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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吓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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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伶刚从大学毕业,不好好在一线城市找工作,反而跑回农村的家搞养殖创业了。
这工作正好和专业对得上。
应伶的爸爸也是搞鸡鸭养殖的,养的鸡鸭一部分用来生蛋孵小鸡小鸭,其他的都给卖掉,因为都是土鸡土鸭,养得肥喂得好,肉质鲜美,卖得久了人气客户也积累了一些,一些小贩都会来他们家进鸡鸭去卖。
应伶想要好好利用这些口碑,创建一个自己的品牌,并把品牌做大。
家里的养殖场小有规模,应伶把养殖场规模扩大,场的面积直接增了一倍多,然后就是考虑多进一些小鸡小鸭回来养,应伶没有什么经验,第一次是在爸爸的陪同下选的健康鸡鸭苗,他甚至也选了一些鹅苗,反正都是一样养。
鸡苗三百只,鸭苗二百七十只,鹅苗一百只,总数六百七十只总共花了大概一万块钱左右,满满当当的装了好几个大笼子,两人满载而归。
小鸡鸭鹅苗还不能和大鸡鸭放一起,不然会遭欺负抢食,应伶隔了个地儿房间给苗儿们住,他不打算给它们喂饲料,那就不算是土的了。
食物他早就准备好了,前几天先喂少量米饭和米糠搅拌一起的食物,鸡鸭鹅都可以吃,平时也喂些碎谷。到后来就往里掺和一些碎玉米,把收购的螺砸碎喂鸭,鸭是异常喜欢吃螺的,可以说是它们的主食,偶尔鸡也会啄来吃,而螺这种东西,在农村里真的非常管够。很多农民都非常讨厌螺,因为它们会吃掉田里的秧苗,每到抛秧时节,小小的水泥路上准扔有一扎堆的螺,车一开过就被碾成碎渣渣,黑乌乌一片糊地上。
一听说应伶的养殖场要收购生螺,反正田里塘里螺多,还有钱赚,很多农民都乐意在闲时去捡螺,抛秧的时候更是可以看到他们带着几个大麻袋,一边抛秧一边看到螺就扔麻袋里,好半天下来也有几半个麻袋了,然后屁颠屁颠送去应伶养殖场,拿了钱乐呵呵的返回。一时间本地兴起了捡螺,连聊天内容都是“今天又去捡螺了?”“今天捡了多少螺?”“走,一起捡螺去。”
应伶的养殖场里除了原本的一栋养殖房,还在旁边新建了一栋,装备也添置全,都是供鸡鸭鹅住的,里面有保温设备,孵化设备,反正一应俱全。还加强了安保措施,反正别人想偷鸡什么的是很难成功的。
除了两栋房子,其他的地方都是空地,上面特意种了很多嫩草给鸡鸭吃,还有鲜绿的不喷农药的蔬菜——都是给鸡鸭鹅吃的,还有很多大树栽来遮荫,应伶还找人在里面挖了个小小的浅湖,注了水不过小腿深,主要是给鸭鹅游的,偶尔会有鸡到湖边喝水。用于养殖的场地最外围用高高的栏杆围了起来,防止它们跑出去。
晚上全部待在屋子里,白天全部放在外面给它们自由走动,正餐时仍有饲养员喂食——为了照顾鸡鸭,应伶招收了几个有经验的饲养员——其他时间就让它们自己吃草。
十来天后苗儿们都大了许多,胆子也大了不少,应伶就把所有的动物都合在一起,观察了几天,发现没有老鸡老鸭欺负小苗也就放心了。
忙来忙去好些天,养殖场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应伶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整天围着养殖场转了,一些技术性的事情由他做,其他的几乎都交给饲养员,应伶现在需要思考的是销售的事情。
房间里,应伶拿着自己的手机鼓捣,他家的小鸡鸭已经养了有一个月了,已经半大,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卖了。虽说这期间都有十几二十个小贩来他这里进鸡鸭去卖,但每次都只进个二三十只,一个月下来养殖场也就卖出近四百只而已,他的养殖场里总共加起来可有千几只,最近也准备买新的小苗了,照这个速度卖得太慢了。
所以应伶想着得让人多宣传宣传,那些小贩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还有不能局限于这个小地方,农村里很多人都养有鸡鸭,根本不需要买别人的,也因此即使很多人说好吃也没有多少人买,客户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人,他得往大城市发展,打出自己的口碑。
说到口碑,说不定还可以弄到网上宣传,可以拍点宣传片,效果好的话弄一个网店,哪里想要就寄哪里,说不定还能远销国外,成为CEO,迎娶白富帅……啊呸,小说看多了的应伶赶紧收回自己的脑洞,CEO还可以,白富帅是什么鬼,他一个直男不应该是迎娶白富美么?
