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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   似乎是辛亚的态度让陈斯新有所依仗,喝了这顿排骨汤,陈斯新就赖在辛亚家中不愿意走。还是天刚黑下来,辛亚拎了个鸡毛掸子抱臂故作阴恻恻地盯着陈斯新盯了半天,才把这个得寸进尺的盯走。
      辛亚这一夜,心里想事情都没有睡好。第二天顶着两个化妆都没能化下去的黑眼圈去了公司,刚坐在工位,就看见她们对面往日空着的办公室里,一张熟悉到欠揍的脸贱兮兮地冲着她笑。
      辛亚想拿出手机给陈斯新发信息询问怎么一回事,身侧秦芳划了椅子凑到她跟前压低了声音:“诶,小亚,听说了吗?新的监理今天走马上任了。你看吧,上午准得开会介绍一下这位新监理。”
      “今天啊。”辛亚心虚地应道。
      “对,就今天,你看,人现在就在办公室里呢。你这两天晚上有没有事?没重要的事就别安排或者推了吧,按照惯例景森这边准会组个饭局给新监理接风洗尘。你可别到时候腾不出时间。”
      辛亚手机亮了,是陈斯新发来的消息。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辛亚低低笑了,抬眸,弯唇回复秦芳:“好,我一定安排好时间。”
      偷偷侧目,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还在冲着她笑的男人。
      我一定安排好时间,好好揍他一顿,还不耽误公司的工作。

      果不其然,晚上景森星城分部给陈斯新接风洗尘,地点就定在城东的一家主打海鲜的酒店。
      简单的寒暄过后,景森的几个人不知道陈斯新的路数,便从生活细节旁敲侧击起来。
      “陈监理,看你挺年轻,你多大啊。”论资历,秦芳算的上景森星城分部的老人儿,便率先开口道。
      陈斯新报上出声年份,秦芳笑道:“那跟咱们公司小盛总差不多啊。”
      “盛景?那是差不多。”
      秦芳又问:“你结婚了没有啊。”
      陈斯新飞快瞄了一眼辛亚:“还没有。”
      那一眼快得不像话,让秦芳以为自己看错了。秦芳继续笑问:“那女朋友呢?这不能没有吧,陈监理一表人才啊。”
      陈斯新平和说着:“芳姐,我没有女朋友。但我有正在追求的人,不过她不太愿意搭理我。”
      在座的多是技术骨干,可也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尤其陈斯新又是总部直接派下来的,谁也不想冷了场子。便纷纷说:“哪儿能啊?陈监理青年才俊,定是对方还没察觉到你的好。”
      辛亚在旁听得清楚,在众人未留意的时候,她微微挑眉递去一个审视的眼神儿。
      陈斯新喜欢这种暗搓搓的小举动,他特意夹了一筷子泡椒鱼皮,说:“她喜辣,可我不爱吃辣。不过为了她,我以后可以喜欢。”

      “哦呦呦。没看出来,我们小陈监理够酸够肉麻哦。”
      “怎么说话呢,这哪是酸,哪是肉麻,这叫深情。”
      “对对对,瞧我,不会说话。深情,是深情。为了深情,咱们走一个?”

      在场的人有故意热络气氛的意图,但是每个人都不反感。与生人吃饭,吃成这个气氛也算不错了。
      唯独辛亚一边举起酒杯,一边深意满满地递去一个表情。
      很好,很戏精。

      不大一会儿,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辛亚打开来看,是陈斯新抽空发来的信息。
      “我认真的。”

      辛亚挑眉,没回复。
      十几秒过后,手机再度响了两声。
      还是陈斯新。
      “你怎么不回我。”

      辛亚直接摁灭屏幕。回回回,回什么回?这么多人陪他一个人吃饭,他还心不在焉给她发消息!
      任手机不断地震响,辛亚也不再理会。
      只在坐在她右侧两个位置的小赵,去个卫生间顺便先一步去结账的时候,辛亚抽空看了看手机。
      也不知道陈斯新一个大男人哪儿来的那么多耍赖撒娇的萌图,看着还很有意思的。
      最后一条是一句留言。
      “结束之后等我,我送你回去。”

      辛亚原本没想答应。可去结账的小赵回到包厢便说外面下了很大的雨,辛亚改变了主意。
      左右顺路,既然下了雨,这车不坐白不坐。

      来的时候,辛亚搭的是秦芳的车。以致于她的惯性思维让她理所应当的以为,陈斯新的“送你回去”是他开着车,把她送回去。
      然而待到一切结束,众人在一楼门前聚在一堆望着门外的雨帘,互相沟通信息商量每一个人都怎么回家的时候,辛亚才想起来,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今天晚上光想着怕陈斯斯一喝多嘴上没个把门的,把他们的关系说漏了。
      是她大意了。

