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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食饼筒和白眼狼 ...

  •   陈守才终于成功地将陈小雅制住,表示随时能够带走。

      接下来就是他的儿子陈闵。

      陈闵不屑地扫了一眼他那穿着破烂的老爹,讽刺道:“爹,你都穷成这样了,养得起本少爷吗?你要是拿的出钱让少爷我去逛窑子,我就跟你走。”

      陈守才的脸色很难看,他强自镇定道:“我这次找你们回来,就是为了重振陈家。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陈家一定能恢复往日的光彩,而且你爹我赚钱的法子还是多得很。到时候,你想怎么花钱都随你,你就是把这个窑子搬到家里来我都没有意见。”

      “当真?”陈闵乐得眉眼相连。

      他可想念那些窑子的姑娘公子了。虽然在这天天能见到那冷冰冰的陶什表弟,偶尔还能看到小辣椒般的杜茵茵可人儿,但是都只能是见见,碰不到啊!过分的是连眼神都不能展露内心的想法,否则那老太婆的棍子就会问候得他哭爹喊娘。而陶九金更会揍得他鼻青脸肿,爹妈不认。

      现在他那命大的爹竟然说以后还是会有钱的,他能不高兴吗?到时候就找人绑了陶什和杜茵茵扔他床上去,各种用品玩起来,不死不休,以解他心头之恨。

      这边陶九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陈守才,怎么这人一副书生模样,对子女说的话却这么没德行呢!

      陈小雅被拖着带走的时候,倒没有大哭,反而是一副想通了的模样。她展颜嬉笑道:“九金表哥,你等等,我很快就回来。”

      陶九金内心呵呵,陈小雅,求你别回来了。哥哥我斗不动了,你也伤不起啊。

      没有那家极品,陶家的饭桌上明显轻松许多。

      陶九金做的是食饼筒。她先制作了面皮,然后烧了包菜粉干,酸菜肉沫炒饭,笋干肉片,酥炸大虾,红烧土豆丝,香蒜豆芽,干烧四季豆。

      这些菜可以依据个人喜好放到面皮上,面皮大如水盆,薄韧有劲,能够包进不少东西而不破。接着用面皮把各种菜卷起来食用。

      各种菜品相杂,连同着面皮一起享用,味道丰富又美味。其中包菜粉干和酸菜肉沫炒饭属于主食,一般来说是包食饼筒必不可少的。

      陶家人并没有吃过食饼筒,不免有些新奇,见陶九金操作一遍后才开始吃起来。

      陶有力最给力,连吃三筒,个个包成巨无霸的那种,吃得他肚子鼓得跟个球似的,舒服地瘫在椅子上。

      陶九眨眨眼笑道:“爹,你这是怀了几个月了呀?”

      陶有力楞了片刻,立马瞪眼翻身而起,结果翻得太急,微微闪了腰,给了陶九金逃脱的机会。

      陶九金窜出好几米远,继续嘲笑:“您老悠着点,小心肚子里的没了。”

      陶有力揉了揉他的老腰,随后抄起门口的威武大扫帚,打算来个扫帚灭亲。

      “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嘿嘿,你哪天成功打到过我?”陶九金右足略微点地,找准方位,飞身上屋,在屋顶上一踩一跳,跳脱地跟只顽猴一般,“你来呀,有本事就上来呗,不然我真揭瓦了。”

      陶有力手持威武大扫帚,圆眼一瞪,立马飞上了屋顶。

      陶九金一脸得逞地笑了笑,道:“爹,您这健壮的身躯,屋顶恐怕受不住吧。”

      “放屁。”陶有力脚一跺,将扫帚一横道,“你老子我身轻如燕,当年可是人称——陶家飞燕。”

      话音刚落,“轰”地一声,由灰色砖瓦建造而成的屋顶猛地坍塌。

      陶九金一脸看戏的模样,咂摸了下嘴,淡定地鼓掌:“这打脸速度也是棒棒的。”

      这声响还是有些大的,陶家其余几人连忙过来查看情况。

      陶黄氏一看坍塌的方位,神情略显着急,她连忙取出钥匙打开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的东西摆放地十分整齐,里面的物品也是一尘不染。就算外头的光线透进来,也看不出亮光处有多少尘埃在飘动。

      陶有力掉落的地方刚好是一张雕花红木床,不知道是不是他中年发福的原因,他这么一摔,竟然让床板断裂了,他正卡在那裂隙中。

      陶什眼底浮过几丝异样,神情凝重地走了过去。

      陶有力受宠若惊,连忙手扶床板,想要努力地站起来:“我的小祖宗,您不用过来,我自己能起来。”

      当然,陶什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过去。

      陶有力双眼一亮,脸笑得出了褶子,跟朵菊花似的,他激动地伸出手,打算接受小祖宗的关爱。

      陶什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陶有力的肩头,然后一言不发地越过了他。

      陶有力的手孤零零地伸在空中:“…………”这就完了?小祖宗都不来扶一扶吗?

