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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猫咪 ...


  •   这处只是甘泉宫的偏僻角落,远不如正殿那般隔音良好。尤其现在已入夜,万籁俱寂、响动稍微大一点外边的人站远了听不见,一墙之隔的人大约不会错过的。这一点甘泉宫的主人心知肚明。

      萧猫猫眼神飘忽不定,怂不拉几往床里一缩,面壁偷笑:他要发出什么荒唐的响动呦……

      他往里一缩,连勤之就一膝顶在他空出来的位置上,他摆着张不高兴的棺材脸抓住一只扭捏的猫猫把人翻个面。然后在对方又怂又期待的目光中给他塞了一颗巨大的糖。

      超大,巨大,一颗就能把嘴巴全塞满那种。京城街头热销小吃前三,当爹做娘的必备良品。一颗能让小孩含半天,包治滋儿哇滋儿哇聒噪个不停的熊孩子。

      萧猫猫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满脑门都是问号。

      “含着,不要松。”连勤之把皇帝的嘴堵上便连一个膝盖都不愿再床上多停留。他退开几步坐到床头小案前,开始翻之前让宫女给收拾好的小包裹。里头全是之前皇帝制杖时搜罗的小裙子。

      萧猫猫含着棵巨大的糖果乖巧坐在床头,眼睛一错不错地瞅他。

      案前的男人在一堆轻薄热辣的小衫中翻翻捡捡,手指头隐约有些发烫。他挑起小制杖之前最喜欢的短装胡服,对萧猫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干净利落地把小衫一撕两半。

      撕完见皇帝要吐糖,便立即起身对着萧猫猫含糖含得辛苦的小撅嘴轻轻一戳,:“几个时辰前还说要什么都听我的,现在就要反悔了?”他报复性地地点了点对方的唇:“听话就别停,含好了。”

      萧猫猫和隔壁的姜乔阿姨一齐倒抽一口凉气。

      萧猫猫:喵喵喵朕哪里要食言而肥明明含得好好的、不要戳,太大了要噎住了。

      姜乔阿姨:今上这,这么不怜香惜玉的吗?好刺激啊呜呜呜。

      连勤之撕衣服的动作没停,他像所有不愿意媳妇穿性感衣物外出的直男一样,撕完布料最少的,便又挑了件半斤八两的握在手里。萧猫猫乖咪咪含着颗糖球,眼瞧着连勤之向自己看过来,满脸无知,一手戳自己腮帮子呜呜叫:太甜太大了吐了可以吗?

      连勤之心领神会,却不允他,反而侧过脸笑了一下。皇帝白日里下诏书要逼亲时万般混赖,十分讨人嫌。这会儿嘴巴说不出强迫的话来,倒是显得十分温和娴静,是个不具强权不会胁迫的普通小青年了。

      连勤之把小青年往后一推,小青年便猝不及防把床板压出一声闷响,立扑。他软乎乎倒在被褥上,揉弄被玉佩咯疼的屁屁,弱小,可怜又无助,还要哼哼唧唧吸鼻子。

      这些暧昧的闷响落在隔壁姜阿姨耳中,再配着连勤之先前惹人遐想的话语,联想能力丰富姜阿姨不由后退三步缩到阵脚边上:又撕又压的怕不是要把小傻子压疼了,呜呜呜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嘤嘤嘤手上没真肉捂不住耳朵怎么办。

      这厢,小青年傻不愣登躺床上揉屁屁,龇牙咧嘴解腰上的玉佩。连勤之站在床外,对着这样毫无攻击性的皇帝消了憋半天的一腔闷气。他替笨手笨脚的皇帝皆了玉佩随手一丢,而后半俯身在皇帝身上,愣了一会儿才又想起来哄女鬼的下一步是什么。随即撕了一件小衫后将破碎的布料攥在手里,覆在皇帝眼前。

      他一手绕过皇帝后脑勺,语气变得温和:“别怕,闭眼。”

      萧猫猫全然摸不着头脑,他只是一只小雏鸡,不清楚男人之前摆着张棺材脸有什么不合理。对于欢爱之事的见识也只停留在“摸脚底不会被塞小娃娃”阶段。就这个重大突破,还是靠着被一只女鬼笑话才得来的。连勤之怎么带的路,他就怎么走。

      于是乎又乖咪咪闭眼,任对方把薄薄的布片对折几下,蒙在了他的眼前。

      闭着眼,昂着头,全然信任,是一副待宰小雏鸡的模样。

      连勤之替他蒙眼,接触过小制杖贴身衣物的指尖又掠过小雏鸡的眉目与鼻梁。这会儿指尖岂止是发烫,几乎就要燃烧。

      他愣在被自己亲手蒙眼的小雏鸡面前,视线不自觉逡巡在对方干净的脸庞上,又滑过白嫩的耳垂落在细嫩的脖颈一带。一时乱了呼吸,觉得小崽子真是可亲可爱,很适合包在怀里一顿揉搓。