应伶撇掉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再一次将思绪投入到拓展销售上,想着如何利用他那可怜的资源换取更大的资源……
忙忙碌碌的过了一个早上,看手机看得眼睛酸胀的应伶放下手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僵直的骨头发出清晰的咔咔声。
应伶看着自己制定出的策略,满意的点点头。
走下楼梯时应伶隐约看到有一抹白从楼梯拐角跑过,以为是自己眼花的应伶没有在意,没想到出了门应伶在离门不远处又看到那抹白,这回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的肥圆鸭子,他从来没有见过羽毛这么白的鸭子,简直是白得纯粹,衬得这只鸭子异常好看。
应伶有些看呆了,回过神来却直皱眉,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只鸭子?
他确定这不是自己养殖场的鸭子,因为他的鸭子没有白毛的,全都是灰白色的,所以这是别人家的鸭子跑出来了?
那白鸭子离应伶也就三四米远,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应伶,然后应伶眨眨眼鸭子就不见了。
其实从看到鸭子到鸭子消失,统共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应伶看着空无一鸭的泥地,眨了眨眼,还是什么都没有,他不信邪的跑过去,还踩了踩刚刚鸭子站过的地方,又在附近找了一下,然后才敢相信那鸭子就在他眼前消失了,是消失了不是走了!
从应伶见到鸭子之后的几天,养殖场发生了件怪事,那件事,开始有鸭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刚开始只是一两只鸭子,应伶他们还不甚在意,然后加剧到四五只,应伶以为是有贼来偷,遂晚上白天都把它们看紧了,防着人进来,然而人没看到,鸭子还是继续丢失,而且数量越来越多,鸡和鹅倒是一个不少。看到自己骤减的鸭群,应伶都急得心里直冒火,他暗暗发誓抓到贼后一定要先打他一顿泄泄愤。
夜晚,应伶和几个饲养员守在鸭房的外面,打算今晚通宵把贼抓住。
近秋的夜晚很是凉爽,夜朗星稀,此起彼伏的动物叫声在寂静的氛围显得格外清晰,然而再大声也不能让应伶和饲养员们混沌的大脑清醒一点,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的他们在养殖场的房门前昏昏欲睡。
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站立的寂寥身影拖得老长。
午夜,半闭着眼睛的应伶忽的听到鸭子骚动的隐约声响,这不寻常的声音让他的精神一振,人也清醒了几分,他推推另外几个饲养员,示意他们有情况,然后几个人跟在应伶后面悄溜溜进去查看。
昏黄的夜间灯让前方的路看得不大清楚,应伶放慢脚步,想着看来贼竟不是从正门进去的,怪不得他们守了几个晚上都守不到,这下总算要被他逮到了。
越靠近鸭舍,他们动作愈轻,唯恐惊到贼人打草惊蛇,甚至连呼吸也压抑了起来。
骚动的声音愈发可闻,应伶听得出有几十只鸭扑棱翅膀的声音和走路声,这让他有些迟疑,这要偷几十只鸭,得要多少人过来?不会有好几个贼吧?
