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莲晓]巨龙遗咒》慕幸

7、第 7 章

　　“看到Abyss的脸我就能猜到一切，”Joker仿佛没有听到禁地之外众人杂乱的脚步声，他仍然微笑着站在原地，看上去似乎是改变了想法，愿意为他曾经的学生解惑，“当年我离开家的时候太过匆忙，并没能带走半身，后来应该被你们接了手，抢走了我的心脏之后，再利用禁忌法术复活已死的半身，最后送到我的身边，我不仅不能杀了他，还要好好保护他，因为我无法承受心脏真正的死亡。”
　　“但是Abyss不一样，他可以杀了我而本身却不会因为我的死亡而有任何不适，这个时候，再利用Abyss杀了我这一功绩，你们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他推上‘神子’的位置。当然，如果我和他同归于尽，你们同样可以高枕无忧。”
　　“这是你计划的全部吗正义教皇。”Joker的目光越过Crow转向站在门口的中年人，他戴着唯有教皇才能顶戴的金红的高冠，身着白色的教皇礼袍，手持象征着光明神偏爱的权杖，手指上戴着权力象征的戒指，打扮不可谓不隆重。
　　正义教皇却没有搭理Joker，他看着站在Joker背后的雨宫莲露出了慈爱的微笑:“到我这来，我的孩子，你的历练已经结束了，现在正是你回归天父的时刻。”
　　雨宫莲记得这个中年人，父亲曾说过如果没有这个人，他是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他还记得他的笑容，和站在对面的、身份已经是教皇的人一模一样。
　　“你要过去吗Abyss”冷不丁的，Joker开口问他，雨宫莲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已经背叛过老师一次，怎么能再背叛第二次并且就在刚刚，Joker说出了自己是他的软肋这一事实。
　　以为Joker被自己杀死的痛苦还残留在心里，他不能对Joker这么残忍。
　　正义教皇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他举起了权杖大声宣判雨宫莲的身份，如同宣判两人的死刑:“光明已经坠入深渊，我们的光明之子已经堕落了……”
　　“‘光明之子’你们就如此称呼我可爱的Abyss吗”眼看着教皇即将开始下一轮的洗脑，Joker及时的打断了他，张扬又放肆的笑声不断在禁地之中回响，所有人都站在禁地的入口，唯有站在Joker身后的雨宫莲看见了他背在身后划出魔纹的手指。
　　“称呼一个人造的、甚至不确定是否具有生命的‘东西’为你们的光明之子。”
　　“正义教皇，你的想法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门外的教士们已经开始因为Joker的这番话开始有了骚动，教皇执掌光明圣殿已近百年，在他的统治下，所有人都是虔诚的信教徒，他们信奉光明，崇尚自然，任何非自然的物品都会被品头论足之后一脚踢翻踏入尘埃，如今这个让他们如鲠在喉了七十多年的黑暗法圣居然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这让所有人的情绪都有了变化。
　　教皇终于把目光落在了Joker身上。
　　“我原以为你是个只会躲藏在影子里的老鼠，没想到你居然知道那么多东西。”教皇的脸上看不到什么负面的情绪，他甚至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笑容，“人造的黑暗魔法师，你在拖延回归撒旦的时间吗”
　　Joker的魔纹已经绘制到最关键的时刻，他一面要控制魔纹旋转以便小幅度刻画，一面还要分心和教皇斗嘴，好在这时候他看到了救兵，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说出了口:“不不不，我的死亡没有期限，倒是教皇您，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初是如何摘下教皇的桂冠的”
　　教皇的身后如果摩西分海一样为一个身穿灰色法袍的人让开了路，他面容苍老，下巴的胡茬已经全白，但浑身的气度却不比教皇弱，灰袍的老者看了看双方对峙的场面说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早年跟随着教皇的老人们认出了他，他们窃窃私语互相交换情报。
　　“是岩井教皇。”
　　“岩井教皇当年不是已经……”
　　“嘘!当年岩井教皇只是失踪了才推举正义教皇代行教皇责任。”
　　“圣殿的水晶灯确实已经破碎了，为什么岩井教皇会出现在这里!”
　　“……”
　　“诸位，”岩井教皇走到两人中间，他面向光明圣殿那一方的人开口说道，“当年我虽为教皇，却因太信任狮童正义将权戒交到他手中，以便他能够代行教皇权力，然而，狮童正义却在建立了自己的党羽之后对我痛下杀手，他将我出行的路线卖给了黑暗的罪人，以至于我被黑暗本源所伤，若非机缘巧合因Joker获救，今天我也没有机会再站在这里将真相告知于诸位了。”
　　“狮童正义，愧为教皇。”
　　正义教皇冷笑着戳穿他的谎言:“我成为教皇的时候他不过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黑暗之子怎么可能靠近你。”
　　“罢了，”岩井教皇看向Joker，“Joker，可否同意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公之于众”
　　Joker微笑着做出了“请”的手势。
　　“一切的开端要从一百年前的来栖世家说起。”
　　“来栖家盛产天才，并且打破了一贯继承属性的限制，每一个来栖家的孩子都会检测出极强的元素亲和力，在风头最盛的时候甚至盖过光明圣殿，但来栖家子嗣艰难，因此，不足为惧。”
　　“一百年前，天父耶稣曾向我预示裴里苏那将有一场大战，而这场战争的起因就在来栖家，我为了查清真相化身吟游诗人前往，却发现新生的孩子是‘混沌之子’，他将会在生死之间挣扎，直到最终被混沌吞噬化身魔鬼，于是我拼尽全力将他一分为二，使他们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在我走后，来栖少夫人启用了禁忌的人体炼金术，将拥有心脏的那个孩子投入其中，辅以大量天材地宝拓宽他的魔法通路……这个孩子成了拥有□□的神器，毫无疑问，来栖家的天才都是这样‘炼’成的。”
　　“我在回光明圣殿的路途中被黑暗死士袭击，他以自杀式的袭击将黑暗本源打入我的体内，以至于我的魔法根源受到污染，就连活在圣光之下都成了奢侈，临死之前，我忽然很想再去看一看那个孩子，只是一踏进来栖家，我就察觉到黑暗本源在蠢蠢欲动，越接近人体炼金术的禁地就越暴躁，直到它自主脱离了我的身体。”
　　“光明圣殿宣布狮童正义为新任教皇，而我则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再次遇到那孩子已经是几十年后了，名为Joker的他告诉我你们的教皇正在谋划一些可怖的计划，他需要我再入光明圣殿里应外合。”
　　“我原本拒绝与他合作，可是又确实不想让光明圣殿毁在狮童手中，所以我回来了，也查清楚了一切。”
　　岩井教皇啰啰嗦嗦的救场给了Joker足够的时间，他终于完成了魔纹的刻画和附魔，当然正义教皇也没有闲着，受到他召集而来的魔法师已经开始了对禁地的“轰炸”，大量光明元素被魔法师们抽走用于施展各式各样的魔法，这让Joker舒服了许多，然而可惜的是，岩井教皇张开的结界并非小鱼小虾可以撼动的。
　　身后黑暗元素已经开始暴动，岩井及时的撤走结界让Joker释放出最强的黑暗禁咒，一时间黑色的光柱直通天顶，众人只听到正义教皇半声惨叫“不—”，而后世界陷入了寂静。
　　黑暗是最具有包容力的东西，也是最具有污染性的东西。
　　人们看到那道光柱捅破了天，蔚蓝色的天幕渐渐出现了裂痕，裂痕越来越多，直到再也承受不住的化为了齑粉。
　　但天并没有被捅破，在天幕之后，是闪耀着彩虹光泽的大块结晶，那些结晶也在片刻之后崩裂成小块，最终化为粉末。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擅入的黑暗法圣和他的学生离开了光明圣殿。

