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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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S等有陈均栖，沈凌雁......”
又是这两个名字，不管是在哪个班级念排名头几个名字永远一成不变没有新意，如同我前十七年人生般。我清幽幽地叹了口气，连我自己本人都不知道是在感叹自己的人生还是这成绩的排名，它趁着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从我嘴里溜了出来。然后就被数学老师听见了，他和蔼地对我笑笑，“没事，按张真你的成绩下次进S等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痛恨自己刚刚的走神，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猝不及防的关心让我一下子绷紧了脑子里的弦，我立刻做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我会的，老师。”
他便笑笑继续念着排名，S等级的很快就念完了，然后是等级A，第二个就是我的名字，张真。
这个老师就喜欢按成绩划分等级，SABCDE，不念分数给学生留面子。然而对我来说无所谓，毕竟我不会差到BCDE的等级。在念到我名字的时候我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继续转动手里的笔。倒也确实是漠不关心，因为我还没有做到最好的那一个。
我感受到来自右方灼热的视线——不会是陈均栖，而是他旁边那个沈凌雁。我不用转过身去看就知道是他。这个平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的人，我根本没有会想到这个人心里澄澈得与无鱼的水一般。
学期伊始还没有分班的某一天，有一道数学题我看不懂，不好意思去找陈均栖就去问的沈凌雁。在讲完题过后他突然来了一句：“和王轻文她们关系还是很好吗？”
我抬头诧异地看着他，他还是扬起嘴角一贯的笑容，他继续说道：“那几个女生，脑子太蠢，就不提。衍衍不在意这些事情，闹了就是过了，可旁观者可是看得太清了。”
我也笑着看着他，跟初中考试作弊被发现是一个心情：“那你现在来找我谈话，不也是掺和进来了嘛。”
他淡淡地笑，语气难明，他说，“张真，别自作聪明，也别把自己陷进去。”
我有趣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是劝告，还是警告？”
沈凌雁盯着我，那种纯粹的干净的目光看着我——卫子衍也是这种眼神，可是她的眼底总是掺杂着一些悲伤和疏离，毕竟经历了那样大的变故。然而沈凌雁好像展示在外人面前的好像都是笑语盈盈阳光开朗的，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过。他说：“张真，这不是警告，也不是劝告，我是怕你以后会后悔。”
在这个人面前，我平常的所有伪装都没了，根本装不下去。我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盯着他，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又犯了多大的错？你不知道一句话天道好轮回吗？为何把所有的错都看在我身上呢？你又知道多少呢？就算我喜欢陈均栖，那也不行吗？”
说完后一片鸦雀无声，良久，他缓缓开口，“你觉得，南国温室里的玫瑰，和大漠戈壁里的上的芦苇，人们会觉得谁更好看？”
这句话杀伤力巨大，在我心里慢条斯理地为非作歹，留下一排排整齐的刀伤，鲜血就顺着割伤一涌而出。他又说话了，“从古至今写繁花的诗人数不胜数，但懂大漠孤烟的是王维。”
伤口正在奇迹般结痂复原。我嗤笑了一声，“什么烂句子，真难听。”
他却无所谓地对我笑笑，“你明白我意思就行了。我没有恶意。”
我看着练习册上面黑色的沈凌雁的字迹，突然开口道：“沈凌雁你是喜欢卫子衍吧？”
他顿住。
“陈均栖对卫子衍的好她看在眼里，然而你对她的好好像她并没有很在意。我不懂，喜欢你干嘛又不去争取，就算你和陈均栖是朋友又怎样，那你也不要就这样吧人家给推出去啊。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趣。”
他哑口无言，我得意地收拾好作业本准备离开教室，他突然叫住了我。
“张真。”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住我，“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娇花的。我喜欢的人，”他恰到好处地顿了顿，“是陈均栖。”
我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靠着墙坐着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不过三秒，我像个失败者一样落荒而逃。
完全没有听见恢复了平时模样的沈凌雁的欢快的笑声。我走了以后他也笑不下去了，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这个玩笑已经开过两遍了，应该不会出事吧。
我抱着书逃似般回了寝室。真是可怕，沈凌雁喜欢陈均栖！
我的天啊！
我细细回想了一番他们之间的互动，越想越觉得亲密，越想越觉得有猫腻。沈凌雁对卫子衍好，卫子衍和陈均栖在一起，沈凌雁和陈均栖玩得好，沈凌雁喜欢陈均栖......这么畸形的三角恋还真是头一次见。
突然觉得沈凌雁好可怜。
而另一边的沈凌雁，掏出手机点开了游戏。
