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后》l清云

35、夜莫篇

　　历年后，瑞雪，梅林
　　这里虽然寒雪飘落，一处隐蔽的建筑宫殿鹤立独群，四周环绕着梅花丛林，点缀着粉白色的色调，显着格外引人注目，入夜时分，屋内塌上两个白色身影坐在对立面，“夜儿，你怎了？”凤凰悠悠的看着夜莫，发现她这几天神色凝重。
　　此时夜莫出奇的冷静，答曰：“没事。”
　　“不对，最近，你入睡比较晚？”这能逃过凤凰的眼吗？肯定不相信她的话。
　　最后夜莫慢悠悠地说，“真没事，凤儿，你先睡吧。”转身看向窗外。
　　回想起几年前，那时凤凰门一夜被灭门，那段日子里夜莫彻底难眠，经常失眠，梦中无数次看到凤凰被杀的场景，她一直怀着痛心疾首的心态，带着愧疚和自责度过每一天；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何没有好的功夫和本领，那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真的很想死掉，可是她背后有夜国和天下的黎民百姓，她不能倒下，只有咬牙度日如年；曾经她是天真烂漫的少女，一夜之间变成国君，谁又能感同身受她这般的转变。
　　那些日子里，有些江湖人们议论纷纷，说她是铁石心肠，说她如何对待血凤凰冷血无情，派人攻杀凤凰门，血凤凰为了她和夜国遭到围剿，说血凤凰用错了情义，没想到到死了，夜莫也没有给她立个碑记纪念她；可谁又能明白她，她何曾不想，只不过怕徒增悲伤；再说她要是为了凤凰放弃了帝位，愿意抛弃自己的性命，那她就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
　　知道当时凤凰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要不是当初探的敷乐勾结武藏国，她也不会和青禾去骨城，青禾也就不会死了；一直她都是为了自己活着，虽然凤凰那段日子里过的那么心痛，可最终还是为了她，遭到那样的灭门之祸，还有在她身边最亲的人也就不会离开了。
　　这种心病，就算过了多少年，夜莫也将永远记得，她从来不敢忘记失去凤凰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虽然两个人平时隐于在此，偶尔出去行侠仗义，可是她知道凤凰不属于自己一个人；最近收到一封信，说是凤凰门要办喜事，凤凰门与青山派联姻，青焯与桢子即将成婚，夏霁邀请凤凰去主持大局。
　　或许人上了年纪就没有安全感了，夜莫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认为自己到了中年妇女才有的状况，自己与青少年时期有着很大差异，无论从体态，相貌、动作、思维、心理、生理上都能或多或少，或早或晚、或轻或重的体验是一个让人叹息的憾事，这是一个让人醒悟的转折点，也是一个无法阻挡的生命进程，这点夜莫更是体会到了。
　　站在她身边的凤凰，看着失魂落魄的夜莫，着时吓到了，“夜儿，夜儿...”
　　回过神的夜莫看着一脸惊慌的人，马上抱着她，“凤儿，别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凤凰安慰着她，轻揉她的发丝。
　　不敢抬头看她，闷在怀里哭诉着，“可是你要走了。”
　　凤凰停下手中动作，一脸疑惑，“我，要去哪？”
　　“你不是要回凤凰门吗？”终于夜莫起身望着她，很委屈的说。
　　某人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她脑袋想什么呢，自己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自己的夜儿呢？
　　“呵呵，那是参加桢子的婚事，结束了不是要回来的吗？我又不可能待在那很久的，再说了，这里有你，我能去哪？”
　　“可是我最近老做梦你要离开我了。”可夜莫一脸怀疑，心病不清啊！
　　“不会的，夜儿，我死也不会的，除非你不要我了。”托住她的胳膊，凤凰斩钉截铁地说。
　　夜莫连忙抱紧凤凰，“我也不要和你分开，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凤儿，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凤凰会心一笑。
　　忽然夜莫脑袋瓜子一转，把自己很久以前想做的事，说了出来，“那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
　　但是凤凰这人是有求必应的，“什么？”
　　她很慌张地说，
　　“我，想，要你。”
　　可是凤凰却笑着答：
　　“嗯。”
　　这就叫做爱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