些药，没病也要喝一点，可以预防哦。天天和病人打交道，免不了会传染，做好预防，有备无患嘛。我专门加了冰糖，甜甜的不苦哦。”无尘笑着把药碗递到清严的眼前。

　　清严心里又是一阵感动，无尘知道她虽然是医者但还是不喜欢苦味，这些细小的地方她总是能注意到，清严现在才知道原来以前味苦的药无尘都咋呼要先尝，然后告诉她药性和反应状况。是照顾她怕苦。忽然她有一股不知道打哪来的气，无尘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以前也这样对别人好，对别人好了，干吗要来招惹她，她不想和她有什么过近的距离，她不能爱她，况且还有个紫烟不是吗？所以她板起脸冷冷的说：“我没病，不想吃药。”

　　无尘以为清严怕药苦，所以继续游说：“真的不苦，我放了很多冰糖的，我尝过了。”

　　清严看到无尘还是嬉皮笑脸的火更大了：“我说了我没病，不吃药，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无尘这才反应过来清严真的生气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清严了，有些委屈：“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我把药放这了，我知道你没病，只是想要你预防一下。我出去了”无尘把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就出去了。

　　清严看着她的背影又有些不忍，她又生起自己的气，莫名其妙的对无尘发什么火，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关心她而已，她拿起那碗药喝了一口，凉凉的还甜丝丝的，顺着喉咙一直凉到胃，很舒服。一下子把所有的烦躁都赶跑了。想到刚才对无尘的态度肯定伤到他了，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去和他道歉。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清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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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们快要回去了,接下来的几天,药铺很忙,无尘也天天跟着店里的伙计去看药材,晒的黑黑的,清严也忙,她们几乎都没有怎么见面,清严心里还为那天的事有些耿耿于怀.这天紫烟又来找清严……

　　等到要走的那天，无尘惊奇的发现，那天那个认错他的女孩也在车上，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清严，清严主动开口解释说：“这是紫烟，和我们一起回药谷的。那个平儿嫁人了，谷里人手不够，我和紫烟比较投缘，反正她在杭州也没有亲人了，我就决定把她带回谷里。”

　　无尘听清严这样说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原来紫烟不想就这样和如悔错过，她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跟在她身边，就算不能让她再爱上她，能看着她守着她，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