他们人数统共也就五个人,到时候贼人多的话硬拼起来很可能是他们吃亏。但如果不进去的话鸭子就要差不多没了!
怎么办?!
应伶咬咬后槽牙,想着里面的人不是亡命徒,还是觉得进去。
他眼神示意后面的人跟上,自己攥紧刚刚顺手在门口拿的实木棍,然后几个人猛的冲了进去,其中一人打开了鸭舍里的日光灯。
……
几个人和一群处于混乱状态的鸭子们大眼瞪小眼,应伶和为首的一只白鸭子大眼瞪小眼。
应伶:???
饲养员们:???
鸭子们:???
贼呢?
只见几人冲进去后,只看见鸭子,竟没有贼人的踪影。
应伶的第一想法就是:贼都跑了?
撇下那群鸭子,几个人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贼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然后应伶才把视线投到多出来的明显不属于他的养殖场的白鸭子身上。
这鸭子不是村里人的吗?怎么又跑到他这里来了?而且什么时候跑进来的他怎么没有发现?明明他晚上关好鸭笼前都会再清点一遍的。
应伶总觉得有哪里很诡异。
那只白鸭子看到人进来之后一直定定的站在原地,只是叫了一声,然后应伶惊奇的看到原本混乱的鸭群瞬间安静下来,也不在乱动了。
他视线一转,掠到笼门的时候猛的一顿。所有的笼门是上了锁的,而且鸭笼很重,那是为了防止贼人能轻易带走鸭子,然而现在应伶看到所有笼子的门都被打开了,只是门被打开,锁头还是好好的挂在上面,应伶看到锁头还是锁着的。
应伶正想上前查探一番,忽的觉得周身气息有些阴冷,然后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他惊恐得毫无形象的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他他,他看到,面前的白鸭身形一幻瞬间变成了人!
白鸭变成了人!
鸭变成了人!
变成了人!
成了人!
了人!
人!
!
应伶咔咔咔的转动脖子,看到身后的几个人没有一点动静,连身体也没有动作,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
然后他脖子咔咔咔的又转回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长得风华绝代的男人,觉得自己脑子转不动了。
那幻形的男人就这么看着应伶的表情和一系列反应,觉得很好笑似的噗嗤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真好笑。”男人略微勾唇,眼尾弯弯的样子看呆了应伶,让他连害怕都暂时忽略了。
这人,有点好看得过分!
“你……”应伶恍惚出声,被忽然凑到面前的脸弄得呼吸一窒,想说的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男人的脸离他很近,非常近,鼻尖和鼻尖不过一厘米的距离,好像稍微一动就可以碰到,而男人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应伶的侧脸上,痒痒的,应伶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带着青草味的气息。
“你还记得我吗?”不知对视了多久,男人声音低哑地问,像是在和情人呢喃温存一样,性感的声音听得应伶身体一抖。男人宽大的右手抚上应伶的半边脸颊,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拇指缓缓摩挲着应伶的下巴,然后施了点力扣住。
应伶看着眼前陌生的脸,狭长的眼,黑长的睫毛,笔挺的鼻,薄削的朱唇,分解开的每一个部位都很完美,组合在一起更加让人惊艳难忘,然而应伶的眼里渐渐浮出迷茫。
这么好看的人,他有见过吗?
应伶从脑海里搜寻一番,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眼前的人,如果见过这么帅气的颜他怎么可能忘记呢!那为什么这个男人会问他还记得他吗?
应伶张开刚欲说话,那男人却蓦的开了口:“也对,你应该不记得我吧,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以这个形象出现在你面前。”
应伶:“……”
男人放开了扣着应伶下巴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睛,缓慢地说:“那你现在已经记住我了吧?”
