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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景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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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至若!"
冬落进了宿舍再也忍耐不住,反手摔上门抓住至若的手腕质问她,门外的同学面面相觑。
"冬落,你干嘛,我是景和!我姐去了A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年一脸茫然,明白过来却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你难道怀疑我姐代替我来这所全是男生的男子学校?"冬落一脸坚定的表情有所松懈,至若掰开东落的手冷漠的说"就算我姐喜欢你,但我也绝不会再让她接近你。"
至若懒散的歪在沙发上,放开电视,手握着遥控器压在身下,微微发抖。
冬落不出声,走到至若身前,俯身双手撑在至若身侧,眼睛紧紧盯着她,"你就是至若。"至若嘲讽一笑,向后扬了扬脖子,握住冬落的手,强横的握着东落的手按在自己脖子上,"摸摸。" 至若咽了咽唾沫,"感受到了吗,喉结。"东落的表情变得很精彩,"不信?"东落看着她翻了至若以前绝对不会做的翻白眼,在她牵着自己的手到胸口之前抽回了自己的手。
冬落站起身看着她,"景和?"至若撩起眼皮看了冬落一眼,蜷在沙发上,叛逆少年挑染的奶奶灰盖住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冬落站在沙发前看着这个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弟弟,和至若一摸一样的景和,想起至若……
冬落转身向门口走去,至若安静如小猫,但喘息声却越来越大。至若哮喘病犯了,冬落奔过去扶住至若,"景和,药呢?哪个是你房间,我去找!"冬落急的不行,可至若已经喘的说不出话,眼睛紧紧闭着,身子一直抖。冬落扶至若躺下,一把扯过至若的书包手忙脚乱的翻了起来,好在东西不多,在书包第二个夹层翻到了。
至若平息下呼吸,看向冬落,眼睛已经红红的了。至若看着近在咫尺的,日夜思念的人,咬牙一头扎进了冬落的怀里,冬落神色复杂的看着怀里的人。
一时间时间仿佛静止了。"落落哥。"冬落叹息一声,伸手拍拍至若的背。
"景和,我走了。"
"嗯"至若神色厌厌的跟在冬落身后,在冬落走后门板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其他同学因为没有和至若一个宿舍的,虽然不解但也早该干嘛干嘛去了,军训了一天,大家都累坏了
冬落的宿舍在楼上一层,心不在焉的回到宿舍。取了另一套干净的军训服,到浴室里,又转出来拿了脏的军训服。在冬落的概念里,虽然很晚了而且肌肉酸疼的不行,但脏衣服一定要洗,步子突然顿住,又捞了手机进去,发了一条信息给景和,“脏衣服别洗了,你今天不舒服,明天,我给你洗洗就行”冬落看了一遍,又把最后一句改成明天你不那么难受之后再洗。
俨然一个稳重的大哥哥。
因为标准宿舍只容纳两个学生,所以浴室很大。而现在冬落能感觉到浓浓的水汽,看来舍友也已经洗完了。冬落低头淋在喷头下,一动不动。
想起景和,和至若。
明至若和明景和是双生子,冬落则是大至若景和一岁的哥哥,他们的父母不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还是大学时的至交好友,连带着冬落对至若景和一家都很熟悉,至若景和也是如此。
三人行是明家冬家的常态,而景和喊冬落为落落哥,至若从十二岁起就只喊冬落。当时至若和冬落吵架了,小孩子吵架很平常,以至于冬落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和至若发生争执,只记得至若非要以身高论大小。女孩子十几岁个子正是抽条的时候,高了景和这个小豆丁半头,大至若一岁的冬落堪堪和至若一般高,才没沦为至若的“弟弟。”至若那套弟弟就是要听姐姐的话,冬落现在想起还觉得好笑,明明是拿伐自己的。这孩子奇怪的小脑瓜。倒是景和乖乖的喊落落哥,喊至若姐姐,一直如此。
长大后的至若安静乖巧,伶俐都藏在眼睛里,狡黠的很。十六七的景和聪慧而有棱角,有男孩的傲气和小大人的认真,一转眼,三人已经共度了整个前半生。十余年了啊。
幼儿园和小学三人总是在一个班,天天形影不离,感情很深。到了初中,高中三人楞是没有任何两个人回合到一个班过,明妈感叹多少次,说太可惜了。
三个人倒不觉得什么,该玩玩该闹闹,放假不是都到明家就是都到冬家。直到毕业暑假,冬落才知道,他们三人,未必都是不可惜的……
冬落冲完了澡,揉干净了军训服,挂好躺到床上,拨出了一个号码,好半天才有人接起来,没人说话,但冬落知道她在,“至若,是我,下周一你们开学,我去送你”至若和平常一样的声音传来,“好啊,景和也来,A大虽然也在本市,但爸爸妈妈肯定是没时间来的,你们陪我去吧。”至若顿了顿,说“周末回不回来?回来我下厨做点好吃的,以后可就难吃到我的手艺了”语气还洋洋得意的,冬落心下也放松起来,可是却只能告诉至若他们回不去,军训期间不能回家。就是周一回去也是翘的,说的至若也笑了起来。
挂了电话,一阵阵强烈的睡意袭来,还没睡着,穿过门板的呱噪折磨着冬落的耳朵。
冬落的舍友张京是个话唠,即使是在冬落洗漱冲澡时候也兴致勃勃的和冬落强行聊天,虽然冬落被烦的不行,但由于并不十分熟识,只能受着。张京的唠叨堪比唐僧念经,冬落越来越困,而张京还似没有尽头的唠叨下去,"张哥!京哥!该熄灯了!军训呢,教练肯定严抓!别说了,我要睡了"
张京虽然啰嗦起来一套一套的,其实很好糊弄,"真的吗?都大学了还抓?" "抓,怎么不抓,抓住就在所有同学面前通报,还罚跑五公里,我看了军训手册!"冬落信口胡说。张京还真信了,不再说话,又想到刚才这个新舍友张口喊自己张哥京哥,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喊过自己,犹犹豫豫的也喊"冬哥。”
冬落好似睡着了,张京也铺铺被褥,关灯睡觉了。
“咱们系的朱青文出国留学了?”隔着一个门冬落的声音又像是梦话似的飘着,张京没听大清,愣了一下说,“是吧,我们一个高中,说是考的这,但前两天小聚听说去了外国,我就不明白了,咱们D大国内也是排的上号的名校,外国哪就好了……”张京又打开了话屉子,冬落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景和一个人住了。
张京在闲聊时提了一句他的高中同学朱青文,也就是景和的舍友,最近出国留学了。
冬落累了一天,昏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