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西荒魔女受言入世 飘摇十年人心磨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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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西荒魔女受言入世飘摇十年人心磨剑
却说长孙瑾瑜在莲池内金身重塑，托付终生与白自得。随后金光四散，洒向西荒各地，受瑾瑜诅咒化为骷髅者尽皆沾染，瞬间黄沙裹身，随后化为肉身。
瑾瑜下山后，万瞳已经在等候了，一座树木搭建的娘娘庙耸立一旁，瑾瑜在里面添了香火后出了庙门。
万瞳向前拜谢瑾瑜：“多谢武姬，赐我等肉身。”瑾瑜摆摆手，“走吧！”说完，骑上马匹，离开玉山，一路向西，未曾回头
洵水河畔，黄昏落日，瑾瑜凝望千里洵水，波光粼粼。“万瞳将军，今日所言你且记住，待你回轩辕后，就由白民国搏海王哈布斯堡总领事务，积蓄力量，待我回来时，西进！”
“万瞳领命！”
瑾瑜离别万瞳后，独自一人往长流山而去，一路走走停停。站迎杉木葱葱，坐卧芨芨郁郁。即赏山水秀丽泼墨着画，又观戈壁黄沙落日成辉。数日后来到一座大山，远看山腰云雾弥漫，近听山下泉水流畅。
远处几根房梁立柱，孤零零立在那里，四周残垣断壁。“想不到当年长流药庐，风沙锈蛀，仍有遗迹存留。”瑾瑜轻抚残壁，恍惚间似又回到当年在姑姑这里学艺时的光景。
离了药庐，瑾瑜慢慢行至山腰，济世观早已不再，只留门前大狮到在一边，青苔遍身，暗自伤叹。瑾瑜依稀记得方位，踱步寻找，满眼皆是荒草，戚戚焉焉，未曾留有半点砖瓦。
忽的身后雾气凝聚，走出一老道，颔首微笑道：“武姬，别来无恙！”瑾瑜默默站立，“是你，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称我为魔女吗？”
“哈哈哈！魔女仙女皆是一念之差，我从未称你为魔女。”老道缓步走来，轻轻握住瑾瑜双手，瑾瑜并未躲闪。老道仔细端详：“百年困劫，今日脱身，这一切并非结束，而是开始。”
“我知你所想，阿奴乃是仙家之物，不会受魔物驱使。当年你为报家仇，一念化魔，就此不现阿奴，阿奴并未弃你而去，他护住你的心骨，流落大荒。”
“他护我心，我却不知。”瑾瑜轻轻念叨，“我已为魔，再难为仙，如何寻他？”
“莫急莫急！武姬，世人皆言你生来就是仙胎，既不修炼也不渡劫，就为仙女，占尽这四海八荒便宜，人人羡慕不已。然而，这世间哪有这般便宜的事，这世间规则，无不讲究均衡二字。你在这边得到多一点，必在其他地方少那么一点。”老道人取出四五粒石子，扔在地下，那石子见风就长，化作石凳、石桌、石壶、石杯。
老道长邀请瑾瑜入座，端起石壶倒了一杯茶水。端一杯在瑾瑜手中道：“你若要唤回阿奴，需前往人世间找寻，感受人间喜怒哀乐，辛酸疾苦，寻得本性，化为仙身”
瑾瑜听到要下山去人世间，双手紧紧捏住石杯，手指泛青。“如今的我虽心中不忍，可却不能阻止自己，见到生灵就忍不住……”
“若不能止杀意，如何为仙，如何驾驭阿奴？你不要忘记了，是阿奴选了你！它相信你胜过相信任何人。你化为魔时，它并未弃你而去，它在你这里。”老道长手指瑾瑜心口。
瑾瑜右手按住心口，喃喃道：“在这里吗？我应当前往！”
老道长捋了捋着胡须道：“可曾想好，如若要去，就先压住你的心魔，止住煞气才行。”
瑾瑜起身行礼道：“你来找我，必有封印之法，那请你封我魔性，助我入世！”
老道长看着瑾瑜，满眼赞许：“这才是长孙家的孩子，当年我教你灵力运用之法，你短短数日，举一反三，竟悟出仙力使用之道，可谓最年轻的小仙。这壶中装的便是三生池水，乃世间第一封印魔性之物，喝下一杯，下山去吧！”
