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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独处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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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完了自己的衣服,舒凝叫人给包起来了,慕容御凌抢着付了钱,弄得她很尴尬。
“喂,怎么可以让你付啦。”
“你别推脱,就当酒楼开业的贺礼。我这是不想酒楼老板娘给我丢人。”慕容御凌说道。
舒凝噎了噎,这个人,说句好话会死吗!幸好这件衣服也不算昂贵,顶多三两银子出头,回头想个法子还给他就好了。
这样一来,就剩处理员工服装的事儿了。
舒凝想的是给女酒肆弄件月白色绣青竹的旗袍,长款,优雅又足够保守,美丽又足够端庄。胸口会挂一片绣牌,绣上名字。小厮的话便做一套青色的短衣,方便跑堂,也在领口挂绣牌。
老板取来了纸笔,舒凝简单的画出了款式,幸好旗袍的型不难,否则又得叫余成过来。
那制衣铺的伙计和老板看了图纸,都觉得稀奇的很,竟还有这种款式的衣服,说雅致,又有几分美艳,说美艳,又有几分矜持。实在是妙不可言。
“这……姑娘这款式可否……可否卖给我们店呢?”
“恩?”舒凝还没考虑过这问题,毕竟她也不是专门搞服装的,但是接下来肯定会长期合作,不如卖个人情给老板。
“老板看得上眼,拿去用便是了。只是一点,要先帮我们把员工的衣服做好,出了月,才能拿去卖这款,你可答应?”
“哎哟,姑娘说的这是哪话,当然没问题!”赚了一笔生意,还拿了一笔未来的生意,老板心里也是明镜,处处更上心了,答应定在开业前三天送到。
直到两人走,他都用一种恭敬喜悦的眼神目送。
“舅舅!”采红红着眼从内室跑了出来,挂住老板的胳膊。
“哎哎,怎么啦?”老板面上的笑意久久不去。
“刚才那位男子,是谁呀,你可认得?他可婚配?”
“咳……”老板面色渐冷。他这小侄女又在打什么主意,他自然知道了。
“人家身份高贵,不是官宦人家也是富甲一方,看他对身边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个痴情种。采红啊,你就别乱想了……”
采红听罢便不乐意了,什么叫痴情种啊?哪有男人是痴情的,不过都是贪恋美色的大猪蹄子罢了。
“切,舅舅无理!采红就差劲儿,比不上别人,是不?”采红故作伤心的抹了抹眼泪:“要是娘亲还在,肯定会帮我的……呜呜……”
老板心头一酸,他这个亲妹妹的女儿,真是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宠着护着。就算放出去历练,也不敢委屈她。
“好好好。你别哭了,舅舅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啊,可人家郎情妾意的,我们插什么手呀……”
“我不管!反正舅舅一定要帮我,他就是采红心仪的男子!做妾也甘愿!”
“唉……我……”老板觉得头疼,可人家根本就没多看你一眼啊,我怎么帮呢。这个侄女,真的是……
舒凝和慕容御凌正在用午膳,天有些冷,这里的秋季似乎格外短暂,不经意就有了几分入冬的萧瑟,靠着窗坐,吹得人面颊都有些凉。
“叫你和我去包厢,你非不听。”慕容御凌看着她吹红的脸蛋,叫人上了屏风,替她挡一挡。
“你也太高调啦。包厢都满了,我们去抢吗,这不是京华楼,你低调点啦!哪有人把屏风抬上来的。”
舒凝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本来两人就够扎眼的了。
“今天我请客,你随便吃!”舒凝俏皮地举起一只手放在嘴边,轻声轻气。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吃外面的吃食。”慕容御凌板着个脸,这个臭女人,答应请自己吃饭,结果竟然不是自己做!来了一家又小又偏的饭馆。抠门!
