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工作 ...
-
“你好，我是Riki，很高兴见到你。”不等男人开口，Riki挂着礼节性的微笑问候道。
Katze心中一跳，某个瞬间，他还以为见到了EOS的精英。
黑发青年，或者说少年，自进门的短短时间内，丝毫没有新人该有的紧张，也看不到“求职者”一贯的谄媚低下的姿态，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
似乎是个极为自信的人，Katze判断。
Iason的眼光向来不错。
只不过，是真的有实才的自信，还是空有小聪明的自大，还得进一步观察了。
“能在时限内找到这里，我推测，你应该不是个脑袋空空的蠢才。”Katze起身，轻握少年伸出的右手。
“年龄？”
“十五。”
“工作内容听说了吗？”
“没有，不过大约知道些。”
……
一问一答，没有丝毫多余的交流，气氛却丝毫不显尴尬。Riki心知肚明，不论他是如何的情况，Katze都会录用自己，因为，是那个人的命令。
心情不由愉悦了些许，特权阶级虽然可恨，不过，拥有特权还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Katze例行公事地问询着Riki的情况，敏感地发现少年周身忽然之间透露出柔和的气息，虽然微弱，但不容忽视。仿佛身披盔甲的人忽然卸去了所有防备，显露出柔软的内里。
真是怪人，莫名吸引人的怪人。
这一次的谈话没有任何的意外，Riki毫无异议地接受了这份工作。
“那么，希望合作愉快。我是Katze。”
Katze点燃香烟吸了一口，从胸口的口袋取出通行证，递给少年。
Riki接过卡片，玩味地翻看了一下，才将目光转向气质冷淡的青年，“你好，Katze，合作愉快。”
≈≈≈≈≈≈
“送货员”的工作并不算繁重，不过，总算给Riki目前单调的生活带来些许调剂。
至于预想中，其他人的找茬，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生。
Riki清楚地明白，自己身上有着某种特质，总会引起其他人莫名的“在意”，或是敌视，或是痴迷。
无法理解，但确实存在。
对于自己这个年纪轻轻，又傲慢自大的小鬼，那些同行的前辈应该早就看不惯了才对。
17:20，Riki将货车停在仓库，今天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
走近门口，一群穿着送货员制服的男人集中过来，看情形，似乎并不是友好的邀约。
Riki眉头一挑，终于来了吗，还以为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肌肉纠结，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躁烈粗狂的气息。
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呢，Riki判断。
“贫民窟来的渣滓，是叫Miki对吧？”
Riki环视一圈，最后视线定在问话的人身上，“Mink？我是没有听说过，渣滓，眼前倒是不少。”
成功地激怒了一群人，“混账小鬼，不过是贫民窟来的杂碎，想找死吗？”
“我现在心情不错，懒得动手，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好了。”Riki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漫不经心的回击。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学乖了！”
大汉一把抓住Riki的衣领，低声威胁，边上的小弟也纷纷叫嚣。
“放开你的脏手。”
少年幽深的眼盯着自己，看不出任何情绪，大汉不自觉地松开手，紧接着就为如此听话的自己感到羞恼，愤怒得一拳挥了过去。
仿佛收到信号似的，其他人也犹如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混战开始。
尽管是一对多，这些徒有肌肉和蛮力的家伙完全不是Riki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一个Hermes在一旁辅助。
Hermes虽然为了保命，失去了很大一部分力量，但在Midas，依旧无人能敌。
Riki活动筋骨，他就在一边加油助威，顺便警惕偷袭的人。
“上啊，打他肚子！踢他后腰！哈哈哈，好样的，加油！”Hermes在Riki脑中不停大喊。