十五分钟后游戏结束，他实在百般无趣把手机收了起来，懒洋洋躺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唔......阳光这么好，恰逢是春天，卫公主多半又是拽瞌睡了。想到这里沈凌雁正心满意足准备小憩享受春困，却又猛地想到公主殿下此刻身边说不定有她的陈王子在旁，顿时瞌睡全无，面无表情地翻开书开始做作业。
难得一个没有老师来占午休，班上的男生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抱着篮球往篮球场土冲。
我百思不得其解，和孙酩说:“睡午觉这种养精蓄锐的事情他们不干，偏偏要抛头颅洒热血在篮球场上？下午上课的时候来补瞌睡吗？”
孙酩说: “这个跟你晚上不睡觉看小说早上第一节课来补觉是一个道理。”
我无语地看着她，她拉着我出去: “走了，看他们抛头颅洒热血。”
孙酩带着我在观众台找了一处阴凉地坐下，我担忧道:“不好吧，坐这么近，万一他们的球砸到了我们怎么办？”
“球砸到我们的机率是百分之五十，然后我们换远一点的位置被太阳晒到的机率是百分百。而且今天教室空调烂了诶，你还想被晒太阳吗，在树下躲着乘凉不好吗亲。”
我觉得她说的还是有点那么道理。
来看球的女生还有点多，其中还有些陌生的面孔。孙酩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好像是之前陈均栖他们说好了和理二班的徐景研他们打联谊赛，所以有些其中有些女生来看他们班的男生。”
“说不定是来看陈钧栖的也说不定呢？”
她受不了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花痴陈钧栖啊？徐景研说是他们班的男神，也是成绩好皮相好声音好性格好的那款，受欢迎程度可不比你家陈钧栖低。看看那些女生吧，那花痴的表情跟你没差。”
我告诉自己，我满十四了，不能犯法。
在我拉着孙酩陪我去完超市回来刚坐下的时候，我还在想是给陈均栖矿泉水还是香蕉牛奶。然而生活就是这么跌宕起伏，不管是矿泉水还是香蕉奶，都没有顺利送出去，反倒是我被莫名其妙飞过来的一颗球砸中了鼻子。在我看见手上黏腻的猩红液体晕过去的前一秒我还在想，今天就是该晒着的，躲什么凉啊......
待我迷迷糊糊有了意识睁开眼时，身边只有孙酩一个同性，这让我感到十分不安。
刚睡醒，我的嗓子还有点哑，偏过头问她:“现在几点了？”
“下午第一节课刚开始。”
为什么我才睡了这么会儿......早知道不该这么早醒的。我四周打量了一会儿发现是在校医务室，难得在上课点看见了卫子珩。我笑眯眯地跟他挥了一下手:“嗨，学长。”
他阴沉着脸看着我，不说话。
我继续笑眯眯地跟他搭话:“这个时候看见你真是难得。你不是这个时候要参加什么鬼的竞赛吗？”
他阴恻恻地开口:“可是因为某些人晚上看小说不睡觉的原因，早上又不爱吃早饭，本来只晕十几分钟的事情偏偏被她睡到了下午第一节课开始。”
我愧疚地看着他，心里还有些感动:“哥哥.....对不起。”
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摸了摸我的头:“那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便急匆匆出去了，还不忘恶狠狠瞪身边人一眼。
我这才注意到我床边的人。那个刚刚被我哥恶狠狠瞪了一眼的人可不是徐景研么！
只见少年挠了挠头，见我瞪大着眼睛盯着他，愧疚地对我笑笑:“同学，不好意思啊，球没投进反倒把你给砸了。真的对不起！”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你们后面哪边赢了啊？”
少年连忙开口道:“看你晕了我们就都没打了，就连忙送你来医务室了，你现在还好吗？”
我笑眯眯摆了摆手，觉得一个不熟的人在这里有些尴尬，更何况是皮相好看的人:“没事啦，我真的只晕十几分钟就好了，就是睡着了。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去上课吧，我哥等会儿就来了，我同学也在这儿呢，我有什么再说吧。”
徐景研便又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和再见后才有离开的趋势，没想到他离开之前竟然也对孙酩说了句再见。
而更令人咋舌的是，孙酩这个不常和男生接近的小说迷，也微笑着抬手挥了挥手说了句再见。
她一回头看见我，目光立刻转为嫌弃：“拜托你不要用这种我把你绿了的表情看着我好吗，我和徐景研是认识的。”
我瞪大了眼：“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有什么好说的呀，”她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模样，“他好像不怎么和女生接触，恰巧我不怎么和男生接触，所以我跟他注定是泛泛之交，有什么好话的。你醒了我们就回去嘛，这节课是数学讲昨天的练习册，我作业错得特别多。”
我噢了一声便起床跟她走，看着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有些中暑吗？”
一路沉默的孙酩如梦惊醒回过神来：“啊，医务室里面没有空调，我是有点热。快走吧，听说中午有人来教室修了空调的。”我一听大喜，两个人连忙向教室跑去。
学校在重新翻修了一遍之后连工人的效率也变高了，空调不仅修好了，连数学老师上课发怒砸烂的一张椅子也换了新的。下了课我正美滋滋看着小说，就听见有人在叫我。我往门口方向看去，又是吸引了一大片目光的陈均栖。我看着门外毒辣的阳光就头疼，只得无奈地抬腿走向外面。
陈均栖一看见我就拉住我看我的鼻子：“你现在还好吗？我们班主任不准我留下来，只能现在来看你了，鼻子还痛吗？”
倒是他拉着我手臂太用力了手臂有点痛。这个说出来太伤人面子，我面上还是笑得阳光：“其实是昨晚熬夜看小说的原因，不然不会晕过去的。我看你打球了，特别帅！”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这个我知道。对了，孙酩呢？”