应伶小心翼翼的组织措辞就怕惹恼男人道:“……所以请问您是哪路大仙?”都能从鸭子变成人了怎么应该是神仙吧?要不就是精怪。
果然,男人回答:“我不是神仙。”
应伶:哦,那就是精怪了,鸭子精。
男人又重复一遍:“你记住我了吗?”
应伶:“记住了。”这个惊悚的夜晚他可以记一辈子,毕竟他第一次看到有动物变成人的,不是说建国之后动物不能成精吗?现在算怎么回事?
应伶想起几天前见过这白鸭,之后鸭子就开始丢失,现在又出现在鸭舍里,鸭子出现暴动,他们进来又没有看到贼人,心下一凛,内心有了一个猜测:该不会,其实根本没有贼,而是那些不见的鸭子都是被这只奇怪的鸭子精残忍地吃掉了吧?吃掉同类?这是一只食肉鸭?
应伶越想越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如果不是这样鸭子精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在想什么?”男人问道。
应伶:“……没什么。”我在想你吃了同类我能告诉你吗?
想着想着应伶有些焦虑,鸭子精是食肉动物的话,那他们几个人岂不是有危险?鸭子精会不会把主要打到他们身上然后吃掉他们?
应伶越想越觉得他应该想办法带几个人逃走,还不能让鸭子精看出他想逃。
“初枳。”男人突然说道。
“啊?”应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男人直的是什么,将迷茫的眼神投向他。
“初枳,我的名字。”男人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应伶懵:“……哦。”
“你得记住我的名字。”男人觉得应伶的态度有些敷衍,不满地道。
应伶:“……”
应伶乖巧:“好的,初枳大人。”
男人皱眉:“不要叫大人,直接叫名字。”
应伶微笑:“好的,初枳。”大佬说的都对,大佬说的都要遵从。为了小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男人满意了,转身看到一群乖巧状的鸭群,忽的想起了什么,对应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应伶惊恐,鸭子精到养殖场吃了自己的同类然后问养殖场的主人他到养殖场的原因,这是随口一说还是知道他知道了原因在威胁他?这是送分题还是送命题就在一念之间。
应伶乖巧无辜状:“不知道。”求放过。
应伶自己这样说大佬该放心了,岂料初枳脸色一沉,阴测测剜了他一眼,拔高声音气愤道:“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恨恨看了应伶一眼,初枳一转身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一群鸭。
这话什么意思?他该记得他吗?他不是没见过他吗?应伶目瞪口呆的看着初枳带着一群鸭消失,终于从初枳宛如控诉恼羞成怒的语气和控诉的表情中回神,然后才来得及悲伤。
他的鸭……全……没……了……
初枳走后,被定住的那几人才有了动静,他们无言看着空无一鸭的笼子,这这这这之前他们还看到鸭子都在呢,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怎么都消失了?几个饲养员还以为自己才是刚进来没几分钟,并不知道初枳在和应伶说话的时候同时把他们的部分时间流逝掉了。
“老板,鸭子们呢?”一个饲养员焦急的摇晃明显处于呆滞状态的应伶,急匆匆问道。
“啊,被鸭吃掉了。”应伶轻飘飘地回答。
“……”饲养员们以为自己老板的脑子被打击到不正常了。看,都说胡话了。鸭还能吃鸭?这不是笑话呢嘛。
经过一晚上的自我安慰,应伶勉强接受了自己的鸭全没了的事实,不接受还能怎么办?鸭子都被初枳那只精怪吃掉了他也很绝望啊。
他让那几个饲养员别声张出去,准备再次去买鸭苗,本来就打算添鸭苗的,现在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常去买苗儿的地离家里一个小时的路程,应伶把家里那辆大奔开了出来,准备自己开车去买。
车开上路,应伶开着车,身体随着坑洼不平的泥路颠来颠去的时候,忽的右手边白光一闪,一个人凭空出现在副驾驶座上,稳稳当当坐好。
应伶:“……”
应伶惊得手一打方向盘,油门一踩,车子直直往旁边的稻田冲去,眼看着就要冲进一个小水塘,初枳手一挥,车子硬生生拐了个方向回到了路上,而且在应伶手没有握方向盘的情况下自动驾驶。
应伶:好,好厉害。
“怎么又是你!”反正车子能自动驾驶,应伶干脆完全撒手不握方向盘了,生气的他忘记了初枳的“凶狠”“吃肉”属性,气愤的眼神瞪向吓到他的罪魁祸首。
“你不欢迎我?”初枳歪头看他,眼神有些危险,应伶秒怂,脖子缩了回去,眼神也乖乖收好,心里嘀咕你他妈以这种吓死人的方式出现还指望人欢迎,面上却假笑打哈哈道:“怎么会不欢迎,只是下次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出现方式,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最后一句话是应伶嘀咕给自己听的。
初枳听到应伶的“下次”两字,心情瞬间变好,脸上缓和不少,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还能去哪,去买鸭苗呀!
