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Button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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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按钮的事儿已经搞定了。”彼得掐着晚饭时间从窗户里溜进房间落地时，捧着电脑的内德头也不抬地说，“连着玻璃墙上那个感应器的按钮是‘R’，另一个‘D’按钮连接的输出装置在墙体内部，估计是往水里加什么东西用的。”
“修普诺斯。”彼得喃喃地说，“是‘Drug’。”
“修普诺斯？”内德问。
“对，”彼得说，“柯克博士在实验记录里写的，应该是一种用来让人鱼失去意识的药物。你知道，修普诺斯，古希腊睡神。——不过这个不重要。”他三言两语揭过这个话题，迫不及待地问，“你弄清楚这个‘释放’按钮的运作原理了吗？是直接把墙面升起来？那水族箱里的那些水怎么办？”
“水族箱里面是活水，”内德解释说，“有进水口和出水口，这个按钮按下的时候会暂时把进水口关闭，然后等过一段特定的时间间隔——经过计算差不多就是把水族箱里的水放完的长度——墙面才会升起来。”
“比较棘手的是它在开始上升的同时会开启整个房间的安保措施，”内德给他看电脑上的三维示意图，“窗户、门都会封闭。需要输入密码之后才能和外界连通。”
“幸亏这个安保装置覆盖整幢房子，要是晚上开起来柯克博士就没法从卧室里出来。要不然你大概也没办法每天都潜入他关人鱼的房间。”内德说，“要我说这个安保措施强度虽然不错，设计实在是有点不人性化。——呃我是说还好它不那么人性化。”
“不过我已经把这部分解决了。”内德沾沾自喜地说，“你的邻居电脑技术不怎么样。”
彼得给面子地为他鼓掌，“蜘蛛侠打击黑恶势力的伟大事业因为你迈出了关键一步！”
“哈哈哈，”内德不好意思地摆手，“你制定具体行动计划了吗？”
“之前不知道这个房间还有安保措施，”彼得从抽屉里翻出他的秘密计划本，从桌面上摸出一根铅笔来敲了敲自己的额角，“原计划得修改一下——”
“……大概这样，”彼得写了一会儿，把本子展示给内德看，“柯克博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不在家，我们得制造一个让他离开的机会。”
“你记得那群劫匪吗？我们之前在讨论是谁向他们售卖新型武器。”彼得说，“我在柯克博士家里也看到那种武器了。”
“什么？”内德一愣，“不过也正常，大概他们这些坏人都有共享的消息网络，柯克博士既然也是这种新型武器的潜在受众，被武器供应商找上也理所当然。”
“这倒是方便我们了，”彼得说，“不必再考虑怎么解决48个小时的运行时间。同样是买家，我们到时候去问柯克先生也是一样。”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制服柯克博士了。”内德看了一眼彼得画的“引走柯克——按下按钮——侵入关闭安保系统——携鱼潜逃”简笔画，提出疑问，“我们有必要引开柯克博士吗？或许你可以直接把他用蛛丝粘在墙上之类的？”
“不不不，”彼得说，“这个计划最精彩的部分在于，我们用给劫匪提供武器的那一群人来引开柯克先生，这样我们救出人鱼的同时还能得到隐藏在劫匪身后的那些人的消息，就有机会把这起‘新型武器连锁案件’的后续彻底掐灭了！”
“哇哦，”内德说，“这部分你可没在计划上画出来。”
“其实我还从柯克先生买的那把武器上想办法弄了一块能源石下来。”彼得从书柜里翻出一块小小的淡蓝色发光矿物，“我在想要不要把它交给斯塔克先生看看——我没有见过这种武器，但是斯塔克先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应该能看出点什么我们看不出的东西来。”
“……我主要是担心——”彼得犹豫了一下，“担心斯塔克先生知道之后就不让我继续追查下去了。”
“毕竟在斯塔克先生看来你还是个孩子。”内德说。
“但我也想证明自己——”彼得说，“你知道，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超级英雄。我的能力明明不该止于抓一些偷单车的小毛贼，这是一种浪费！”
“也许斯塔克先生觉得这是对你的保护。”内德耸了耸肩，“想象一下梅知道你是蜘蛛侠，她还是会在有危险的时候让你快跑而不是去救人。”
“我明白……”彼得有点沮丧，“但我还是想试试看。一直这样当纽约市民的好邻居，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我又不想认为自己就只适合给老奶奶指路。”彼得说，“不论如何，先按照计划试试看吧。……你家下一次没有人是什么时候？”
“这周末他们都不在家。”内德说，“——你打算怎么‘用给劫匪提供武器的那群人引开柯克先生’？”
“我这两天就找机会把他买的反重力枪带出来交给警方，”彼得一锤定音，“你伪装一下IP地址，假冒那个非法地下组织给他发邮件半真半假地恐吓他一下，让他周六晚上去找你——随便你怎么说，什么‘限你周日之前当面给我们一个解释’之类的。到时候我看他出门就把追踪机器人放到他身上，然后启动人鱼计划。”
“那我希望他出发的时间早一点儿。”内德悄悄嘟囔说，“不然我伪造的监控视频就白做了。”
其实以柯克先生的计算机水平，假如他不报警要求警方调查的话多半也不可能得到内德家里的监控录像。当时彼得提出这个部分的主要目的是增强内德的参与感。
……不过这个就不必让内德知道了。
吃过晚饭彼得在内德的掩护下又偷偷溜出家里，打算在柯克先生家的熄灯时间降临之前先巡视一圈纽约，维护夜间治安。这天白天下了雨，晚上格外的阴，路灯的光线幽幽的，照不亮什么东西。
彼得逛了一大圈，今天夜里纽约市安静得很，这让他有机会一边在高楼大厦之间飞速地荡来荡去一边想点儿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到荡来荡去，这又是一个蜘蛛侠身份带来的额外好处了，之前他只是彼得·帕克的时候可没有这样三百六十度全景观赏纽约的机会。
他有点儿责怪自己在刚刚发现人鱼的时候没有立刻行动起来，否则也许亚纳多留斯在受伤之前就能离开柯克博士了。但是这种责怪又催促着他多陪在人鱼身边，影响了他对追查新型武器的积极性，也许反而又造成了更大的损失。
异于常人的能力除了给予彼得帮助别人的成就感之外，也让他平添了许多本没有的烦恼。尽管如此，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彼得想自己还是愿意被那只变异蜘蛛咬一口。
伴随能力而来的责任虽然让人感到沉重，但“能力”本身毕竟给人以更加有力的选择权。比如他在面对两辆即将相撞的大巴时，不再只能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而可以选择冲上去阻止；又比如他发现有人手持新型武器抢劫，不再只能担惊受怕地提早回家时间和锁紧房门，而可以选择追查下去，杜绝更多人权益受到损害的可能性。
这些选择有些时候会让关心英雄本身的人担忧，可但使获得了这种超凡能力的是一个英雄，或早或晚，他总会做出这种选择。
彼得在头套的遮掩下皱了一下鼻子，迟疑了一下，悄没声地落到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自动售卖机前面，盯着货架上满满的商品看了半天，摸出几个特意带来的硬币投进去，在原地抱着胳膊等它慢悠悠地吐出一袋小虫形状的果汁味酸砂软糖。
这袋小零食是他临时起意打算跟三文鱼一块儿带给亚纳多留斯的，这个突然的念头让他的心情愉快了一些。
虽然他还不能清楚地知道为什么，但是隐隐约约地，潜意识也晓得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找点儿关于人鱼的事做来让自己开心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Buttons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