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神雕同人之襄阳记事》毒叔

72、老骥伏枥，志在百年

　　大雨过后，郭炜史长亮原本打算离开，但终究担心郭破虏的安危，便令郭明城外等候，他二人联手混入襄阳，准备接应。鞑子防备警惕，但史长亮常年潜伏蒙古，精于伪装，是以虽然废了点劲，但终究有惊无险地进来了。他二人行至刘整府邸，也就是以往郭府时，忍不住想要溜进去再看一眼。哪知二人方上房顶便听到府内有乒乒乓乓地打斗声。

　　只见一男一女正为二十多名精壮家丁围攻。那一男一女正是耶律齐郭芙。这二十名汉子虽也算是好手，却哪是耶律齐夫妇的对手？只是打斗之下必然惊动更多家丁，甚至是刘府私兵。郭炜虽不识得二人却十分熟悉耶律齐手中那根绿玉杖，稍一推测便知二人是谁，当下连忙在后院点起一把大火，趁乱拉了二人出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给鞑子□□手盯上了。劲弩之下，任你武功再高，也难免身负重伤。耶律齐二人虽说不知来者何人，但也看得出来是朋友，且武功只是寻常，便在他二人身后断后以身挡箭。郭芙见状大为心疼，便扑到耶律齐身后，代他受过。好在郭芙身着软猬甲，这才没伤了要害。

　　原来耶律齐郭芙二人兵败投河，沿着长江一路逆江而游。他二人横渡汉水鞑子连发现都未发现，水性那自是极高，此时逆江而游，鞑子又哪追的上他二人身影。二人脱险后便欲回襄阳报信，一路躲避鞑子大军废了些时间，赶到襄阳时襄阳已破。又惊闻郭靖黄蓉郭破虏战死，一怒之下二人失了理智，想要拼死斩他刘整一条腿半个胳膊，这便有了刘府一幕。也幸亏刘整不在府上，否则，他四人焉能安然离开？

　　其实郭炜二人的顾虑完全没有必要，郭破虏虽然不比黄蓉聪明机智，却也不是傻子。他虽不能全盘推出计划，却也知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自然不会鲁莽行事。更何况，刘语捆绑郭破虏乃是黄蓉定下的对策，只要刘语不心慈手软，郭破虏能翻了天去？好在他二人倒也没有白白入城，误打误撞之下竟然解救了本以为早已离世的耶律齐郭芙。这也真可说是天数使然了。

　　好容易将事情前因后果理顺，郭破虏这才放下心来，一家人都还在。都还在便好，襄阳早晚还能拿回来。史长亮道:“耶律帮主夫妇实在是……实在是有些冲动了，那刘整何许人也，非得郭大哥出手才行。”郭破虏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郭大哥指的是他父亲，当下点头称是，而后又道:“也不怪他二人，若不是先前见过你一面，只怕我也冲了过去。史叔，咱们走吧，去找爹爹妈妈。”史长亮摇头道:“不成，鞑子戒严，似乎在寻找什么，飞鸟难度。便是我二人入城也废了老大事，更不要说咱们几个出城了。”刘语道:“我可以带你们出去。”

　　这时郭炜醒了过来，嗤道:“刘姑娘你就省省吧。连你都在鞑子的通缉之列。”刘语感到一阵心寒，眼睛瞪得老大，而后倔强地咬着嘴唇默不作声。若是细细观察，还可见她袖口有些突起，微微颤抖，显是握紧了拳头。郭炜叹了口气，说道:“你爹倒非想要害你，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我听吕大人说你在襄阳城外苦等十年。你不想想，整整十年，你爹对你完全不闻不问是为了什么？我娘心善，不忍拿你十年光阴说事，又有疏不间亲之顾虑，是以一直没有点醒你罢了。刘姑娘，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刘语一阵头晕目眩，心道，原来女儿在你心中不过是个工具。但……唉!