“买鸭苗。”应伶皮笑肉不笑道。
“买鸭苗?家里不是有……”初枳说着说着突然噤了声,他忘了,鸭子都被他“顺”走了。
应伶瞥了初枳一眼,越想越气愤,遂问道:“你不是吃素的吗?”
初枳不明所以,但听应伶这样问他总觉得有点深意,回道:“不是啊。”
怪不得要偷走吃掉他家的鸭子,气死。
应伶转过头去面对窗户不想理初枳,然后被冷落的初枳就有些不开心了,他伸手要拉应伶的手:“应伶你……”
不想,应伶竟主动反手抓住初枳的手,初枳一愣,还来不及春心荡漾就听到应伶急切的声音:“初枳你要把车开去哪?”
“什么要把车开去哪?”初枳不明白。
“你没觉得这里的环境很陌生吗?”应伶示意他看窗外,他看了一眼,转回头时说:“这个世界除了你家的地方都是我陌生的。”
应伶一噎,还是道:“这不是去育苗场的路,你先把车停下。”
初枳依言停下车,想了想道:“我忘了问你路线。”
应伶无奈,看了眼窗外的毒辣太阳,觉得很热,碰巧车的空调坏掉了,车开着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觉得车内温度急剧上升,他问道:“那这里离家里多远你知道吗?”
初枳道:“大概一千公里?”
应伶心里卧\'槽一声,“不是才开十来分钟吗?车怎么开得这么快?”也不知道看到开这么快车的人会不会被吓到,不,也有可能车开太快了,他们就算看见也只能看到残影,估计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毕竟车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开了一千公里?
初枳:“嗯,可能是我施力过猛?”
应伶:“……那我们再开回去吧,左右十几分钟的事。”
初枳:“可是我饿了。”
应伶:“???”你饿了跟开车有什么关系?
初枳:“我一饿就没有力量。”
应伶:“……”我信了你的邪!
应伶:“那我们去附近买点吃的,你是不是还吃鸭肉?”
初枳:“???我不吃鸭肉。”
“那你捉我那些鸭干什么?”
初枳和应伶对视,才弄明白应伶以为他把他那些鸭都吃掉了。
搞半天应伶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初枳有些泄气,“对,就是要来吃的。”
应伶:……这可和你前面的话打脸了。
两人在附近买了吃的,然后返回车,重新启程,应伶还真把买的鸭肉放到初枳手里,看到初枳气成海豚的脸觉得莫名其妙。
初枳捏着装着鸭肉的袋子,眼眶微微红了,“所以你还是不记得我!”
!!!
应伶被初枳委屈巴巴的模样吓得一下子贴到了车壁上,这这这怎么突然就变成好像被人欺负过的可怜巴巴样子了呢?
应伶头都大了,索性挑开讲了,“初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记得有见过你!”
“见过的!”
“那你能不能给点提示?”