　　“老师，你到底做了什么”
　　“让信仰之力回归自身，让人们学会信仰自己。”
　　“那我真的不是人吗”
　　“我也不是，至少并非完全是自然人，好了Abyss，丢掉你的抱枕，我不想再看见它。”
　　“没有抱枕我睡不着的，除非Joker愿意和我一起睡。”
　　“……好吧，我总是没办法拒绝你的要求，谁让那颗该死的心脏现在在你那儿。”

作者有话说

　　时间线:
　　一百年前:来栖晓出生，吟游诗人(岩井教皇)出现将他剥离成两个，活下来的是来栖晓在人体炼金术时受到黑暗本源力量的吸引成为黑暗的一方，属于光明的莲呼吸断绝。
　　九十八年前:狮童正义通过手段上任
　　九十五年前:为灭绝黑暗，杀死来栖晓，争夺雨宫莲，光影之战爆发
　　九十一年前:来栖晓叛出家族，留下被冰封的半身(雨宫莲)开始闯荡世界，次年，来栖家并入雨宫，雨宫莲作为传家宝由少夫人带回雨宫家
　　八十年前:少夫人战死，雨宫莲被光明圣殿夺走，光影之战结束，狮童正义开始着手复活雨宫莲，作为接收信仰的道具
　　七十年前:来栖晓开始屠杀致使来栖家败落的圣教士，因圣教士的灵魂(信仰)被抽走，只剩空壳的灵魂被来栖晓炼成Shadow，次年，明智受狮童正义指使开始接近来栖晓
　　六十五年前:来栖晓以老师的身份收留明智
　　四十五年前:明智杀死来栖晓，取走了他的心脏，来栖晓因为本身属于半成品人类，所以失去心脏但心脏并没有死亡的他仍然可以借用魔力苟延残喘
　　二十五年前:利用来栖晓心脏，正义教皇终于复活了雨宫莲
　　二十年前:雨宫莲拜师
　　现在:雨宫莲杀了来栖晓
　　然后:借用雨宫莲对光明元素的亲和力，来栖晓进入光明圣殿禁地，在反派死于话多之后，成功粉碎了狮童正义收集到的信仰结晶，故事结束。
　　狮童正义所做的事情其实是想要造神，通过收集信仰之力让自己成为神，但是因为信仰并不是给他的所以他没办法用，只能将雨宫莲作为神子推出，由他吸收信仰之力，然后通过契约让雨宫莲成为他一个人的神器，这样就可以间接的吸收信仰的力量。
　　补一个有趣的小设定，因为来栖晓和雨宫莲共用心脏，再加上雨宫莲目前是心脏的主使，所以来栖晓没办法拒绝雨宫莲，如果雨宫莲对他有了♂，来栖晓同样也会♂，两厢叠加，这俩以后的生活应该会有滋有味的，这才是莲晓的根本原因23333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