瑾瑜抱起石壶，凝望西荒碧海，举壶畅饮，喝尽壶中水，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正是清晨。阵阵海风拂面，使人心清气爽，周身舒畅。瑾瑜长长伸出一个懒腰，呼出一口浊气，望着眼前一片大海，痴痴而立。远处新日出升，海气朦胧，日晕相伴，很是美丽。
身子还有些发软，瑾瑜试着运气，发现自身灵气停转，不能使出半点，知道是三生池水起作用，封印了一身法力，身边放着一件包袱。瑾瑜打开后看到里面有一下衣物钱财干粮，又有一把剑立在身旁，抽出后认得是王剑，剑柄铭文都做了修饰，改为忌杀，遮人耳目。
前行不久，就见到一片渔村，连绵数里。瑾瑜走到村口，向以为村妇施礼问路，方知这里是就是西海，再往东走就是万里流沙，在向东翻越槐江山，就进入西周国。那是第一个东方国度。
村妇又告知下月有东方驼队穿越流沙前来拜祭西海王母，每十年才举行一次，可以一观。瑾瑜谢过后在村头一间客栈住下，日看渔家出海打鱼喜获而归，夜听海风卷过千层碧波，晨起海鸟飞翔，月升家燕梳羽。这一等就等到了下月月底，方才有大批驼队出现在东面，甚是光彩夺目。
那驼队驻扎在渔村外，便开始摆出西海没有的物品，与村民们进行交易，又有大批人员身披五彩，开始购买西海树木石头等，搭建祭祀高台，好不热闹。
瑾瑜初始混在人群，四处闲逛，几日后就闲太过吵闹，只趴在客栈窗口喝茶闲看。这日正瞅着，忽的有人过来，施礼道：“姑娘安好！”瑾瑜并不理睬，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瞟向窗外。来人颇感窘迫，回头朝身后看去，一位头戴白色斗篷的男子向他摇摇手。
正巧旁边有一桌人离去，那男子便坐了过去，见瑾瑜望向他，举起酒杯示意。日落时，瑾瑜起身离去，那男子也起身离去，如此数日，期间没有一句言语。
又是一月，才举行祭祀仪式。瑾瑜夹在人群间观看，祭台上巫婆童子，头戴猛虎头，身穿虎皮，手持虎爪，身后坠九尾，旋旋起舞。又将一枚美玉埋入一方泥土，旁边童子抛洒稷米入海，无数鸟鱼争相吃食。数千渔民也都抛洒手中稷米祈求五谷丰登，满载而归。
眼看要到晌午，祭祀也快接近尾声，瑾瑜看的无趣，正要离去，就听的一阵呜呜嘤嘤的哭泣声。踮着脚就看到一排白衣女子手脚瘫软坐在一个个巨大的食盒里抬上了祭台。一下子就投入西海中。
暮然间，瑾瑜想起海外诸国来攻时提起的女尸山，每年烈日炎炎时，献祭千名童男童女，身穿青衣，晒死在女尸山问天池内，今日之事，何其相像。往事种种不堪回首。
瑾瑜飞身跳上祭台，又坠入西海，有大鱼吞食祭品，瑾瑜踏浪拼杀，因法力禁锢，只救出一位女子，抱上岸边，才发现女子手脚都被瘫软，挑断了筋络，口舌耳目都被毁去，那女子在瑾瑜怀中慢慢死去，瑾瑜紧紧抱着她。
祭台巫婆看到有人救出祭品，带着一众人员赶了过来，大声呵斥：“大胆！竟然敢扰乱祭祀，来人，将她拿下，投入海中祭神，以谢其罪！”
祭台卫士持戈冲杀过来，瑾瑜站起身，拔剑而战。瑾瑜剑法大开大合，气势雄伟，虽无仙力加持，威力不容小看，几个回合将侍卫全部击倒，剑指巫婆。
“尔等村民还在看什么？搅乱祭祀大典，得罪西海王母，你们日后可有活路，还不速速抓住这女子，投入西海，跪请西海王母免罪！”巫婆大叫道。
不少村民海客聚集过来，手拿刀斧勾叉，棍棒砖石，慢慢围住瑾瑜，瑾瑜将剑插入沙滩道：“诸位且慢！西海王母，那是一位深明大义的神，圣德宽广，怎么会让尔等用着活人之命献祭与她！”众人皆窃窃私语，那巫婆站了出来道：“胡说八道！此法传承千年，我等焚咒与天，龟甲龟裂，才得这天谕，岂能有假！”
“哼，小女子不才，与那王母有过数面之缘，慈母仁心。绝不会罔顾他人性命，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决计不会去做！”瑾瑜怒指巫婆“你信口雌黄，借献祭之事怕是敛财不少。”周围传出一阵嗡嗡声，就听到有人说：是啊是啊，那些有钱人家的女子只要掏了钱财，就不用再送来女子。”又有人说：“我们村今年就出钱买了其他村的女子过来……”