      席间累计喝了几瓶啤酒,站在酒店门前她也有些飘忽。陈斯新报了一个小区名:“我家住这里,车上还能坐一个人,你们谁来?”
      还没走的人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急匆匆伸出手来:“我我我!该出手时就出手,雨天就该赶紧走啊。”
      辛亚面有迟疑。这个人名叫于坤,在今天在场的人中,年龄和资历仅次于秦芳。不过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嘴碎,大嘴巴。什么事情叫他知道了基本等同于很多人都知道了。
      陈斯新喝了不少,刚才她还看他一脚差点踩空,恐怕现在神智并不十分清醒。然而她没有理由替陈斯新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凑在一处。
      “我也蹭个车吧。”
      辛亚的住处离陈斯新的家并不太远,就算辛亚不主动过去,秦芳也打算让陈斯新方便的话捎她一段路。
      见状,秦芳正想说陈斯新车里还有一个空位,只听陈斯新陡然开口:“人数够了,一会儿车到了我们就走。”
      秦芳愣了愣。猜测许是陈斯新还有别的安排,她暗自庆幸没有自作主张莽撞开口。

      有人家就住这附近,便几人结伴叫了个车先行离开。还有人家属早早等在门外,就等着来接。
      最后剩下的,包括陈斯新、辛亚和秦芳在内,一共七个人。
      远处缓缓驶来一辆车,离近了才辨清,是陈斯新的车先到。
      于坤又困又倦,见车将至,奔着后座就去了。他寻思着,辛亚一个姑娘家,可能自己坐一个座位更自在。谁知半路被陈斯新抬臂拦住了:“坤哥坐副驾吧。”
      语气不十分强硬,但听起来也不太像商量。
      于坤只想早点回家,一时并未多想。答应下来,待车停稳在前,就拉开副驾的门,猫身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两腿一抻,双眼一闭,放松的好像在坐自己家的车。
      一阵风刮过,陈斯新见辛亚缩了缩脖子,知道她是冷了,下意识的拽了她的胳膊,想把她搂在怀里让她暖暖。
      这个举动可把辛亚吓坏了,一旁等着的秦芳更是吓坏了。
      秦芳皱起眉,心想,这小陈监理看着平易近人,心有所属,怎么酒品这般不好,乱拉扯人呢?
      身后三人就着时下流行的一个电视剧谈的热火朝天,压根儿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可秦芳无法昧着良心说服自己当作没看见。
      她沉了神色走上去:“陈监理喝了这么多,想必这会难受的不行,需要早点回家。辛亚,要不你跟芳姐一路,把小李换过来。他们几个大男人,小陈醉了,都是男人也好照顾。”
      辛亚听完秦芳的话,便知道秦芳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辛亚心中一暖,她和陈斯新没确立关系,只是她还有一些事情没想通。她喜欢他是毋庸置疑的,她也并不排斥和陈斯新有肢体上的简单亲近。
      辛亚弯唇,正思忖措辞,如何说明她和陈斯新现下微妙的关系,破除秦芳的误会时。在一旁听懂秦芳意思的陈斯新站直了身子,他侧眸目光灼灼:“是不是想说你跟我没关系,想撇清咱俩的关系?”
      辛亚心虚了一瞬,她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秦芳疑惑不解。这两人难不成早就认识?
      正在此时,终于从车里摸出掉在座椅下面的手机的肖肖打开车门,离开驾驶位,几步走近他们:“新哥。诶?小亚姐,你也在啊!好久不见,上次回月城我爷爷还念叨你来着!”
      肖肖这一串话说完,任谁都知道陈斯新和辛亚是老相识了。
      陈斯新心里说不出的愉悦,仿佛辛亚已经答应他了似的。他眼中的光很盛:“秦芳姐,向您介绍一下。”
      陈斯新不无幼稚地指着对事情发展毫无准备,沉默着不知是好的辛亚,绽开一个堪称灿烂的笑:“不搭理我,爱吃辣。”
      秦芳很快明白过来。见辛亚脸色绯红,嗔怒地瞪了陈斯新一眼,却不见有任何不愿,秦芳笑道:“你们两个藏得还挺深的。”
      一顿饭下来,居然谁都没看出来他俩是旧识。
      辛亚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芳姐,有些隐情,我回头跟您解释。”
      “罢了罢了。”秦芳挑明,“我无非担心你安全。现在知道了,就放心了。”
      说罢,秦芳就走了。
      陈斯新再无避讳地牵了辛亚的手,怕她挣脱迅速带她坐到后座。

