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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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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冬日十分寒冷,晚上更是冻得令人瑟瑟发抖,张嘴都是清晰可见的白汽。
冬日的半夜时分,下着鹅毛大雪的街上人影稀少,半天不见有人走过。
一位看着十岁不到的孩子穿着一身薄卫衣和薄外套,独自走在这深夜寒气逼人的街上。寒风袭过,让他的双手忍不住抱着胳膊以求温暖。
“咕噜噜”的一声让他叹了口气。
唔……很饿呢……
白泽向着电影院靠近着,以求能在那里发现点吃的。
走着走着,白泽在靠近电影院的广场中的凳子上,发现了一名年幼的孩子。
孩子看着七八岁左右,一身单薄睡衣,大晚上已经冻的瑟瑟发抖,脸色通红,大概是发了烧。
广场这里四面通风,周围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风越吹越冷,夜里寒风瑟瑟,别的地方若是有8分冷,那这边便是有12分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人呢?”
白泽到底还是没忍住,停了下来,走到孩子面前问到。
好冷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我不想死…………
高烧让鬼灯的眼前发黑,已经辨不清眼前的景物,只能隐约看到一抹人影在自己面前。“救救我,救救……我……我好冷……………”鬼灯撑着最后的意识,凭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抓住了白泽的手,像只濒临死亡的动物幼崽。
本身白泽是不欲管这事儿了,自己也算是自身难保,但若是没人管,这像小动物一样的孩子怕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任了鬼灯拉着自己的手,白泽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
知道这已经是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白泽打紧走上去将鬼灯抱了起来,快速的寻找着可以稍作休息的地方。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抱着一个鬼灯也走不了太远。
一开始速度还是挺快的,但他自己本身也是饿着肚子,没有什么热量提供,他的力气也逐渐变小,一路上走走停停。
“…………好……好冷啊……”大约是风吹的,鬼灯的脸色看起来更红了,手也扯紧了白泽的衣服,企图让自己在白泽怀里更温暖一点
看到他如此难受,白泽咬了咬牙,把自己的外套脱了,裹在了鬼灯身上。
“有没有好一点?”
“……唔……”鬼灯的意识是模糊,并没有听清白泽的话,但是随着本能越发抱紧白泽。
外套薄是薄,倒还是起了点作用,鬼灯至少抖的没有刚才厉害了。
略微笨重的脚步走在厚厚的雪地上,周围寂静无声,只听见沙沙的踩雪声,白泽抱着鬼灯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孤立无援。
又走了一会儿,才到了电影院。
白泽抱着鬼灯走进了电影院门口,让鬼灯先躺在了电影院门里。
这里好歹还是有门挡风,比外面暖和了不少。
白泽摸了摸鬼灯的脸,叹了口气,把鬼灯放在了地上,打算出去找点纸板或者是什么东西给他垫下,免得地上的寒气就让鬼灯的病变得更重。
“…不要走…不要……抛弃我………我……好冷……”鬼灯感觉到那温暖将要离开自己,死命拽住白泽的衣服不放手。
真是叫你多管闲事呀……
想是这么想,白泽还是柔声摸着鬼灯的脸安慰道“我不会走的,我是去找吃的,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乖啦~”
真的吗…………不要骗我……
鬼灯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但是依旧感到不安。
白泽又安抚了一会儿鬼灯,待他情绪稳定下来了,便轻轻地将鬼灯抓住他衣服的手指松开,走出了电影院。
白泽刚出门口就被这寒风刺的哆嗦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鬼灯,心下坚定地走了出去。
后面的街道因为下雪的缘故,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稍微离远几步都认不出来那里有垃圾箱,白泽看到这种情况顿时有些犹豫不决。
要不要去呢?
看到那被白皑皑的雪覆盖的垃圾箱,站在这里犹豫不决……
冰冷的寒风参杂的飞雪像刀子一样刮在白泽的脸上,把他的脸刮得生疼。
果然还是别去了。
冬日的夜晚可是危险的时候,对于他或者那个孩子来说,都是危险的。
而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孩子那红彤彤的脸蛋。
如果没有食物,很可能……
“啊啊……这是你欠我的,臭小鬼!”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白泽还是跑到了那边,很幸运的,雪堆后便是三个垃圾桶,白泽翻了起来。
鬼灯迷迷糊糊间虽然听到了白泽的安慰,但还是放心不下来。在白泽出去之后,潜意识的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团,手里死死拽着白泽的外套,仿佛这样那人就一定会回来一样。
他在害怕。
是啊,他在害怕,害怕着再一次的抛弃。
白泽在后面迎着冰冷的寒风翻找了好一会儿,手被风、雪冻得通红,也没有找到什么可垫的东西,就连食物也没找到多少,能找到的只有一些爆米花和水。
白泽拿着找到的食物回来电影院门,回来一看,就看到鬼灯缩成了一团,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手里死死拽着他的外套,看样子还是太冷了。
白泽走到角落坐在了地上,把鬼灯抱了起来,让他在自己怀中,至少这样能温暖一点。
鬼灯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了白泽的怀抱,这让他昏昏沉沉的脑子中仿佛有了某种信念。
……回来了……没…有抛弃我……真好……
白泽想伸手摸鬼灯的额头探温,可一想到自己的手都被冻得像冰块似的,只好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感受了一下温度。
温度稍微降下来了一点,喂他吃点东西也许会好一点。
年龄不大的白泽努力回忆着自己脑中生病时的记忆,思考着怎么让鬼灯的病恢复得好一点……
因为食物不多,所以白泽打算都让鬼灯吃了。
“来,吃点东西”
“唔…咳……咳咳咳咳”刚喂进去,鬼灯便呛得咳了出来,咳得撕心裂肺。
见此,白泽只好学着以前特别年幼的时候,别人喂他食物的样子,把食物先用嘴嚼碎了再喂给鬼灯。
白泽喂完了,便紧紧抱着鬼灯,感觉这样能让他好一点。
鬼灯这一天也是折腾累了,加上又是发烧,吃完了哼哼几声便撑不住沉沉睡去。
外面静悄悄的,大雪已经渐渐变小,天地间一片素白。
白泽盘着腿,抱着抱着,竟然也睡着了。
黑夜中,两人相互依偎,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两人身上,像在寒冷中互相抱团取暖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