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驯龙记》百代阳曦

12、第十二章

　　刘监军的到来或多或少影响了两位将军。但魏玄靖权当不知景泰帝的意思，甚至在十月初还做了一件大胆的事。他在曹氏不知情下，偷偷带着魏锦妤和魏锦烈兄妹两人去到了边境要塞楼烦关。

　　每次魏玄靖要离开晋阳城去往边关的前一天傍晚，曹氏都会亲自去厨房为丈夫弄两个小菜当作饯行。

　　这一天傍晚，魏玄靖趁着曹氏去厨房抱着魏锦妤问道：“小妤啊，明天爹爹就要去边关了。小妤舍不舍得爹爹啊？”

　　魏锦妤故意红了眼：“小妤不要爹爹走，爹爹留下来陪小妤。”

　　“可是爹爹一定要走。爹爹不在的话，那些坏人会打过来的。”魏玄靖愁眉苦脸的，诱哄道：“要不小妤跟爹爹一起去边关好吗？”

　　“小妤不想和爹爹分开，小妤要和爹爹去边关。”魏锦妤的眼珠子转了转，“可是娘亲会担心的，娘亲说边关很危险。”

　　“不怕不怕，有爹爹在，小妤不会有危险。”魏玄靖做出气势来：“那些坏人看到爹爹就会吓得慌不择路，不敢靠近小妤的。”

　　魏玄靖继续哄魏锦妤：“而且不用告诉娘亲就行了啊，小妤偷偷跟爹爹走好吗？”

　　“好……好吧。”魏锦妤答应了，因为她早就想去见识一下古代的边境防御军事了。上辈子她们几乎就是天天呆在边境，现在想重新熟悉一下那种感觉。

　　魏锦烈在一旁听得一脸黑线。父亲这么做，等下次回来怕是会被母亲打死的哦。

　　但是去边关这件事让魏锦烈很心动，他也想去边关见识一下世面。上次魏锦妤的那次弹唱让他踌躇满志，想亲眼见一下边关将士们的英姿。

　　于是魏锦烈跟着向魏玄靖提出请求：“父亲，孩儿愿与妹妹随父亲一同前往边关。”

　　魏玄靖看到魏锦烈的目光十分坚定，不像是随意说的，问道：“烈儿，你为什么要去边关？”
　　“父亲，孩儿以后也要从军，想提前去见识一下。”

　　魏玄靖非常满意魏锦烈有如此意识，便允了魏锦烈的同行：“那好，到时烈儿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和妹妹在一起，保护好妹妹，知道吗？”

　　“父亲，孩儿谨记。”

　　第二天早上，魏玄靖在出发前特地和曹氏说：“夫人，今天就让为夫顺带送他们去官学吧，为夫把他们送到官学后才去军营点兵出发。”
　　曹氏想也不想就同意了：“那就麻烦老爷了。”

　　魏玄靖带着魏锦妤兄妹路过官学时，让人把夫子请了出来，告知夫子魏锦妤兄妹这几天不来学堂，然后直奔校场军营。

　　等出了城门，魏玄靖叫住亲卫统领：“许统领，命你回府上向夫人禀报一声，说小妤和烈儿跟随我们去边关了，十日后我会派人护送他们回来的。”

　　许统领战战兢兢地接了命令，看向魏玄靖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位将要献身的壮士。

　　他可以想象到这或许是大将军的最后一次出征了，大将军下次回来后一定会被夫人弄死的，所有人都知道夫人有多么宝贵公子和小姐。

　　可是为什么要他去传达这消息，他不想当炮灰啊！但许统领不敢怠慢，因为只有他或者张统领亲自去向夫人禀报才能让夫人相信，其他人去说反而让夫人更加担心。

　　曹氏正在院子里莳花弄草，忽然听到门房来报，说大将军身边的亲卫统领有事要见夫人。她以为是魏玄靖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出去见人。

　　许统领低着头完全不敢看曹氏：“禀夫人，大将军他...他...”

　　曹氏听见许统领哆哆嗦嗦的声音双腿一软，以为魏玄靖真出事了。等听完他的汇报后眼睛就是一黑。

　　“夫人！”旁边伺候的丫鬟连忙上前扶住曹氏。

　　曹氏挥开丫鬟的手，胸口剧烈起伏：“许统领，你再说一遍！小妤和烈儿去哪了？”

　　“禀夫人，公子和小姐跟大将军前往边关了。”许统领一口气英勇地把话说完。

　　曹氏瞪着眼咬牙切齿地问：“几时去的？”

　　“禀夫人，巳时二刻离开城门的。”许统领的头更低了，现在已经快午时，夫人怎么也不可能把公子和小姐追回来了。

　　曹氏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有意这样做的，只能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对许统领道：“许统领，请向大将军禀报，若是我的孩儿出了什么差池，那他就在楼烦关呆着吧，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是夫人，大将军一定会保护好公子和小姐的。”

