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不务正业的本丸》正月的懒猫

8、第八章

　　钟零霜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让钟零露不要再试图跟着刀剑男士们一起出阵，在钟零露的再三追问下，只好转移话题：“哥哥告诉你一个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秘密吧。”
　　明明这么大个本丸只有两个人再加上一把刀，就连狐之助都不在，钟零霜却好像害怕被人偷听去了似的，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其实吧，不论是锻刀还是手入，可以完全不用资源的。”
　　“怎么说？”看钟零露来了兴趣，钟零霜也松了口气。
　　“像资源啊，加速符这类东西，其实跟我们使用的纸符是一个道理，是给灵力不足或者无法直接使用灵力的人一个媒介。只要灵力足够，完全不需要借助道具就能完成像锻刀、制作刀装这类工作。只是近期，由于历史修正主义者大量的出现在各个时代，而时政人手不够，只能大量招收新人。如今这个时代，灵力稀缺，除非是像我们这样古老而又有传承的家族，否则基本上都和普通人无异。所以新入职的百分之九十的审神者的灵力已经很微弱了，为了保证这一部分审神者工作顺利进行，时政才配备了资源这类东西，用来帮助那些无法使用自己那点微弱的灵力的审神者。而像我们这样灵力相对来说比较充裕并且能够使用灵力的审神者，完全可以只通过灵力来唤醒新的付丧神。这样子唤醒的付丧神与审神者的联系会更加紧密，并且能力也会更强。只不过，因为少了资源的帮助，所以灵力的需求量就会变大……”

　　刚送走钟零霜不久，本丸又有客人来访。
　　钟零露和清光两个人正在厨房给远征的刀剑男士们准备宵夜，通讯终端在钟零露允许接听后，一个悬空的立体投影屏幕出现在钟零露的面前，并随着人体的移动而自动调整位置。
　　屏幕里是一个工人装扮的成年男人，工装左胸前贴着自己的工牌，上面写着工号和一些个人信息，经过门口摄像头的扫描，男人的信息已经清晰地显示在了一旁。这个名叫小林海的时政后勤人员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工具箱，肩膀上趴着只狐之助，一人一狐正露出职业微笑朝着屏幕里打招呼。
　　“您好，我是时政的后勤工作人员，来完成您在十五分钟前预约的空调安装服务。”
　　钟零露和清光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茫然，钟零露便对着镜头问道：“我没有预约什么服务呀？您是不是搞错了？”
　　小林海迷惑地“嗯”了一声，从终端中调出一份交易单贴到镜头前，镜头自动扫描了交易单的内容并发送到钟零露这边来。
　　“这是十五分钟前的交易单，本丸位置信息应该没错呀，您再确认一下？”
　　钟零露和清光俩人盯着交易单瞅了半晌，总算是破案了，代付款一栏写着钟零霜的大名。
　　“没想到这家伙偶尔也真的会做一些好事啊……”钟零露在跑去本丸门口的路上小声念叨着。

