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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刀剑篇: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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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书回房间的路上,忽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和歌。
“不动行光,九十九发,坐中......”
沿着声源走过去,看见醉酒的紫发少年正在低低地唱着和歌,脸上红红的。
“那么多酒对你的身体不好哦!”
刚才还在奇怪为什么没有看见这个付丧神,原来是躲在这里喝酒了。
“哈?”少年满脸不悦地转过头,看到夜书的一瞬间,瞬间满脸惊讶:“哦!是你啊。”
少年不似别的付丧神一样排斥他们新来的审神者,反而满脸兴奋。
然后......直接将刀铃给抛了过去!!!
“你,认识我?”夜书接过刀铃,对着少年偏了偏头,有些不解。
“当然啦!”少年拍着大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让信长大人念念不忘的少年嘛!嗝,还真是让人吃惊啊,面对归蝶这样的美人都可以无动于衷的信长大人居然爱上了一个少年。”
他作为护身刀可是亲眼所见,多少次信长大人在和别的女人xx的时候还在喊着'书,书'的场面。
夜书是个有本事,不能闲着,死不了,不愿意换名字和相貌的家伙,所以每当他忍不住要干点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找一些打出名气的人来顶。
他认识的人多,认识的付丧神更多。他在一次与一个付丧神在时隔多年后再见然后被阻拦后下了决定,以后要在换身份前将认识的人和付丧神的记忆全部消除。
同时也是防止被物件易主导致付丧神转移同时主人又是可以看见这些付丧神的任务从而阻碍他和大人物的接近。
这个小酒鬼,他记起来了。由于当年只见了他一次而且加上他才刚诞生便放过他了。
至于髭切和膝丸,那时他还没多大,而他们砍过妖又有皇室正气,他毕竟还是个吸血鬼,多少会受到影响。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你刚才说什么?织田君,爱上我了?”夜书的笑容第一次僵住了。啊,忘了说,这家伙在情感上是个白痴。不直接和他说他是没有办法自己发现的。
默默地为已经驾鹤西去的信长公哀悼三分钟。这么强烈的情感,信长公死时作为付丧神才十岁的他都看出来了,可作为被暗恋对象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诶,”夜书的失态只维持了一下,马上笑得自然起来了:“织田君有龙阳之好啊,没看出来,没看出来。”
紫发的小酒鬼又饮了一口酒,站起来摇着酒瓶,一边走一边说着:“看出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把没保住夜书大人的废刀!”
“不动行光,九十九发……”不动行光走到一半又反过头:“你是织田大人喜欢的人,我信你。”
“放心,”夜书笑笑:“不会逼你认主的,你的主人永远是织田君。”
“谢谢,不动行光,九十九发……”小酒鬼笑嘻嘻的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夜书的视线中。
“审神者大人~~”
不动行光才刚走乱就找了过来。
“有事吗?乱?”
“嗯……那,那个,审神者大人,就是三日月,还有,还有今剑他们……”
最后一次,如果没事,他就……
夜书抚摸着乱的橙发,试图去安慰:“放心,我只是救治一下伤员而已。以后三日月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
其实灵力是无法掩饰人的性格的,夜书的灵力温暖,却又带着点冷酷。可以看出夜书是个温暖,但又有点冷酷的人,如果不去背叛他那他也是不会背叛了。
留的时候无限温柔,走的时候毫不留情。
这就是夜书。
一直以来审神者的求虐待让刀剑们不愿意轻易地去相信。
哗啦————
一阵清风划过,夜书别在腰间的不动行光的刀铃发出“铃铃”的响声,吸引了乱的注意。
“怎么了?”注意到了乱的目光,夜书唇角的笑容上扬:“啊,这个是不动的刀铃。”
乱小嘴一撇,显得不太开心:“真是的,被抢先了啊。”
一个小小的铃铛被塞了过来。
“呐,我叫乱藤四郎哦,要和我一起进入迷乱吗?”