“就,就去年暑假……”
应伶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去年暑假都遇到了什么人,然后一一排除,最后发现符合颜值的男生一个都没有。
“在我还是鸭子的时候……”
于是应伶就想他遇到的白鸭……这么一想还真想到一个。
去年暑假应伶照旧从学校回家,然后给家里的养殖场帮忙,也就是喂喂鸡鸭。
每一天应伶都看到他爸的养殖场里一群灰黑毛的鸭群整天簇拥着唯一一只羽毛雪白的鸭子,一天起了玩心,慢慢靠近那群鸭子,然后突然加重脚步声,那群鸭子看到应伶极速靠近吓到轰的全部散开四下逃命,应伶一直只追着那只白鸭子跑,直把它吓得以后只要一看见应伶的身影就躲得远远的,这件事充当了应伶一个暑假的笑料。
但是后来寒假回来都没再看到那只鸭子,应伶以为是被卖掉了,没想到可能是鸭子自己跑掉的。
此时,应伶看着初枳那过分俊美的脸,迟疑地问:“所以……那只鸭子是你?”
哦老天!谁快来告诉他那不是真的,初枳不是那只鸭子,结果初枳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初枳恶狠狠地说:“是啊,那只鸭子就是我!”
应伶只觉得自己头上天雷滚滚,欲哭无泪,所以他竟然追着一只成了精的鸭子跑,所以初枳这是要……报复他?
初枳一下子扑压在应伶的身上(初枳没有系安全带),双手紧紧摁着他的肩膀,粗声粗气道:“你吓到我了!我必须要报复你!”
“可是你也在那个晚上吓过我了,还吃掉了我全部的鸭子,这件事可以抵消了。而且你不是成精了吗?那时候还真能被我吓到?”应伶挣扎着想脱离初枳,结果安全带和初枳的双重禁锢让他动弹不得,只得放弃。
“抵消?怎么可能抵消!这件事我可是惦记了那么久。”确实够久的,都有一年了而且鸭子他根本没有吃掉,只是带走了想让应伶急而已。
“那你说想怎么办?”应伶生无可恋.jpg.他觉得他今天有可能把小命丢这,他现在喊SOS来得及吗?
初枳的脸诡异的红了一下,扭扭捏捏道:“我想你……”
后面的声音太小,靠那么近应伶愣是没有听到,只听到前面三个字,就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然后初枳突然大声说:“我要你以身相许!”
应伶大惊失色,“你喜欢我?!”
初枳羞恼,“才不是,这是对你的报复!”
应伶狐疑地看着初枳嫣红的脸,“报复我不应该是把我杀了吃掉?”
“你想我杀了你?”
“不想。”傻子才想。
“我是个善良的精怪,不杀生不吃人。”后来杀鸡(生)的初枳被啪啪打脸。
“不过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吃掉你。”
滚开臭流氓!
“可是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大哥!
“我是直男!”
“从现在起不是了。”
别随意改变人性取向啊喂!
“而且如果你是直男那次还会想到娶白富帅吗?”
那次?应伶想到之前他幻想的养殖场的前程,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的高富帅,“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是你搞的鬼!”
“不是啊,我只是让你顺应本心罢了。”
罢个屁,就是你搞的鬼,还害我做了两天梦!
“我的鸭子……”
“回去还你,我没动。”
!!!所以你那些都是吓我的!
“我是要娶老婆的人。”
“你都有老攻了还要什么老婆!”
我什么时候有老攻了别乱说啊。
“我以后是要有后代的……”
“我这里刚好有一粒生子丹,来张嘴,啊。”
“嗷初枳我不吃我不吃。”
“那你是同意了。”
“才没有,我爸爸妈妈是不会唔……”
“真啰嗦。”
初枳把应伶胡乱挣扎的身体摁紧,头固定住,微微侧头,薄削的朱唇压在了他觊觎已久的柔软上,撬开了身下人的牙关,温柔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