      他早前从皇宫出去,满腔都是被胁迫被玩弄的躁郁之气。他熟知皇帝的秉性,哪里能不知道对方对他怀有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何况皇帝也确实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自己又自小与他亲近,沦为被惦记的对象也不奇怪。

      只是皇帝的惦记哪里是靠得住的,何况是个人事不通的幼稚鬼小霸王的惦记。手握天下的小孩子一时新鲜,自己要是闷头往里跳以为觅得了良配,那可真是太失了上下尊卑的分寸了。

      今早可不就是这样吗,这个小鬼手持重器下道诏书,哪里会管别人的意愿。一朝被放在心头之上,一朝落入鼓掌之中,这便是被心性不定的小屁孩皇帝惦记产生的恶果。

      连勤之视线落在萧猫猫身上,被这家伙和柔巽顺的姿态迷惑,不由自主地一手按在他鼻梁间关怀道:“我缚得紧吗?难受吗?”萧猫猫可不知道对方柔肠百转一息千百念,老实巴交摇头。

      “那接下来无论听到什么,”连勤之覆在他耳边低声叮嘱,“都不要摘眼罩多看。”

      随之而来的,是肉贴肉的暧昧碰撞声。紧促,连续,叫小雏鸡不由地一阵胆颤。他莫名其妙一阵“呜呜”,却没得到屋内另一人的回应,反而又是听到一阵黏腻的,与碰撞声相配合的水声。

      小雏鸡惊悚了,小雏鸡不知道连勤之在干什么,小雏鸡天然地对着这诡异的声响一阵阵发颤,心里头扑通扑通直跳。

      他傻不愣登坐在床头,心里头存了一整本十万个为什么,渐渐就有些不难烦了:不是答应要与我做对了吗?不是说要安抚姜乔完成她的心愿吗?锁门前不是还做得好好的,主动抱我了么?他现在离我那么远在墙边搞什么东东?

      他下床,循着动静突然出现在连勤之背后,咸猪手准确穿过窄腰落在他最喜欢的腹肌上,还色眯眯抓了一把:“呜呜呜?”

      ——在干什么呀怎么还不来侍寝?

      连勤之一条大腿露在外边,正把一碗蛋与面粉掺就的糊糊搅得热火朝天。一个人撑起一整个剧本,万分辛劳。被猪队友打乱节奏时,他甚至升起一阵懊恼:我老脸都不要和街边艺人学了一下午的心血……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懊恼了,因为猪队友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口把糖吐掉伏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怎么还不来侍寝啊?天都要亮了。”说着还隐隐有把咸猪手往下探的意思。

      小雏鸡不懂负距离接触之事,但是对于如何取悦男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实战经验的,虽然练习对象只是一套官服。

      连勤之心中皇帝和柔巽顺的小可爱形象崩塌成碎片,强取豪夺皇帝小恶魔再次扑扇罪恶的翅膀冉冉升起,阴影般盘踞在连勤之心头。

      “陛下,念你年少无知,臣此次不计较你的无礼孟浪。”他按住皇帝不老实的爪子,扒开。

      萧猫猫小魔王被忤逆了,被拒绝了,被推开了。他气呼呼把连勤之拱到墙头,顾着对边还有个姜乔,只得压低声音炸毛:“不是白天才说好的吗?难道你反悔了?你这是欺君,欺君!”

      连勤之被他挤在墙上,心火上头一把揪住猫脖子给他摊在墙上摁成一张猫饼。他满是被自己带大的小崽子欺压玩弄的愤懑之情,气到笑出声来:“萧猫猫你是越来越懂得以权压人了。”

      萧猫猫被蒙着眼,看不见对方的表情,脸蛋贴在墙上满脑门:???

      连勤之二话不说把手伸到墙与猫之间,没一下下的时间就收获了一声淫靡的闷哼以及一只萎靡瘫软的猫。他撒手任萧猫猫半靠在自己怀里,一手在他凹陷的后背上蹭了蹭,半是恐吓半是讥讽地往挺翘的臀峰挪去:“陛下,还需要继续侍寝吗?陛下你这小身板受得了吗?”

      萧猫猫面色绯红磕在连勤之肩头,视线飘移不定,人都跟着飘飘然:“啊?”

      “我说你和真猫一样快,又小得很,”连勤之看他这无知脸便歇了把皇帝打个落花流水的坏心思,只言语打压道,“现在就想仗势欺人做成年男子能做的事,有些不自量力了。”

      他把皇帝搁在桌上,自顾自铺了个地铺钻了进去,只留给萧猫猫一个后脑勺。

      萧猫猫半个身子流体状软在桌上,等气息喘匀了才摘下眼罩。他露出湿润透红的眼角瞧一眼始作俑者,受惊状爬回了自己床上。他躲进被窝里羞耻地打了几个哆儿,后知后觉捂屁屁委屈巴拉:谁,谁欺负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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