　　打开本丸的大门，两人互相点头致意打了个简单的招呼，钟零露便带着小林海进了自己的本丸。
　　小林海穿过这座本丸结界的那一瞬间，从中感受到了非常强大的灵力，他不禁开始打量起了在前面领路的这个本丸的主人。从声音和外形来看，都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而已，从本丸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个新同事，但不知为何，少年的脸似乎有点熟悉，可小林海一时半会就是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除了长相外，最让小林海在意的是少年戴的首饰。作为一个在中国生活了许久并且较为了解中国传统习俗的日本人，小林海觉得中国人戴镯子不奇怪，男孩子戴金镯子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在脖子和双手双脚上都戴了金镯子的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果然没法让人不在意，这让他想起了一部非常古老的神话片中一个会吐火的熊孩子。
　　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的小林海没注意到带路的钟零露已经停了下来，径直撞上了钟零露的后背，一股仿佛婴儿身上的奶香味充斥着鼻腔，小林海不自觉地嗅嗅这好闻又熟悉的味道，直到被味道的主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彩眨巴着眼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开始用工作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钟零露两人稍微沟通了一些细节部分的事情，小林海开始着手做准备工作。钟零露自觉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便交给小林海全权负责，只是比较好奇他是如何一个人给这么大的一个本丸里都装上空调的，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只见小林海打开随身携带来的手提箱，里面除了一些必要的工具之外，只剩下一些小小的纸人。小林海从中随意捏起几个纸人抛到空中，与此同时，两手迅速结印，口中默念咒语，纸人在空中剧烈地抖动了一阵子，柔和的白光慢慢将其包裹在其中，待白光化成光点渐渐消失后，纸人也消失不见了，代替纸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几位模样各不相同的式神。
　　“这是我的帮手们。”小林海笑着对钟零露解释道，接着便开始给式神们安排工作。钟零露看得出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接到任务的式神们立即开始熟练地工作起来，或独自完成、或相互协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空调的安装工作。钟零露也不便打扰，于是回到厨房，继续和清光一起给远征还未归来的刀剑男士们准备宵夜，顺便也给正在辛勤工作中的小林海也准备了一份。
　　不得不说，小林海的确是一位熟练且高效率的工作人员，在工作中尽量不弄乱房间，把在安装空调过程中留下的少量垃圾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让前来验收的钟零露差点惊叹小林海是不是直接使用了魔法就把空调安装好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之后也应该不会再有订单下发到自己这里，在钟零露的热情挽留下，小林海留下来吃了顿简单的宵夜。
　　从闲聊中钟零露了解到，小林海自高中起就独自一人漂洋过海来到了中国留学，后来又在这里读了大学本科，所以中文说的非常好，而小林海的母校也正好就在钟零露所居住的城市。后来读硕士时他又回到了日本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被时政的人找到，加入了时政。
　　说道这里的时候，小林海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订单指着上面代付款的名字问道：“请问您和钟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小林海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我就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您，没想到您是钟先生的弟弟啊，说起来，钟先生真的是一个天才呀！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博士学位。我在回日本进行交流的时候和进入时政之后有听过几次钟先生的演讲，怎么说呢，虽然年纪比我小很多，但气场很强大，一旦接近他就感到自行惭秽。而且即使他对着你笑也莫名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人不敢接近。”
　　钟零露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对哥哥的评价，这跟他印象中的哥哥完全不同。就像小林海说的，哥哥是个天才，而自己只是个智商正常的普通人，所以在一同上完小学之后，哥哥就不再跟着自己按部就班地上学了，而是通过自学在十四岁的时候考上了国内排名顶尖的大学的天文学专业，后来在读书期间被一位日本老教授看中，转专业到了不对外招生的时空学，同时人也去了国外留学。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两个人聚少离多，家里人也不知道哥哥具体在干什么了，每次问起只说自己在做的是正经事情，但是不便透露。
　　虽然跟哥哥相处的时间不久，但记忆中的哥哥总是喜欢粘着自己，不论自己要去做什么都要跟着，即使大学期间住校了，也一定要每周回家一次来看自己，这跟小林海描述的那个成熟理智且高傲冷漠的人简直相差千里。
　　“但是啊，你的感觉就跟他完全不同了，虽然你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我和你聊起天来就完全没有负担。”小林海说着说着，突然露出八卦的表情问道，“你这样子在学校应该很受欢迎吧？有没有女孩子给你写情书啊？”
　　“哈？”这个话题转得猝不及防，钟零露急忙摇摇手否认着：“没有啦没有啦。”
　　小林海露出一副非常可惜的表情，不过很快又开启了新的话题，从聊天中钟零露得知，小林海实际上是时政研发中心的在职工程师，在后勤工作只是兼职，据说是家里弟弟妹妹太多，为了给弟弟妹妹多赚些零花钱才在下班之后做些别的小工作。
　　审神者聚在一起就容易讲到工作、讲到刀剑男士们。小林海为还是新人审神者的钟零露提供了发展建议，让他在前期多消耗些资源，先攒够足够的人手。
　　“人数太少是根本无法在出阵、远征、内番等工作上周转开来的，虽然前期可能会负担很重，但是一旦各项工作都走上正轨之后，本丸的收入总是会大于支出的，多养活些人也不成问题。所以你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先唤醒足够多的付丧神。”
　　“嗯嗯”钟零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纸和笔，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快速地记着笔记。
　　“还有啊，时政时不时会举办活动，你在终端上就能看到推送，参加活动并获得时政的认可后，可能会派遣新的刀剑男士到本丸来，为审神者增加战力，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