      还沉浸在剧情讨论的三个年轻人见陈斯新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秦芳又一脸笑意。一人奇怪地问:“芳姐,什么事儿啊,笑得这么开心。”
      秦芳想起郎才女貌的那一对儿,发自内心的感慨:“什么事儿,年轻真好的事儿呗!”
      三人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秦芳显然不想深说,他们也就并没有追问。待车一来,也很快离去了。

      肖肖毕业后就被他爷打包到了陈斯新这儿说要锻炼锻炼。因为过去一年一直专注于学业,肖纪和陈斯新在关于辛亚的事情上对他均有意隐瞒,所以对于辛亚和陈斯新的分离,肖肖并不知情。
      只以为辛亚工作变动,和陈斯新聚少离多,难以增进感情才没有确立关系。
      “姐,你冷不冷,我这里有暖贴,你要不要来一张?”上了车,肖肖细心问道。
      “不冷,谢谢你。”辛亚对肖肖回以感谢的一笑。

      在副驾闭目养神的于坤昏昏欲睡,在进入睡眠之前听到这段对话,还寻思陈斯新这个开车的小司机还挺懂礼貌的。
      肖肖和辛亚有一句没一句的谈了些肖纪身体的事情,又谈了谈肖肖研究生期间的趣事儿和毕业后的职业规划。
      不多时,密闭的空间中突然响起不轻不重的鼾声。
      清醒的三人不免共同看向副驾,是于坤睡得正香。
      三人不禁笑开。
      辛亚瞥见陈斯新按了按太阳穴,思及他从上车后便时不时按着那里,她担心地凑近了些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斯新也困倦的不行,他开口声音微哑,隐隐显出疲惫:“红的白的啤的,他们劝酒你也不知道拦一拦。”
      辛亚气急反笑:“我拦的着吗?我是你什么人啊,我要替你拦酒。”
      陈斯新定定看她故意气他,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你就气我吧。”
      辛亚见好就收。她缩回自己的地盘:“你一会儿回到家记得喝点醒酒茶。”
      陈斯新不答。他靠在椅背定睛注视辛亚,不肯移开一丝半点儿。
      那眼光看的辛亚不自在。她拿出只剩半格电的手机,心不在焉地刷着当日新闻。

      寂静的空间里,就听“啪啪”两下。辛亚闻声投去目光,是陈斯新拍了两下他的腿。
      “困了可以躺过来。”
      辛亚的脸迅速热起来。
      “我才不躺过去。”
      酒精麻痹了神经,陈斯新没有及时意识到这种行为亲密异常且哪里不妥当,他坦诚了自己的想法:“没让车坐满就是想把后座留给你休息一会儿。”
      辛亚红着脸,低声喃喃:“那你坐副驾我躺后面不是更好?都是小心机。”
      “你说什么?”陈斯新真的没听清。
      “我说我不困。”辛亚怂的理直气壮。
      陈斯新头疼的厉害,抽不出精力哄她。
      “累了就躺过来吧。”语毕,便闭目缓神,再没什么力气了。

      辛亚此刻头也疼的厉害。可惜前排的鼾声一直不肯停止。
      和肖肖闲聊的频率越来越低,终于,辛亚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以一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靠在车门上睡着了。
      肖肖听车里的呼吸都趋于均匀,特意放慢了车速,按照之前说好的路线前行。

      行至城市中心区,一个路口前,前面的一辆车骤停,害得肖肖不得不急刹车避免追尾。
      肖肖心有余悸。
      身侧,鼾声雷打不动,令肖肖居然生出几分敬佩。
      看后座,似乎斯新哥和小亚姐,并未被这个小插曲打扰。

      前面的车子很快继续启动,肖肖也准备跟上。刚过了这个路口,就看见车镜里,陈斯新大剌剌地却又轻轻地往辛亚腿上一倒,缩着身子继续睡。
      肖肖差点笑出声来。
      他一个大直男,经常觉得,面对小亚姐的时候,他这个异姓哥哥真的挺会的。
      肖肖暗搓搓地想,下次回家一定要把这件事讲给爷爷听,让他老人家也乐一乐。

