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陈九潭

1、楔子

　　天色昏暗，太阳还在地平线以下。

　　赵老太眼皮微眨了一下，缓缓睁开，掀起被子的一小角，侧着身子看了看旁边的老式时钟，三点钟，还能睡一个小时。赵老太翻了个身，熟睡了。

　　已将近早晨五点多，天还未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湿气，隐约听得见几声犬吠。楼下的早餐店已经打起暖黄色的白炽灯，开始工作了。

　　菜贩子刚拉着一小车回来，顺道在旁边的早餐店里买了两个肉包子。凛冽的寒风打在他们粗糙的皮肤上，还是有些刺痛。他们站在摊子旁边，双手抱胸，两脚时不时跺击地面，防止身体变得僵硬。

　　这个冬天真冷啊…

　　天渐渐变亮了，紧闭的大门一扇扇打开，巷子里又出现了喧闹声。

　　李德明是个中学老师，冬日里的清晨最喜欢在赵老太的煎饼果子摊上买一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烫的手发红，雾气模糊了镜片。但是今早，却并未见着老太太。

　　他走到离他最近的摊贩子面前，指了指旁边的一小块空地“请问，有么看见之前一直在这摆摊的老太太。”

　　摊贩子瞥了他一眼“没”

　　“谢谢”李德明失望的点点头，他虽然是赵老太的常客，但是并不知道赵老太住在哪里。

　　他低头看看手表，快七点了，没法，只能先走了。

　　赵老太这个觉睡的格外的好，她梦见了自己那个短命的丈夫，早逝的孩子，以及孤身的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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