　　用了三天的时间，魏玄靖带着魏锦妤和魏锦烈来到楼烦县。

　　魏锦妤很久没有过如此高强度的赶路了。要是她是成年人还不会有事，可她现在就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尽管已经随武师练了两年，魏锦妤的小身板依然受不住，一路上的颠簸让她在抵达的那个晚上有了发热的迹象。

　　魏锦妤不敢让父亲和兄长知道，不然他们肯定会因为没有照顾好她而自责。

　　她想要硬抗过去，便进入空间里盘腿坐好，开始运行功法让内力在全身经脉游走几个周天，这样通过空间的外寒和身体里的内冷试试看能不能把温度降下。她真的成功了。

　　第二天早上，无事一身轻的魏锦妤和魏锦烈随父亲魏玄靖登上了玄武山的山顶。

　　在玄武山山顶，魏锦妤可以看到整个楼烦关的布防情况，一座座关隘雄踞在层峦叠翠的山上。山峦与平原的交界处就是楼烦要塞，而塞外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魏玄靖问魏锦烈：“烈儿，你看的了什么？”

　　魏锦烈豪气十足：“天险人力，卫我疆土。父亲，只要仍有一人在此，必不让外敌入我大周一寸土地。”

　　魏玄靖不语，又问魏锦妤：“小妤，你又看到了什么？”

　　“父亲，大周万里山河，不应仅限于此。”魏锦妤掷地有声，“草原，我们一样能够拥有。”
　　魏玄靖听到后仰天大笑，摸摸魏锦妤的脑袋，“好！不愧是我魏玄靖的女儿，说出了为父早就想做的事。只是...唉。”。

　　魏锦烈被妹妹和父亲的话震住了。父亲有如此雄心不足为奇，但这是一位五岁的孩子敢想的事情吗？他也知道妹妹素有想法，只是走出关外占领草原对魏锦烈的冲击实在太大了。是啊，为什么就一定要躲在关内，进攻不就是最好的防守吗？

　　魏锦妤却听出了父亲的未尽之意。

　　景泰帝是一个很矛盾的君主，一方面他想要开疆拓土，让自己的功绩超过先皇周太宗，所以在景泰三年寻得了机会就让魏玄靖和赵德义灭了北齐。

　　可是另一方面又提防着两位将军的声誉过高拥兵自重，一直不肯让他们主动率军出击。总是被动地防守，浪费了当时建立下来的优势。

　　中原并不是不会骑兵作战，而是缺乏良好的战马。两个世界的历史上都有很多强大的骑兵部队，但是人数就是不多，很容易被消耗完。

　　如果大周拥有了草原，可以大量驯养战马再次组建强大的骑兵。这样一来就能与游牧骑兵正面交战，而不是靠着步兵的血肉之躯阻挡铁骑的冲击。

　　对付骑兵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火器。只是目前的火/药是用于炼丹和烟火，军用火/药还得过个三四十年才会出现。

　　魏锦妤想着她要不要推动一下这个进程呢？她们以前有训练组装爆破装置，对这些东西非常熟悉。

　　魏锦妤不想让大周重蹈某个朝代的覆辙。既然这个世界与她原来的无关，那么试着改变一次历史走向如何？

　　只是这些问题都不是目前的魏锦妤能够解决的，她父亲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她了。要想解决这些问题，除非魏锦妤能够拿到决策权。魏锦妤又想到了那个签文，如果她注定要与某条小龙绑在一起……

　　魏锦妤做了个决定，她要把那条小龙教育成一条听话的小龙。

　　楼烦关的校场上，魏锦妤在看着他哥哥和众将士操练。魏锦烈加入了一队新兵里和他们一起训练，提前体验一下两年后的生活。

　　“报！”

　　魏锦妤闻声望去，一名士兵匆匆跑进她父亲所在的主帐里，应该是起战事了。

　　“启禀大将军，探马急报，西北七十里外集结了契丹人马五千余人，他们的目标是神武县。”

　　魏玄靖记得从关外前往神武县必经一段五里长的峡谷，当即有了对策。他排兵布阵完后，把魏锦妤和魏锦烈叫了进来，问：“小妤、烈儿，马上就要有一场战役了，你们敢去见识一下吗？”

　　魏锦烈第一次真的要见到打仗了，人有点害怕，抖着道：“孩儿愿...愿往。”

　　“有何不敢！”魏锦妤一知道有战事要发生，立即变得十分沉稳，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五岁的孩子。

　　“好！为父就带你们亲眼去看。为父会保护好你们，但也希望你们不要怯弱。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也会亲自参与到战争里面。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畏惧！”魏玄靖的语气十分严肃。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