“啊，她在做作业。”我往教室里面指了指，“怎么了？”
“没什么。你知道她最近有什么心动男嘉宾吗？我身边有个朋友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我想了想，“宋亿俭算不算？那是我们共同的心动男嘉宾。”
陈均栖沉默了一秒：“不行，你只能心动我。”说完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快上课了，我走啦。”
直到他走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该问问他身边那个朋友是谁的，太蠢了给忘了。
陈均栖往班上走，二班蹿出一个人影笑着拦住他：“亲，刚刚我看见你和你女朋友了哦。”
陈均栖横了来者一眼，徐景研挠了挠头一脸歉意，“今儿中午我确实不是故意的，确实没有手感......”
陈均栖打断他：“好了，都这么多年同学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而且衍衍也没有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像是一个随便的人啊，怎么今儿一见了孙酩就想要人联系方式啊？”
徐景研抿唇，“其实上学期开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一直没好意思要联系方式而已。”
陈均栖啧啧两声，“你还真是能忍。我刚刚已经帮你问了，孙酩目前没有什么男女关系，等回去了我就把她□□微信电话都发给你。”
徐景研眼睛亮了：“你不愧是我哥们儿！”
陈均栖打了徐景研肩膀一拳，力道并不重：“小事而已。有空再切磋球，我回教室了。”
一周以后徐景研孙酩两个背着所有人去看了电影一起吃了顿饭，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再不知道是几周以后，两个人还是看了电影吃了顿饭，在徐景研送孙酩回家的时候两个人交换了吻，还发了一条隐晦的动态，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夏日炎炎，学校终于舍得给我们每个教室安装了空调，搞得老师上课更加富有激情，我看着桌子上的一沓刚发下来的新卷子发呆。
我猛地回过神来抓住那个发卷子的同学：“同学你会不会是把后面那些同学的卷子一起放我桌子上了啊？来来来传下去传下去。”
被我抓住那个小同学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孙酩及时地抓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这里不是一班，没有陈均栖宠着你，姐姐。”
那个人飞一般逃走了。我看着卷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诶你说，我去一班把卷子给他怎么样？”
孙酩扶额看着我：“看来你已经被他宠坏了。”
门口有个声音喊：“衍衍。”
沈凌雁倚着教室的门笑语吟吟看着我。我对孙酩说了句“我出去下”后便走到他面前去：“你怎么来了？”
沈凌雁说：“把你一脸失望的表情收一收啊，我来看看你都不成吗。”
我故意地往后挪了挪：“有什么好看的啊，能考到年纪第一了吗就来找我，你不忙我可是很忙的啊。”
沈凌雁干笑了两声，“其实有事，最近有个市辩论赛，我们班主任选人确定了我和陈均栖，我跟他都推荐了你去，我们班主任也同意，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儿的。”
我“啊”了声，“为什么推荐我啊。”
沈凌雁：“上学期的年级辩论赛你的表现优异，不论是否出于私心我们都想让你去，毕竟高考加分。队长加的分更多，所以到时候会出一个论题让我们三个人准备看谁当队长，你好好准备。”
于是中午在食堂第八次在食堂念叨：“真的焦虑死了！什么‘高中生能否早恋’，这种事情摆到台面来说干什么，该恋的早晚要恋，不该恋的也都恋了，与我何关！这个选题还确定了我必须往可以的方向写，我像是能打动那群年级的老顽固的人吗？你们班主任就是针对我！”
陈均栖第八次把我的手从我的头上移开：“乖，我们先吃饭，辩论赛的问题我们一会儿再想，大不了我去跟我们班主任说我跟你换个方向写。”
“不成，我卫子衍像是认怂的人吗！”
“那就写可以的这个方向啊。”
“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衍衍，先吃饭。”
他把自己盘子里的排骨一块一块夹给我，我一块接一块地啃：“我觉得没有世家做的好吃。”
“学校食堂哪儿能和世家比。周五去世家啃排骨？”
“好啊！宋亿俭另一部电影也出了，我们也可以去看！”
“......好。”
于是周五放学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场面。
我疑惑地看了一周班上的人数，问一旁的孙酩道：“平时放学个个不是跑得飞快像参加马拉松似的，今儿个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啊？”
孙酩睁大了眼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我该知道什么？”
“教室门口杵着两座冰山，大家都不敢出门口了，还是你招惹来的，你不知道？”
我手里的语文笔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身边的冰山......也就卫子珩和陈均栖了。忘了和卫子珩说不能和他一起回去了！
我连忙跑到教室门口一边想，卫子珩这种生平最痛恨别人放他鸽子的人，会看在我和他的血缘关系上少捅我几刀呢。
教室门口的卫子珩和陈均栖正散发着各自生人勿近的气场，根本都不鸟对方一眼，有血缘那个看着手表，我恋着那个看着手机。
他们同时看见了我，又同时开口：“手机怎么关机？”
我讪讪开口：“昨晚忘记充电了......”