      陶什来到陶有力身后,道:“起开些。”

      陶有力听后有点心伤,但是这可是十殿下小祖宗,他哪敢反抗。

      所以陶什的话一落,他立马拍拍屁股,双手放床沿上一使劲就起来了,起得速度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刚从屋顶摔下来的人。

      陶什将破碎的床板拿开,刚刚只露了一角的蓝色破布便完全显在了众人面前。

      这破布有些年份了,边缘不是很规整,似乎是被强行撕开的,而总体色泽很是老旧,沾了不少灰尘。但是上面的那几个暗红色的字却依旧明显。

      “凤娘毒杀我。”

      五个大字随着陶什将破布展开后,跳跃在众人眼前。

      大家瞬间脸色大变,陶黄氏更是眼皮一重,直直地昏倒过去。还多亏了陶九金眼疾手快,将她奶奶扶住。

      这个屋子是陶九金的爷爷病重的时候住的。陶黄氏和她老伴感情一向极好,当年他病重的时候,陶黄氏就是做好打算,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他。

      那时候,陶凤娘正看上了陈守才,当然事实上看中的是他们家的财产。陈守才也中意陶凤娘的美貌,而且陶家虽然住在乡下,但是也不算穷。为了让自己嫁过去更加有底气,陶凤娘求得她爹娘同意,给她出一笔丰厚的嫁妆。

      陶黄氏的老伴也正巧在这个时候生了重病,夜间总是咳嗽个不停,为了给陶黄氏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他主动搬到了另一间屋子。那会,陶凤娘看起来十分孝顺,总是亲自来照顾她爹。

      一切发生变化的是大夫过来再次诊治后,说陶老爷子的病恐怕治不好了,如果用上珍贵的药材或许还能勉强续命,但是这需要一大笔钱。

      陶家积蓄丰厚,陶黄氏觉得能让老伴活着是最重要的,所以决定去买药。但是这么一来,就好似无底洞一般,陶家迟早支撑不住,而陶凤娘的嫁妆更加会泡汤。

      陶黄氏满脸愧疚地对她女儿道:“凤娘,你爹这情况,你出嫁的事就再等等吧。”

      陶凤娘脸上明显不悦,她勉强笑道:“娘,你和爹感情好,想多在一起,牺牲女儿的幸福也是应该的。”

      陶黄氏听出女儿话语中的意思,不由地怒哼:“你就这么恨嫁?”

      而后她又忍不住抹泪,道:“你这种白眼狼,爹娘真是白养你了。”

      陶凤娘立马有些慌了,她娘这么说了,是不是等于她的嫁妆更加拿不到了?

      她连忙讨好地扶住她娘,拿出绢帕替陶黄氏擦眼泪,赔笑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自然是想爹好的。”

      那药吃下去,果真对陶老爷子有续命的作用。陶凤娘愈发着急,药越吃越多,钱越来越少,家里还出得了她的嫁妆吗?而且只要她爹还躺着,作为女儿怎么出嫁?现在就是她能等得了,陈家也等不下去啊。

      这陈家做生意的地方并不固定,他们家也是随着生意的变动搬家的。她好不容易勾搭到陈家公子,引得他同意娶她,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一天夜里,陶凤娘左思右想,终于干出一个丧心病狂的举动。她给她爹的药中下了致命的毒。将药端给陶老爷子的时候,她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陶老爷子病得重,也没察觉到不妥,便喝了几口下去。

      陶凤娘手抖得厉害,越想越害怕,她连忙将药碗夺回,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声音发抖:“爹,你别怪我。谁让你明明没得治了,还非得用家里的钱,拖着不肯走。你也想要女儿嫁得好的吧?你走后,女儿就能嫁到陈家去了,那可是个非常有钱的人家,你也会为我高兴的吧?”

      陶老爷子瞪大了双眼,面目发青,颤抖地指着陶凤娘连咳:“你……你……”

      陶凤娘见她爹这副狠极的模样,吓得拿碗就跑。

      没多久,她又害怕她爹留下什么证据,慌张地跑回来,门一开,里头的油灯正巧被带进来的风吹灭了。

      她爹死了,死不瞑目,随着外头月光的打进来,双眼发直,正死死地盯着她。

      月色下,阴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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