“喂……您行行好,我上哪给您做合胃口的呀。总不能叫我跑进后厨吧?等凝玉楼开业了,我亲手做一桌菜感激您!”舒凝点了三四道菜,见面前这尊大佛还是闷闷不乐的,只好安慰几句。
“真的?”慕容御凌眼睛亮晶晶。
“真的。”舒凝笑了笑,他可真像宫里头那只小猫,谈到吃的才会有精神。
慕容御凌看着她的虎牙。微微明白了,美人杀人何用刀的道理。只需要一笑,便折煞人眼了。
“你别瞧不起这家饭馆小,夫妻两开的,他们家的小馄饨皮可薄肉可香了,还有松鼠桂鱼,外脆里嫩的,酱汁也很鲜。”舒凝说话间,已经将对面的大佛讲的流口水了。
为什么每次看着她红唇一开一合,妙语连珠,总会觉得胃口上来了呢。
甚至看着她的脸,心情都莫名的愉快……
慕容御凌还陷在云里雾里,两碗新鲜热乎的小馄饨便上来了。
舒凝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起来,坐窗边就有这个好处,冷风一过,馄饨便可入口了,香极了。
“喂,你也尝尝呀?”
慕容御凌迟疑地舀了一口,咀嚼的样子格外缓慢文雅。
“……一般吧。”但是也能入口。
舒凝眯眯眼,有一种自己的安利被认可的感觉。毛孔都放松了。要知道这位老饕嘴里说出一般两个字,真是难得。
“要是你做小馄饨,也是这种程度?”慕容御凌恶趣味的开始为难她。
“嘻嘻,当然不是啦。我有秘方的。”舒凝骄傲地挑挑眉。虽然这个秘方放在21世纪很普通,可在这里,还没看过有人这么做。所以舒食堂之前的小馄饨卖的特好。
“什么秘方?”舒凝简直能看见……慕容御凌晃晃并不存在的毛茸茸狗耳朵。
“你过来,我告诉你?”舒凝咧嘴一笑,这是她一肚子坏水准备往外泼的先兆。
“你说。”慕容御凌知道这是在别的饭馆,不能光明正大的说,但他还是想听听。便将耳朵凑了过去。
舒凝伸出手,握成筒状,对着慕容御凌的耳朵用力吹了口热气。
嗡……慕容御凌一瞬间有些耳鸣——
这口热气烫的他耳根发红,心跳加速,脊背发痒,□□一紧。
舒凝见他竟然没有恼怒,甚至还有些呆呆的。
哦呼,惨咧。
不会耳朵是殿下的敏感点吧。
哦呼,惨咧。好像真的是哦。
埋头。
吃馄饨。
我有罪。
……
“舒、凝!”慕容御凌这才反应过来,眼里几分旖旎几分愠怒。
舒凝抬眼悄默默打量他的神色……我?调戏良家妇女了吗。
罪过罪过。
“你!!”慕容御凌不知道要怎么训她才好。刚才那一下,自己的心跳都快爆炸了。这算什么?勾引?调戏?她拿我当什么?
她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开放?
迟来的怒意像缺了氧烧不起的火,发作不出来。还有些委屈。
“我我我……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整蛊人嘛……没想到你会反应这么大……”舒凝咽咽口水。“要不您……喝口馄饨汤压压惊?”
“第一次?”慕容御凌不知道怎么,气消了八分。
“恩恩。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以后你要是敢对别人如此轻浮,看我不宫规处置!”
舒凝瑟瑟抖抖。皇亲国戚都这么严肃的嘛,根本开不起玩笑……
她根本没去细想“对别人”和“对我”的区别,还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慕容御凌沉沉眼眸,不经意摸摸胸口依旧有些热烈的心跳。脸上竟有几分微红。
他被父皇夸作最聪明的皇子,在这种事儿上却迟钝的很。只知道想要多见她几面,呆在她身边时间总是很快。却想不到个中原因。
“喂喂,你们后来怎么解决的呀,那人。”舒凝抹抹嘴上的油,按说着刺杀天子是大罪,怎么都没见一点消息,没游街,没示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呀。
慕容御凌听她提起这件事儿,便将原尾都告诉了她。
“什么???”舒凝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盘溪,该不会是这个时代的泰国吧……太子美成这样还像话吗?我等女子不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不是很为难吗。”
“当然为难了,我那个大哥成心想把事儿推给我,次次如此。”慕容御凌吹吹杯里的茶叶,有几分想要将浮在最上头的挑掉。
“不如这样吧!”舒凝眼前一亮。虽然慕容御凌是个凶凶怪,但是人还是蛮不错的,帮帮他也无妨。
“恩?”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