陈均栖正想开口，卫子珩皱着眉抢先开口：“平时都不会忘记充电，昨天晚上又是在干什么？”陈均栖不满地看了卫子珩一眼。
我要怎么跟他说是和陈均栖聊天聊着聊着就忘记充电了呢......考虑到现在的情形和我会被他打的几率我婉转地回答道：“嗯，玩儿着玩儿着就忘记了。”
卫子珩继续皱着眉开口扮演着自己好兄长的角色：“学文这么多要背的东西你还有空玩手机？卫子衍你可以考年级第一了？”
我心想着平时你也没这么多事儿啊现在你叨叨什么啊叨叨。我很给他面子地说：“嗯，一个家里不需要两个年纪第一。”说完我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陈均栖笑出声来，卫子珩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我突然产生一种看着卫子珩和陈均栖很和谐的感觉。
陈均栖保持着笑开口了：“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
“好......”
卫子珩的眉峰皱得更紧了，“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陈均栖风云淡轻地笑：“你猜。”
这下换我笑出声来。卫子珩的眉头皱得越发紧，我觉得他可能要不多久就会还未到弱冠之年就在大好年纪就皱出个川字。
卫子珩说：“你们什么关系？”
陈均栖答：“你们又什么关系？”
卫子珩默了默，“我和她同居。”
陈均栖瞪大了眼看着我。我怒了，“卫子珩我可没有跟你的女朋友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卫子珩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名为娇羞的动容，“你哪儿有机会和以珠说。”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你男朋友？”
“不然呢！”我平息了一下怒火对陈均栖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哥哥。”
陈均栖沉默着在我和卫子珩的脸上流转了好几个来回，继而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对我说：“真看不出来，看来我们衍衍是被父母偏心那一个。”
卫子珩不满了：“你什么意思？”
我还是头一次发现陈均栖假惺惺的笑的样子也可以如此讨打：“你觉得什么意思？”
“行了行了，哥你今天我放任你去找以珠姐，好吧，我就跟我男朋友先走，我们不见不散。”说完我就把卫子珩往楼梯口方向推，卫子珩不得已下了几步楼梯转过身无奈地看着我：“下周五和我一起走。”
我模棱两可应了几声继续把他往楼下推，他剜了我一眼后离开了。我转身回教室，陈均栖笑得很是得意，“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要跟你......男朋友一起走了？”
我愤恨地看着他，“你居然就这样跟我哥杠上了！”
他迈开大长腿跟着我进了教室，教室里面的人已经趁机走了许多基本没人了，他便更是一副赖皮相：“是因为有人跟我抢你欸。哎呀衍衍不要走得这么快我已经看到你脸红了......啊老婆你不要打我你的手会疼......嘶我错了别掐我真的痛，我知道你是在用武力掩饰你的娇羞......”
在去世家的路上他突然叫停我，“等我一下买喝的。想喝什么？”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你的口水。”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眼睛已经笑弯得快和眉毛等齐，我羞红着脸连忙摆手解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我是说我想我想喝......呃......我是想说我不渴！”
陈均栖闷声笑了，附身耳语道：“你再说下去，我就没有心思带你去玩儿了。”他伸手在我当机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乖，走了。”
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看到路边橱窗倒映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被身旁高大的身影牵着手，就算只是个模糊的身形也看得出我因羞涩而燃起一片的脸颊。这才第几天啊陈均栖这也太上道了吧......
我想起不久前他那句懒洋洋的老婆，更是羞得垂下头来，和陈均栖谈恋爱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