“妖女，看我今天亲自收了你！”那巫婆见众人不再前行，抢过侍卫长戈，冲杀过来，瑾瑜仗剑迎战。
剑戈相交！长戈直刺来势如电，王剑斜劈去如疾风，劈开长戈，转手横斩，长戈直立，挡住王剑。巫婆脚踢戈尾，弹向瑾瑜面门，瑾瑜一个鸽子翻身，长剑刺向巫婆小腹。巫婆横担长戈，迎击长剑，戈上小枝正中剑尖。剑身一弯，瑾瑜趁势飞身越过巫婆，翻身一招横扫千军。
那巫婆收戈画圆，急步向前，一转身，一道劲风在眉前划过，猛虎头套撕裂开来，几丝丝鲜血从额头留下，看上去满目狰狞。瑾瑜却是轻叹一声，十分惋惜——头套落下时，那脸蛋儿简直倾城倾国啊！
“阿娇！”一位白衣男子立即奔了过去，拉住又要上前的巫婆，七手八脚按住额头的伤口，“医奴！快将伤药拿过来！”有头发花白的奴仆拿个药箱赶过来，取出药瓶，扳开白衣男子的手，细细查看了那侨巫婆伤口，不由倒吸一口气——伤口太深，见了骨，怕是要留疤了。
“羋公子，伤口见骨，要留疤了。”医奴跪地叩首。
“什么？先上药！”那位羋公子将怀中的巫婆交给医奴，起身迎上瑾瑜，将头一扬：“长孙家的丫头，好久不见，依然是那么凶！”
“嗯？你认识我？你是谁？”瑾瑜很是奇怪，梳理脑中记忆，完全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呵，果然都忘记了，我天天都坐在你对面，一直很纳闷你从不与我说话，性子变了行多，安静多了，爱好也变了，不吃酒只吃茶，除了脸面身材以外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要不是刚刚看到你的剑法，我大概会以为是一位很像她的人才是。你那剑法，这世上只一人独有！”
羋公子皱着眉头道，“也不知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你似乎又忘了我。”
“等等，什么叫‘又’？”瑾瑜脸上更加奇怪了，眼角瞟了瞟四周，没什么异样。
“哥哥，我的脸完了，你还不杀了她！”巫婆头上包了药，满脸泪珠，抢过手下长剑，就要冲过来，被羋公子拦住了。周围众人着才看到那巫婆的脸，一片喧哗，“哇！真漂亮！”“哎呀！那伤口也太恶毒了！那女子下手真狠！”“围住她，别让她跑了……”
包围圈慢慢变小，瑾瑜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羋公子拦下阿娇后，上前施礼：“丫头，以前你给我常讲，那海中有一人，与你关系十分要好，你若能在她手中寻的治伤仙药，为我妹妹治好剑伤，恢复容貌，并讨得一张祭祀礼典，去除人祭。我就答应你三件事。”
“哼！我又不认识你，怎能相信你？去除人祭，这到可以考虑一下。”瑾瑜不相信眼前人。
那羋公子向前一步，瑾瑜警觉，后退一步，右手握剑。羋公子微微一笑，再次施礼：“我叫羋启，至今还记得你站在轩辕之巅，手握阿奴的风姿！相信我，羋启从未让你失望过。”
瑾瑜答应了，知道阿奴的人，或许我真的认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没有一点他的记忆？
驶向西海的船快速离开岸口，瑾瑜迎风立在船头，手中握着一把双手大剑，剑尖插在船头，那是羋启根据阿奴样子打造的一把巨剑。船底海浪化为一只人手，托起船只，飞快的驶向远方，瑾瑜喃喃自语，是谁在远方等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西荒魔女受言入世 飘摇十年人心磨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