　　郭破虏对刘语本就有些好感，这时又感激怜惜，叹了口气，道:“刘姑娘，跟我走吧！”刘语沉默许久矛盾许久，终于点了点头，但说道:“还跟襄阳一样，你我需以礼相待，这事，终究不能违了父亲之意。”郭炜大为恼火，心道，白说了半天，当下大叫道:“水呢？怎么还是没有水？”刘语闻言连忙端茶倒水。

　　这时郭芙悠悠醒来，又废了一盏茶的功夫解释。郭芙道:“鞑子为什么戒严，在找什么？”郭炜道:“当然是倚天剑屠龙刀。”刘语道:“那现在可还怎么出城？”郭炜就地一躺，说道:“出什么城？睡觉，一堆人都残废了还不好好养伤。”史长亮补充道:“等几天吧，鞑子不可能永远戒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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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天祥安然离城，便返回临安述职，靖蓉三人自行返回襄阳。东归途中，郭靖咳嗽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见风也咳动气也咳，甚至活动活动筋骨亦是咳个不停。至于运功，一提真气肺部立刻剧痛，喷出几口鲜血来。黄药师无奈，只得给小辈驾车，招呼黄蓉在车厢内照料郭靖，而后在沿路随便找了家客栈调理。

　　黄蓉很是担忧，她虽然智计百出这时亦是无计可施。黄药师给把过脉了，说是旧时肺部病根复发。多年来，郭靖全靠深厚功力压制寒气压制压制旧伤。前些时日郭炜一把猛药令其内力尽失。郭靖也不是没有真气耗尽过，只不过十年前身体尚可，而且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功力。此时不同，一来他已年迈，二来功力一失便是数日，时间过长，三来他料定襄阳城破心灰意冷，这时想再压制便不是那般容易了，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无法运功压制。一旦运功，肺部活动必然加剧，即刻便要吐血昏迷。眼下唯一之计便是忘记曾有过一身武艺，安心静养。依黄药师之医术黄蓉之药膳，安心静养十年八载，或可复原。

　　这时郭靖又在长吁短叹，黄蓉柔声道:“靖哥哥，又在想襄阳啊？”郭靖自嘲一笑说道:“不想了，想有什么用？你靖哥哥现在是个废人了。”便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道女子声音，靖蓉听闻有如天籁。只听那女子说道:“哥，你不着急赶路，在这里耽搁什么？这还没到晌午呢！”这声音如此熟悉，却不是郭芙是谁？靖蓉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和难以置信，以及隐隐的泪光。他二人唯恐听错了，不敢呼吸，不敢作声。只听有男子道:“不用赶路了，我识得马车，爹妈是往回赶了，就在这家客栈。”那声音不是郭炜又是谁来？靖蓉再不迟疑，同时颤抖着起身打开房门，齐声喊道:“爹，爹，芙儿齐儿还活着!”

　　同来的还有史长亮、耶律齐、郭破虏、刘语和郭明五人，一家人险些生离死别，此刻团聚，自是泪流满面哭笑掺杂激动难言。一番熙攘之后，黄蓉笑着对郭靖说道:“靖哥哥，谁说你是废人了？你看，你的事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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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后，桃花岛出现一艘大船，耶律晴失踪。
　　又一月后，光明顶出现一辆马车，泥石流废墟中多了些许脚印。
　　又一月后，昆仑山阒无人迹处出现炊烟。
　　半年后，昆仑山出现奇门阵法。
　　一年后，波斯出现小股中原人马。
　　百年后，明教大兴，兵强马壮，精通各类战法，远非寻常江湖门派可挡，甚至大元朝廷已为之头疼不已。
　　只是世上再不见郭靖黄蓉。江湖传言，元兵势大，襄阳终不可守。城破之日，郭大侠夫妇与郭公破虏同时殉难。此战后江湖多出了两把神兵，一把名曰倚天剑，一把名曰屠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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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