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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gain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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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宇智波杏渐渐地退出大众视野,曾经标榜一个亿的通缉令被收纳在木叶档案室的角落。
她喜欢看云,喜欢看云的高远,云的柔软,云的飘渺。
独自漫步在高高低低建筑物的顶端,在别人家的天台,在村里最高的那根电线杆上,脚踩着火影岩上风化的沙土……不同的高度,看到的景色也不同。
她那个时候常常对身旁的止水说:"以后死了,就把我烧成灰吧。分成三份,一份给鼬,一份给佐助,还有一份给你。"
当时止水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不记得了。
反正他死在她前头。
她不眠不休地在南贺川下找了三天三夜,却只找到他被礁石勾住的一块袖口布料。
她想,咋就没勾住他人呢。
她攥着那一小片布料,等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都快干了。
——"明天见啊,阿杏。"
"嗯,明天见。"
然而,
然而。
鼬掉转方向,几个瞬身甩掉了身后的鬼鲛。
鬼鲛象征性地追了几步,然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唉呀,果然还是我太弱了。"
高大男人扛着他的鲛肌,逆着光,转头朝着鼬消失的方向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小镇一片灯火通明,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节日,但依旧热闹。
浮华里,坚定伟岸的黑影瑀瑀独行,为身后遮挡一份作为人的柔情。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
——不做忍者,我又能做什么呢?
她嗤笑一声,从地下交易所的任务栏上撕下了两张标记鲜红的委托单。
"这两份,我接了。"
白发老者接过单子瞧了瞧,声音如同机械:"时限两个星期。"
外面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夜空,她拢了拢宽大的黑色披风,。
她细细的在嘴唇涂上鲜红色,长发顺风飘扬。她压低帽沿,在风中压低了唇角。
老板娘走进房间里,里面并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宇智波杏的房间东西很少,总是摆放得整整齐齐,总是……有一种随时准备要离开的洁净感。
烟杆被狠狠地砸出去,砸上坚硬的墙,又无力的坠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在寂静的空气中,只有老板娘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她又走上前,拾起水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她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良久,她蹬着那双酒红色高跟鞋回到吧台。
她吞吐着烟雾,对着男人重复上一个问题:"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好像是个很难的问题,因为他沉默了;又好像不是个多大的问题,男人只是沉默了一瞬。
他的声音冷漠至极——
"大概是……仇人吧。"
却又分明黯然地垂下那双黑眸。
"姐姐,以后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吗?"
"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所有的错我会替你做、替你承担。你只要……乖乖的就好,和佐助一起。"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
只要是杀人,就必然会背负上生命的沉重与罪恶。杀了不该杀的人,手上的鲜血永远也洗不干净,而他就用这样的一双手,沾染她的脸,抚摸她的唇。
她胸腔里的血液上涌,顺着食道溢满口腔,通过嘴唇,渡进他的嘴里。
他刀捅的那么深,从前胸穿过脊背,擦过心脉。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味道,那个充满血腥的禁忌的……吻。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下辈子,下辈子再也不要遇见我。
——姐姐,我嫉妒的,我嫉妒他的……
他惶恐着,紧紧地闭着眼。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脸颊,划过下巴。
他听到她轻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