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明珠》浮灯枫台

4、第 4 章

　　过了两天，那个小姐上铺子里取衣，明珠拿出那三套衣服，结果那小姐三套都很喜欢，爽快地付了十两银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明珠和含珠看着那十两银都不敢相信。
　　“姐姐，这是真的吗？”含珠摸摸那十两银，“这么容易就有十两了？”
　　“是啊。”明珠也很恍惚，一两的成本，九两的利润，“做生意果然很容易发财。”
　　“那姐姐我们不如继续卖衣服吧。”含珠兴致勃勃道，“有了这么多钱，我们可以去进一些好看的布，那样喜欢的人就会更多了。”
　　“小珠，你说的很对。”明珠点头，“等一下我就去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布料。”
　　含珠很高兴：“放心吧，姐姐，我来看铺子，你慢慢挑。”

　　明珠将银钱收好，便去四处逛逛布坊，看到自家没有的料子便先留意，心中暗暗记下，想着下次自己铺子也可以进这种料子。
　　“世杰，这个你看怎么样？”一个温柔的女声突然响起。
　　世杰？明珠闻声望去，却见张世杰和一个年轻的小姐在首饰店里，此刻张世杰正满脸微笑道：“小娴，你人这么漂亮，戴什么都漂亮。”
　　那个叫小娴的小姐掩嘴一笑：“世杰，你真会说话，那就买下吧。”
　　那首饰店的伙计在一旁道谢：“多谢张公子，张夫人。”
　　什么？张夫人？明珠不由一惊，平时倒没有问过小珠，难道张世杰早就成亲了？那为何还对小珠献殷勤？难道他在自己姐妹面前都是假装的？
　　明珠觉得这样事情就严重了，一定要弄清这件事，便去了马天宇的铺子。

　　“明珠姐，你怎么来了？”马天宇跟着她出来。
　　“问你件事。”明珠道，“你认识张世杰吗？”
　　马天宇点点头：“认识。他爹是掌管布商的官，我见过他几面。”
　　“他为人如何？”明珠急切地问道，“成亲多久了？”
　　“我爹说他城府很深。”马天宇见明珠不生气道，“好像今年三月刚成的亲。”
　　“三月？”明珠冷笑了起来，才过了几个月就开始在外面招摇了，看来之前都错看他了。
　　“不错，我爹还送了一份厚礼去。”马天宇道，“而且听说他夫人家有人在朝廷做大官，平时张家都对那位少夫人百依百顺。”
　　“我明白了。”明珠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
　　“明珠姐，小珠她还在生气吗？”马天宇看着明珠道，“我可以见见她吗？”
　　明珠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和小珠不可能有结果，与其大家都痛苦，不如你们彻底分手。”
　　“可是我很想小珠。”马天宇道，“明珠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离开这个家，不知小珠愿不愿意跟我走。”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你还是早点抛去。”明珠却道，“你做惯了大少爷，让你一无所有地和小珠在一起，你不会适应，我也不觉得小珠会快乐。”
　　“不切实际？”马天宇苦涩地说道，“难道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不可能！”明珠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三个字就走了。

　　回到铺子，明珠就看见张世杰又来了，和含珠正窃窃私语，不由有些烦躁，对着张世杰道：“张公子怎么来了？”
　　“明珠姐。”张世杰倒是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我和含珠还有事谈，你可以先回去吗？”明珠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噢。”张世杰见她脸色不善，便应了一声就走了。

　　含珠见明珠一脸沉重的样子便问道：“姐姐，有什么事不能和世杰说？”
　　明珠道：“小珠，我问你，你和张公子感情怎么样了？”
　　“还好。”含珠道。
　　“那他有没有谈到怎么对待你？”
　　“对待我？”含珠有些不解。
　　“就是他准备什么时候娶你？”
　　“还要再等等吧。”含珠道，“他说还有些事没有解决。”
　　“是他的夫人？”明珠试探地问道。
　　“姐姐怎么知道？”含珠道，“世杰说他夫人性子不好，很难说话。”
　　“哦？”明珠不由冷笑，刚才在大街上不是哄得很好，“小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已经成亲了？”
　　“姐姐，原本我没有想着要嫁他，就没有和你说。”含珠道，“可是我们这样的家世，给世杰做妾已经很好了。”
　　“小珠，你忘了娘的遗言了吗？”明珠见她一副认命的样子顿时很生气，“她让我们不要给人家当妾。”
　　“可是姐姐，一般人家哪会娶我们？”含珠含泪道，“能找个合意的就不错了。”
　　明珠这才知道原来含珠是这样想的，不由大惊：“小珠，你为何这么悲观？我们哪里不如人家，为何要当妾？”
　　含珠沉默了一下道：“上次马伯伯找我了，问我愿不愿给天宇做小。”
　　“什么？他还有脸来？”明珠顿时紧张道，“他还和你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含珠摇摇头：“没有，马伯伯只是告诉我，一般人家很忌讳父母双亡的女子，说不可能有人愿意娶我为正妻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明珠大怒，“我去找他。”
　　“不用了，姐姐。”含珠拉住她，“这是事实，只是我知道我即使做妾也不能做马家的妾。”
　　明珠沉默了：“可是，小珠，我不愿意你给人做妾，再看看可好？”
　　含珠点点头：“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明珠就不愿意再欠下张世杰的人情，便自己去找布商，却发现这些人根本就看不起自己那一匹两匹的订货，不但态度敷衍，还一定要现银付讫。
　　明珠不确定衣铺是否可行，也不敢贸然进货，只是进了一点试卖。
　　生意还是那么惨淡，卖衣服的事也并不顺利。毕竟那些小姐们都有自己的裁缝，都信任彩衣坊。
　　明珠在铺子里挂了几件样衣，偶尔能卖出一件。
　　明珠不由又焦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