刀铃,是忠诚的象征,当刀剑付丧神交付出自己的刀铃时就代表着契约的完成。
“被抢先了啊。”软糯的声音从背后想起,夜书回过头,手里拿着两个刀铃,递了过去。猫一般的眼眸移到夜书的腰间,薄唇吐出明显是不爽的话语:“还是两次。”
“兄长大人,等我一下啊。”
“主上,一起去把刀铃挂起来吧。”无视了跑过来的膝丸。
“好啊,膝丸和乱也一起。”
无视了髭切的不满,夜书直接带着三把刀到了庭院。
本来应该是挂满刀铃的绳索上现在一个刀铃也没有,夜书叹了口气,这里不该是这般光景啊。
夜书取下挂在腰间的刀铃,手中安静躺着的刀铃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亲身一跃便跳到了房梁上,小心地将刀铃系到了第一层,然后回到了地面上。
“以后,这上面的刀铃会越来越多的吧。”乱看着上面的刀铃喃喃着。
“乱!”
一个愤怒的低音在走廊的尽头,乱慌忙回头。
髭切和膝丸对视一眼,髭切说:“主上,我们就先走了。”
栗田口和主上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还有一期一振,如果他做不到在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之前追求主上那他一定会被三震出局。不需要他和膝丸做任何事。
“药,药研哥……”
药研看向挂刀铃的绳索,血红的双瞳满是愤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乱。
“乱!你居然!”
药研快步地走上前,粗鲁地抓住了乱的手腕大喊:“你在干什么啊!兄弟们碎的碎,伤的伤,退生死不明,唸尾和骨喰连影都找不着。你居然就这么相信了这些虚伪的审神者!”
“放开我!”
乱一把甩开了药研的手:“药研哥!我有自己的观察和判断!我喜欢这个主人,信任他有什么不对!”
新来的审神者不是人类,连被迁怒的理由都没有。
药研眼底的深红深了几分,刺骨也向外突出了好几分。
暗红的眼睛瞪着夜书,像是狼盯着猎物,“可恶的审神者,你到底给乱吃了什么迷魂有药,他这么帮着你!”
“不会,不会让你们这些虚伪的审神者再伤害我的兄弟的!杀了你!”药研迅速地拔出自己的本体短刀向夜书刺去:“杀了你!连刀柄也要捅进去!”
“药研哥!”乱尖叫着挡在夜书的面前,却被夜书拉到了身后,极快地用蝙蝠扇敲打了一下药研手腕上的穴位,将对方的武器夺了过来。
“我说啊……”
“主人,”乱扑到药研的身边,“药研哥他是一时心急,请不要处罚他。”
夜书将药研的本体刀在手腕上转着圈,“我可没说要处罚他。”
夜书将乱提了起来,蹲在了药研面前,用手上的刀挑起了药研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浅灰的眼睛:“我只是想说,受了伤就好好地说出来啊。暗杀什么的,等你伤好了随时欢迎。连伤都没好就来刺杀,你,是在小看我吗?”
看着药研愣愣地样子,夜书满意地笑了。果然,不整一下他他可是会很不爽的。
夜书将刀从新将药研的本体塞回他的怀里时刀上的裂口已经不见了。随着刀身的修复,药研也痊愈了。
“对了,以后来刺杀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可千万不要一不小心伤了我的刀哦。”
夜书微微地俯下身,平视着药研,眼睛里的浅灰沉淀了下来,眼神比万年孤寂的宇宙还要荒芜。
巨大的恐惧让药研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低下头。那种恐惧是一种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折断的恐惧。
“都散了吧。”夜书摇了摇手,向房间走去,走的时候轻声地低低地说着:“真是的,需要帮助的话要自己说啊,察言观色可不是我的特长啊。”
走到一半,夜书突然退后几步,向不远处的丛林笑了一下。
那处的光影闪了一下,一个小小的灰色身影出现,迅速地跑开了。
不可以,不可以再去相信虚伪的审神者,他不可以再害身边的人了。阿月说了,这次不管发生什么,三条家,不参与。
即使,他救了阿月的腿。
夜书回到了房间,发现他的房间多了一个褐色头发神父装的男人。
“你是,压切长谷部?”
男人回头看向他,木讷的向他行礼:“是的主,我叫压切长谷部,无论是手刃家臣,还是火烧寺庙,我都会为您做到。”
夜书眉头皱起,不太对啊,这个状态……但是,没有被施咒,那么就是说……
看向男人的目光带了几分怜悯,这是,被我弄坏了啊……
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