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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AH-1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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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阿诺德的手微微一顿,那对准了精灵额头的手枪硬生生的偏差了一点距离,艾尔杰抓住这一瞬间的间隙将手中的最后一支箭对准了阿诺德的喉口
精灵的箭矢对于这个来自迷宫的恶魔没有致命效果,必须得用更好地武器
蓝色的箭矢插在阿诺德的喉口,阿诺德的并没有立刻开枪,他像是失了神一样呆愣的站在原地,连喉咙口的箭矢都没有去拔
艾尔杰翻了一个身,决定暂时撤退
“阿鹤……”阿诺德喃喃的叫了一声,因为受伤的缘故,阿诺德喉咙的伤口泛着血泡,整个人踉跄了一步朝着一个方向走
不对啊,这个地方按照宁鹤的能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啊!怎么回事!?
阿诺德奔跑在走廊上,他和宁鹤是有契约的,只有在施术者死亡的那一瞬间,契约就会接触,在那瞬间,阿诺德觉得自己突然间感觉不到宁鹤的存在了
契约解除了
宁鹤……死了?
“滴答。”
水滴落下的声音让阿诺德站住了脚跟,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周围的走廊有了一点变化,似乎是还在画中世界一般,但是在连接处却有着小小的似乎是水波一样的痕迹
很熟悉
阿诺德自然是熟悉这个波动
地狱的波动
这个玛丽夫人倒地做了什么事情?
滴答……
滴答……
‘啊……迷路的小家伙呀……’
谁在说话?
宁鹤的瞳孔微微缩聚,在漆黑的房间里,宁鹤看到了一点点的闪烁的光点,似乎有人?骨头骷髅?
是火光?
‘真可怜’
耳边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看起来好像和我们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你这个傻帽,他还没死呢’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似乎有很多人都在自己的耳边私语着,但是宁鹤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摇曳烛火和那空气里漂浮着的,似乎有黑影若隐若现,但是却看不真切
身体实在被拖着走,地板上冰冷的感觉让宁鹤觉得无比的困倦,他想睡,非常非常的想睡
‘真难为你能找到这里来’
‘居然你也来了’
‘被选中了真好呢’
‘好羡慕’
你是谁?
耳边的声音又多了一个,似乎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在男子说话的时候,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但是在男子说完之后,那些声音又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七嘴八舌的在宁鹤耳边吵个不停
好吵,烦死了……
宁鹤想要发火,但是自己很明显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
失血带来的冰冷让宁鹤都快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了
好冷……这是在去哪里?
‘黄金桥呀’
一个声音似乎是听到了宁鹤心里的问题,她笑着开口说道
黄金桥?
你是谁?
‘我是谁这很重要吗?’
对方似乎笑了一声
‘你,想要活下去吗?’
想……
‘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都想活下去?’
宁鹤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他隐约觉得那里有些不对
‘别怕,只是一点小小的魔术’
“滴答……”
宁鹤的视线逐渐固定,似乎是拖着自己的人放弃了拖动宁鹤的想法
视线所及的地方看到了水滴,一滴血落在了宁鹤额头上,紧接着宁鹤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下沉,周围都是水一样的东西,水面在不断的离开自己所能碰到地方
一只只黑色的手,像是虚影一样的手缠在了自己的四肢上,将自己的不断地往下扯,一双袖长的手出现在宁鹤的视线里,紧接着那双手遮住了宁鹤的双眼
‘看见了吗?’
右耳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
‘偷窥可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左耳传来的却是一个男子的带着戏谑的声音
‘不要怕,接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女子温柔的声音像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安抚
‘真的是让人作呕啊’
男人的声音想起,一股巨大的压力压迫着胸口,撕裂的疼痛仿佛是在体内生长着什么东西出来
后颈处传来了一点细微的疼痛,似乎是有人咬住了卿笙的后劲处
“!!”
水的声音在宁鹤的耳边响起,一阵搔痒的感觉在宁鹤的脸上扫动着,宁鹤的眉头微微皱起,身上传来的迟钝的疼痛刺激着脑子
疼?
费力的睁开眼,宁鹤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如此的沉重,自己似乎是在一个祭台上,自己能够看到的是那彩色的玻璃,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光线散发着淡淡的冷意,高耸的天花板似乎是某一个教堂,在自己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是一个雕像,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他的左手捧着书籍,右手则是拿着摇铃,在眼睛的部位则是雕刻了布条一样的东西,布条上描绘着无数的眼睛图案
月光?
可外面不是在下雨吗?
玛丽夫人的庄园里有教堂吗?不然不可能把尸体摆在内厅吧……
宁鹤想要起身,但是身子像是被硬生生钉在了祭台上,睁开眼睛就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宁鹤喘息着,让宁鹤的脑子变得逐渐清醒,四肢可以感觉到针扎一样的麻木
没死?
居然没死?!
过了好久,宁鹤终于从祭台上坐了起来,四肢还不能很协调的活动,但是……
宁鹤惊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摸了摸脸四处上下都摸了一个遍,确定自己没少什么东西也没多什么东西,腹部的伤口只有那服饰上开口在说明宁鹤之前经历了怎么样的事情
但随即宁鹤的心就沉了下来,谁救了他?
祭台之下无数的尸体,红褐色的,干枯了的尸体,几乎都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无数的尸体堆积而成,甚至有一瞬间让宁鹤觉得自己似乎在一片红色的海洋
按照之前的那种受伤程度,无疑是死亡,哪怕是濒死,把自己修复成这个样子绝对是不可能没有代价的
麻痹的五感逐渐开始恢复,空气中漂浮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地面上做出了一架类似桥一样的建筑,桥下都是尸体,然而桥面上干涸的血迹中有着稍微鲜艳一点的痕迹,应该是自己刚才被拖过来的时候的样子
在祭台的前面有着一座雕像,一个穿着羽毛披风的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本,背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箱子,他面对着祭台,斗篷下还带着一个鸟喙的面具
鸟?
宁鹤走在那座应该曾经是金色的桥上,桥上金色的痕迹已经斑驳,在桥头还有一座雕塑,一个是巨大的穿着破损铠甲的骷髅,它的手中拿着长剑和盾,他坐在蜡烛的中央,似乎在低头沉睡着
黄金桥,骷髅看守者,那么剩下的那个就应该是渡鸦看守者和海拉了吧
这里是在模仿北欧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