      按照路线,于坤会先到家。许是心知自己还在外面,睡也睡不太踏实,在到达自家小区前七八分钟,于坤竟然自己醒了过来。
      一晃已不知今夕何夕,望着车外熟悉的街道,于坤心想多亏醒了,这不眼看着就到家了吗。
      正要开口,跟肖肖说明他居住的具体位置,察觉到似乎哪里不太对的于坤突然回头。这一回头,正好将陈斯新躺在辛亚腿上,一只手覆在辛亚一只手上的场景尽收眼底。
      于坤的睡意顿时消了大半。
      好家伙。
      这个陈监理第一天来公司就和辛亚搭上了。
      大新闻啊。
      于坤怕自己看错了,盯着两人交叠的手多看了好几眼。
      肖肖以为陈斯新和辛亚的事儿,他们共同的同事都知道,就不曾察觉于坤的异样。
      “哥,你家住哪儿来着?”
      于坤报出一个地址,告诉肖肖在哪里停车更方便,然后再度往后看了眼。
      “他俩……”
      想到方才,陈斯新趁辛亚睡熟就躺了过去,肖肖深觉好笑地开着玩笑:“临时起意吧。”
      肖肖这样一说,于坤以为坐实了自己猜想。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再开口,阴阳怪气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肖肖一寻思:“可不是嘛。”

      到了于坤家小区口,陈斯新和辛亚睡得依然熟。车子扬长而去,于坤心情复杂。
      “啧啧。”
      两声还不够。
      “啧啧啧啧。现在的人呦……”
      听那语气,仿佛亲眼见过了什么不平的事儿。

      辛亚和陈斯新被肖肖叫醒的时候,靠在一起的两个人还是懵的。
      一个对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大脑袋发懵,一个对是梦里还是在现实发懵。
      “新哥,小亚姐,醒一醒,咱们到了。”
      窗外,雨势非但不减,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小亚姐,怪我,车没油了,我下午出门忘了加。今天可能得委屈你在新哥这儿住一宿了。”
      辛亚在混沌中找寻回了一丝清醒。什么?怎么她就得在陈斯新这里住一夜了?

      “没油?”辛亚打了个呵欠儿,“没油,没事儿。我打个车回去吧。”
      辛亚打开叫车软件。眼见着价格翻了三番,也没等来一辆能拉她回家的车。
      陈斯新困得直点头:“叫不来车,你今晚睡着儿吧。一楼那间卧室自带卫生间,你用吧。”
      陈斯新眯着眼睛强撑:“我住二楼。”
      辛亚一想,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那肖肖呢?肖肖睡哪儿?”
      肖肖指着另一个方向:“亚姐,我就住那边,走路三分钟就到了。我今晚回家住。”
      这回辛亚放心了:“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诶!谢谢姐。”

      电梯停在某一层,辛亚耷拉着些小脑袋,有气无力地说:“这和你上次住的地方不一样啊,你搬家了啊。”
      “没有。”陈斯新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那里离我妈的住处太近了。她去的太勤,我就搬到桥这边来了。”
      辛亚想起了那天夜里,女人几乎歇斯底里的吼,不免对陈斯新的搬家感到理解。

      即便已经给辛亚说明什么衣物可以使用,什么洗漱用具在哪里,陈斯新还是坚持着在客厅等她收拾好,可以躺在被子里,才喝了两口辛亚硬逼着他煮的醒酒茶,跟从房间里探头出来的辛亚回了句“晚安”。
      头依然疼得厉害,身上也乏得厉害。陈斯新心里正烦躁还要坚持冲会儿澡,一不留神就踩空了台阶,然后再难补救地从十几级木制楼梯上滚落下来。
      辛亚听了动静,出了房间看。陈斯新一脸痛苦的缩在地上。
      “斯新!你怎么了!”
      陈斯新疼得彻彻底底精神了,他咬牙解释:“踩空,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我去叫医生。”
      陈斯新及时拉住辛亚:“不至于。疼归疼,但还不至于进医院。”
      “你不去医院怎么行呢?你万一摔坏了怎么办啊。”辛亚急得话里带了哭音。
      “乖,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是摔到肉了。”陈斯新握住辛亚的手,“小亚,扶我到沙发上。”
      “嗯。”

      陈斯新躺在沙发上,还是忍不住想要缩着。
      “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辛亚一边给陈斯新揉着胳膊腿儿,一边询问当时的情况。
      “太困了,没留神。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我还拉着个扶手缓冲了几个台阶,不然这会儿可能真得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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