“小声点。”即使已经和升级后的Hermes相处多日，还是无法完全习惯，其实当初沉默寡言的Hermes也挺好的。
Hermes虽然吵闹，仍旧尽职地监察着周围的一切情况。
一个不同于正常人类的信号源出现，奇怪的数据反应，形式有点类似于智能核心，但又掺杂着人类的部分。
“Riki，有生物接近REDBARON的地下仓库，数目:1，预计30S后到达。”Hermes如实回报。
生物？Katze手下的送货员大多在这里，剩下的也都被派出去做事了，不知情人很难找到这里。
Riki暗自思索着，手上动作不停，一番热身下来，身体微微发热。
熟悉的脚步声，来人还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Riki就已经辨认出了他。
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他来了！
1s，2s，3s，仓库的大门轰地打开。
秀美的男人立在门前，漠然地扫视了一遍躺了满地的“尸体”，目光在唯一立着的人身上停留片刻。
少年的黑发不屈地翘起，领口有些皱褶。不同于上次所见的衣着低俗又随意，黑色基调的仿军服外套，合理的衬托出了少年矫健而不失柔美的线条。
衬衫有好好地扣到领口，增添了几分禁欲的气息，修长有力的双手，也被包裹在干净的白手套里。
因为刚刚的运动，少年脸上飘着薄红，连脖颈也泛着粉色，黝黑的眸子平静地看着他。
与第一次见他时不同了呢，明明之前还是丝毫不会掩饰自己厌恶和愉悦的小鬼。仅仅是离开贫民窟，就带来了这么大的改变吗。
只是他到底是随波逐流地改变自己，还是按着自己的本心过活，却不得而知了。
金发运行周密的脑里，有一种可笑的本能在告诉Iason，这个少年的本质依旧不变。
这种不该存在的本能，让Iason感觉大脑一阵莫名的发热。似乎有种无名的力量催促着他，让他扒掉少年冷漠平静的外衣，露出原本炽热可口的内里。
稍加调≈教，也许能变成不错的玩具呢。
金发的脑高速的运转着，最终，只停驻了片刻，便漠然地走了过去。
他还有足够的饵食，来等待少年上钩。
金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里。
Riki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心脏有种被人攫住的感觉。
大口呼吸着不算新鲜的空气，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充斥鼻腔，双腿早已软倒在地。
“Riki，你怎么了，这样下去，会引起过呼吸的。”
“谢谢了，Hermes，我会控制的。”Riki努力平复混乱的心绪，撑着站起。
“你认识那个不明生物？他到底是什么啊？”
不明生物？Riki几乎要发笑。
“你应该知道的，Amoi的统治阶级，Tanagura的金发。”
Hermes恍然，“那就是金发？Jupiter造的人造人？从身体数据模型来看，确实很完美，就是不知道运行速度怎么样，当然啦，肯定比不上我，Riki，我跟你说，智能还是要看运行速度的！那种外表漂亮CPU看起来就不咋地的家伙不能要！我才是最好的智能，你可不能看上那家伙！”
Hermes一副生怕被抢了饭碗的紧张感。
这是不同的。
“恩，你是最好的，我的伙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你。”
Hermes的紧张成功让Riki平静下来，明明早就决定好了的，不是吗。
≈≈≈≈≈≈
摆满了昂贵货物的地下仓库里，Katze维持着一贯的冷淡表情，向金发汇报货物清单及运输情况。
“用得如何？”金发没由来地问了一句。
淡漠的表情有些许波澜，Katze没想到一向只关注工作的金发会突然问起一个人。
理所当然，又不容质疑。
一月前被Iason叫到拍卖市场上的时候，金发突然向他提起了一个黑发黑眼，态度强硬的小鬼。
来自贫民窟的杂种，Bison的Riki，向金发说明了身份之后，Iason只是对他说了句‘用用看好了’。
强硬的命令，而非建议。
虽然心中有着疑问和不满，Katze还是录用了Riki。
从一开始的见面，到后来的工作，Katze不得不说，少年都表现的十分出色，更重要的是，Riki，不是个会轻易改变的人。
“很好用。”Katze如实回答。
Iason点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姿态，“一个月后的拍卖会，带他过去。”
……
作者有话说第3章 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